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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上品寒士-第269部分

小说: 上品寒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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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锄眼尖,嚷了起来:“这是去年在清沼门想要非礼我家小娘子的那几个人,被小盛打折了腿,这些人又来干什么”。

    短锄不提那事犹可,一提划揭了朱灵宝三人的痛处了,顿时恼羞成怒。也不管陆禽的面子了,指着板票道:“你这无礼家奴,滚出来,今日让我等打断狗腿就饶过你。”

    板栗连连作揖道:“是小人冒犯。是人冒犯,请让我家小娘子先下山去小人任凭你们处置一边说一边不停作揖。

    板栗是吓到了,他知道朱灵宝三人耍报复去年断腿之仇,他很后悔没多带几个私兵出来,现在只有先让陆小娘子先脱身。而他自己就算被打断腿也在所不惜

    卢妹体格高大,目光越过板栗等人的头顶,看到半山亭中那个娇美无俦的年轻女郎,不禁耳热心跳,色授魂与,心道:“这定然是花痴陆葳蕤了,卢某修习男女合气术十五载。阅女无数,何曾见过这么美的女子!那眉目、那小嘴、那雪白肌肤单单看着都觉得娇嫩无比,若是手抚”又想:“这女子连皇帝都娶不到手,难道最终却要嫁与陈操之,可恼,可恨哇!”

    短锄见卢殊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家小娘子,挺身拦在前面,怒视卢殊,脆声道:“你是什么人。这般无礼。可知这是谁家女眷!”又对板栗道:“阿兄,求这些人做什么,他们敢怎么样!”

    卢殊收回目光,冷笑道:“别的不敢怎么样,打断这家奴狗腿却是敢的,家奴无礼,我代为教,小陆尚书还得谢我才是。

    ”喝一声:“将这家奴拿下!”

    卢辣是天师道道首,当然身手不凡,随行的除朱灵宝三人外。其余七、八人都是他的弟子,个个身有武艺,根本不把那几个陆氏府役放在眼里,气势汹汹就要上前打人一

    陆葳蕤虽然害怕,却还是走上几步,立在半山亭阶沿边,说道:“这是我陆府家人,他哪里得罪了你们?我六兄陆子羽随后便到,你们可以向我六兄去说。”

    陆葳蕤知道从兄陆禽与朱灵宝三人交好,所以这么说,算是缓兵之计。待陈操之赶来再对付这些人。

    卢妹示意弟子暂勿动手。肥脸含笑注视着这位美丽的陆氏女郎,问道:“陆小娘子在此是等待什么人吗。听说那陈操之被鲜卑人放回来了一。

    在菊花台上放鹰的黄小统和一名西府军士这时过来了,黄小统道:“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我家小郎君是快到了。”

    卢辣笑容一收,问黄小统:“你是陈操之的随从?”

    黄小统见这人口气不善,也就脖子一梗,应道:“是又如何!”朱灵宝三人已经大叫起来:“打!是陈操之的人就该打!”若说打陆府的板栗还有些顾忌的话,打陈操之的手下则是毫无顾忌,去年打断他们腿的正是陈操之的手

    卢辣摆摆手,他看中了黄小统臂上架着的那两只白鹰,这位天师道大祭酒平日除了勤习男女合气术外,最爱的是攻猎,对黄小统道:“皇帝近来颇喜鹰犬,你这两只鹰理应呈献给皇帝。”对左右弟子道:“取那两只鹰来。”

    黄小统对这两只白隼爱逾性命。岂肯交出,争夺之际,锁鹰的脚绊不慎绷开,两只白隼振翅而上,鸣声高方,瞬间成两粒白点,消失在云端不见。

    黄小统这些日网把这两只白隼养熟,但平时放飞都是或雌或雄单放。这下子一齐双双飞去,哪里还收得回来。黄小统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又气又急,大哭起来,冲上去要与卢殊拼命,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西府军士也是气愤不平,正要拔出腰刀,却被卢殊的一名弟子先下手为强,一脚踹到,两个。人扑上去夺了那军士的刀,黄小统也被卢辣一个耳光扇倒在地

    卢辣掉掉袍袖,朝陆葳蕤拱手道:“陆小娘子请吧,但陈操之的这两个手下却走不得,让陈操之来向皇帝要人。

    ”掉头朝山下走去,他的几名弟子反扭着黄小统两人拖着要走

    陆葳蕤极少动气,她一向温柔良善,少与人计较,婢仆有过也都是宽容待之,但这回实在是气得狠了,身子微微发抖,一提裙角,快步走下半山亭,拦住卢妹等人的去路,说道:“请不要为难他二人。”这女郎虽在盛怒之下,言语依然有礼从容,显示了极好的教养。小婵、短锄、幕花,还有十余位陆氏仆役都护在陆葳蕤四周,将下山道路堵塞。

    卢辣没想到这陆氏女郎有这样的胆气。寻常女子遇到这事已是吓的容颜失色了,哪里还敢上前!

