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生存守则-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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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正见过它们成功施展后效果——因为梦境空间是精神空间，没有魔力存。

　　　　而卷轴不同。

　　　　卷轴上法术结构灌注了制作者魔力和精神力，只需要少许精神力和魔力就能触发，绝大部分卷轴，都能被只低一级使用者激发。

　　　　林安如痴如醉地描摹着这个法术结构，精神力仿佛进入一个火海洋，虽然这个法术并没有真正激发，但林安已经能够通过上面魔力流动，清楚地知道施展过程每一个魔力变化细节和效果。

　　　　林安相信，凭借她对这个法术推演和这一次描摹，只要等她魔力达到临界，一定会能成功施展出这个法术

　　　　——与梦境空间推演相比，仅仅是有魔力和没魔力区别，感受就大有不同。

　　　　构图结束，手上动作已经停止，林安依旧沉浸刚才体验中，反复重温精神力感受到每一个具体细节，无法自拔。

　　　　“真是无以伦比感受和经历，奥妙得令人难以想象”

　　　　良好自制力让她恢复了理智，但仍然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想到那样强大力量被自己所掌握和释放，掌握力量和靠近法则一步感，是深入灵魂、无法让人自已——只要是为法则笼罩生命，这种亲近法则本源本能就无法被抑制。

　　　　每每能离法则进一步，都是无以伦比享受，尤其像林安这样实际上还没有能力成功释放一级法术学徒，每一次描摹法术就像站分界线上，只要走出一步，就能离法则进近一步，那种不由自主被驱使向前本能深入灵魂本质，无法被摒除。

　　　　因此每一次描摹法术，都是一次享受过程，虽然这种享受是虚假，只要没能真正踏出那一步，就永远只能站分界线上眺望。

　　　　但即使如此，这样享受也是很少人才能够得到。

　　　　因为只有这种专门用来传承卷轴上，法师才能看到清晰、简洁、完整法术结构图纹。

　　　　同样是卷轴，但一般流通卷轴都用特制药水隐藏了具体结构图纹，并且绝大部分卷轴师都会绘制卷轴时附加上他们独有“密码”——比如无数繁复、无用、多余甚至让人反噬或精神紊乱魔纹陷阱，又或者极其狂暴敏感、一窥视就会被触发精神力——以达到敝帚自珍，保护“专利”目：法师价值观是等价和公平，没有人能不劳而获地得到他人花费无数代价和精力才改良出成果，除非你有与之相称能力。

　　　　由此可见，这个名叫法师金字塔上，想要有所收获或上一层，需要付出何等努力——哪怕是投机取巧，也是要有相应实力。

　　　　林安此时正做着投机取巧事，图书馆不幸地放进了一个有相应实力贼。

　　　　将精神力完整构筑结构图纹传达给克洛诺斯，林安问他：你要这些法术结构做什么？”他又不是不会，虽然结构上有些许差异，不过林安看来，两者大同小异，多施展效果可能有些区别。

　　　　克洛诺斯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原因以后再说，你先去刻录那些法术规则。”

　　　　林安挑挑眉，从善而流地重收好展开卷轴，找出燃烧之手对应那本法术书。

　　　　翻开扉页，林安注意到一个签名——肖恩范狄斯——倾斜3°手写体勾着飘逸尾巴，娟秀细致字体像是一个女人所写，但看扉页上留下痕迹，这本法术写时间，至少有几十年了。

　　　　能被法师塔放这里作为开放传承法术书，说明作者这个法术上有相当造诣，必然是正式法师以上位阶——假如是女性话，那真是极其少见了。

　　　　林安心想着，手指摩挲着上面签名，刚才因法术体验而漂浮半空心绪慢慢沉淀下来。

　　　　然后她翻到下一页，一张满是字迹页面印入眼中，但她一个字都看不懂，或者说，这些字迹印入了她眼中，却没反应到脑海。

　　　　这是很正常事。

　　　　因为，法术书是具体解释法术结构规则书籍，相比结构图纹卷轴，法术书才是真正发挥传承作用核心。

　　　　就算没有结构图纹卷轴让法师亲身体会魔力运行轨迹，但只要有法术书具体解释和图画，法师总能自行理解和推演出完整法术，只是不比亲身体验过魔力轨迹那么具体真实，推演效率也很慢罢了——就像林安梦境空间中推演一样。

