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凶铃3:永生不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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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希望妳能忘了它。」
「怎么可能忘记!你想要前往的北美大沙漠,拥有去除癌细胞的因子,使恶性改
为良性的秘密啊!」
阿馨举起两手想要安抚礼子,但是礼子却以未曾有过的热情逼近他。
「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好,到那里去寻找这个秘密。」
「等等、等一下。。」
礼子的脸近在眼前,她不知道在甚么时候紧紧握住阿馨的手。
「拜托你。」
阿馨感觉到自己的手中传来柔柔的触感。
「我已经对这种生活感到厌烦了,再过不久,亮次就要进行第四次化学疗法。」
「做那些治疗很辛苦。」
礼子不理会阿馨说的话,仍旧热烈地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一起去看看。」
阿馨长久以来的心愿在这瞬间起了变化,,从家族旅行转变成和礼子两人一起走
访该地,他光是想到「北美沙漠」,身体就开始兴奋起来。
存在于新墨西哥、亚利桑那、犹他、科罗拉多这四州的负值重力,彷佛一个会吞
噬所有东西的大漩涡,深深吸引着阿馨,牵引他前来此地。
在他眼前这个只涂上薄薄口红的姣美脸庞,和散发自然香味的柔软身躯,让阿馨
迷惑得无法自拔。
走廊上的荧光灯慢慢亮了起来,粗大的柱子斜拖着一条黑暗的长影子,将礼子和
阿馨两人完全包裹住;前面的窗户变成一面大镜子,映照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影。
不知不觉中,阿馨反握住礼子的手,两人的手指互相缠绕着,并用眼睛来确认对
方的心意,他们俩就在这时紧抱住对方。十七楼的走廊上,脚步声顿时全都消失了,
彷佛变成一座空城。
他们的双手不停地在对方的背上滑动着,双方的脉搏都十分激烈地跳动,阿馨的
股间瞬间胀大起来,并且压着礼子的腹部。
阿馨渴望亲吻礼子的嘴唇,他往礼子的脸凑过去,可是礼子对阿馨的动作没有回
应,只是更用力的抚摸阿馨的背部,然后她将额头紧靠着阿馨的下颚,故意转向旁
边,明显地拒绝亲吻。
阿馨好几次试着想亲吻礼子,可是礼子都背对着脸,最后他终于明白个中原因。
(她也被感染了吗?)
「转移性人类癌」有可能因为唾液感染,礼子担心会传染给阿馨,因此故意拒
绝。阿馨连带地想通刚才亮次说的「他们最初并不想要生下我」这句话,或许亮次在
母体里就已经遭到感染。所以,当他说出责难母亲的话时,礼子只能选择静静地离开。
尽管阿馨明白了,却一点也没有降低他的热情。
他轻轻地离开礼子,两手抱着她的双颊,用眼睛告诉礼子他已经了解事情的真
相。就这样,他们俩无言地将嘴唇重迭在一起。
这次礼子没有拒绝,她将一只手绕到阿馨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臀部。
在火热的气氛下,他们的牙齿轻轻触碰,然后将嘴唇和唾液互相掺和,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声。
当四片嘴唇终于分开时,两人分别从口中吐出激烈的喘息声。
礼子挺直背腰,靠近阿馨的耳边紊乱地喘息道:「拜托你。。」
礼子想要救的不只是儿子的生命,也包括自己。
「我求你。。救救我。。」
「我不是神。」
阿馨费了好大的劲才迸出这句话。
他的某个器官正充着血,已经让他无法正常思考,唯一可以理解的是,自己也踏进死亡的领域。他没有任何迷惑,仅是依着身体的节奏紧紧抱住礼子,更不后悔品尝了禁忌的红唇。
「求求你,你一定要去那个地方。」
阿馨在孩童时代就立下的志愿,由于礼子的推波助澜,使得他在心中坚定地立下誓愿,一定要去探访北美沙漠。
【第二章:癌症病房8】
阿馨正要走进病房时,看到齐木助理教授正从病床边的椅子站起来。
齐木轻轻地举起手对阿馨打招呼,然后走出病房。
「嗨。」
「再多聊一会儿嘛!」
「不行,你也知道我很忙的。」
阿馨知道齐木并不是在讨客套话,于是便稍微侧一下身体。
「是吗?」
「是的,刚好有人拜托我办一些事,我只是顺道过来看一下。」
齐木说着就抱视线转到秀幸身上,举起单手说「那我先走了」,便走出病房。阿馨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之后,又走到秀幸床边。
