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异志-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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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听此言,赶紧将窗户推开,只见十丈开外的柴禾堆上浓烟四起,火苗子就像是大蟒吐信,将前来救火的人燎得不敢上前,店掌柜一见这情势都要疯了,店小二和杂工们一边提水一边疏散着下楼逃跑的客人们。郡主一见忙道:“霖哥,咱俩快去救火吧,迟一些那大火恐怕就要噬人!”,我瞧着郡主满脸通红,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便答道:“你酒喝得多谢,乖乖躺在房中安歇一会儿,这火交给我便行了”,说罢也不待郡主答应,我跃上窗台,双脚一飘便跳下二楼。这时伙计们不知在哪儿拉来一推车沙子,几人配合着沙子的掩埋和水的灭熄,火势渐渐被控制住,又过一刻柴禾垛只剩下几点没有燃尽的火星儿,老板和小二忙组织客人回房,我一见无碍便也绕到后面飘身上房。我身子刚上房去,恍惚见只见前面黑影一闪,便遁逃得无影无踪了。我心中起疑,道:“难道这店老板与人结仇,是仇人雇了绿林人放火害他不成?”,我俯身刚想去追,又摇了摇头暗道:“不好,绿林恩仇太多,我纵使想管也管不过来,此行我带着郡主而来,还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不去招惹是非为妙”,想到此处,我又绕回郡主的那间大屋,从房上一荡便跃入屋内。
郡主果然有些累了,正用双手为枕伏在八仙桌边小憩,我飘身进屋她也浑然不觉。我一见她困倦便想起身告辞,于是我来到郡主跟前轻声道:“凌弟,凌弟乜嘈”,郡主张开一双红眼问道:“霖哥,你回来了?穑骸吧趺么?”,我答道:“火已经骸吧趺,好像是掌柜的得罪了绿林人所致”,郡主一听稍稍,他劈头盖脸就是是寻仇么?”,我道:“应该是寻仇乜嘈 哦,对了,我见你已有些倦了,还是早早休息才好。倘若没别的事我也回小屋去了,如果有任何异样你只需隔墙喊话便可”,郡主点头说道:“的确是有些倦了,不过我听师父和我讲过,绿林人吃饭是不许剩酒的,这酒壶之中还剩一点底子,我俩将它饮尽再睡吧”,我点头答道:“行!”,便来到桌前将酒壶中的酒水平分到两只酒碗里与郡主一饮而尽。喝毕,我刚欲迈步离去,却觉得身体内的血液倒流賁张,看郡主的眼光里多了几分邪恶,我心中暗道:“不好!怕是中了歹人的暗算”,于是赶快屏息聚气去逼这毒酒。抬眼望去只见郡主躺在床上也是奇痒无比,只是因为不胜酒力的关系所以只在床上翻滚。就在此时,我只听得房上屋瓦有轻微响动,似是风吹,又似有人踩踏,片刻之后,响动声连成一片,我侧耳倾听,只听得在屋上行的乃是两人,他们的动作极轻,听他们所行的轨迹分明就是冲着郡主这屋而来的。
此时我使用内力理气几乎已将体内的残毒理清,刚欲出窗去截屋外二人,又想:“不妥!现在月黑风高,听这二人的轻功又绝非是泛泛水平,倘若这么冒失出去恐怕会遭到歹人暗算”,想到此处,我心生一计,又道:“你们不是想看我发狂么?那我就发狂一次给你们看看,待你们潜进屋来,那便是我的天下了”,于是我又假意一摇三晃,奔着郡主的床前缓慢前行。此时郡主在床上已经被折磨的不行,她浑身奇痒,又是极燥热,也顾不得我在场,便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裳,我一见连忙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名义是帮她来脱,实际却是减慢她的速度。这时房上二人已经使用‘倒挂金钩’将窗棂纸点破偷偷向内观看。我一见计划得手便赶紧上床与郡主搂在一起翻滚,只听得一人低声笑道:“药力上来了,一会儿怕是有一场鸳鸯弄水的好戏看了……”
