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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上品寒士-第255部分

小说: 上品寒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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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医生提出疑义:“敢问陈洗马,五石散主治伤寒,但太宰之疾并非伤寒,若不问病情,一味服散,可乎?”这是对城中传言江东陈洗马以一剂五石散包治百病之说表示怀疑。

    陈操之间:“汝二人以为太宰所患是何疾病?”

    那两个官对视一眼,美髯者道:“疑是消渴之疾

    陈操之含笑道:“只是疑似吗,如此治病,岂非误人!”

    两位医官面皮紫涨,却又不敢发作,只是道:“愿闻陈铣马高见。

    ,石

    陈操之道:“此经络之疾也,看似与消渴同,其实大异,消渴乃阴津亏耗,燥热偏盛,而太宰颇畏寒,夜寐心惊,实非消渴,若按消渴治,难有疗效。

    慕容恪微微点头,认可陈操之所言。

    陈操之侃侃道:“《神农四经》有云“上药令人安身延命,升为天神,中药养性,下药除病。五石散介于中、下之间,既可养性,也能冶病,何晏曾云“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太宰之病,在于操劳过度,劳心伤肾,以至于此,服散又须守之以一、养之以和、和理日济、同乎大顺,必能益寿延年

    陈操之引经据典,有理有据,两位医官只有拜服。

    慕容恪道:“既如此,本王今日就试服此五石散

    侍者捧上一个玉钵,内有丸散数十枚,皆是精心炼制好的五石散丸子,慕容恪就于座上取温酒服了十余枚五石散丸,初无他异,一刻时后,渐觉热发,精神亦振,便与陈操之、韩桓、聂熊三人谈论天道五行,慕容恪自觉神思飞跃,颇多妙想,典故信手指来,至此方信东晋人清谈时要服散,果然大有助益。

    夜宴席散,陈操之向慕容恪告辞,并问何时能让他归国?

    慕容恪道:“陈洗马何必心急,你出使的是秦,却来到我大燕,并非邦交正途,如何能轻易放行,我大燕国威何在,总要等到贵国遣使来此道明情况方可”

    正这时,一人匆匆上堂,向慕容恪低声禀报一件什么事,就见慕容恪双眸一开,脸露惊诧之色:“有这等事”。急命随身书记,取昨日在西门豹祠殿的那张纸来

    陈操之便不再多说,告辞出府,与冉盛、沈赤黔、苏棋四人骑马回冰井台窝所,路上,沈赤黔问:“陈师,秦主苻坚的传言已经流传开来了吧?。

    陈操之点点头,说道:“赤黔挑选的那两名军士办事很得力,他二人散布流言后现在应该已经出郜城渡时回洛阳了,这二人要重赏,并予以擢升。”

    冉盛、苏骑都很振奋,秦国要大乱了,秦主待坚疑似私生子,那些氐人贵族本就对苻坚重用汉人、压制氐人十分不满,这下子听说苻坚也许并非符雄之子,定然要作乱了

    正如陈操之所料,慕容恪得知城中关于苻坚身世的流言后是又惊下,连夜召尚书令阳鹜、侍中皇甫真等人来议事。此时又守奇事发生,从西门豹祠得来的那张写有谶言的纸张却成了一张白纸,上面的纸迹淡如轻烟,已经缈不可辩了。

    慕容恪愕然半晌,叹道:“鬼神之事,诚然有之。”吩咐大宰长史,明日将西门豹祠承一干人无罪释放,这是神明显灵,与俗人无干。

    阳鹜老谋深算,想当然地认为此事是慕容恪暗中指使的,一是转移国人对童谣的关注,二是可挑拨秦国内乱,一旦秦国乱起,那将是慕容恪兴后取关、陇的良机一

    阳鹜对慕容恪此计佩服至极,当下也不点破,还说了待坚即位之初的一件事,来证明鬼神之事并非子虚乌有,阳鹜道:“苻坚即个之初,有凤凰集于东阙,待坚以为祥瑞,将大赦全境、百官进个一级,与王猛、符融密议于露堂,悉屏左右。苻坚亲笔写赦文,王猛、符融进纸墨,当时密室内飞进一只苍蝇,盘旋嗡鸣。驱而复来俄而长安街苍市里纷纷传言“官今大赦”有司奏闻,苻坚大惊,对尚未回府的王猛、符融说:“赦文尚未交付尚书台,此事何从泄也”于是命内外追查此事,市井中人都说有一穿黑衣的小个子,在集市上大叫“官今大赦”须臾不见待坚叹曰“黑衣人其苍蝇乎,声状非常,吾固恶之。”

    慕容恪惊笑道:“竟有这等事,阳公诚然雅博。”

