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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云中时雪-第92部分

小说: 云中时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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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时间了,难道我要等着皇帝将刀架到我脖子上么?二哥,我死没什么,但纯乐不行,她那句德音莫违,及尔同死你该是理解的,我曾答应过她,不会让自己死,若我不能保住自己的命,她便会毫不犹豫赴黄泉。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你难道忍心让她和孩子与我一道死吗?”即使背负骂名,即使成为大遂通缉犯,又有何惧?一切的声名,到头来终究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在性命与家人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他要活下去,与他的妻子和孩子一道活下去。

    赵觞不再说话,自他被软禁在府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到他因为思念妻儿而彻夜不眠,整个书案上都燃满了灰烬,他曾无意间瞥过一眼那未曾燃烧殆尽的纸张,那纸上残缺的写着致吾爱妻纯乐。他心中不免心酸与动容,这两人的感情,在这样充满着贪婪与黑暗的权利争斗中,如一股清流,涓涓不息,不在乎身份背景,不在乎权力地位,他们没有任何杂质,有的只是相依相守,相濡以沫。正如他之前所说过的,两个相爱的人之间,一粒微尘都会显得挤,更何况这团团巨浪接踵而至呢?若要在一起,定是要将这些通通排除掉的。

    “你既已决定,该如何做,二哥全听你的安排。”赵觞当下不再犹豫,果断点头。

    傅时雪在云中待了好几日,一刻时间也不敢浪费,整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在书房中与各位斟酌商讨,待一切事宜安排完毕,终是稍稍定了心。

    “小姐,累了大半天了,小公子都该饿了,您趁热吃点东西吧!”采菲见她有些疲惫的在书案前撑着头,赶忙上前帮她按摩。

    傅时雪听她如此说,将手抚上已凸起的小腹,如今已经六个多月,除了能感到身子重了一点外,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她不免有些安慰,这孩子该也是个会体谅人的。之前虽孕期反应严重,但有林润和陪在身边,终是幸福甜蜜的,如今他不在身边,似乎这孩子也能感受到,除了偶尔轻微的胎动外,终是安安静静的。

    “给我吧。”傅时雪接过采葑抵到身前的餐食,默默的将其全部吃完。她知道她不在他身边,他该是最牵挂她有没有吃好睡好的,如今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他将自己和孩子照顾好。

    采菲见着自家小姐这般,心里不是滋味,她自离开将军,似乎每一天都在逼着自己好一点,更好一点,明明心里不开心,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各位大人共商大计。一个女孩子,到了这云中,除了看到将军为她做的一切时曾泪流满面,之后愣是再也没掉过一滴泪。她心里虽苦,但终是坚持着,她的信念那般强,这样的她,是她之前十几年都未曾见到过的。

第151章 击掌() 
“明日便是行大事的日子了,小姐可有准备好?”采菲见她把饭吃完,将她扶起身,搀着她道。

    “想来是没有问题了,曹先生办事周全,又有父亲与师父在,我该是不用操心的,今日来了消息,说是宫里那位小的前几日已经去了,慕容圭悲痛欲绝,以太子之礼葬之,明日慕容圭会到皇陵,一来小太子要下葬,二来要祭拜先祖。”傅时雪扶着肚子缓缓走到院中,看着那一树的梨花幽幽道。

    采菲点点头不再说话,只陪着她在院中散步,偶尔抬头看看天,不知徐浪与任平生如今怎么样了。

    “徐将军,如今将军被禁,你我接下来该如何?”徐浪与任平生自从青州大营离开后,便一路向西去了,如今林润和不让他们回建安,只道是走的越远越好,这倒让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罗意来了消息,说是将军已有离开的打算。”徐浪在半道上停下马回头与身后的任平生道。

    “如今夫人已离开大遂,想来将军必是要去找她的吧,夫人现下应该回了黎国,如此咱们便往黎国去寻如何?”任平生想起来林润和之前曾为她在黎国置办宅院之事,那曹胥也在,看来只要找到曹胥,便能找到傅时雪了。

    “如此也好,只是将军那里剩他与罗意两人,我终究是不放心啊。”徐浪遥看着建安的方向道,将军自小便跟在皇帝身边,两人虽是表兄弟,但感情却胜似亲兄弟,将军待皇上一片赤诚,如今仅仅因为一个身份,便要被赶尽杀绝,皇帝未免太过决断,徐浪有些咽不下去这口气。

