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主是反派-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凝视着苏晓琪有几秒钟,然后从嘴角慢慢地溢出一个笑容,说道:“唐娜是个好姑娘,我会好好地对她。”
她和费安交谈了约有十五分钟,在对方的话里根本摸不准对唐娜的实际态度。她的心越来越下沉,这个男人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可靠。
“艾丽丝,我会想你的,再见!”唐娜跟在费安身后走到门口。
“等等。”苏晓琪忽然开口道,走上前来,眼睛盯着音乐人费安,语气凝重了几分:“她是我的朋友,你要告诉我会好好待她。”
“那是当然的。”他回答道,然后拉着唐娜的手,扭头走出门。唐娜提着箱子跟在费安身后一道离开了。
没有唐娜的日子,屋子里变得冷冷清清,苏晓琪继续挑灯夜读的生活,偶尔会想起那张鲜明而活泼的脸。
还有艾伦。
不,不能想艾伦了。
艾伦的身边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呆的地方,他的世界会有阴谋和暴力,火光与冲突,根本不是什么寻常人可以留在那里的地方。
他对她说要她时,那个时刻,明明知道是一种幻觉,心里却几乎不能抑制自己。她轻轻闭上眼睛,这该有多么可怕啊,不受控制地爱上不该爱的人。
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他所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就算那个孩子会利用身边的人。
她是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的知道,他不爱她,也不可能爱她。
不可以奢望这种幻觉。
苏晓琪拿起一本关于法国文学史选集,打开阅读起来。书上讲到法国路易十四统治后期,一群具有文学修养且富于才智的巴黎贵妇在自家讨论创作,米拉夫人、埃里蒂耶小姐、多尔诺瓦夫人等人参加了这个沙龙。
苏晓琪垂下眼睑,用法语念道:“太阳一照到荻西蕾身上,她刚瞧了一眼阳光,发出一声悲叹,跳下马车,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牝鹿疾奔入附近的树林里了——”
“狂风大作,闪电和雷鸣把最沉着的人吓坏了……她跑到一个阴暗的地方,痛惜自己失去了美丽的形体……”
****
浓密的杂草不断地从她身边掠过,穿过浓密的灌木丛林的树枝,一只锋利的箭擦着身体划过,不停地躲闪,在这片森林里的拉据战从和对方遇见时就开始了。
这场追逐从一直持续到现在,对方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这一片森林里对方仿佛比她还要熟悉每一处环境。
第五天,她精皮力竭,无力地喘息倒在了一条河边,睁开眼,绝望而又恐惧地看着猎人的身影一步步地走近。林间的一道光线落在来人身上,金发在风中飞扬。
清晨的阳光渐渐照在年轻人身上,随着动作,长长的金色碎发飘落在肩头。那头金发耀眼眩目,更加强烈,更加灼目。
少年像一只精灵,手中拿着致命的弓箭,踏着晨光走来。
这样美丽的少年,是艾伦。
他的声音淡漠;“你忘了曾经承诺过我什么吗?”
她听到少年的声音,茫然的抬头这才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粼粼的溪水中是一只鹿。
“上一次,我一时心软放过了你。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我说过,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她无比惊讶地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年。
他走近她身边时,她几乎可以看到少年的皮肤很好,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结成灰色阴影好似蝴蝶翅膀微微颤抖展翅欲飞一般……
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地捏上了她修长细嫩的脖子,“现在,我要惩罚你。”淡漠的声音像露珠一样滚落在空气中。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时,她看见一片蓝色湖泊般的眼瞳凝视着自己,里面散发出细碎的光芒。少年的手指在她柔软的颈项上来回摩挲着,像是在居高临下巡视领地。
她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条绳索,“这样你就没有办法逃掉了。”
他低下头,睫毛微垂,“如果你不是我的东西,我会杀了你的。”
随着少年的声音落下,她发现自己被栓在了一根树桩上,怎么也挣不脱。
鹿发出一声悲鸣,为什么?她明明是一个人,有着一颗人的心,却被禁锢在鹿的形体里。
他在她的身边,却不能倾听她的任何话语。
年轻英俊的猎人就倚靠在她身边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她被禁锢在鹿的形体里,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对于猎人来说,猎物的意愿无关紧要,被猎人捕获,失去的不仅仅是自由,甚至无法为生命作主。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一辈子都无法与他说话,一辈子都要作为一只鹿而活下去吗?
