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生存守则-第6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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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和雪莉尔回到街道上,路上发觉比起他们来的时候,街上竟偶尔有一两个人出没了,法师的敏锐感知也能察觉住宅门后窗台上一些偷偷摸摸的视线。
路上也有一些地痞小偷之类的家伙,趁着住宅店铺中的人一跑而空,趁机闯入搜刮财物。
安德烈两人偶尔见到有人大包小包从被破坏的门口中出来,雪莉尔立即一剑下去,将这些偷盗者的双手齐腕削掉。
“怎么没有治安队维持秩序的吗?不是说城市商会都会雇佣佣兵队?人都到哪去了?”
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要完全撤离至少需要半天,那还是在有序的情况下,安德烈兄妹一路来,看到那些被遗弃在街道上堵塞道路的马车,也并不少。
只是发生战斗的是城中心,相距较近的城区里人跑得特别快,却不意味着整个城市都空掉了。
“被吓跑了。”雪莉尔言简意赅。
林安两人与白衣圣子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时间甚至没超过一刻钟,虽然毁掉了半条商业大街,总体而言,对整个吉普赛斯城的影响,还比不上圣子召唤的圣火和苍穹之子出现在上空的动静。
城中心几个区域的人跑得这么快,与其说是因为战斗余波,不如说是被苍穹之子庞大的体型吓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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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二更
第七百七十五章 出海
两天后,西蒙府邸。
一张平平凡凡的贵族专用信封摆在红色绒垫的托盘中。
信封的材质表面带有细长微凸而自然的纤维纹理,散发着松木的香味,右下角蓝色鸢尾花的徽记微缩精致,在旁观者眼中却无比刺眼。
“安德烈法师,您这是?”
老西蒙压抑住心中的惊喜震动和不安,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余光忍不住漂移,偷觑坐在安德烈身侧那位面容平凡双手平放在身前的女法师。
安德烈觉察他的眼神,看向林安。
既然之前将附有蓝色鸢尾花的信封送出,这位耳目灵通的老商人,多半猜得出她的身份,含着一丝微笑,林安直截了当地开口:
“我们希望,西蒙家能帮我们做一件事。”
不是请求,也不是交易,老西蒙浑浊地眼中浮现肃然,面上笑容一扫而空,沉下声音道:
“谨遵吩咐,女爵阁下。”
毫不犹豫。
姜还是老的辣。
林安暗赞,“我希望吉普赛斯城尽快恢复平静,让大家尽快忘记掉前两天发生的事。”
浑浊的眼瞳微闪,老西蒙迟疑片刻,谦卑地询问,“请恕老朽愚钝,您的意思是……”
“该重建的重建,该补偿的补偿,恢复原有的秩序,一些不该记得的事情,当然就会慢慢淡化了,还需要多说吗?”安德烈故作不耐道。
“这样的话,老朽明白了。”老西蒙恍然,心里大大放下一块大石。
从林安他们离开那天起,他就知道他们迟早会再登门,西蒙家因他们平白逃过一劫,而法师从不是平白做好事的慈善家,现在他们提出的要求虽然有些难度,但比起老西蒙原本预计的,已经不算为难。
最重要的是,西蒙家不用再为这个欠不起的人情提心吊胆——双方的实力差距太悬殊了。前两天发生的事更验证了这点。
看看红色绒垫上的信,以及林安他们提出的要求,显然他们做事还有遵守一定规则,不是那种肆无忌惮行事的人。
放下心后,属于商人的本能就做出了反应。
老西蒙的大脑快速转动起来,思考在全力以赴完美做到客人们的要求同时,西蒙家族同时能在其中顺道获取哪些方面的好处。
“这样,我们立即成立一个救助会,安置那些意外伤亡的平民和旅客,设立免费的临时帐篷;此外老朽对水晶兰赌城的所有人也比较熟悉。可以以高价买下那块地皮;还有……”
到底是纵横商海多年的老狐狸。老西蒙沉吟片刻后。很快打出一个腹稿,
“……以深蓝风帆的名义发起,我再联系一些老朋友,想必还有不少其他大商家也会积极响应。毕竟谁也不希望吉普赛斯城因此而萧条,也不会让我们的举动显得太突兀……两位看这样如何?”
