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难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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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跟楚随瑜的感情非常要好,只是史成望不赞同,顾老太爷不说话,让他们的感情一时之间难得到结果,听说顾小姐将希望寄托在今年的大试之上,只要楚随瑜科举有望,那么他们的婚事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想也知道,堂堂的顾家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宝贝孙女嫁给一个穷酸秀才?只是顾老太爷膝下只有这么一个亲孙女,肯定不会明着反对她的意见,只有透过史成望来阻止,他们想要结为连理,只有楚随瑜中了状元,才会有机会。
「科举?」龙庭澹轻轻地抚着手上戴着的刻有九条飞龙的翠绿扳指。
「是的,今年秋后的朝廷恩科,楚随瑜正在准备,听说这位楚秀才是才智双全,只是家里太穷了,一直到今年才存够了上京的银两,因此最快今年冬天,等楚随瑜一取得功名,他们就可以完成终身大事。」
只要楚随瑜科举有望,将自己的宝贝嫁给一名状元爷,也不算不匹配,顾老太爷也乐得成|人之美,所以他们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已经走过黑暗,见到希望的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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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主子都被牵连在其中,想到这一点关千里就对袁大通恨得咬牙切齿,竟然让主子好像在夺人所爱一般,真是……
原来让她伤心的,不仅仅是他的强占,还有无颜面对心爱之人,所以她才会从桥上跳下去的是吧?要有多深的情、多重的爱,才能让一个人连死的心都有了?明明知道一切不是自己的错,她也要执意寻死。她的性格到底有多烈、有多倔?
「王爷……」虽然主子的事情自己不敢过问太多,只是现在事情好像有点复杂,他也难免会担心,「那个顾小姐……」顾家大小姐一夜未归,现在已经让顾家像炸了窝般闹得不可开交,顾老太爷派出全家上下几百人满城寻着她,看来史成望也瞒不了多久了,不知道主子有何打算。
「你先下去吧,我自有想法。」淡淡地挥退手下,龙庭澹抚着扳指陷入深思之中。
这只通体翠绿的湖水冻扳指,是他曾为一国之君的唯一纪念,还是父皇在临终之前交给他,作为君临天下的信物。当初让位时,他本想一起交给皇兄,只是皇兄说那是父皇所赠,就是他的,所以就一直戴在他的手上。
它时刻在提醒着他,父皇与皇兄对他的期盼与疼爱,每次抚摸着它,就能让他的心情平静,更理性地去解决棘手之事。
只是现在,内心那一团叫嚣着的火焰让他想要抛掉那该死的理性,顺着自己的脾性去解决这件事情,本来昨天的相遇,虽然让他心动,但他也打算只当它是偶然的惊鸿一瞥,待他回到京城,他与她这辈子也只有那一面之缘。
而她也可以如愿地嫁与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则继续做他的辅政王爷,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可是,命运似乎不赞同他的想法,借着袁大通之手,将她像最纯洁最诱人的礼物般送到了他的面前,而他也没有通过这次的考验。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再也解不开的关系,那么就纠缠到底吧,对她他早就已经决定一旦碰触,就再也不放手,那么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他也不会更改。只是在这之前,还有未曾解决的事,要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千里。」扬声一唤。
「是。」一直守在书房外的关千里连忙推门而入。
「你带着我的手谕,将袁大通一干人等全部解职押入大牢,有关的商贾,一律封铺。」以为送来他想要的东西,一旦他碰了就会手下留情吗?这个袁大通,未免太小看他龙庭澹了。
「是。」不意外的,本来就打算动手,相信主子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有所迟疑,「那个顾家……」看主子对顾大小姐的态度,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免得办错了事徒惹主子不满。
「先将史成望开办,至于顾誉东,先放着。」有关无关,还是要审完才算,不过由这几日的调查资料来看,顾誉东跟袁大通是没有什么关系。
「属下知道了。」行了告退礼后,关千里奉命去办该做的事情。
等书房再次恢复安静后,龙庭澹独坐在书案前,抚额沉思。
顾遥夜,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他要怎么去处理她的事情?最初他以为她就像普通的女子一般,虽然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他夺去了清白,就算事后想不开,可是如果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再负责到底的话,她应该也是好解决的。
只是现在知道了她的情况后,他反而不再有把握了,她的性格,看来非常倔强的,不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
有心上人吗?楚随瑜?不明白心头涌上的酸涩滋味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会喜欢这个男人。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将顾遥夜安抚下来,让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启禀王爷。」一声细小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不悦地皱了皱眉,「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婢女,低头小声说道:「王爷,那位小姐醒过来了。」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尊贵的主子气势太强悍太吓人是原因之一,第一次进入这种议事的地方是原因之二,让她吓得要命。
要不是主子之前吩咐,让她守着那位昏迷的小姐,等她一醒就马上通报,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走进这种连打扫都轮不到她的神圣地方。
听不到主子的回答,她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抬起头一看,可哪里还有那个英明神武,卓尔不凡的王爷的影子?
第四章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那看著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房間,她竟然又回到了那個受辱之地,原來死都不成嗎?