　　　　有鉴于此，法师书写法术书时，都会字迹上附着魔力和精神力。

　　　　精神力作为一个限制门槛，只要精神力没达到一定限度人，都无法阅读笔迹内容，只会造成精神力紊乱。另外，精神力存，要求阅读者必须集中精神力阅读内容上，防止有人用抄写术之类法术抄写法术书内容。

　　　　而字迹上附着魔力则起着保质期作用。精神力远超常人法师，往往记忆里超强甚至过目不忘，仅仅附着精神力并不足以保护法术书内容，而附着了魔力字迹阅读时会消耗法师魔力，并且只会人脑中短暂地保存很短时间，阅读者只能这个期限内将法术书内容抄写出来，然后带回去学习和理解——这也就是所谓刻录法术。

　　　　不能使用抄写术，林安一天下来，多也只能刻录下燃烧之手法术书，但她只交了阅读费用，那么这些刻录下内容是无法带出阅读室，也不能收进空间里。

　　　　然而没人知道林安身体里还藏着一个克洛诺斯。

　　　　时间阅读——消耗魔力——冥想恢复——继续阅读中度过，林安不求甚解地将法术书内容记下，记忆消失前传递到克洛诺斯那里，仅仅过了三刻钟，她就将燃烧之手法术书读完了——如果不是中途冥想了两次，效率会高。

　　　　结果很顺利，克洛诺斯回应说他已经将法术书内容完整保存下来。

　　　　林安很高兴，一鼓作气继续阅读下去。

　　　　当阅读室大门被敲响，将林安从重复脑力活动中唤醒时，推门而入女侍从法师就见到林安一脸苍白地从书籍中抬起脸，空洞黑眸转向她，细薄透明眼睑下淡淡发青，一副心神过耗模样。

　　　　女侍从法师并不吃惊，因为来到这里法师多半是这么一个废寝忘食态度。她转身合上门，端着满是食物餐盘走进来，轻声道：

　　　　“已经过了正午很久啦，阁下要不要暂停一下，先进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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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空洞眼眸转向她，无光黑瞳犹如吸光黑洞，令女侍从法师有些悚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女侍从法师觉得林安不笑模样似乎和原先有些不同，但具体不同哪里，她又说不上来，只从心里有些发憷。

　　　　食物香气唤起了身体本能，林安终于回神，指尖轻敲桌面。

　　　　“放下。”

　　　　女侍从法师像是被控制魔偶，顺从地依话照做。放下食物后，女法师退到门边，没有立即离开，踟蹰了一会儿。

　　　　林安恍如不觉，闭眼坐那里，任食物香气弥漫室内，又渐变冷却。

　　　　寂静像无声压力压人心上，女侍从法师心一点点下沉。

　　　　良久，久坐不动林安才有了动作，叉子卷起变冷拌面，机械地吃完，放下叉子，似乎才察觉还有一个人，停止了动作，转向女侍从法师，有些干涩声音慢慢道：

　　　　“什么事。”

　　　　林安漠然无视给人无声而沉重压力，女侍从法师早就后悔因一时嫉妒而留这里，久站僵硬身体真实地反应出她内心不安，她现是真发现了，她服侍这位女法师和从前任何一个都不同——站她面前，就像站**师面前一样，空气都凝固得让人窒息。

　　　　这时见林安吃完东西后，说话间眼中似乎多了些活人神采，女侍从法师才放下心来，支吾了一下，那对黑洞般眼眸下终于不敢说谎：

　　　　“爱丽丝，就是服侍您同伴那个女人，她进了隔壁阅读室，已经大半天没有出来……您同伴也没有出来，连午餐都没有叫进去。”

　　　　这和女侍从法师愿意留下为林安抄录有很大不同，安德烈是男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暗示已经太明显。

　　　　事实上，这种状况过去并不鲜见，不然，图书馆为什么要特意挑选培养女法师来服侍这些法师呢？而终身不可再嫁女侍从法师们，也很乐意通过露水姻缘，从这些法师身上得些金钱或好处。

　　　　女侍从法师已经后悔自己为了贪林安打赏给另一个同伴红宝石，而妄想用这种方式挑起眼前这位女法师怒火。

　　　　她现只希望林安怒火不要太大，至少不要殃及她这只池鱼。

　　　　但私心里，女侍从法师又似乎觉得，自己心里隐隐有些期冀，希望这位给她恐怖感觉女法师会暴怒，像普通遭遇背叛女人一样嫉妒怨恨，撕去她漠视自己时那种令人敬畏表象，让她跌落神坛，以证明高高上、完美得令人嫉妒她也和普通女人没什么不同，她威仪如同薄纸上影子一样虚假脆弱。