「爸爸,你觉得如何?」
阿馨先确认一下秀幸的脸色好坏,才在刚才齐木坐过的椅子坐了下来。
「真是令人讨厌!」
秀幸把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悦地说着。
「怎么了?」
「齐木那家伙只会带来坏消息。」
齐木是秀幸医学院的同学,并不是临床医生,没有办法直接诊查秀幸的症状,阿馨想不透他会带来甚么坏消息。
「是甚么坏消息?」
「你知道中村正人吗?」
秀幸的声音有些嘶哑。
「嗯,那是爸爸的朋友吧!」
阿馨还记得这个名字,那是秀幸以前进行「环」计划时的同事,现在他应该在公立大学的工学院当教授才对。
「他死了。」
秀幸直接说出来。
「是吗?」
「他得到和我相同的病。」
原来秀幸是因为同年龄的同事死掉了,预测下次可能会轮到自己,因此受到相当大的刺激。
「你的状况还没那么糟。」
阿馨也只能这样鼓励父亲。
秀幸躺在床上慢慢地摇摇头,这种无意义的鼓励对他起不了作用。
「你听过『小松崎』这个名字吗?」
「没有。」
阿馨头一次听到「小松崎」这个名字。
「他是我的学弟,也是『环』计划里面的研究员。」
「是吗?」
阿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感受到死神正一步一步靠近秀幸。
之后,秀幸又连续说出三个人的名字,同样都以「死掉了」三个字做为结尾。
「喂,你没有觉得怎么样吗?我现在所提出来的那些人,都是以前一起从事『人
工生命』研究的同事,或是一起合作过的朋友。」
「他们全部都是因为感染到『转移性人类癌病毒』而死亡的吗?」
「嗯,现在全日本到底有几个人已经被感染到了?」
阿馨大略估计一下,如果包含像礼子和真知子那种尚未发病的人,应该有上百万
人遭到感染。
「有上百万人吗?」
「虽然人数很多,但只不过是总人口数的百分之十八而已,在我们身旁应该还有
人没被感染。」
秀幸以锐利的眼神看着阿馨。
一开始,他的眼神十分强烈,好像要探索阿馨的内心世界,之后变得比较温和,
而且带着些许祈求的表情。
「你没有问题吧!」
秀幸从被子下面伸出手来,碰到阿馨穿着牛仔裤的膝盖,他此时很想和儿子握
手,但又介意病毒会借着皮肤的接触传染给阿馨。
他已经将「转移性人类癌」传染给真知子,如果再传染给阿馨的话,他一定会丧
失和癌症奋斗的勇气。
「检查结果没有问题吧!」
「你不用担心。」
阿馨似乎被看透心事一般,战战兢兢地回答。
两个月前的检查结果呈阴性反应,下个月的检查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阿馨假装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把脸转向背后,他的脑子里正开始倒转昨天下午
在亮次病房里的情景,那种鲜活的肉体触感随之袭上脑子,让他断断续续地回想起当
时的性冲动。
在前天傍晚,他和礼子的接触只停留在接吻阶段,但在昨天下午超越了这条界
线。那时他要到亮次的病房取回忘记带走的病理学教科书,正好亮次被带去放射线科
做检查,房中只剩下礼子一个人。
阿馨轻轻地敲敲房门,从门缝中看到礼子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洗手台边卸妆、洗脸。
礼子挥着毛巾,大声地叫着:
「你来拿忘记带走的东西吧!」
「真抱歉。」
阿馨发现亮次好像不在房间里。
「请进。」
礼子拉着阿馨走进房间,并且顺手关上门。
他们俩站在洗手台前,礼子继续拿着毛巾擦脸,让阿馨毫无保留地看到她那张素
净的脸,眼尾明显刻有几条鱼尾纹,反而让阿馨觉得更有魅力。
阿馨用下巴指着里面的床,询问亮次不在的理由。
「他刚被护士带走。」
「做检查吗?」
「是啊!做血管扫描检查。。」
礼子讲得不是挺顺的,她的发音有些笨拙。
「血管扫描检查」是将显影剂注射到血管里,至少需要两小时以上的时间,因此
一直到检查完毕之前,这间病房内只剩下礼子和阿馨两人独处。
礼子对亮次必须接受化学治疗感到非常无奈,在抗癌时,化学药物不仅会攻击癌细胞,甚至连正常细胞也会受到伤害。礼子每次看到亮次做完「化疗」后产生的无力、食欲不振、呕吐等痛苦情形,比谁都要难过。
而且即使忍受这些折磨,癌细胞也不会尽数消灭,只是稍微压抑住增殖速度罢
了,最终仍然无法避免癌细胞转移的命运。
阿馨不知道该对这个无助的母亲说些甚么才好,太俗套的安慰话反而会使礼子更消沉。
礼子握住阿馨的双手,直视着阿馨问道:
「只要等待,奇迹就会来临吗?」
「我不知道。」
「我已经受不了这种生活了。」
「我也一样。」
「拜托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和那孩子,你可以办到的。」
(怎么可能!)