    “那你我便偷偷溜进建安去,死也要护将军出城!”任平生当下不待犹豫,转身牵马道。

    徐浪听他如此说,当下与他一路疾驰,半道上乔装打扮,一路偷偷向建安城去。

    两人自林润和被禁出逃开始,兜兜转转已经跑了十几天,这些日子便是在边境地徘徊。虽然耐心已经快耗完,但如今这种局势,朝堂上硝烟弥漫,将军妻儿分离,愣是让两个大男人忍下狂躁的性子,一点点的往回探探走走,沿路躲过追击与排查,任道路再险阻,也挡不住两人要伴将军左右的决心。

    “你为何定要回去救将军?”半道上,任平生冷不丁的在马上笑问道。他倒是从未了解过林润和与徐浪的渊源,此时颇为好奇。

    徐浪见他如此问,回想了许久,终是开口道:“我是被将军打趴下的,不过也是他救了我。那年将军十八岁,刚下并山。我家在离并山不远的一个小县城上,家父很早便去了,留下母亲与我相依为命,母亲因父亲过世整日落泪,郁郁寡欢,终是落下了眼疾,双目失明,家中向来贫苦,加上母亲又瞎,当下日子便不好过了。我那时还小,也没有什么本事,只能上街行乞,有时候好几日都讨不到一文钱,没办法,只能干些偷偷摸摸的事。后来长大,有了体力,便帮人家做苦力讨一些钱养活母亲与自己。二十一岁那年,家母因长期病重无钱医治,眼看便要去了,我当下着急,便上街寻目标想要干一票,刚好碰上了下山的将军,偷了他的钱袋,只是没想到将军功夫如此厉害,只一招便将我打趴在地,然他却没有向我要回钱袋,只身走了。我身上虽痛,但心里却是开心的,因为母亲终于有钱治病了,但不想还未回到家,便遇上了县城最嚣张的恶霸,他见了我手中的银子,当下便上来抢,他们人多,足足有六个,我哪是他们的对手,没几下便打的不成人样了,也是运气好,又碰上了将军,这才能从恶霸手中逃脱,赶回去救母亲。然不幸的是,她终究没能等到我。将军见我可怜,帮我安葬了老母,便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入京,当时我已是孤家寡人,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待去了建安,他教我读书学武,见我在军事上有些天赋,便着重培养,后来又跟着他南征北战的练就了这么一身本事。他虽年纪比我小,但我至始至终都当他是大哥,此生的再造之恩我徐浪无以为报。”

    “我想他没有看错你,有你这样为他赴汤蹈火,他该是值得的。”任平生拍着他的肩膀喃喃道。

    “那你又为何对他死心塌地?你俩认识也不久。”徐浪反问,任平生与将军相识不过半年,平日里接触的机会也不多,倒是他能这般也却是侠肝义胆。

    “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人,要说情谊,此生只忠于慕容陛下一人,起先看你家将军觉得人不错,是个君子,坦坦荡荡的,跟了他未必不可。后来知道他是陛下的女婿,这好感算是更多了几分吧,陛下与皇后去的冤,留下公主一人在这世上,我这个做人臣的,怎能不痛心,从此便只想一心忠于公主。但看你家将军对公主,真的是拿命在爱她护她,远远胜过我这个当臣子的,当下再无二话,他能拿命护公主,我也便能拿命护他,我可不忍心看着公主好好的当了寡妇!”任平生说的颇为潇洒,林润和的气度与胆量,他是真真的佩服,即使没有公主这一层关系,他想也该是能与他称之为友的。

    “你我虽各为其主,但如今只一句话,拼死护得将军平安!”徐浪说的颇为果决,甚是有剑胆琴心,任平生自是同意,两人相视一笑,击拳为盟。

第152章 认亲() 
众人心心念念的寒食节终是来了,一早,曹胥便去了皇陵,林简与晦迟陪同傅时雪随后跟上,几人隐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情况。