如果这样的话,如果这样……不如,让她解脱吧!
“那只鹿,是你的吗?”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响起。
少年扭过头一看,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她身穿着中世纪公主的裙装站在河边,咖啡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朝这边看过来。
阳光撒落在两人身上画一般地美好,一对璧中人相遇了,多么美好的故事啊,在这对天造地设的人儿面前,连太阳都会害羞地躲起来。现在根本不需要自己在场!
她多么想离开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为什么?这种时候,自己还要作为一只鹿被倒霉的栓在这儿?
少年低垂下睫毛,没有思索地答道:“它是我的鹿。”
“我想要这只鹿,你能把它给我吗?”美丽的少女道。
少年向她看过来,“这片森林以及脚下的土地都是属于我的。还有它,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
少女轻轻地开口道:“我的殿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你想要这只鹿,没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你为什么不试着和它交流呢?”她问道。
少年浓密长长睫毛张开,眼眸沉静如水凝视着她:“它从我身边逃走骗取我的信任,我为什么要和一只鹿说话?”
少女转过身,她看着那只鹿道:“既然如此,把它给我吧,我要带走它,这样下去,它会死的。”
少年问:“你知道,你在对我说什么吗?”
她微垂眼睫道:“那只鹿有颗人的心,你知道什么是人的心吗?”
她说道:“你以为这只鹿呆在你身边是无上的荣幸,在你的眼里它只是一只鹿,只不过,它会死。”
“你说什么?”少年问道,“在我的身边会死?能够呆在我身边,作为一只鹿,难道它还不幸福?”
少女轻轻地叹息:“你没看出来它在用绳子勒死自己吗?”
“你不知道它在自杀。现在,你明白了吧?”少女咖啡色头发迎风飘扬,她说道:“我要带走它。”
“我是不会把它给你的。”少年说道。
少女问道:“纵然它死去吗?”她的双眸凝视着他道:“它的悲伤与无助你都听不见么,对你来说它就是一只猎物吗?”
少年向她看过来,“如何证明你的话?”
“我们来打赌,决定这只鹿归属权吧。”穿着公主的裙装的少女说道,“它能听懂谁的话就归谁所有。”
“如果我嬴了,我会带走它。”少女宣告道。
“你确定你能嬴?”他问道。
少女走到地上的鹿身旁,弯下腰身抚摸着它的脖子道:“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也知道你不是一只鹿,你愿意跟我走吗?”
鹿听懂了她的话,努力地站起来,想要跟她走的样子。
“过来,”少年的声音冷冷地命令道,但它立刻伏倒在地上一动未动。
少年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鹿,眼中带着疑惑:“它能听懂你的话,为什么却对我无动于衷?”
少女垂下眼眸说道: “因为,我能听懂它的话啊!”她拎起裙角静静地走过他身边道:“我嬴了,请让我带走它吧!”
……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苏晓琪靠在枕头上,睁开迷茫的眼睛,她长出一口气,伸手把枕头扔到了一边!从梦见自己变成鹿那一晚开始,梦境内容越来越离谱了!
作者揉着额头,在荒诞离奇梦里自己变成了鹿,主角艾伦和罗兰两人还闯到梦里为了一只鹿而争论扰得她头痛不休。
她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抬头看见桌面摆放的一本书。难怪,自己会梦见中世纪的情景,那本书正翻到二百多页,讲的是少女荻西蕾变成一只鹿的故事,这不正是法国路易十四统治时期的作品吗?