好恨、好恨、好恨那個男人,奪去她清白之後,還霸道地連她的生死都要干涉,難道連死的自由都洠в袉幔
眼瞳像失去生氣一般,連淚水都擠不出來,自從娘親走后,她就已經很少哭泣了,而她身為顧家唯一的繼承人,有的只有身為顧家人的一身傲氣,根本不屑于示弱,之前會傷心地流淚那是實在打擊太大,一時承受不住,而現在她不想再出現那種卑微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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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昨天剛出家門時,她腳步輕快地在青石路上走,心情是自從娘親走后,第一次這般愉悅,一想到再過一段日子,她就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她就開心地想笑。
結果才不過短短的一天,她的人生再次出現翻天覆地的巨大轉變。本來以為會出現的美好生活,剛剛與她接近,現在又已經離她好像有千萬里那般遙遠,她永遠也不能擁有了。眼眶再度傳來酸澀,她用力地呼了口氣,肺部傳來的疼痛的讓她知道,溺水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傷害。
她會去尋死,是氣急了,羞辱極了才會作出的這種決定,現在想想、她再也不會做那種事情了。死,並不是解決問睿姆椒ǎ螞r她也不能那麼無孝的離開疼愛自己的爺爺先走,就算無顏面對楚隨瑜也不行。
這次的事情,她一定要查個清楚,將要討的債一筆一筆地全數要回來,當然首先她要能離開這個讓她痛恨至極的地方才行。
水眸淡淡地掃了下四周 ,之前傷心憤恨遮了她的眼,讓她根本無暇去理會這裡的敚гO,現在仔細打量著這佈置不凡的寢室,慢慢地為自己所看到的枺鞲械襟@心。
別的不說,就說那隨意掛在牆上的山水畫,一看就是名家手筆,她曾聽愛好字畫的爺爺提過,這個幾百年前的畫家的畫,隨便一幅就要價萬兩,而這間屋子,竟然掛了好幾幅,能有這般財力的人,肯定是來歷不凡。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房门在她的深思中被轻轻地推了开来,清瞳微抬,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一声淡紫色的裳袍,将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衬托得无与伦比,可惜她根本无心欣赏,清澈的眼眸带着强烈的恨意,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醒了?」龙庭澹走到床边,望着那清醒后更加清丽的容颜,心里有几分高兴。
他好高!一走到床前,就产生了巨大的存在感与压力,她竟然只能无用地躺在床上,气势平白弱了下去,所以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小心点,不要乱动。」见她想要起身,他连忙伸手扶她。
她停止动作,眼儿定定地望着他扶在肩上的大掌,巨大坚实,这是属于男人的手掌,「放开!」
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出来,一脸地嫌恶,仿佛被他碰触是一件恶心的事情。
他要是会乖乖听话,那就不是龙庭澹!不理会她的冷淡,他轻轻使力,将她扶起来靠在柔软的靠枕之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
「大夫说你身体太过疲惫,“劳动”过量,」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再加上溺水受惊,要躺着静养几日。」
这个男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那种别有深意的话,顾遥夜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不宜走动。」撩开裳袍的下摆,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她谨慎地望着这个一脸惬意的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坐到床上?难道过了昨晚,她在他眼里,是那种可以随意轻薄不需要尊重的女子吗?
「放轻松点。」他优雅地一笑,「你现在身体虚弱,想也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就算要做,也要等你好了再说,对吧?」
「无耻!」她怒斥道:「你放我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家?」他轻松地靠在床边,「那个家,你还敢回?」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你昨天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他不介意多提醒多一点。
是了,昨天她就是喝了二娘递过来的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
「你究竟是谁?」防备地瞪着他,为什么二娘会帮着他来害她?而且最明显的是,就算二娘平日里万分看她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胆大到敢这样来下药,肯定是有爹的示意,她才敢。
一想到连自己的爹都这样对她,她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即使从小到大,她就是爹爹的眼中钉、肉中刺,有她存在的一天,他就不能掌管顾家的产业。也是,数不清多少的绵里针、笑里刀就从她懂事开始一直都出现。
每次,爹爹都不会亲自出马,都是那些姨太太动手,一旦事发,爹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反正他史成望女儿一大堆,不差她这最不听话的一个。
而这次,也是如此,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是喜悦让她冲昏了头脑,忘了防备,才中了父亲的陷阱,那爷爷呢?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连爷爷也……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惊慌布满整张小脸,她提起力气,想要从床上起身。
「真倔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稳住她柔弱的身子,「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真是不听话。」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坚定地抬头望着他,也无暇去理会他触碰她的手。
「放心,顾誉东没事。」一想就知道她在慌什么,直接说出来,免得她再不听话。
「你……」他怎么会知道她爷爷的名字,还一脸自信?
「史成望现在自身都难保,你不用再操心别的。」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爹爹会自身难保,他说得这般笃定,到底是凭什么?
「终于对我好奇了吗?」他邪邪一笑,「想要知道我是谁了?也对,毕竟我们昨晚……」
「住嘴!」她严肃地截断他的话,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她恨他恨得要死吗?竟然在这里跟她耍嘴皮子,更过分的是,还在提昨晚的事,要不是现在身体虚弱,她真的会扑过去啃下他的肉来泄愤。
被女人命令,真是生平头一遭,龙庭澹颇感新鲜地挑了挑眉,好脾气地忍耐下来。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平白无故地夺取了人家小姐的清白,被骂上两句,就属应当,不过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立刻说清楚的。
俊颜一怔,认真地将他的话说个明白,「顾遥夜,你听好了,我,龙庭澹,就是当今的辅政王爷,昨日你被凤仪城的城守袁大通下了春药,送到了我的别院,才有了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感到抱歉,毕竟是我毁掉了你的清白。」抬手阻止了她想说话的行为。
她暗暗地一咬牙,忍住了想说的话,这个男人,说他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辅政王爷,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而自己,真是没用,被他一个简单的手势,就不敢插话。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除了表示歉意外,我也无力去改变,不过,我可以做出补偿,遥夜。」直接省掉姓氏,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迎娶你做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