阿馨在心里这样呼喊着,但他不敢说出口。
礼子前额的头发有几根被水沾湿,黏在额头上,湿润的眼睛浮出哀怨的神情。
她抿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真是让阿馨爱怜不已,就算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洗脸台上的水龙头没有关紧,细细的水流声在狭窄的病房中轻轻响着,反而对情
欲产生催化作用,刺激阿馨的欲望与冲动。
礼子想放开阿馨的手去关紧水龙头,阿馨反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贴近她的身体。她最初采取反抗姿势,脸上覆盖着复杂的表情,阿馨则是毫无顾忌地紧抱着礼子,转换身体的位置,然后直接往床上倒下去。
长期以来,礼子陪伴亮次接受残酷的化学治疗,使她的性欲也萎缩了,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的本能。
如今,她面对阿馨浓烈的性冲动,潜在的性欲也开始蠢蠢欲动。
而且阿馨和她不一样,他的性欲还在提高当中,理智已经被欲望所支配,根本不
去理会礼子已经感染到「转移性人类癌」的事实。
于是阿馨和礼子的身体紧合在一起,他们唇对着唇热烈吻着,然后阿馨十分熟练
地解开礼子的衬衫扣子。。
阿馨沉浸在昨天的回忆里,完全不顾秀幸还在一旁殷切地叮咛着:
「血液检查是阴性的吗?你还年轻,要格外小心女人。。对甚么事都要谨慎些,
千万不要太大意,不要受到一时的诱惑。。」
秀幸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但是阿馨不敢正视秀幸的脸,他对自己背叛父亲的期望感到心虚。
「喂,小子,你有没有在听?」
阿馨本来瞪着天花板发呆,但被秀幸的叫唤拉回现实,秀幸有好一阵子没叫过他「小子」。
「不用为我担心。」即使阿馨这样回答,秀幸还是投射出怀疑的眼光。
他们俩登时无语地互相注视对方好一会儿,然后又开始谈话,交换一些心得。
秀幸伸出手来放在阿馨的膝盖,十分自得的说:「你知道吗?你可是我的宝藏哦!」
「我知道。」
「你千万不要认输,要跟它们决斗!要用你那年轻的身体去抵抗、消灭它们。」
(礼子请求我「帮忙」,而爸爸则是要求我去「战斗」,这两者都是别人给我的压力。一旦连我也感染到病毒而有发病危险的话,那就不是别人的事了,届时我只能挺身而出。)
「刚才齐木跟我说到以前很多同事相继生病死去的消息,我才突然想到,好像我
的四周围这种情况特别多。」
「说不定。。」
阿馨暗自忖度着,为甚么秀幸身边的人大都得到「转移性人类癌」?
「说不定是有某种理由。」
「难道研究员比较容易罹患这种病?」
「这是你最在行的。你去做一份日本和美国感染者的分布图,尽可能收集多些资料来做统计,例如:职业别的感染者比例。」
「我试试看。」
「我有预感,我们四周会出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