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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永失所爱-第3部分

小说: 永失所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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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朵自言自语:“我做饭的手艺可是师承名家。”

  年卿抬眼看他,一见那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立刻慌乱地移开视线。心想看不出这家伙个头不算很高,脱光了却很有料。

  “苏朵你穿件衣服行吗,求你了。”天天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多穿一件我就觉得难受。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可以跟我一样只穿内衣啊。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家都一样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他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儿?是不是想再多个熊猫眼?

  未免房间里发生流血冲突。年卿匆匆忙忙把热烫的粥用最快速度填到肚子里,刚一吃完就往自个儿房间蹿去。

  “等一下。”

  年卿转身,见那家伙一扭一扭地朝她走来。

  她情不自禁地朝后退着:“干,干吗?”

  苏朵把一张脸放大到年卿眼前:“去,洗,碗!”

  他嘴里的气息热乎乎喷在年卿脸上,惹得年卿的脸比刚才那碗粥还烫。

  “哦。”

  洗碗的时候年卿咒骂自己:“怎么跟个没见过男人的小姑娘似的?年卿你即将三十岁了啊。虽然他身材的确没的说,但你一定要视其为空气。空气知道吗?”

  刚刷了碗,客厅里的座机响了起来。苏朵刚搬来,自然不会去接电话。

  年卿越过苏朵横在茶几上的光腿,拿起电话问:“喂,哪位?”

  电话另一端响起低沉的磁性嗓音:“我找苏朵。”

  年卿手里的话筒一颤差点没跌到地上。“好,好的。你,你,你等一下。”她艰难地说完,赶忙把电话塞给苏朵,“找你的,周子衿。”

  苏朵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接过电话说:“喂,是我。”听了几句他笑着回答,“手机没电了。”

  周子衿电话里又交代着什么,苏朵说了几个“好”然后就挂了。

  年卿坐在沙发上,怔怔发呆。

  这么多年,周子衿第一次打她家的电话,却是找苏朵的。

  苏朵好像对着自己说了些打趣揶揄的话。可她再听不清楚。

  她终于等到周子衿的电话,结果竟是这样。生活总是如此,你猜得到前面,你总猜不到后面的结局。   

  若说人有怪癖,那真是各有各的怪癖。

  苏朵喜欢穿白色平角内裤在屋子里闲晃,年卿却又喜欢每天早上一起床就拉开窗帘打开收音机做广播体操。

  今早同往常不太一样。年卿的手习惯性伸出去抓了几下统统落空,才想起灰溜溜的破窗帘已被苏朵毫不容情地扯下丢掉。

  悻悻地从晨光中收回手,收音机里刚好传出“第七套大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年卿笑了,她喜欢配音这人的声音,听起来特踏实。这么多年了,要真是哪天早上没做操她会一整天都不对劲的。

  正一二三四做着的时候,头发忽然被揪了起来。

  “哇。”超痛的。她喊了一声,看着苏朵那张睡意与怒意并存的脸:“大早上发什么疯?”

  苏朵也不管牙还没刷,对着年卿咬牙切齿:“你也知道这是大早上?发哪门子疯呢?”

  年卿被熏得差点岔气,闭着眼喊:“正因为是一大早才应该做广播体操!一天之计在于晨!我在早晨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对?还有,你,你注意点,不要不刷牙就这么近距离冲着人说话。”

  苏朵一愣,愈发用那张帅脸逼近年卿:“姐姐,难道你真是不懂?有一种运动远比世界上所有运动更适合在早晨做。”他狠狠念着那个“做”字,“要不我豁出去了陪你练练?保证你一整天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他们的胸膛隐隐贴着,暧昧至极。年卿每次愤懑的呼吸都会碰触到苏朵。

  当广播体操的音乐进行到跳跃运动时,年卿一脸恍然,终于明白苏朵说的那种运动究竟为何。

  她猛然推开苏朵,丢下一句“小屁孩儿”落荒而逃。

  苏朵这才去研究那个放着广播的古董收音机。看了大约一分钟后,只见他一记出拳。收音机寿终正寝。

  果然是终结者的做派。   

  年卿一直在屋子里窝着直到必须上班才出来。苏朵吃得饱饱的,换好了衣服精神抖擞地坐在客厅看报纸。

  他看见年卿先是一愣紧接着笑起来:“今天能见到周子衿,你就穿成这样?你究竟知不知道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什么品质什么素质?”