少女荻西蕾在森林遇上了意中人,可是对方却认不出化为一只牝鹿的她,他身为猎人着迷于她美丽的形体,却不识得那具形体下的心。
莫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第二十八章()
‘p‘*‘p‘ 塞纳河的两岸屹立着法国风情的建筑;碧蓝澄澈的天空下飘浮着一片片羽毛般的白云;水面泛起柔美的波光。黑发黑眸的年轻女子沿着塞纳河边行走,来到一幢褐色外墙房子门前,轻轻叩了叩门。从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请进。”
她走进那间宽敞的画室内。“你来了?”奥伦茨正在画画,他头也不抬道。
看着他在屋子里写生画画;她弯□问道:“你这一次准备画什么?”
他抬起眼睛;朝她看了一眼,开始勾画草图;“我正在准备构思一个系列的作品,它的名字叫做《星河》。”
他埋下头工作道;“创作的时间可能要很久;才能完成全部系列的画作。”
苏晓琪看过他的素描作品;非常细致的勾勒,落笔都会有一种神圣和虔诚的感觉,有时候仅是一幅素描作品,他会认真的花费十几个工时完成。
看着这样的作品似乎有种感觉从心底升起,画家是用自己的生命在进行创作,所以这些画才会栩栩如生。
她挪动的脚步在一个画架前停下,上面是一个仪态柔美的贵妇,她的神态安详、美丽而又优雅。看到这幅画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视线触及之处,他们会被画纸上透出的生命力所感染。
“这幅作品是送给你。”奥伦茨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手中的画笔,转过身来对她说道。
“送给我的?”她看了看那幅画,“她很美,很安详,有种典雅庄重之美,真的是送给我的?”
“是的。”
她回头一笑,“谢谢你,我很高兴能收到这样一幅作品。”
苏晓琪出来后,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正是下午一点半,走在新桥上,她手中拿着画准备去装裱,忽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强烈的呼啸声掠过——
下意识的躲闪,第一反应是用手臂保护那幅画,二辆车子互相追逐着从身边擦过,她身体失衡摔倒在了路上。
她在地上滚到了一边时,侧过脸,看了看那幅画,太好了!画没有破损。
一只男人的手拾起了在她身边的那幅画,她愣了一下,视线朝那道挡住了阳光的黑色高大身影看去。她微微地眯眼,从身前的侧影,可以看出是一个身着米色西装的年轻人站在了她面前。
这是一个从任何角度看来都显得十分优雅而又英俊的年轻男人,他左手拿着那幅画,丝毫没有还给她的意思,拿着画点评道:“这是一幅不错的作品,也难怪你要这样保护它。”
他只看了一眼,就读懂了这幅画,“这幅画采用了意大利画家马佐里尼的一部分绘法,在技法上大胆而有创新,画中这位出自十五世纪的优雅迷人女神是芙罗拉,下方的背景即是托斯卡纳。”
托斯卡纳?她记得那地方是意大利中部大区,有“华丽之都”之称。
身穿米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侧过身,对她道:“小姐,你站得起来吗?”他额前几绺深色的溜海拂过眼眸,眼中仿佛有晨曦穿过重重迷雾透出来光亮,挺立的鼻梁,完美性感的唇线。
她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答道:“还好无事。”
年轻人伸出手臂弯下腰将她拉了起来。
苏晓琪用手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嗯,谢谢。”然后问:“你说的,托斯卡纳?”
年轻男人看着她,从唇角勾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托斯卡纳是一块神奇的土地,上面有着贵族考究的时尚,中世纪庄严的塔楼,文艺复兴建筑的华丽。”
他缅怀般道:“沐浴在托斯卡纳的艳阳之下,乡间橄榄和葡萄庄园质朴而又纯美……那里有意大利的故都,佛罗伦萨——花之都,firenze,语源来自flora,也就是花神。”
她把头抬起来,不由问道:“你对意大利很熟悉?”
年轻男子垂下长又卷翘的睫毛,“那里是我的故乡。”说着,把手中的画还给了她。
她双手拿着画吃了一惊,“你是意大利人?”难怪看了他的眼睛觉得有点特别,还有点眼熟,那是一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