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诸天-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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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一切休提，一切休提。”白发苍苍的老议长如此说道。
这一个决定，其实包含了两个意思：一是，再也不提纽约机械城的误伤事件；二是，再也不提要将锡安托付给元皓的事情。
至此，锡安是锡安，元皓是元皓。两者同属人类阵营，但却是两个独立的势力，不可能融合成一处了。
至少，锡安这些人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元皓的种种他们冷淡了下来。技术交流什么的，他们也完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很快，他们的冷淡就被元皓所感知。元皓对此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吧！”元皓叹息一声，不再多话。
事实上，随着和矩阵造物主那份协议的签订，元皓便开始异常忙碌起来：对美洲西海岸和远东华夏区域机械城的接管；相关技术和资源设备的交易。
比起与锡安之间的交易走地底线路，多少有些偷偷摸摸的味道，元皓和矩阵之间的交易就显得光明正大了。
随着一艘艘风格被改造得和矩阵很有几分接近的机械船飞起，双方之间的交易就大张旗鼓的展开。
在元皓拥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前进基地到矩阵之间的交易线路完全避开了锡安战船的巡察范围。在元皓这边的刻意保密之下，锡安并不知道元皓和矩阵之间的猫腻。作为一个“弱小”的人类反抗组织。他们能够知道的事情，其实都是元皓和矩阵希望他们知道的。
忙碌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半年之后，随着一个一个城市的接管，元皓在地球也算是控制了整个矩阵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华夏本土的十亿加上北美西海岸的三千万，就人口和地盘而言元皓已经成为地球上首屈一指的势力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
更多，更麻烦，更琐碎的事情将随着元皓对条约里地盘的接管而一件一件的到来。
作为真正接管了部分矩阵人口的势力，元皓不是把人接过来就完事。事实上，在完成了华夏本土和北美西海岸的接管之后，元皓就必须承担起这么多人的生活。
养活十亿人和养活数百万人之间的难度差别也还是很大的。
第两百二十一章 决战将至
忙到天昏地暗，忙到两眼发黑，忙到自己都不记得就究竟过了多少时间。好在元皓终究不是一个人，在莎拉、平远、红后、左格尔、黄芸等人的帮助下，事情总算是一件接着一件被解决了。
这已经是那次大战一年之后的事情了。因为元皓的介入原本就应该被终结的黑客帝国剧情此时依旧在持续着。这算是垃圾时间了，大的冲突都沉寂下来，小的冲突依旧不断。
对于锡安，对于人类抵抗军来说，这一年是他们大发展的意念。无数的人被觉醒，被解救他们的加入，让黑客们队伍壮大。他们都认为自己看到了战争取得胜利的希望。
“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能将机械的统治推翻的。”很多人都这么传说着。
“或许我们只靠自己就能如此？”而在这许多人之中，另一小撮人这样传说。
这一年，锡安的行动十分顺利，基本上有出击就会有收获。在没有史密斯那个变态的干扰下，一般的特工可不一定是已经迅速成长起来的那些黑客们的对手。双方做过数场，也算是有来有往，各有损伤。但就总体而言，黑客们的日子却是比最初好了许多。
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让他们的心气提升了不少，在矩阵里发挥出来的能力也变得越发强大。超人是什么滋味，他们多少也有了一些体会。
前所未有的强大，前所未有的顺利，这让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也有些飘飘欲仙了。
于是，在他们重新审视某些事情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又会认为自己付出的太多，而获得的又太少了。
傲慢、嫉妒、贪婪、懒惰……人类的负面思想从来都没有消失，有的只是暂时的压制。
原本锡安处于朝不保夕的弱势之中，在矩阵的强压之下，他们自然是努力的想要存活下去，但是现在生存的压力减少了，一些有的没有的想法自然也冒了出来。
这些都是不太好的苗头。
元皓明显感受到锡安的氛围有些变化了，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多说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元皓可不是那种很容易将陌生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有绝对正义感的人。尤其在这种不是关乎生存的事情上。
简单的说，元皓会因为某个人的可怜而去帮助那个人，但他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自甘堕落而动手。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是会斟酌再三的。
世界的局势就在这样的稳定之中有了细微的变化，在很多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暗潮在涌动。
此时，地球上的几个势力：锡安、元皓、矩阵和某些莫名的存在都在暗自积蓄自己的力量。他们都在等待发动的合适机会。对于他们来说，现在都是比拼耐心的时候，做好自己的事情，是他们必然的抉择。
锡安忙着玩大兵拯救计划；矩阵在适当的退缩中冷眼旁观；元皓在种田；而另外的某人在暗中，在矩阵里扩大自己的族裔。
之后，又过了两个月，一个消息经由来往于现实和矩阵之中跟随造物主学习技术的红后传到了元皓的耳中：史密斯已经控制了旧大陆欧洲部分的机械城。
“他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听着红后传来的信息，元皓不解的问道。
“同化……”红后简单的说道：“利用程序本身存在的可移动性，同化一座又一座城市的人……现在已经至少三千万人被他说同化了。”
“什么？三千万？这岂不是说？”元皓听到这个数字也不禁有些骇然：“人一下子又死了那么多么。”
“死？他们还没死去，但却比死更惨。史密斯的同化，是同化了人的精神，却没有对人的躯体动手，也就是说那些人的身躯还在为矩阵提供能源。”红后小萝莉有相当冷漠的语气说着令人听来就毛孔悚然的事实。
“也就是说，他们的灵魂和身体都在被人利用？”元皓说着脸皮抽了一抽，说不出是伤心还是冷淡。