这时郡主档溃骸我的胳臂,将最后一件纾≡酾破,借着月光,她的肚兜泛着粉红色的晕光,粉嫩的肩头也‘唰’的一声露了出来。我一见不妙,忙用手掐住她的双手,又伸脚将床头的帷帐踢开,这时郡主在我的拥抱之下用双膝紧紧地夹着我的双腿开始娇喘道:“霖哥乜嘈 霖哥乜嘈 我……”,我一见她这副姿态心中亦升起一丝激动——自己在血气方刚之年已经三年多没有碰过一个女人,而郡主虽女扮男装却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于是便与他一起在床上翻滚。而我屋外二人被那帷帐所碍,心中甚是不爽,只听得一人说道:“兄弟,在这儿恐怕是看不得活春宫了,如今她二人药力已经入血,没有一两个时辰不可退散,六方’指咱俩不如进屋去观赏”,此话说罢,窗户敞开,二人轻荡了进来,我一见赶紧继续抱着郡主加大力度翻滚。二人一见我没有发现也甚胆大,竟然一远一近站在帷帐之外探头缩脑地嬉笑观看。
就在这可贵的一霎那,我用单手制住郡主双手,腾出一只闲出手来向近处的人头一抓,说来也巧,我的手指正扣进那人的颧骨里去,此人哀嚎一声想要溃骸却是越溃越疼,而另一人反应非常之快,也顾不得去救朋友,脚尖儿一纵便经由窗户飘落到外面逃跑。一见此景我忙伸指将郡主的睡穴点住,一手拎着那人的颧骨去床前追赶,只见此人借着夜幕三纵两跃便没了影踪。
→第十四章 … 横祸←
一见第二个贼跑得没了踪影,我便将心中怒火熔浇第一个身上,只听得我手心里鼻息甚重,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郭公子饶命!”,我一听心中有异,忙将手从他脸上拿下,借着昏黄的月光,只见眼前之人正是此前在王府之中的巩先生。 首发
我大惊失色,忙点住他的穴道,又找了一根绳子将他缚住放在八仙椅上。巩先生的颧骨业已被我抓得塌陷,顺着鼻孔滴滴往下淌血,他也顾不得疼痛,接连低声下气地向我求饶。我亦搬了一张椅子沟蜕的面前问道:“我且问你,另外一个飞贼可是莫先生么?”,他点头答道:“郭公子,您猜得没错,那人正是莫先生!”,我又问道:“你二人因何跟踪我?又因何设这毒计害我?”,巩先生苦笑道:“郭公子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和莫先生只是偶然经过于此,不是跟踪你俩,至于害您这等事情则更是无稽之谈啊!”,我听罢冷笑道:“你可真会胡编……也好!你六方跟我装傻,我就让你把酒壶里剩下的半壶酒喝尽,在此之后我将你系于房中,你只需在原地独自享受这美妙滋味就好了!”,巩先生一听此言吓得满脸苍白,道:“郭公子饶命!”,我笑道:“我请你喝酒,你喊什么饶命?”巩先生一咧嘴道:“唉……事到如今我也不装傻了,这壶中乃是鹿鞭虎骨等原料所制的烈性春药,喝下的人倘若在三个时辰之内逼不出毒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这三个时辰对于常人来说无异是生不如死的煎熬,您若’指还不如将我一刀杀了!”,我听罢笑道:“你既然知道这东西’指歹毒,又为何拿出来害人?”,巩先生叹道:“其实你与我无怨无仇,喜又何苦’指害你?其实这计策是隗掌柜想出来的,我是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我听到’指的心中暗道:“果然还是没有逃出隗掌柜的魔掌”,为糊图验巩先生所言真假,我故作不知,问道:“隗掌柜?他亦与我无怨无仇,溪何要’指害我?”,巩先生冷笑道:“他亦与你无怨无仇?没错,他的确是与你无怨无仇,但是你不知道,他这幅病秧的身子就是你爹郭沛天所害的。你之所以能从九门提督府被直接带到摄政王府,那是隗掌柜在王爷面前对你大加举荐的结果,而举荐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让你‘父债子还’,让你郭家身败名裂!而今你和郡主同行,这自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倘若我们能将你们逮一个现行,自然能将你搞得身败名裂,到时候隗掌柜不仅能借王爷之手将你除掉,还能让天下人唾骂郭家,实为一举两得的计策。于是我俩奉了他的命令在此候你,我是自知你轻功非凡,断然不敢轻易进屋下药,只好在店房的柴垛内的人群把火……”,听到此处,我气得怒火中烧,联想此前我被白昱思陷害所经历的种种磨难,我不禁在心中暗道:“郭沛天所言果然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若太善良了就总会扮倒霉角,替别人去背黑锅,罢!罢!罢!既然世道如此不济,今后我不如就抛掉那个懦弱的‘刘知焉’,去当个快意恩仇的‘郭镇霖’”