以老西蒙估计,两人既然这么暗中造访,显然就是要借西蒙家的手,并不希望自己抛头露面,因此大胆说以自己家族的名义发起。
“很好,就这么做吧!”林安并不介意老西蒙趁机博取名声的一点私心,西蒙家为前两天的事擦屁股,需要付出也不小。
“我唯独有一个要求。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与我们有关,即使是暗示也不行。”
强者不是大白菜,不会平白无故都往吉普赛斯城聚集,有一两个已经是罕见。
想必当天亲眼见到贾斯廷法师失态的老西蒙等人,都会猜得到前两天在城中心的动静是他们干出来的。其余吉普赛斯城的上层人物,因为老西蒙他们的沉默,估计对此还不能确定。
林安知道他们或许会将他们与那件事联系起来,但猜测归猜测,总比直接承认好。
虽然整个吉普赛斯城的人合起来,对林安也造不成多大伤害,但没人喜欢一下子竖立这么多敌人,说不定日后会莫名其妙被石头绊倒。
久历世事的老商人当然更了解林安的想法,连忙郑重答应,发誓一定守密——西蒙家和林安他们有牵扯,将罪魁祸首外泄,对他们也绝无好处。
“那么,这是你应得的。”林安高傲地抬了抬下颔。
老西蒙连连谦词,最后却之不恭地收下了。
并不是没人看得到费托的危机,虽然不确定战火会否燃烧到整片大陆,但有这封推荐信,西蒙家起码有一条安全的退路——单为这封信,老西蒙也下决心一定将事情做得让林安十二分满意。
在最主要的事情上达成一致,气氛已经相当融洽。
男管家亲自上了红茶,林安微微放松地靠在缎面椅背上,端起茶杯,拿起一根肉桂棒在单耳白瓷杯中搅动了一会儿,精致的细白沫在液体表面形成一个浅浅的漩涡。
红茶甘醇的香气飘满小会客室,主宾双方各自喝茶,缓缓享受了片刻的宁静。
“其实这次上门,我们还想向您打听一件事。”放下散发着薄薄热气的茶杯,林安再次开口。
老西蒙放下茶杯的动作只稍慢,闻言坐正,“老朽定知无不言。”
“如果我们想要出海,您有什么意见吗?”
老西蒙心中一跳,立即了然,表面仍认真思索,徐徐问道:
“这需要看您的目的地了——是近海还是远海,附近的洋流和季风如何,有无可信的航海家引路,以及船只水手的置备等等。”
“这么麻烦?”安德烈微微皱眉。
“这是当然的。两位恐怕没有到过海上吧——
海洋女神永远喜怒无常,而且无边无际,一旦离岸,不论多大的船,都像一艘渺小的孤舟,一两丈高的浪对内陆湖来说,已经是罕见,但对于海洋而言,这完全是司空见惯。
而且海船的航行时间,少说也动辄一两个月。长途的话,一年半载也是常见,往往也需要费不少功夫筹备,出海可不是内陆的江河,哪怕不懂水性,扎块舢板也能到达目的地。”
既然以“深蓝风帆”为名,西蒙家自然是做海运起家,老西蒙也知道林安和安德烈特意询问他的原因,诚恳给出自己的意见。
林安两人微微点头,对于老西蒙的话。他们倒并不怀疑。
人族从没停止过对海洋的探索和征服。身为法师。自然也能阅读到一些关于航海的书籍资料,具备一定常识,林安和安德烈也算有心理准备。
“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近海。”海图上有大陆的一角,标注也还算明确,“也曾有人到达过,所以应该是有可以抵达的航路的——”
接上林安的话,安德烈补充,“而且,不论是食水,还是安全,都不用担心;虽然不熟悉海路。但单纯辨别方向的话,对我们来说也并不难——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准备什么呢?”