“造物主是什么意思？他想让我们帮忙平叛么？”元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不，不是这个……”红后摇头：“造物主说他想和我们玩一个游戏！”
“游戏？”元皓扬了扬眉头：“什么游戏？”
“他想看看人类的能力……他会放任史密斯对锡安的进攻，看看我们的人类有什么抵抗的手段。这个决定是针对锡安，也是针对我们造物主说我们可以帮助锡安。”红后平静的转述了造物主的话语。
“我们帮助锡安？”元皓沉吟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这么做？”
“这个……我也不太明白。造物主没有细说，我只看见他一个人在那边嘀咕：什么时间不多了之类的。”红后说出了自己观察的结果。
“时间不多了？”元皓闻言眼睛一亮，心中顿时亮堂起来。
这个世界，归于矩阵管辖。矩阵追求绝对的理智和逻辑，但这些对于生命来说却是很致命的。绝对的理智和逻辑，机械承受得了，人类承受不了……
所以第一世代的矩阵因此而灭亡。
矩阵通过诸般考察发现了矩阵崩溃的原因，得出了人类的感情是矩阵最大变量的结果。
变量，不受控制的变量是导致完美算式和逻辑崩溃的最大问题。
为了解决这样的变量，矩阵设计出了锡安，设计出了救世主，设计出了矩阵的进化。
于是就有了如今的一系列问题。
到现在为止这个小小的地球，却是存在着四大实力：造物主的机械城、史密斯的机械反叛军，人类的锡安城，元皓的前进基地。
如果用势力在计算这四者之间的差距，以造物主的机械城为100来计算，那史密斯的机械反叛军就是35的势力，人类的锡安城是20，元皓的前进基地是30。
这是现在的情况。而事实上随着时间的过去，史密斯和元皓的力量都会在不断的增加。
史密斯的增强是建立在挖造物主所拥有的矩阵的墙角上。
而元皓的增强这时建立在元皓对自身力量的整合和挖掘之上。
对于史密斯的叛乱，造物主也很是头痛。不过因为史密斯那作为救世主方面而存在的特殊身份，使得造物主不可能的直接出手对付史密斯。
面对史密斯改变了孤身行动，随心所欲浪迹天涯的做法，而开始稳扎稳打建立自己地盘的行为，造物主更觉得难办。现在的史密斯就像真正的病毒那般扩散开来，拥有了自己的基本盘。
这算是癌变了，而且还是越来越麻烦的癌变。
造物主本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一切，所以才和元皓定下了那样的约定，但是现在史密斯的行动让他不得不违约了。
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了史密斯。
“麻烦哦！”元皓的想道这些也明白造物主实际上是被史密斯的异动给绑架了。
造物主自己不想继续针对元皓，但他无法控制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脱离矩阵的史密斯的想法。有了自己的地盘，自己的部队的史密斯想要继续对付锡安、对付尼奥，造物主阻止不了。
没有办法，造物主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将情况告知元皓，让其做好相应的准备了。
“哎……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元皓单手抱胸，支起胳膊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思索着说道：“这么说来造物主打算坐山观虎斗咯。”
“恐怕就是这样的……”红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看来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得不改变一下呢。”元皓盘算了一下，迅速的下达命令：“让平远抓紧对地震波的监测……如果史密斯真的打算对锡安动手，那他肯定会从地底挖一条隧道过去的。”
“啊……是这样么？”红后对此也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元皓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元皓没说，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元皓了说了，她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却是默默的点头：“唔，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过，这手段有效归有效，却是还有一个相当麻烦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挖隧道联通两地，你总得要知道目的地的所在吧。锡安是在地底，史密斯想用隧道链接过去就必须得到锡安在地底的具体坐标经度、纬度、还有深度！
关于锡安的坐标造物主那边肯定知晓，毕竟每一次轮回都是他安排的，但造物主知道并不代表史密斯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叛逃出去的史密斯又是如何知道锡安的所在呢？
红后对元皓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很难么？”元皓忽闪忽闪着眼睛开口反问道。
“这……”红后有些迟疑。
“你别忘了史密斯是能够同化人的。只要是在矩阵里，实力没有达到或超过他的都有可能被同化。”元皓直接点名了这一点。
“你是说……”红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小小的疑惑：“被同化的灵魂数据也能回归人体么？”
“人体的灵魂在矩阵里不都是数据吗？史密斯的同化实际上是对数据的修改和侵蚀。他能够把数据同化成自己的，自然也能让这些数据伪装成别人的模样。在加上意识连接器，他自然能够跟随着队友的回归而返回现实世界了。”元皓眯着眼睛说道。
“原来这意识连接器是这么恐怖的存在啊。”红后恍然，她似乎因此而想到了关于意识连接器更为疯狂的作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将一个人的灵魂意识投射到另外一具身躯上呢。如果我们将灵魂意识复制，保存在一个安全地方，而用备份体，建造一个身躯使用，将备份体放入其中……这是不是能够达到某种程度的永生呢？”
“……你……”听着红后的喃喃自语，元皓的脸色也是变了一遍又一遍。他挺红后越说越兴奋，连忙打住：“停，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这样的夺舍，没有万不得已是千万不要做的。”
“哦！我明白了！”红后声音一下子低落打下去。对于刚刚想到的事情，她真的很有兴趣。只是这个兴趣被元皓给禁止了，这让她就像是被夺走了玩具的孩子一般，心里充满了委屈。
“别想太多了！”元皓拍了拍手掌：“加强对地震波的监控，另外抽个空儿将这件事通报给锡安那边吧。”
“好吧！”红后弱弱的应了一声，随即下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