　　　　时间缓缓流过，女侍从法师觉得自己已经僵硬得变成了雕像，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心里隐藏得极深恶意已经被眼前女法师察觉了。

　　　　林安坐姿像凝固雕塑。她不知什么时候又闭上了眼睛，女侍从法师所说内容她已经听到，却完全没有反映到脑子里。

　　　　久久，转换完法术书内容，她动了动，然后蓦地发现女侍从法师仍室内，转过头有些不耐，“你怎么还这里？出去。”

　　　　女侍从法师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如蒙大赦，脚步像猫一样轻巧，无声地合上门。

　　　　林安持笔，脑子自然回溯之前记忆，恍惚反应过来女侍从法师说过话，沾了墨水笔尖顿了顿，又坚定地落了下去。

　　　　脑海中。

　　　　“……站分界线上，你大师级精神力总算有点好处了……那个女人被吓得厉害……”

　　　　低沉男声笑语，声音沉沉愉悦……仿佛得到了什么好处。

　　　　……

　　　　那一次后，女侍从法师再不敢有任何想法。

　　　　敲门，送食，离开。

　　　　这样状况持续了五天，每天一次，每次随之而来就是足够让一个成年男性一天三餐饱腹食物量。

　　　　女侍从法师并不空闲，因为她服侍那位法师中途陆续召唤过她五次，每一次她都得到一张金票，面额越来越大，然后女侍从法师将林安所指定法术送进阅读室——法术等级，覆盖了一到三极几乎所有法术，到了后来，那位古怪恐怖女法师甚至指定了一些零级法术。

　　　　这种饥不择食吃相，甚至惊动了图书馆几位白袍法师，连城主府都派了人来询问情况，伯伦少爷甚至于深夜悄然图书馆露了一次面。

　　　　但图书馆管理是如此森严，上下层消息并不相通，这一切都掩饰状似平常表象下，连馆中绝大部分侍从法师都毫不知情，只是偶尔有法师会为越来越难申请阅读室发发牢骚。

　　　　而服侍林安女法师早就被下了禁口令。

　　　　雪莉尔和安德烈离开阅读室后就得知了消息，询问女侍从法师得知林安阅读室中一切正常后，雪莉尔守了林安阅读室外，而安德烈沉默了一会儿，又一头扎进了阅读室。

　　　　某些一直关注他们暗涌隐隐有些异动。

　　　　这一切，早就废寝忘食忘记一切林安毫不知情，她正沉浸反复地刻录法术，以及一次又一次站某条未名而真实存分界线体验之中。

　　　　这种体验如同某种积蓄，让林安感觉自己隐隐触动了某扇大门——管克洛诺斯口中，这种所谓预感不过是得以接近法则而产生一种错觉，实际上，她离触动那扇大门还极其遥远，犹如隔着浩瀚星河。

　　　　但林安相信自己感觉，她相信这会是一次极其重要升华，重要程度可以与她通过底比斯冥想法则第一次成功冥想相提并论。

　　　　有好几次，林安站那条分界线上，几乎忍不住要迈出那一步。

　　　　但她终究忍住了，哪怕她早已将好几个一级法术烂熟于心。

　　　　林安顾虑，不仅仅是因为她魔力积蓄还没有达到极限，还空间中那个信物。

　　　　“你太贪心，”克洛诺斯说，“如果你能将那座天空之城开拓3以上，从里面得到收获，足以让你建造一座豪华法师塔，你能晋级**师可能性并不小。”

　　　　“没有一个法师不贪心，不贪心人不可能成为**师。”

　　　　林安回道，“那个信物关乎晋级**师可能性，而且看情形，我竞争者只会正式法师阶位以下——凭我现实力和你帮助，后得胜可能性很大……而一旦成功，通往这个世界上层大门将真正向我打开，连法师塔和梅林皇室，也不会轻易忽视和处置一个未来**师——我现处境，将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我未来路，也将会加顺畅宽阔，得到大自由——”

　　　　“人一生，无非追求大自由，而现这个世界，压抑得令我窒息……既然能有捷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