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与礼仪-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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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浚按照他的话去作了,谗言果然不止自息。
立了功,其实是很危险的事情。上司给你安个“居功自傲”的罪名把你灭了,很得正嫉妒你眼红你的同事的心。你不了解这种孤立无援的后果是不能自保的。把功劳让给上司,是明智的捧场,稳妥的自保。还是把红花让给上司为上策。
2.不能显得比上司高明
赵公是某市的市长。两年前的初夏,赵公去省里参加科技方面的一个会议,他决定要带个懂科学的技术人员一同前往。于是学土木工程的大学毕业生,当时在科委当干事的钱是愚便轮到了这个美差。
开会期间,白天的宴席上,谁不掉的酒有人代喝了;会议中的科技名词,有同音译传到耳中。晚上看文件,觉得口渴,一杯热茶已放在手边;身上觉得热时,定了向的摇头电扇及时地送来徐徐的凉风。他扭头一看,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小钱正在看书,头上、脸上满是细汗珠子。
开会回来之后不久,钱是愚便成了赵公的秘书。
小钱当了秘书后,发现赵公爱下象棋。于是他参加了市象棋大赛,并赢得了冠军,却谦虚地说只是随便下下。
A市棋坛不乏高手,冠军岂是随便下下就可以弄来的?从那以后,闲暇无事,赵公便叫小钱陪他下几盘棋。
其实,小钱是位家学渊源的棋手。他还没上学就跟颇有造诣的爷爷学棋。爷爷不仅向他传授棋艺,而且教诲棋德,告诫他不可恃强凌弱,如碰到棋艺不高,又以权势压人的人不可故意失棋,否则失棋即是失德。小钱原来一直都遵从爷爷的教诲,但在大学里为此得罪了系主任,毕业时便被分到了科委当个小干事,实际上等于是个高级勤杂工。
根据赵公的脾气,既不能胜他,以免背上骄傲自满的罪名,也不能轻易让他取胜,让他认为自己没有本事。于是,赵公和小钱下棋,竟成了一种乐趣。每次和人说起他的秘书,老赵总说:“人聪明,但不骄傲,难得。”钱是愚被提升为市委办公室主任。
第二年春天。小钱正要报名参加A市象棋大赛。赵公叫他也给自己捎带报个名。赵公虽爱下棋,却从未参加过本市大赛,他怕输了,脸上不光彩,但经过与小钱这个上届冠军经常对抗,颇增了几分自信,他觉得应向全市人民显示一下自己的棋艺和智慧。他要小钱去要求自己只参加决赛。
文化宫孙主任深知赵公的棋风。当年他在文化局当干事,就是因为和老赵下棋发生了争执,从此长期得不到提拔。小钱以孙主任过去的遭遇为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终说服了孙主任。
决赛开始了,这对钱是愚才知道是自己讨了苦吃。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拼搏,终于赵公获胜了。周围一片溢美之辞。赵公也不禁挂出了一副“一览众山小”的神情。
钱是愚的良苦用心,蒙住了A市棋迷们,却没有瞒过孙主任的眼睛。小钱替他出了个主意:借此机会请求成立象棋协会,拉赵公做了名誉主席,也好解决文化宫的经费问题。
“如果今天我胜了,这好事恐怕也就办不成了。”小钱一语道破天机,而且说得诙谐得体。
A市象棋协会就这样成立了。赵公担任了名誉主席。
不久,赵公退居二线时,极力推荐小钱接替他的工作,他在给省委的报告中强调,钱是愚不仅符合提拔干部的标准,而且具有谦虚、谨慎、好学的品质。
今年A市的象棋大赛又开始了。最后,争夺冠军的决赛在老赵和新任市长钱是愚之间进行。这次钱市长开局后,便步步紧逼,中局后不久,赵公便看清自己政局已定,哈哈笑着说:“到底是年轻人,脑子好,小钱这棋,进步好快呀!”脸部红了。
不久,棋协主席易人。再不久,钱是愚调任市委纪委,新任市长是赵老同乡的女婿。从此,棋协末再开展活动。
一般说来,大多数的人对于在运气、性格和气质方面被超过并不太介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尤其是领导)喜欢在智力上被人超过。因为智力是人格特征之王,冒犯了它无异于犯下弥天大罪。当领导的总是要显示出比其他人高明,处处为上。下盘棋有胜有负,你认为是小事,无关大局,其实是大错特错,因为你在智力上让他丢了面子,这比其他方面更为严重。
3.察颜才能观色