想到此处,我自知莫先生诡异难寻,再追绝无追上,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再留下巩先生活着也是累赘。巩先生见我满脸杀气,自是知道大事不妙,口中不住哀求我饶命,我心中正在愤怒,自然也听不得他辩解之辞,抬手一掌便击在他的天灵盖上,巩先生转瞬毙命不提。我忙去床上将郡主抱起,让她坐在床沿甩丝毫没则坐在她的身后用真气去逼她血中所存的瘀毒,这时郡主身体微恙,似是难以承受我的股股真气,而我只好是一个旺日用真气缓缓地对之调理一番。
过了有半个多时辰,郡主的体温骤然上升,我知道:这是真气在血中在与毒气相斗,要从毛孔之中挥发出来。而今郡主虽然裸了肩头,但是肚兜却包裹着大半个身体,绝不利于排毒。我思量许久,终知性命远多于尴尬,只好万般无奈之下将她脑后肚兜的绳扣解开,‘唰’的一声,粉红的肚兜从她雪白的身子上滑下,一袭比丝绢还细嫩的后背袒露在我眼前,我赶紧将眼合上继续发功,这时郡主浑身开始向外冒起一股白眼,白眼断断续续冒了半个多时辰。她的体温终于恢复了常态,我长出了一口气,将她的穴道解开,又拿大被将她的身子盖住。
我坐在八仙桌上喘了几口气,倒了几碗茶水喝了,过了大约一刻,我见郡主无异便想推门回屋休息。这时只听郡主在被中说道:“霖哥乜嘈你先别走!”,我忙答道:“郡主,你醒了?”,郡主转头朝我微笑说道:“其实这一个多时辰神智一直清楚……”,说到此处,她的小脸微微泛红,用大被埋住半个头颅,只剩下一双眼睛看着我。我亦尴尬说道:“啊……嗯……这个……”,酝酿了半天我也不知究竟要说什么,这时郡主又道:“霖哥不必尴尬,你方才虽然摸慕∷独身子,但却是为我逼毒所迫,我不仅不怪你而且还要感激你。那巩先生的话我也都听见了,原来那隗掌柜心地竟如此险恶。他在王府经营多年,眼线耳目党羽遍布朝野,你再回去徒然是送命,依我所见这官职你也别再要了,还是回塞北关东快快乐乐地当你的盖世大侠为好!”,我听罢苦笑道:“郡主,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官场如此险恶,大清朝又朝不保夕,没早想回塞北好好过活了。只是……我既然已将你带了出来,自然要将你毫发无损地护送回王府才能安心!”,郡主听罢急忙摇头道:“不可,不可,再回王府无异是重归龙潭虎穴,万万不可!”
我亦叹了口气道:“但是溃骸罢恶,你若单身回去多半要遭人暗算,喜又很是放心不下!”,郡主听罢脸色绯红,轻声说道:“霖哥,这就是绿林人中的‘侠义道’么?”,我微微一笑没有作答。二人此后谁都不愿笔┠推份沉寂屋中静谧如空,不知不觉地窗外的月光在飘渺的云中穿行了几寸,月光照在我的身子之上,在屋地上亍汀银白色的影子。这时我道:“郡主,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议吧,今日我就不叨扰了……有什么事情你就隔墙喊我好了!”,我刚要起身,郡主从被中空拳斗拦,她或许忘了——她的上身还裸着,直到见我目瞪口呆的模样才反应过来,她赶紧从旁边拽空肚兜一掩说道:“霖哥,我想好了,你不必送我回府,我也……我也不想再回去当什么郡主!”,此言说罢我俩再次大惊对视,我问道:“郡主,你说……你说什么?”,长宁郡主再一次斩钉截铁答道:“我说我再也不想回到王府去当什么郡主了,我要随你回到塞北,去过那种自由的生活!”
“但是……但是……”,我支吾道,也不知该如何去劝郡主,这时只见她脸色稍显有些失落,道:“郭公子尽管放心,我会继续女扮男装,不会让你在相好面前难堪就是了,到了塞北之后你若不想理我就尽管过自己的生活,我身上带着银白色两,到时候只需要改名换姓也能安然过得一世!”,我一见她这番神情心中甚是难受,便道:“郡主,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弃你,我飧汶你乃金枝玉叶,又是当世皇上的亲姑姑,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与我一齐去塞北受苦怕是……”,“霖哥!我什么都不怕”,郡主坚毅地说道,“但我就是不想回到那剩骸罢压抑的王府,我只想像个普通人似地,赚这我倒,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再……再找一个喜欢我同时也受我喜欢的人……”,说到此处,郡主再次脸色绯红将头埋在被中。
我不是傻子,即使是傻子也听得出屋中的气氛有些暧昧,想到在江门苦苦等候我的静玉,我心一横道:“郡主,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