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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云中时雪-第48部分

小说: 云中时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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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为这一万多条性命考虑。

    “将军请息怒。不知将军可愿意携军队归入我大遂?”林润和说的诚恳,任平生是个良将,又重情重义,如归了大遂,倒是如虎添翼了。

    “你什么意思?”他蹙身回过头来,水牛一般的眼中满是戒备,显然对他的话有些讳莫如深。

    “将军如今已为草寇,最多不过就在这边境荒蛮之地得过且过了,如此拼尽性命却仅仅是为了温饱而已,实在不值。如将军归了我大遂,我林润和在此向你保证,你手下的每一位将士都会正式编队去到我大遂各个军营,专门培养,建功立业。而将军,我必定会向皇上禀明缘由,让将军重新意气风发的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有最精良的部队,有最善战的马匹,有最锋利的武器,定不负将军的一腔热血,一身才干。如此,将军也好向众兄弟交代,从此以后,衣食无忧。”

    那任平生沉默了良久,他虽十分的不愿,但眼下,那一万多人却是等着吃饭喝水的,生死面前,一万多条性命,他的不甘心算什么?他垂下头,咬着狗尾巴草细细思忖了良久,终是愤愤的叹道:“如此,依你便是。”

    “将军果然大将风范,来人,将水源与粮食送入磨石镇!”林润和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吩咐身后的徐浪,示意他下去安排。

    任平生却是有些讶异,“你不怕我们吃饱喝足了反了水来打你们么?”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林润和此生还未打过败仗,如将军真想一试,我愿奉陪。”他这话说的却是信心十足,所有的计划他都筹划好的,如软的不行,来硬的也绝对能让他们乖乖投降。

    那任平生也知若硬对硬,未必打得过他,到时候反而连累众兄弟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当下再无二话,只道是:“林将军有勇有谋,是条汉子,愿你言而有信,我任平生认下你这个兄弟了!”

    “如此,倒是谢过将军抬爱了。”林润和将任平生送回磨石镇,他知道如要说服镇中那一万五千多人,定要花费些时日,也不着急,放宽了期限与他,自己先回了营帐。

    “将军!你就这般轻易的许了他们水源粮食?如那任平生反悔,我们该当如何?”罗意有些不放心,将军对他们,未免也太宽纵了。

    他笃定的诶了一声,负手道:“无妨,那任平生本将军信的过。如今那镇中人如需饮用水源,必定要将那湖中的水蒸馏过后方可使用。古斯向来干燥,水源稀缺,他们等不得,如真来犯,断了他们水源便可,硬对硬,我们有的是法子,他们输不起。”

    那任平生不是傻子,他们能在古斯蹦跶,是因为古斯本就地广人稀,资源稀缺,皇帝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对付一群流寇。但大遂不一样,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兵强马壮,他们不是对手。

    归顺之事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镇中的人听完任平生的决定,俨然闹起了不小的风波。大家都是汉子,从小便生活在这荒蛮之地,再怎么苦,那也是自己的故乡,自己的根。这些人在这周边也撒野惯了,如今却是要背井离乡,进别国的军队,说不定哪天便要帮着他们打自己人,着实是心里不痛快。

    “兄弟们,那皇帝老儿本就已经对咱们赶尽杀绝,我们沦落至此,他乃罪魁祸首,如今我们还不要为自己打算么?连命都没了,哪还能顾及到家国?”任平生虽对众人的情绪表示理解,但是想到那昏庸的皇帝,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大哥说的是,可我们如何能信那个姓林的话?万一他将我等引至大遂境内,而后将我等一一斩杀又当如何?”为首的几个副将在底下窃窃私语,而后朗声问道。

    “兄弟们的顾虑确实在理,待我思虑过后再做打算,如今,各位先回去歇着吧,如粮食水源有稀缺,可向徐将军禀明,他会安排。”他在上首来回踱步,对手下人的顾虑不置可否,想来这事还是要好好计较一番才是。

第72章 清明() 
当晚,任平生便去了林润和的营帐。

    他在军中寻了良久,却终是未见林润和的身影。罗意去了青州城内,徐浪在磨石镇周边守着,按理他应该是坐镇军中的,如今怎的不见了踪影?任平生心里直犯嘀咕,拉了营中将士询问,守营帐的将士却说只在半个时辰前见到将军,之后就再没见过。他心下疑问,四周都是荒漠,却是没有去处的,这荒漠之中,四周无垠,连个辨别方向的标杆都没有,又是如此月黑风高之夜,若他独自一人进了沙漠,想来怕是不好啊,任平生心中有些惶恐不安,来不及细想,便牵马出了营帐去寻。