    卢妹看了看朱灵宝三人,朱灵宝、计好、相龙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些佞臣小人也只敢在陆氏家仆面前逞凶,在陆葳蕤面前就不知所措了,他们还真不敢与陆氏家族起正面冲突,世家大族的强横不是他们这些无品吏集抗衡的,他们不怕陈操之,但畏惧眼前这个陆氏女郎。

    卢坎哈哈一笑,爽快道:“既然陆小娘子为他二人求情,本道首岂能不给陆小娘子面子,就饶了他们吧。”朝那几名弟子使个眼色,做个拗断的手势

    那几个反扭着黄卜统二人双手的天师道弟子心领神会,施辣手将黄小统与另一名西府军士的左肘“咔嚓”折断。然后一跤推倒在地,说道:“奉师尊命,饶了你二人,还不跪谢!”

    黄小统二人起先还不觉碍手臂痛。片玄后,剧痛袭来,全身寒毛一炸,满头冷汗,忍不住右手捧左手,大声呻吟起来

    卢妹两手一摊,说道:“陆小娘子。本道首已放人,你也该让路了吧。”

    正这时,听得山下一人大叫道:小统,黄小统,陆小娘子到了没有?”这人嗓门奇大,震得山谷回响。

    黄小统忍痛应道:小盛哥。快来。我让人给打了,陆小娘子也在这里。”

    小婵心中一喜,对陆葳蕤道:“是小武,陈子盛,操之小郎君也应该到了。”

    就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小统怎么回事,谁打的你?葳蕤,你还好吗?”

    陆葳蕤眼泪流了出来,应道:“陈郎君,我还好。”转身迎了下去。

    山道一弯,陈操之与冉盛二人飞快地奔上山来,后面是沈赤黔和十余名沈氏私兵。

    陆葳蕤立定身子,看着陈操之健步而来,泪光中绽开甜美的笑。梨花带雨不足以喻葳蕤之美。

    短锄急语如炒豆:“陈郎君,你可赶到了,你看那一伙人,对我家小娘子无礼,要打我阿兄,放跑了黄小统的白鹰,还打伤了他二人。”

    冉盛、沈赤黔先陆葳蕤施了一礼,跑去察看黄小统二人伤势一

    卢妹等人已退到半山亭上,朱灵宝三人去年被凶神恶煞一般的冉盛打怕了,这时见冉盛雄壮更胜往昔,不禁心惊胆战,指着冉盛对卢殊道:“卢道首,此人凶猛,要小心提防。”

    卢殊皱着眉头,他没有想到陈操之来得这么快,而且还带着十几条精壮军汉,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不过卢殊却也不惧,他手下也有身怀武艺的八名弟子,而且陈操之被鲜卑人掳去,现今灰溜溜回到江东,皇帝正欲治其罪,他还敢如昔日那般神气活现吗?(未完待续)

六十二、摧折卢道首

    二月初六。陆葳蕤在新亭山目送陈操!远安,今日再耻;口是九月十一,睽离半载,相思刻骨,又兼流言蜚语、风雨凭陵,这对陆葳蕤这样养尊处优的门阀女郎而言,实在是饱受煎熬、艰辛备至,而今执手凝眸,那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甜美感觉,让她觉得没有什么不值得的,当然,方才遭遇卢殊那一幕实在令人不快,损害了相爱之人久别重逢的美好心情

    陈操之握了握陆葳蕤柔软微凉的手,轻声道:“就好象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又道:“葳蕤,你和小婵她们先下山去,我来解决这里的事。”

    小婵这才上前施有道:“小郎君安好。”眼睛上下打量陈操之,说”

    黄小统过来了,悲愤道:“小郎君。他们把我的白隼放跑了,再也不飞回来了!”

    这少年左臂从肘部反折过来。断骨刺破肌肤,血染袍挥,却都不如两只白隼跑了让他伤心愤怒。

    陆葳蕤看了看半山亭上的卢辣诸人,说道:“我和小婵姐姐就在这里等着,陈郎君,如果可以的话,就惩罚一下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好好的就打黄小统。”

    小婵想找绢布为黄小统二人包扎一下,陈操之止住道:“先别动,骨折了不要擅动,我不会接骨,待回建康再找医生疗伤。”

    冉盛问:“阿兄,怎么打,折手还是断腿?”冉盛说得很平淡,但冷酷之意显现无遗。

    沈赤黔上并道:“陈师,打死这些败类,我们网回建康就遇到这等事,真是气愤!”沈赤黔手下十二名私兵个个武艺精熟,是从数千名沈氏庄客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陈操之抬眼望着半山亭,问板栗:“那人不是天师道祭酒卢辣吗,去年被逐出建康,怎么又回来了?”

