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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上品寒士-第276部分

小说: 上品寒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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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静静倾听,疏眉微动。流露内心的惊诧,他虽知陈操之去邯城必有重要图谋,却没想到陈操之利用谶言、童谣、流言布下这么一个大局,这谶言、童谣看似简单,但这若不是对氐秦、鲜卑燕的时局和人物有敏锐的洞察是绝对做不到这样举重若轻、收效显著的,陈操之何以能有这般近似前瞻先知的能力?

    谢安心道:“待坚被这么个死无对证的谶言困扰,氐秦动乱是难免的事。现在就要看慕容恪是否如陈操之所说活不过明年秋,这个也很好验证。今年底明年初,应该就会有慕容恪是否患病的消息传来。”

    谢安赞道:“操之之智计。神鬼莫测。无怪乎桓郡公倚操之为左右臂,然则北伐建功,桓公或将伸其异志。皇极鼎革,此乃操之所乐见乎?”

    陈操之摇头道:“非也,我曾以魏武、晋文之事晓喻桓公,桓公颇以为然

    谢安上身前倾,问:“所以操之要助桓熙重建北府兵?。

    陈操之道:“是,还望安石公有以教我

    谢安安全明白陈操之的用心了,桓温固然是一代雄才,知人善任,却未必能看得清自己的儿子,桓熙、桓济扶不起的阿斗耳,操之这是想借势自强,此奇谋也,谁又能想到辅佐其子是为了削弱其父!

    谢安又问:“若有朝一日,操之能到桓公地位。又当如何自处?。

    陈操之笑道:“安石公太高看晚辈了,桓公地位既是因为其个人能力超群,亦是形势造就,操之出身寒微,孤独无助,何能至桓公地位”。

    谢安道:“前有陶侃,后有桓温,操之能兴起亦非不可能之事。试言之。又何妨

    在谢安这样的智者面前,真诚坦率是取信之道,虚诡假诵是行不通的,陈操之道:“安石公应知晚辈为人,晚辈求学问、重情义,似非遗臭后世之人。

    。这是化用桓温“大丈夫不流芳千古便遗臭万年”的典故,以示与桓温有别。

    谢安朗声大笑。说道:“操之“似非,二字用得甚妙,不敢确定更显真诚,若一言断定有所不为。反见虚伪

    陈操之微笑端坐,领受谢安的夸奖。

    谢安蒲蔡扇一摇,说道:“操之赴京口时,我儿缓度可随你同往。”

    谢缓度便是谢安之子谢琰,长谢玄一岁。与谢道韫同年,美风姿、贞行寡言,现为中书省著作郎。陈操之在谢府也见过谢琰几次,但甚少交谈,据说这个,谢琰与叔伯兄弟都很少往来,恐怕不太好相处,但谢安既肯让谢琰随他去京口,这表明陈郡谢氏会全力支持他重建北府兵,陈郡谢氏由谢尚、谢奕直至谢万经营多年的豫州军府虽然因为谢万”小击二已丧失了控制权,但两淮诸将出自豫州军府的不在吵数,训陈郡谢氏的关系依然密切

    陈操之不掩饰自己的喜色。恭拜于地道:“多谢安石公

    谢安解开心结。甚是愉快。似乎还想与陈操之说些什么,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蒲扇遥指西边。说道:“阿元知道你来了,在等着你呢,操之去吧。陈操之向谢安施礼起身,往听雨长廊而去,心情甚是畅快,只是谢安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让他颇感尴尬,如今谢道韫的身份已经挑明,谢安却似毫不避忌,虽说这些天他日日登门是给谢道韫看病,但谢安的态度显然不仅于此

    陈操之也不愿多想。对于谢道韫。他自有感情在,即便是友情吧,他也很愿意来看望她,希望谢道韫的病尽快好起来,而且,与谢道韫这样聪慧机辩的女子相处是很振奋精神、心情很愉快的一件事,至于其他,请君看那秦淮河的流水。回旋曲折而始终向前。

    桓温在广陵只驻留了三日。即从陆路还姑孰,九月二十六登卯日,桓温率西府步骑万人来到距离建康东北方的小城白石,屯兵观望一

    建康板士庶一日数惊,以为当年王敦率兵攻入建康之事将重演。内外惶惧,人人自危,以琅琊王司马昱为首的高官显贵更是频繁聚首,商议对策,但白石距建康不过五十里,步骑急行,半日可到,在桓温强大的军力面前。司马昱诸人束手无策,而且。都城内外禁军也掌握在桓温的四弟、中领军桓秘手里。桓温若要逼宫篡位,起码在目前,司马皇室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皇帝司马昱这时刁感到了恐惧,大集群臣共议对策,尚书仆射王彪之、尚书吏部郎王蕴皆道:“必先遣使去白石,问明桓大司马屯兵白石意欲何为,责以大义,令其还镇姑孰