    他举着火把在四周一圈圈的寻,直到寻出五里开外的沙丘之中,才听得前方隐隐约约有些打斗声传来,任平生当下提高警惕,熄了火把,就近趴下躲在沙丘后头悄悄观察。

    他在沙丘后趴定,见着不远处来来回回的黑影,足足有十二三人之多,个个身怀绝技,功夫一流,使的刀法也是招招欲夺人性命,再定下细细瞧去,却见被那些围在中间的白影不是林润和还会是谁?

    “来者何人?有何目的?”林润和将围在四周的黑影击退数步,拎着剑在那黑暗中凛然伫立,从容而淡泊,让人侧目。

    “奉主上之命,只为拿那玉风铎而来,若你不肯交出,休怪我等刀下无情!”那黑影倒是不瞒他。

    “呵。”他当下不禁冷笑,下死劲握了握手中的剑,攸的板起了脸,看向众人的双眼放出寒光,沉静的充满了杀机,让人看了不由得浑身起栗。果然为了玉风铎而来,如今还查明了玉风铎在他身上,看来那背后之人也是个有本事的,如此此物倒真是个宝贝,人人欲求而得之。

    那任平生躲在不远处趴的腿都麻了,对面的人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见他在众人中间身轻如燕,来去自如,出招虽儒雅,但却充满了果决与狠厉,他手中的剑来来回回使的让人目不暇接,只看到那一道道银色在月光之下充满寒光。如此功夫,当真是天下一绝。

    那些人与他战了良久,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一个接连着倒下去,任平生见状,飞身上前帮他将剩下的一干人等逐个解决。

    那林润和终是打的累了,将剑插入沙丘中,用来撑着身体,有些急促的喘着气。

    “将军!”任平生过来扶住他,两人同时在沙丘中坐下。

    “任将军怎会在此?刚才,多谢将军了!”林润和缓了缓神,转头微微喘气道。

    “我来寻将军商量收编部队一事,见你不在军中,便出来寻了。”任平生扔下手中的刀整个人平躺在地,翘起二郎腿吐着口中的沙子嘟囔道。

    林润和不置可否,朝他拱了拱手表示谢意。

    “刚才那群人为何要刺杀将军?我看他们的身形口音倒是黎国的杀手。”任平生被吹来的沙迷糊了一脸,有些不爽的重新坐了起来。

    “任将军认得刚才那些人?”身旁的林润和闻言一怔,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探究,细细想来,倒也是不足为奇。那任平生本就是黎国人,自然对黎国的一切是熟悉的。

    但任平生却是摇摇头,有些茫然,“我久不在黎国,只听得刚才将军与他们说话,那口音却是黎国口音,那些杀手,看身手和招式应该背景也不简单。对了,将军与黎国人有冤仇吗?为何他们会追杀你?”

    他有些好奇,面前的人看上去为人足重,玉韫珠藏,满是君子的清华气象,着实不像是与人为敌的。这般的高手寻他而来,难不成是为了挑战他的武学造诣?任平生简直快要被自己的想法蠢哭,暗自呸了一声。

    “他们为夺一物而来。”林润和说的淡然,嘴角有些萧索的笑意。他洁净的手指拂过胸口那一片温润,深深的吸了口气。幸好这东西在他身上,若是放在纯乐身上,此时的她,他不敢再往下想。

    “便是刚才他们口中所说的玉风铎?”任平生的心没由来的荡了一下。黎国的杀手,他口中所说的玉风铎,这是怎样的一种联系?他有些骇然,若这些真与黎国皇室有关,那玉风铎为何会落到林润和手中?