    板栗道:“陈郎君,这个卢辣是前月底回建康的,近来最受皇帝宠幸。现居住在宫中,传授什么《老子想尔注》,方才说皇帝把这新亭止都赐给他建道场了。”

    陈操之看了看卢政及其身后的朱灵宝三人,灵光一闪,一个废黜皇帝司马奕的绝好理由跃上心头,心道:“很好,就把这些昏君佞臣、跳梁小丑一并收拾了。”说道:“他们怎么对付黄小统就怎么还施他们。只不要伤及性命,这些人还可利用。”

    冉盛“嚣”地一声抽出腰刀,沈赤黔与其十二名私兵也一齐拔出刀来,跟着陈操之、冉盛向半山亭走去。

    朱灵宝看到铁塔一般的冉盛手执明晃晃的钢刀大步而来,已是吓的双腿打抖,对卢殊道:“卢仙师,他们有刀啊。”

    卢殊虽然吃惊,却也不信陈操之敢杀他们,清咳一声,走出半让。亭。拱手道:“来者莫非陈洗马。在下彭城声辣,昔日与陈洗马有一面之缘,陈洗马手下这般执刀而来。意欲何为?”

    陈操之站住不动,冷冷道:“跪下!”

    卢妹没听明白,眉毛一扬,问:“什么?”

    冉盛沉声道:“叫你这狗才跪下,没听到吗!”

    乒辣勃然大怒,退后两步,冷笑道:“本道首只跪三官帝君,就是皇帝在此我也是不跪。”

    陈操之道:“你们殴打我西府军士。今日就把你们当作山贼打杀了也无不可。”

    卢殊暗暗心惊,西府桓温素来跋扈。陈操之真要杀了他们然后逃回姑孰,皇帝就是想为他报仇也无可奈何。眼见陈操之一众手下目光凶狠、刀锋凌厉,看那样子就不是新兵庸手,他卢殊手下的八名弟子虽然身有武艺,奈何未携兵刃,而且对方人多势众,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暂忍一时之辱又有何妨,待回到建康再加倍偿还对方便是一

    一念及此,卢悚换上笑脸,深深施礼道:“陈洗马误会了,卢某并没有对陆小娘子不敬,是卢某的两个弟子不晓事,与那个黄衫少年起了冲突,不慎跌伤了那少年,是卢某御下不严之过,卢某愿出两万钱以赎此过。”心里恶狠狠道:“不信你能得我两万钱用。”

    陈操之不置可否,见卢辣身后一名弟子手里握着一把单刀,想必是刚才从那个西府军士手里夺去的。便道:“那刀是西府军械,还来。

    卢辣从那弟子手里接过刀,迟疑了一下。还是双手平托刀身,上前两步很诚恳地躬身呈上冉盛走过去,取过刀一

    卢妹正要退后一步,蓦觉脖颈一凉,冉盛的左手刀已经压在他右边脖颈一侧,断喝一声:“跪下!”

    卢辣脖颈的大血管青筋品绽一绽。那刀锋只要轻轻一抹,他就要血溅五步,卢坏办有不俗身手也不敢乱动,嘶声道!你们欺人太其!※

    冉盛右手刀翻转过来,用刀背在卢辣左手肘关节用劲一击,“嚓。的一声,卢殊左肘被打断。又喝道:“跪下!”

    卢辣断臂痛得浑身冒冷汗,又觉颈侧刀利微陷入肉,心知此人心狠手辣,哪敢再强硬,忍着屈辱,缓缓跪到

    冉盛瞪着朱灵宝道:“你过来。”

    朱灵宝见冉盛这般凶狠,帝师卢道首都被打断了手跪倒在地,现在又叫他过去,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双手高拱求饮,道:“不干我事,我没有动人”

    冉盛道:“过来。解下他腰带,将他反绑起来。”

    朱灵宝听说不是要打断他手脚,心下一宽,这个效力讨好的机会不容错过,赶紧膝行至卢辣身后,低声道:“卢道首,得罪了,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卢妹“口手”了一声,朱灵宝已是麻利地解下卢辣腰带,要将卢殊反绑,卢妹左臂已折,被朱灵宝这么一扭,痛彻骨髓,忍不住叫起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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