商鞅在政治上投秦王所好,所以很快便飞黄腾达。这种人在春秋战国时特别多,后代也没有绝迹。在官场上有这么一种人,能适应各种差异甚大的主子、上司和完全不同的政治环境和气候,他们如同变色龙一样,根据上司的口味不断改变着自己的政治主张、倾向,因而总能春风得意,人们称这种人为“代代红”。“代代香”。他们便颇有点商鞅的流风余韵,但像商鞅那样成就了一番大事业的并不多,绝大多数只是一些小角色。
汉元帝刘爽上台后,将著名的学者贡禹请到朝廷,征求他对国家大事的意见,这时朝廷最大的问题是外戚与宦官专权,正直的大臣难以在朝廷立足,对此,贡禹不置一词,他可不愿得罪那些权势人物,只给皇帝提了一条,即请皇帝注意节俭,将官中众多宫女放掉一批,再少养一点马。其实,汉元帝这个人本来就很节俭,早在贡禹提意见之前已经将许多节俭的措施付诸实施了,其中就包括裁减宫中多余人员及减少御马,贡禹只不过将皇帝已经做过的事情再重复一遍,汉元帝自然乐于接受,于是,汉元帝便博得了纳谏的美名,而贡禹也达到了迎合皇帝的目的。
(资治通鉴)的作者司马光对贡禹的这种作法很不以为然,他批评说:“忠臣服事君上,应该要求他去解决国家所面临的最困难的问题,其他较容易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应该补救他的缺点,他的优点不用说也会得到发挥。当汉元帝即位之初,向贡禹征求意见时,他应当先国家之所急,其他问题可以先放一放。就当时的形势而有,皇帝优柔寡断,谗佞之徒专权,是国家急待解决的大问题,对此贡禹一字不提。恭谨节俭,是汉元帝的一贯心愿,贡禹都说个没完没了,这算什么?如果贡禹不了解国家的问题,他算不上什么贤者,如果知而不言,罪过就更大了。”
司马光不明白,古代的帝王在即位之初或某些较为严重的政治关头,时常要下诏求谏,让臣下对朝政或他本人提意见,表现出一副弃旧图新、虚心纳谏的样子,其实这大多是一些故作姿态的表面文章。有一些实心眼的大臣却十分认真,不知轻重地提了一大堆意见,这时常招来忌恨,埋下祸根,早晚会招来帝王的打击报复。但贡高却十分精明,专拣君上能够解决、愿意解决、甚至正在着手解决的问题去提,而回避重大的、急需的、棘手的问题,这样避重就轻,避难从易,避大取小,既迎合了上意,又不得罪人,表明他做官的技巧已经十分圆熟老道了。
会长眼色,察言观色是捧场至关重要的基本功。要投其所好,及时变色,不知道上头的心理和意图,说不定会拍错了马尼,“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我国旧社会官场之上,都是一个比一个长眼色,善变色。
唐高宗李治将要立武则天为皇后,遭到了长孙无忌、诸遂良等一大批元老重臣的反对。一天,李治又要召见他们商量此事,诸遂良说:“今日召见我们,必定是为皇后废立之事,皇帝决心既然已经定下,要是反对,必有死罪,我既然受先帝的顾托,辅佐陛下,不拼死一争,还有什么面目见先帝于地下!”
李勤同长孙无忌、诸遂良一样,也是顾命大臣,但他看出,此次入宫,凶多吉少,便借口有病躲开了;而诸遂良由于面折廷争,当场便遭到武则天的切齿斥骂。
过了两天,李勤单独谒见皇帝。李治问他:“我要立武则天为皇后,诸遂良坚持认为不行,他是顾命大臣,若是这样极力反对,此事也只好作罢了,
李勤明白,反对皇帝自然是不行的,而公开表示赞成,又怕别的大臣议论,便说了一句滑头的话:“这是陛下家中的事,何必再问外人呢!”
这句回答真是巧妙,既顺从了皇帝的意思,又让其他大臣无懈可击。李治因此而下定了决心,武则天终于当上皇后。反对派长孙无忌、诸遂良都遭到了迫害,只有李勤官运一直亨通。
4.说好不说歹,报喜不报忧
郭松龄是张作霖手下的一名副军长,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他战功显赫,为奉军获胜立下汗马功劳。但是他是个新派人物,很看不惯军阀部队内一些陈规陋习,不时要进言改革军队,这就触怒了奉系的一些元老,张作霖和亲信杨宇霆也对他百般挑剔,另眼看待。这可把郭松龄气坏了,他于1924年11月对日在滦州召开军事会议,以倡导和平为名,宣布回师奉天,准备兵谏。
张作霖在奉天得到消息后,又急又气。要不要带兵前去阻拦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身穿便服,怀里插了两支手枪,脸色铁青,两眼通红,独自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副官和卫兵们站在门外,连个大气也不敢出。突然,房内传出张作霖的一声命令:“传包瞎子!”