  瞧瞧,瞧瞧。扫眉耷眼一脸晦气的就不说了。上身穿了件印着“爱上黛西小姐”字样的猥琐短袖,底下居然搭了条及膝运动裤。这扮相简直杀死加利亚诺气活香奈儿。

  年卿怒了。一大早能让她怒两回的人过去地球上真还没出现。

  “姓苏的。我对周子衿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朵顺着问下去:“那是怎样的?”

  “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和义务。背起背包冲出门去。

  苏朵急得跳脚:“等等我。你可是我的经纪人……”   

   今儿的录音阵仗特足。除了周子衿,连沈大老板都亲自驾到。

   见苏朵扛着吉他进来,沈义笑着问:“住年卿那儿怎么样?还习惯吧。”

  苏朵大嘴一咧:“嗯,环境很舒服,姐姐也很照顾我。”

  站在他身后的年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这么口是心非恶心人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年卿这么一抖,沈义看着她也问起来:“看你这样,不会是早上没做操吧?”

  “……”年卿默认。

  沈义一脸感动:“没想到你为了照顾苏朵累成这样,连从不落下的体操都顾不上。”

  “沈老板,你还挺清楚女员工的生活习惯嘛。”苏朵淡淡地说。

  “年卿不一样。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

  他们说得热闹,可周子衿自始至终都在跟混音师小声说着什么,仿佛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听到这儿他不耐烦地抬起头。

  “开始吧。”

  周子衿一发话,录音室原本轻松的氛围凝重起来。苏朵点点头,示意潇潇如司城一起进棚。

  上午的录音很不顺利。潇潇不知怎么了,鼓点一直不稳,忽快忽慢。两小时过去,周子衿急躁起来。他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一支支抽着烟。

  沈义说:“该不会是因为我在而影响你们的情绪吧,得,我走了你们慢慢来。”说完转身离开了录音棚。

  “潇潇你究竟怎么回事?不会打鼓了吗?你的手有什么问题吗?”沈义刚离开,周子衿就对着话筒低吼。

  录音棚里的潇潇咬着唇摇头。司城拉过录音间里的话筒说:“不然休息一会儿再录吧。”

  周子衿瞪着潇潇:“你说!”

  潇潇又摇头。

  “好,继续。吉他准备,贝司准备,潇潇……”他收了收脸上的不满,静静看她。潇潇展颜一笑,高举起手中鼓槌示意自己没问题。周子衿微微点头:“开始。”

  年卿一直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看他似乎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背影。看他着急时点烟的动作。看他凌乱的发丝垂到额前。看他焦急扯开的领口。看他撸起袖子后左手手腕处隐约可见的蜿蜒疤痕。 
 她的心口蓦然痛起来。

  这个世界谁的手腕都可以受伤,周子衿的就不行。可偏偏,偏偏他的手腕就受了伤,很重的伤。

  当年周子衿的大提琴拉得多棒!乐音美妙的只能用天籁形容。他演奏大提琴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把他和琴分开来看。因为他们本是一体。

  或许有的人会说,少了一个天才大提琴演奏家,却多了一个王牌音乐制作人。反正都没差。

  可年卿知道大提琴对周子衿来说意味着生命美好的全部。

  只是现在只能落得与录音棚为伍的生活,多少有点悲凉。

  年卿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渐渐氤氲起来,透着闪烁的哀伤情绪。两点亮光清楚倒映在录音室与外界相隔的玻璃窗上。

  正在唱歌的苏朵忽然破了一个音,难得这次潇潇发挥超常他却掉链子。

  周子衿怒得直接摔掉耳机:“今天到此为止。”

  说完他猛地转身欲走,毫不设防地对上年卿的眼。

  周子衿一怔,目光越来越寒,终于还是走了。

  司城、苏朵和潇潇三人鱼贯而出。司城更是夸张地说:“哦,还以为今天要在棚里吃盒饭呢。想不到这么快结束战斗。苏朵,潇潇,去我家吃红烧肉吧。我妈烧得可香了。”

  潇潇看一眼脸色不悦的苏朵:“改天吧。家里有事儿。”

  “行,卿卿姐,苏朵,潇潇,棚里辛苦大半天的哥们儿们,走了啊,回见。”

  大家陆续道了别,苏朵跟在年卿身后离开公司。   

   “姐姐,你劈腿!”