    阳鹜笑道:“欲人不知,莫若勿为,苻坚之母芶氏年少风流,二十七年前在西门豹祠与祠祝通奸有孕,遂以梦与神交为托辞,居然真被认为是神迹,更有传言说苻坚出生之夜有神光自天照耀其庭,又有“草付臣又土王咸阳。的谶文,这都是芶氏的做作,然神明岂受其欺,故显圣彰显其恶迹,老夫料秦国必乱,此太宰用兵之时也。”

    皇甫真赞道:“阳公所言极是,太宰定要抓住这千载良机,一举扫平关、陇,再挥军南下,大业成矣。”

    慕容恪皱眉道:“本王尚负童谣之讥。朝中有掣肘之累,取一洛阳犹无功而返,如何能举倾国之兵伐秦!”

    阳鹜与皇甫真对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这事他们无能为力,若慕容恪是枭雄人物,那么此事不难处置,尽削慕容评之权、阻止皇太后干政便可,以慕容恪现在的威望和权力,是可以做到的,但慕容恪似乎怕担千载骂名,他要做勤勉辅政的周公旦,那么行事自然磕磕绊绊。

    慕容恪深思道:“此诚然天赐良机,若失之则太可惜,待我细细筹谋,征调许昌、河阴的慕容德、慕容尘所部,归吴王统辖,为伐秦作准备,此事不宜过急,若攻之太急,氐人反而一致对外,缓之,其自相攻杀矣,那时我再上出师表请求伐秦。”

    阳鹜、皇甫真皆测民。

    ,万比北

    青叶白瓣,一枝钦斜,插在一个蓄有清水的细腰铜瓶中,芬芳满室,这便是慕容冲从皇宫内苑铜雀园中折来的一小枝天女木兰,此花原产于东北万里的大鲜卑山,后移植于塞外龙城,此花晶莹纯净,洁白芳香,为鲜卑贵族所喜爱,邯城铜雀园的三株天女木兰就是年初从遥远的龙城技栽过来的,当时共移栽了十六株,仅三株成活,被皇室奉为珍宝一

    慕容冲笑道:“我一早折取花枝,生怕被母后看到,不然定要受罚。”又问:“陈洗马小王何时来取画?”

    陈操之道:“三日后。”

    慕容冲道:“那好,三日后我再来。”说罢便回去了。

    陈操之徐徐铺纸调色,构思画作,看着那一枝洁白纯美的天女木兰,法然想起句容花山的宝珠玉兰,这两种花颇多相似之处,只是宝珠玉兰有红、白两色,既纯洁又娇美,芬芳弥久,而天女玉兰只是纯白一色,颇有北国冰雪凌寒风姿一

    因宝珠玉兰又想起陆葳蕤,陈操之不禁寄情于笔端,将这一枝天女玉兰画得分外有情。

    三日后,天女木兰画成,慕容冲来取画,称赞陈操之画得好。兴冲冲便回宫去了。

    次日,也就是七月十二日,陈操之得知氐秦已经派人来郜城请求燕国放归席宝及其三百军士,燕国有司正商议此事,是否放还席宝诸人?

    谢谢书友们的票票,寒士分类第十四,不容易啊。

卷五假谲四十三、佛寺奇遇

    城西北郊有名刹龙岗寺,十六年前一代高僧佛图澄圆联此寺原为后赵国主石虎为佛图澄所建,石勒、石虎叔侄残暴肆虐、杀人如麻,但对西域高僧佛图澄却又崇信无比,当年石虎曾在郜城附近广建佛寺,后皆被冉闪和慕容氏所毁,只有龙岗寺独存,慕容障迁都郜城后,龙岗寺更被定为皇家寺院,等闲人不能入内。

    七月十五日黄昏时分,慕容冲来邀陈操之去龙岗寺参加盂兰盆节灯会,陈操之想起已经有两年清明节不能在母亲坟头添一怀土,不禁伤感,便想着在佛前为母亲诵一卷《盂兰盆经》以表哀思。

    龙岗寺在漳水畔、嵯峨山下,山不高。但峭壁流泉,景色清幽,让门是两块巨石耸峙,石梁横架其上,人从石门中过,颇有意趣。

    此时暮色已下,遥见一座佛寺倚山而建,大殿三猛,灯火辉煌,慕容冲问:“陈洗马可知我大燕皇室为何独尊龙岗寺?”

    陈操之道:“自然是因为佛图澄大师佛法清深、神异非凡

    “陈洗马有所不知慕容冲得意道:“当年石虎进军辽西,想要攻取我燕都大棘城,佛图澄大师进谏道:,燕福德之国,未可加兵。石虎不听,结果大败

    陈操之含笑不语。

    因为不许百姓来龙岗寺参拜,所以虽是盂兰盆节,寺中依然冷清,满殿香烛,人影阑姗。

    龙岗寺长老堑法雅来向中山王慕容冲见礼,问知陈操之从江东来,便问:“陈檀越可识得瓦官寺堑法汰?”