    太子的灵柩的已然下葬,但下葬的过程却并不顺利,起先是抬棺椁时底下的架子不明所以断了,后来匆匆忙忙换了根才能勉强抬到皇陵。待下葬时皇陵入口却突遭坍塌,在场众人无不惊慌失措,周边更是围满了全城的百姓,个个指手画脚甚是觉得怪异。慕容圭见此,心中不禁有些心慌,忙命人将太子下葬安置。随后匆匆祭拜祖先,奈何祭拜的途中所烧的纸钱不慎起了火龙,直直朝慕容圭而去,他当下没来的及反应,愣是将前胸的衣服烧掉了一片。慕容圭大怒,当下便要问罪,却见后方渐渐开始人头攒动,众人大呼此乃不祥之兆,黎国江山即将易主。气的慕容圭当下遣了御林军镇压,奈何百姓不依不饶,闹得甚是凶,御林军当下便拔了刀,导致最前头几人当场命丧刀下。

    在场百姓见此情景,惊恐的同时闹的更凶了,众人纷纷谴责,说皇帝残暴无人性,图害百姓,难当天子大任,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曹胥与晦迟当下不再犹豫,到人前现身,向在场百官以及百姓道明先帝遗腹子尚在人间,乃真命回归,如今太子已逝,皇帝无子,黎国该立新主。

    慕容圭当下气急,忙唤了御林军将他几人斩杀。

    “且慢,陛下若要杀,小人这颗人头随时可奉上,然今日百官与百姓们皆看到种种奇异之象,黎国向来奉行天道,百姓皆信因果轮回,今日之事,实在难堵悠悠之口。如今上天有指示,难道不应让百官与百姓一探其究竟吗?”曹胥站在百姓之首向慕容圭寻理道。

    “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尔等乱民,竟敢在寡人面前如此嚣张闹事,简直是反了!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慕容圭此时气的六神无主,今日之事他断断没有料到,本就因为唯一的继承人没了正心下恼火,如今又有此等刁民闹事,真是岂有此理,还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陛下且慢,此人所说不无道理,我黎国向来文明程度高,信奉神灵,百姓都当是有自知之明的。如今闹事,也是因为今日种种现象不得不让人心生恐惧,闹得人心惶惶,陛下若心中坦荡,要安抚百姓,息事宁人,倒不如听听这位老先生想要说什么。”为首的一位大臣上前道。此人大概五十岁左右,是黎国现任丞相上官萧,在朝中颇有威望,善于明谏,倒是一身正气。

    慕容圭当下不再说话,他是有些怵上官萧的,上官家在黎国世代为官已有百年之余,皇帝亲兵十万铁骑便是上官家百年前为保当时帝位不稳的幼帝慕容懿所提出设立的,维护了慕容家的皇权。上官家在朝中是铁血手腕,真正为黎国的政治经济及军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朝中无人不服上官家。

    曹胥见此,忙请了傅时雪与林简出来,晦迟更是手捧慕容尧遗物立于众人面前,道:“我乃先帝慕容尧陛下的殿前都指挥使晦迟,先帝临终将遗孤托付吾等,特立下传位圣旨与亲笔书信和十万铁骑的兵符,如今,我将它一一展现于众人眼前,望上官丞相与诸位百官明辨。”

    说完将圣旨与书信取出,当场拿了先帝在世时的手书做了比较,呈与上官萧。诸位大臣围上前去细细辩驳后,终是认定圣旨与书信乃为慕容尧亲笔。

    “但这不可能啊!当初皇后遗体被抬出时太医明明检测过其腹中孩子已与之同赴黄泉,怎么可能还有遗孤留于世上!”上官萧检验过圣旨与书信道,着实是有些不可置信。

    “上官丞相看看老夫身后这位便知。”晦迟说完,将身后的傅时雪推到众人面前,揭开脸上的薄纱。

    在场百官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皇后娘娘?”上官萧不由得脱口而出。

    “丞相见谅,我并非皇后傅妤,我乃是她与陛下的遗孤,慕容妤。”傅时雪向在场百官行过一礼道:“十九年前,宫中巨变,父皇在临终之时拼死护了母后从密道逃脱,隐入边境的阴圩山中,五个月后母后将我生出便撒手而去,我从小长在建安太傅府中,母后临终前曾留了个玉风铎给我,上刻慕容妤三字,我本并不知自己的身世,然一年前开始,便不断有人要夺我玉风铎,乃至要我性命。经层层查找,才发现欲杀我之人乃现任黎国的皇帝慕容圭,也是那时,我才真正知道自己的身世。”

    “此事当真?”上官萧与百官皆是半信半疑。

    “诸位大人们若是不信慕容妤身世,如今在我父皇梓宫前,我愿与父皇滴骨认亲!”

    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不行!”此时快要被人遗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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