“老朽只庆幸,如两位这样的法师不会来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抢生意,不然深蓝风帆就只有关门大吉一条路可走了!”
老西蒙开了个玩笑。接着道:
“以两位所说为前提条件的话,事情的确简单不少。那么,有经验的船长和熟悉航路的导航员,无疑是必不可少的;可靠而有纪律的水手,也能减少两位的不少麻烦;一艘坚固经得起风浪的海船,则是一次安全而愉快的航行的基础……”
老西蒙细细说了不少,喝了口茶,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总体来说,第一条是最重要的,如果您能雇佣到一位富有经验而信誉卓著的船长——他们通常都是兼具导航员资历的资深航海家,那么一般来说,他们都会备齐后面的大部分乃至全部,也能为您租借到坚固可信的海船和招募可靠水手,至于出航时间、季风洋流方向和确定航路之类的问题,他也完全能帮助您解决。”
顿了顿,老西蒙最后道,“而作为一个曾经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年的老船长,我所能给与您最后的忠告是,最好不要与您不可信任的人,处于一块甲板上。”
“难怪常常有人说,富有阅历的长者,是一笔挖掘不尽的宝藏!”
林安抚掌,与安德烈一起对老西蒙表示感谢:
“您知道我们对航海几乎一无所知,也无从接触到可以信赖的航海家,不知您有没有什么建议呢?”
之前他们已经打听过,深蓝风帆所有的五艘海船中,有四艘都出航了,剩下的一艘正在船坞进行大整修,也并不在吉普赛斯城的海港,所以并没有提出向西蒙家租借海船的要求。
既然前面有此一说,老西蒙当然已经准备好应对他们的人选,欣然道:
“如果两位信得过老朽的话,老朽现在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推荐……”
半个魔法时后,林安和安德烈悄然从后门离开了西蒙府。
“安,我们真要去找老西蒙说的那个人吗?”摇晃的马车上,安德烈问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仓促之间,实在很难找得到人选。
其实我本来对老西蒙报的希望不大的,航海家的圈子非常保守,本身又有不低的地位,甚至还有一些是贵族,就算有老西蒙引荐,有信誉和经验的航海家也不会答应带我们这伙陌生人出海。
如果是用暴力强迫的话,很难保证到了海上,他们不会弄鬼,毕竟某种程度上,大海是航海家的主场——你以为老西蒙最后那句话,真的只是忠告而已?”
林安微哂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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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老船长
碧朗的天空。
阳光像烂漫的流金,照耀在甲板、海面,以及一切它所能达到的地方。信天翁或是白头鸥之类的海鸟从高空中划过长长的飞行轨迹,仿佛浅蓝背景上几点浅灰色的瘢痕。
海风和浪潮的声音是永不停歇的进行曲,昼夜不息地回响在人们的耳边,入目所及,陆地的边际早已消失在视线之外,微风吹泛的海浪反射出无数碎金。
被水手擦洗得干干净净的松木甲板上,迎着扑面而来的湿咸海风,一个干哑如板鸭的男声用唱赞美诗般的语调大发感慨:
“欧欧,这趟出海的运气,真是见鬼的棒极了!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啊……”
“——呕……”
“可怜的法师先生,已经离岸至少三天了,您的晕船还没有好吗?这简直太令人遗憾了……我在以前的安德烈宁号上见过很多您这样的法师,他们在陆地上无所不能,到了甲板上之后,就连一个法术都释放不出来啦……不得不说,这实在有些有损您男子汉的风采,尤其是同船而行的还有三位美丽的小姐的情况下……”
被戛然打断的即将抒发而出的诗歌,说话者转而用快速而咬字清晰的语言攻击,将可怜的晕船者拉入更加悲惨的境地。
可怜安德烈从出海第一天以来,已经整整瘦了下了近二十斤,习惯性呕吐和虚弱导致的晕眩,令他扶着船舷,连身体都站不直,光遑论对这番攻击进行回应。
一个正在洗刷缆绳的水手正站在安德烈几步附近,担忧一个稍大的海浪打过来,就会将这个虚弱的法师先生抛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