    陈操之道:“去耸在建康,曾听堑法汰长老开讲《放光般若经》。”

    堑法雅道:“昔日老僧与些法汰师弟同在大和尚(即佛图澄)座下听法,今法汰师弟在江东弘法,老僧则住褐于此,不通音讯二十年矣又问:“老僧闻瓦官寺新画壁画,天花乱坠,妙丽非常,据言是顾恺之与陈操之二人所画,那陈操之与陈檀越可是同宗?”

    慕容冲先笑了起来,脆声道:“长老耳聋矣,没听清这位便是陈操之吗”。

    堑法雅“啊”的一声,高声念佛,正欲说话,忽见长客僧急急来报,皇太后驾到,堑法雅便请陈操之到衣钵案暂歇,等下再与长谈。说罢撩起僧袍下摆,匆匆接驾去了。

    慕容冲睁大蓝幽幽的眼蒋,问:“陈洗马愿见我母后吗?”

    陈操之道:“能回避最好。”

    慕容冲道:“那好,你随我来,我们先去后山放灯。”转过殿角,向后山而去,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盏碧绿的小灯笼。

    一条山涧曲曲折折,流泉细碎,十五的圆月已经升起,看那山涧,恍若迸碎的月光漱石跳溅而下。

    苏驶、沈赤黔二人并未跟随陈操之来龙岗寺,他二人奉命打探秦国使臣席宝的消息去了,今夜随陈操之来此的只有冉盛。

    冉盛缓步跟在阿兄陈操之和慕容冲身后,沿山涧向上走了数十丈,前面是一片竹林,忽听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时,见一老僧扶技赶来,似有急事

    这老僧比那长老堑法雅还老,赶路急促。气喘吁吁,来到近前,仰脸细看冉盛,却不说话,只是喘气,雪白的长须在月下拂动。

    冉盛问:“道人有何事?”这老僧方才就跟在长老堑法雅身后,冉盛以为是堑法雅命他来传话。

    老僧却不急着说话,喘息了一会,忽道:“这位郎君可识得藉荆奴否?”

    冉盛心头一凛,荆叔曾说过他姓藉,藉荆奴不就是荆叔吗,这佛寺老僧为年突然说起荆叔的名字,是想试探什么?

    冉盛全身肌肉绷起,眼睛盯着这老僧。若觉其不怀好意,他会毫不犹豫地一把卡住老僧的脖颈将其丢到山涧下!

    那老僧也盯着冉盛,神色肃然,徐徐道:“张荆奴后颈有颗大黑痣,郎君知否?”

    冉盛问:“老和尚是何人,说话如此奇怪?”

    那老僧望着冉盛点点头,眼里流出浑浊的老泪,说道:“十三年前呀呀学语的幼童长成雄壮沉着男子矣!老僧姓藉名罪,郎君可曾听荆奴说起?”

    冉盛闻言大惊,荆叔就是藉罢的家将,藉黑是冉盛的父亲冉闰手下的司隶校尉,郜城被燕军攻破时,就是藉黑命荆奴抱着年方四岁的冉盛逃命的,而当时,冉闪妻董氏和长子冉智已经不能脱导,被俘后被杀害一

    ,王珐比北

    藉黑不是与左仆射张乾等人一起自杀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龙岗寺?

    陈操之跟在慕容冲身后,看着这金发童子手提一盏碧绿灯笼走在竹林山道间,幽幽碧碧,月光闪烁,而且很奇”凡,只有两个也提着绿灯笼的少年联从,平日慕容冲最的花枝招展的班队并未跟来,便问:“殿下要领我去哪里?”

    慕容冲头也不回地道:“陈洗马莫要惊惧,这嵯峨让并无野兽,我母后来此礼佛,更是禁卫森严,不会有危险的。”

    陈操之笑道:“我不是怕危险,是问去哪里?”

    慕容冲道:“就到了,你看。就在那边,山涧的源头,从这里放灯,可以一直流到山下,流入漳水。”

    陈操之抬眼看时,见竹林掩映,有三间精舍,有灯光透出,在这静夜山间显得尤为幽静可喜。

    慕容冲停下脚步,将手里的绿灯笼递给陈操之,说道:“陈洗马先到精舍前等我,我方便一下。”

    陈操之“哦”的一声,心道:“小孩屎尿多。”便提了灯笼先行,那两名内侍自然在一边等着。

    陈操之来到竹舍精舍外,还没站定,忽见中门大开,有个少女的声音娇嗔道:“凤凰,怎么这时才来,等得我好不耐烦!”

    陈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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