这包瞎子是谁?原来是一个算命卖卦的先生。他其实不全瞎,左眼还能看,但算命要的是瞎子,所以他整天戴副大墨镜。据说,他当年给张作霖推过“八门”,灵验得很。所以,张作霖发迹后,每每遇到疑难,总要找他来求个签问个卦。这样,包瞎子也身价百倍,成了“铁嘴神算”。
包瞎子一进帅府,立即感到气氛紧张,也没敢多说话,就将黄缎包袱放在红木桌子上,解开来,把一大堆刻着“天干地支”的卦子儿摆了起来。张作霖挥挥手道:“现在没功夫等你摆弄这些玩艺儿了,抽个签,问个吉凶祸福吧!”包瞎子连忙双手捧过签简,张作霖虔诚地抽出一支签。包瞎子接过签条,念道:“乌云遮月不长久,桃红柳绿好风光;关公五关斩六将,谁是乌江楚霸王!”
张作霖听不懂啥意思,两眼一瞪,急问道:“别文绉绉地啦!快说是吉是凶?”
这是一条模棱两可的签文。包瞎子早摸透了张作霖的心理,只能报喜,不能报忧,只能说好,不能说歹。他也耳闻郭松龄起事,估计准是为了这件事,就连忙作了揖道:“大吉大利,上上签!签上说,郭松龄是乌云遮月,大帅是洪福齐天!”
张作霖一听,眨巴了两个眼睛,认为大事不妨,就决定不再离开奉天了。
算命先生为了生计,对每一个问凶卜吉的顾客都要揣摩心理,让你满意,以便你心甘情愿掏腰包。久而久之,练就了一身绝妙的捧场功夫。他们有一个屡试不爽的窍门:说好不说歹,报喜不报忧。对付张作霖这种人,实在是简单得很。
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张作霖的亲信杨宇霆也是一个特别喜欢被各路神仙吹捧的角色。
第二次奉直战争,奉军总参议杨宇霆奉命随军进关,并参议军事。他是一个刚愎自用并有野心的人,一旦掌握了军权,就不可一世。他得意洋洋地从沈阳出发,随身带了他平日最信任的“张神仙”、“马神仙”等四名术士,另乘一列专车。
杨宇霆虽骄纵横蛮,却笃信神道。凡是作战措施,他都要先请四位“神仙”算卦占卜,选择吉田吉时,方始采取行动。当时,张学良是第三军团长,和杨在一起,他是个有点新思想的人,对扬的这种迷信行动很不以为然,先是劝他“兵贵神速,不可妄听佞言”。但杨宇霆总把他看作是“小孩子”,而且,他的迷信思想根深蒂固,那里肯听,只因为是少帅,每次来劝时,都是婉言拒绝,还说:“神道是很灵验的!”
有一天,杨的专车停在京汉线上的马头镇车站。杨正在和四个术士喝茶翻天,突然,一只白兔闯进车厢内,还没等车上的人清醒过来,一瞬间,白兔逃得无影无踪了。
“马仙”,杨宇霆喝了一口醉茶,点燃了一支雪茄烟问一个穿着玄色道袍的长脸术士道:“这事儿,主什么?”
那个“马神仙”立即煞有介事地闭眼捏指,半晌,微微睁开眼道:“免是卯,马是酉。车在马头镇,白兔闯车,卯酉相冲。下午酉时必有不幸的事发生。这只兔是神兔,总参议是大官大贵之人,所以神仙派神兔来报信。这也是活该放人的阴谋落空,请总参议立即下令,将车退出马头镇!”
杨宇霆连连点头,笑着问其他三个术士。这些江湖术士那个不是看风使舵的角色,而且四个人又是平日商谈好的,一人说话三人附和。如今听马术士头头是道他说了一番玄而又玄的话,总参议又含笑点头,那有不赞同之理,个个点头称是,并道:“马兄高见!马兄高见!”杨宇霆立即传令,将专车退出马头镇。
算命先生的这种捧场,有时还会“瞎猫逮着死老鼠”。下午真的有一队直军骑兵冲入马头镇车站,放火烧房。这事传到杨宇霆的耳中,他得意非凡地拍拍张学良的肩膀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