    面前的人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将军可否将此物给我一看?”任平生悬着的心被高高吊起,四面都不着边,整个人满是急不可待,这一切都太奇怪,他不得不去探寻。

    林润和有些不解,见他神色紧张,想来他可能该是知道一些的,没有丝毫犹豫,将怀中的玉风铎取出交予他。

    那任平生拿着玉风铎在月光下细细观察了许久,终是看到了慕容妤三个字,顿时如五雷轰顶,久久说不出话来。真的是这枚玉风铎!他对此物是熟悉的,那时的他,是慕容尧的近身侍卫,慕容陛下去世之前,花费了好些精力来制作这枚玉风铎,他是全然看在眼里的,断不会认错。

    “任将军认得此物?”林润和见他一脸惊讶久久不说话,便伸手轻轻推他。

    那任平生被推的一个激灵,忙清醒过来,将玉风铎还与他,顿了顿开口问道:“此物是将军的?”

    林润和将玉风铎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温和的眉眼弯了起来,那瞳孔如池底的黑曜石,上面注着清亮的水,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并不是,此物乃我未婚妻之物,因先前有人欲夺此物伤害于她,我不放心,便将这玉风铎放在自己身边了,也幸得如此,莫不然今夜那群人,杀的便是她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怅然道。

    “将军对夫人情深意重,着实令在下佩服。”任平生歪着头忖了忖,而后道:“此物出自黎国先皇慕容陛下之手,是他要送与自己孩子的礼物,这是陛下亲自选材雕刻,外人模仿不来。那时我还年轻,是黎国的殿前侍卫,常跟在陛下身边,陛下对那个孩子,喜爱的紧,说是定要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只是慕容陛下最后没能看到他的孩子出生,他与皇后和那个孩子,在庆元殿的大火中丧生了。”他絮絮叨叨说到此,嗓子有些哽的说不出话来。他自十二岁起便跟在慕容尧身边,十九岁那年,汉王造反,率军攻入庆元殿,他领着一干殿前侍卫与汉王手下拼命,终是没能救得慕容尧,后来身负重伤昏死过去被扔在了乱葬岗,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在一天后醒来,被人救起,随着商队逃出黎国,辗转来到了这个荒蛮之地。

    林润和有些唏嘘,慕容尧是个巧手皇帝,心思敏捷,这他早就听说过,但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巧手皇帝会被人活活烧死,连着他的皇后和孩子。但转念一想,他的孩子,不就是傅时雪么?所幸她还活在这个世上,还成了他的未婚妻,如此,还真是要谢谢当年舍命救她的人了。那是何等的大义,能将自己与孩子的生命用来替换傅皇后。

    “也就是说,此物背后的确有一个令人向往的秘密?到底隐藏着什么?令如此多的人要来夺?”他不再去想傅皇后的事,只握着玉风铎细细思忖。现下最要紧的,不是去探讨已故的陛下与皇后,而是要护得傅时雪周全,这背后之人一天不揪出来,他便一天不得心安。

    “我也不知,陛下临终前黎国曾传他留了一笔巨大的宝藏,但这宝藏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也是无人知晓,至此一直是个谜。”任平生垂着头吸了吸鼻子,粗旷的眉眼间带了丝丝的哀痛,“将军夫人是如何得到此物的?”他终是疑惑不已。按理说这个东西是随身佩戴在有身孕的皇后身上的,怎么会到了大遂?

    林润和静水流深的扬了扬嘴角,“她自小便戴在身上了,据家中人说此物乃她姑母所赠,她姑母,便是黎国皇后傅妤。”

    “那尊夫人是?”任平生拧着眉,绞尽脑汁细细思忖,终是没有任何结果。傅云梦为黎国皇后时,傅家只有两个孩子,傅闻辛与傅弗卿,如今听闻那傅闻辛早已为东宫太子妃,自是不能成为他未婚妻的,如此想来,傅家该是有个三小姐了。

    林润和见他这般好奇,终是笑了笑道:“是太傅傅显的小孙女,傅时雪。”他的目光在那一刻飘的很远很远,他离开京城已经好些天了,不知她可好,可会想他?

    “如此,平生有机会定要见见这位将军夫人了。”能配的上如此谦谦君子的,想来也非一般女子,傅家的孩子,他倒是着实想要见识见识。

    “一定。”林润和握着手中温润的玉风铎,抬头望向漆黑的天际,仍是满天繁星,那一颗北极星在他面前熠熠生辉,如同她在看他一般,他心中沁出阵阵暖流,再过不久,他便可以回去见她了。

    次日,林润和随任平生一道去了磨石镇,他一身银甲骑在马上,看着面前站着的数百士兵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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