    琅邦王司马昱问:“哪位可奉此使命?。

    众官面面相觑,皆不敢领命,桓温若要篡位,谁敢去樱其锋,何敢当面责以大义,只怕是一刀两段。

    御史中承谢安对琅琊王司马昱道:“承相可召郗侍郎和陈洗马咨询对策

    众官都点头称芝,郗超和陈操之是桓温的心腹,问他二人最是合适。

    司马昱便于大司徒官衙召见郗超、陈操之二人,叹道:“命之修短,本所不计,家国之事,遂至于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言何能谕!”又吟诵庚阐诗云:“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泪下沾襟。

    陈操之与郗超对视一眼。郗超道:“大司马温。方内固社稷。外恢经略。必不至于有非常之事。超以百口保之

    陈操之也力陈桓温无异志。愿以宗族保之。

    司马昱心下稍安,道:“既如此,烦请两位去白石询问桓大司马意见

    郗超道:“请承相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亲往问讯,超愿附行。”

    司马昱便命尚书仆射王彪之与郗超前往白石慰问桓温,王彪之、郗超是二十七日午后出发的,次日傍晚回到建康,关心身家安危的众官一路迎入台城,打听桓大司马意图。王彪之、郗超皆不答,径入太极殿西堂拜见琅琊王司马昱,呈上桓温奏书,当时皇帝司马奕就在堂上。

    琅琊王司马昱看罢桓温奏书,叹息不语。

    皇帝司马奕不知桓温奏书写的何事,走过来问:“皇叔祖,桓大司马的奏何事?。

    琅琊王司马昱也不作答,只是道:“随我去见崇德太后。”

    皇帝司马奕心惊胆战地跟在叔祖司马昱身后往崇德宫而去,路上正遇朱灵宝、相龙二人,朱灵宝一脸谄媚地道:“陛下、大王,可有小人效力之处?。

    一直沉默不语的琅琊王司马昱终于勃然大怒了,喝道:“宿卫何在?。

    朱灵宝、相龙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站在那儿东张西望。还帮着喊:“宿卫何在?陛下有诏旨一”

    宿卫中郎将毛安之急急赶到,还没施礼开口,就听琅琊王司马昱道:“将彭城妖人卢辣、佞臣朱灵宝、相龙、计好及其党羽拿下。听候处置

    朱灵宝、相龙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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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山雨欲来风满城

    具时褚太后方在崇德宫佛屋烧香,内侍启云!“琅琊王心心奏。”褚太后步出佛屋,见琅琊王司马昱与皇帝司马奕立在殿前阶辉下。神情有异,便问:小皇叔何事?”

    琅琊王司马昱叹息一声,低声道:“大司马温有表章在此,事关重大。请太后定夺。”说着将桓温奏书呈上。

    褚太后居崇德宫,吃斋念佛。早已不理朝政,心知若非惊天大事司马昱是不会来惊动她的,当即倚户视奏书数行:“帝早有疾疾,师从彭城妖人卢辣修习男女合气术,婪人相龙、计好、朱灵宝等,参侍内寝,二美人田氏、孟氏生三男。将建储立王,倾移皇基,百姓诧怪,朝议咸疑,谗说玲行,奸邪乱德。此基业之大患,存亡之所由也一

    褚太后执奏书的手微微发抖,说了一句:“我本自疑此”

    皇帝耳马奕战战兢兢问:“太后,是不是大司马温想要谋反篡位?”

    褚太后悲哀地看着这个即将被废黜的皇帝司马奕,司马奕虽并非她所生,司马弈与哀皇帝司马不的生母是周太妃,这兄弟二人都没有一国之君的体统,一个服药求仙,以至于中毒而亡;一个合气求仙,人伦道丧,现在终于被桓温找到借口,要废帝立威

    褚太后没有理睬皇帝司马奕。只问琅琊王司马奕道:“桓大司马现在何处?”

    琅琊王答道:“屯兵于白石。

    褚太后点点头,说道:“小皇叔耍以国家社稷为重,统承皇极,莫为谦辞。”

    琅琊王司马昱跪到在地,连声道:“臣昱万万不敢,臣昱万万不敢。”

    褚太后叹息道:“王室维艰,皇叔不挺身任之,社提大计,将付于他人乎!”