  他冷不防的一句话害得年卿差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苏朵你胡说什么呢?”苏朵有什么立场这么说自己?这孩子简直是个神经病,偏执狂,被害妄想症。

  “你早上说对周子衿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可你刚才的表情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你谁啊?凭什么我就一定要让你相信。凭什么你来指责我劈腿?我劈的哪门子腿啊?姐姐我长这么大就只有过一次……”她忽一下捂住嘴,心想自己怎么总是被这小屁孩儿激得口无遮拦乱讲话。

   苏朵等着她说完呢。他双目灼灼,追问:“只有一次什么?”

  年卿正急得上头准备用掉头就走的方式回避时,她手机忽然响了,救了她的急。

  她大大地瞪了苏朵一眼,接通了手中电话:“喂,陈高兴。你还活着啊?”

  对方稀里哗啦说了一通。

  年卿有些糊涂:“啊?你说送什么大礼给我啊?喂,喂,喂喂?”电话断了。

  苏朵还在用控诉情人“劈腿”的怨恨目光看着她。年卿悻悻说:“是我表妹高兴,陈高兴,二姑家的孩子。咱们赶紧回去吧,她说让快递公司送了东西到我那儿。”

  谁知苏朵一脸臭屁:“谁跟你回去。”

  “你不回去也行。摇滚青年哪能天天憋在家里啊。行,放你半天假,别忘了晚上早点回来啊。在外面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保护好嗓子,你看你今天录音的时候都唱破音了……”

  “姐姐,你不啰唆大家也都能看出你是个欧巴桑。”

  “……”年卿决定在自己七窍生烟七孔流血之前离开他。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丑时
世界上的人可以分作三类。第一类是让你勾搭后狼狈为奸的,第二类是让你鄙视兼踩在脚下维系心理平衡,第三类是让你仰望然后郁闷。

  对年卿而言,陈高兴就是第三类。

  年卿视为人生最倒霉最不能启齿的事件便是她的生日。有人说生于闰年二月二十九日的人最可怜,因为四年才能赶上一次生日。

  错。错。错。

  她的生日是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在这个总以什么零为标签划分一茬人的时代,年卿能不郁闷到死吗。

  说她是70后,她比窦娥还冤。说她是80后,名不正言不顺。她就这么毫无归属感地生活在70后与80后的夹缝中。

  陈高兴生于一九八五年六月一日。标准的85后。而且瞧瞧人家的生日,六一啊六一。自小在这个全世界儿童幸福快乐的节日里年卿都是陈高兴的配角。陈高兴带着自己的户口本,到哪个商场或饭店都有漂亮阿姨送她礼物。临了还不忘捏捏陈高兴水灵灵的小脸蛋夸她长得真是好看,长大了一定是个小美女。

  所以任谁也无法理解过十四岁生日时年卿干吗哭得惊天动地泣鬼神。她终于摆脱了少年儿童的低级趣味啊!

  等十九岁的年卿发现同样摆脱了少年儿童低级趣味的陈高兴个头比她还高,胸部比她还女人的时候终于认定了陈高兴的存在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平凡。

  现在陈高兴说有大礼送给她,年卿的心里没有期盼倒平添几许忐忑。不然苏朵不肯回去她那么急着顺水推舟呢。

  

  果然是份大礼!

  将近一人高的礼盒,用彩色丝带扎得漂漂亮亮。为了把礼物放年卿家门口物流公司好几个大小伙儿累得满头大汗。

  年卿拜托他们把礼盒抬进屋,签了单子送走物流人员,然后看着大礼直发呆。

  拆,还是不拆?她踌躇。

  终于,她跺跺脚心一横,动手拆了那礼物。

  陈高兴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从礼盒里钻出来,指着吓到脸色发白的年卿控诉:“老姐,怎么这半天才动手?想把我闷死啊。”

  其实陈高兴会从里面钻出来年卿并不太意外。让她崩溃的是陈高兴的肚子,隆起的肚子。

  “你,你,你……”年卿踉跄倒退着直直落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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