    皇帝司马类这时听明白了,崇德太后这是要废他改立琅琊王啊,既惊且怒,但在崇德太后的积威下,他是敢怒不敢言,又知这定然是桓温所谋,直气碍手足冰凉,却是出不了一声。褚太后入显阳殿,女官侍候笔墨,于桓温奏章后批复数行,交给琅琊王司马昱,不觉泪下,说道:“还望皇叔小心化解此危机,莫使晋祝断绝。”

    琅琊王司马昱辞出崇德宫,命散骑侍郎刘享送皇帝司马奕回中斋,那意思就是软禁了。

    宿卫中郎将毛安之来报,朱灵宝、计好、相龙已经就擒,妖人卢殊与弟子许龙等逃脱,已派出卫骑追踪缉拿。

    司马昱召王彪之、谢安、高歉、陈操之等人商议,一面要派人去白石迎桓温入都,诏依诸葛亮故事,允其带甲仗百人上殿,一面要商量如何保全皇帝司马昱的三个幼子,虽说朱灵宝三人秽乱宫廷,但三个皇子也不见得就一定是杂种

    侍中高拨道:“朱灵宝三人死有余辜,不必审问,即日处死吧。”

    王彪之点头道:“高侍中所言极是。若审问时,那三人胡言乱语起来。有损皇室体面,不利于保全皇帝幼子。”

    琅琊王司马昱即传令左卫将军殷康,即于廷狱中缢死朱灵宝、计好、相龙三人,至于卢辣及其党羽。要加紧追捕。

    司马昱命御史中昼谢安、太子洗马陈操之前往白石迎接大司马桓温入都,十月初一丁未日,桓温率步骑三千抵达建康城下,驻兵城外,带三百甲士入城

    己百日,桓温在台城太极殿西堂召集百官,废立之事,旷代所无。不仅百官震栗,就是桓温自己也是悚动流汗,见于颜色。而且既,然要行废立之事,那么也需要一定的礼仪,大臣中莫有识其典故者。

    谢安对桓温道:“公阿衡皇家,当倚傍先代。”乃命人取《霍光传》,礼度仪制,很快就确定下来。谢安朝服当阶,神采毅然,不象其他官员那般脸有惧容,朝堂上的文武仪准皆由谢安取定,朝廷上下由此敬服谢安。

    尚书仆射王彪之宣崇德太后令。崇德太后的诏令就书于桓温奏章之后,令曰:“王室维艰,穆哀短作,国嗣不育,储宫靡立,琅琊王奕亲则母弟。故以入篡大位,不图德之不建,乃至于斯,错浊溃乱,动违礼度,有此三孽,莫知谁子,人伦道丧,丑声遐布,不可以奉守社稷、敬承宗庙,今废奕为东海王,还其旧第,供卫之仪,皆如汉朝昌邑故事,以承相、录尚书事琅琊王昱统承皇极。但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没,心焉如割,社稷大计,义不获已,临纸悲塞,如何可言!”

    百官毕泪下沾襟,桓温亦汗湿后背,兢惧不已。“口入太极前殿,散骑常侍刘享收取废帝司马奕的肇绶准备转既

    废帝司马奕披头散发,身穿白柯单衣,走出西堂,乘小牛车出神虎门,百官拜辞,莫不流涕。

    桓温心道:“司马奕只是一个昏君,我废了他竟也招惹了这么多眼泪。可见晋诈尚不能绝,我若仓促禅位自立,必致朝臣激烈反对,祸不可测,陈操之以魏武、晋文之事说我。此诚深谋远虑也。”

    桓温命侍御史、殿中监率卫兵百人送司马奕归东海第,又亲帅百官准备了乘舆和法驾,迎琅琊王司马昱于琅琊府邸,司马昱至此也只有当此大任,入朝堂更换服饰,著平巾棱、单衣,向东垂泪,拜受望绶,是日。即皇帝位,改元咸安。

    桓温居台城中堂,分兵屯卫,以确保建康城稳定,午后,桓温入太极殿拜见新君司马昱,桓温近年来患有痛风之疾,病足,不能疾走,司马昱诏谕桓温乘舆入殿,桓温事先撰辞,准备向新君司马昱陈述废帝的本意,是出自一片忠心,没想到司马昱见到他只是流泪,泣下数十行。没完没了,这样一来,桓温不免心有愧疚,竟不能说一句话,只好怏怏出殿,废帝的感觉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愉快

    桓温乘舆出神武门时,迎面一个黑面长须的中年贵人带着几个随从大步而来,见到桓温,怒目而视,竟不为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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