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爸爸 by海沃男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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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邵其华亲自驾著车,思虑纷纷,一会儿是刚刚那少年掘傲不屈的表情,一会儿是邵烨那盛气凌人的态度,这一次他竟然替自己的儿子感到羞惭,他觉得儿子刚刚的嘴脸令他蒙羞。邵其华从小极富商业天份,他知道一个企业之所以壮大,除了领导人本身的杰出之外,在人际手腕上很重要,如果失了人和,就算他本身才能再卓越,也是枉然,终究会被别人搞垮的,而这一部分是邵烨始终欠缺的……自己竟从没注意到。
在家里的时候,从没接过邵烨朋友打来的电话,也没看过他参加什麽朋友之间的活动,他虽然从小就和自己与婉兰到各处的社交场合中露面,但始终也没有和其他企业家的下一代建立交谊圈,更别说是谈的来的朋友了,邵其华回想几个画面,邵烨对别人总是冷冷,一种居高临下的与人距离,只差没有像刚刚那种把自我优越感露骨的表现出来而已,但他就是这样看人的,他的心就是这样想的……邵其华忧心的感觉到,他的儿子原来是一个如此孤僻的人物,这样的个性将来要如何领导庞大的邵氏企业呢?邵氏可是自己双手打出来的江山啊!将来若要将它拱手让人的话,邵其华绝不答应!
算了,邵烨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责备他没有用,他也不会听,幸亏现在他还年轻,没有定性,让他改还来的及,要想办法让他有亲和力,这样才能带动人心……国外就不要让他去了,他的学识已经不需要我担心,国际视野也早就有了,出国没必要,让他在国内念书好了。我虽无法跟他住在一起,但多少还看的到……可眼下他已经错过国内高中大考的时间了,该怎麽办……啊!对了!殷世高在省内办了所私立高中,听说办得还不错,他也让自己的儿子念那所高中,不如我打个电话过去,让他帮邵烨安排一下。
我一定要让邵烨了解到不管是上流社会,或是市井小民,他都要有融入其间的本事,邵氏的天下不是与生俱来的,他是一分一分的从别人的口袋里集成的,如果把看不起人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就算邵氏的家电用品再好,性能再强,也势必为消费者所弃……必须为邵烨开拓人和才行,不然邵氏的江山我将来会不放心交给他……。
邵其华在开车的期间想了又想,最後拿定了主意,要拓展人和首先要让邵烨先有朋友,在这三十分钟的车途中,邵其华决定为邵烨找个年龄相差不多的伴读。
考虑到邵烨的安全以及不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邵其华不打算大事张罗,他把他开的条件和构想吩咐他的私人秘书汪承代理,要家世清白的,人缘好的,品行优良的,最好是和邵烨念同一所学校的,邵其华要处理的事很多,他把事情交代给让他放心的汪承处理後,他就暂把这事抛开。
◆◇◆◇◆◇
话说汪承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从里到外没有一件衣服是离经叛道的,连手指头都不曾扳向反面、脚指甲都不曾超过指面的人,可见他多中规中矩了。他唯一没有合乎正常的是他并没有娶老婆,但这并不是他长相抱歉或经济不佳,能当邵董的贴身秘书者,收入自是相当优渥,当然这也不是他忙於工作疏於终身大事所致,基本上邵董的贴身秘书有四个,他是属於那个琐事秘书的人,邵董的琐事很少,所以他比其他三位清閒很多,……他之所以有年届不惑没娶老婆这件不正常的事,主要是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不正常的事……。
打从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汪承就默默爱上了住在对面的邻居,那个人大约比他还大一点,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光泽眩人,体格也很不错,看他的骨架好像是天生的,他有一身充满男人的刚劲味道,偏是一张脸长得秀气,那既不狭长又不圆滚的凤眼长得刚刚好,就是美就对了。他凤眼上的睫毛长长的,讲话时会一扇一扇的,眼曈也里好样有一窝水似的深不可测,汪承从第一天搬进公寓的时刚好与他碰了一面,就被那深不可测的眼睛勾了魂魄去了,到现在还没要回来。
汪承本来有个暗恋很久的女人,也常私底下把那暗恋很久不敢去追的女人当成性幻想的对象,常常躲在房里边想著她的裸体,边自我DIY一番,像个糟老头似的。结果那一天与那邻居一会面,连那女人长什麽样子都想不起来了,扯的是三天後那女人突然向汪承告白,汪承听了反而呆了半晌,最後躲瘟疫似的自己转身跑了出去,冲的比什麽都快。
汪承也不晓得自己怎会有这种反应,事实上两年来在公司中规中矩的他被告白时反应这麽大,也把全公司的人吓了一跳,这件事後来莫名其妙的被传了开来,从此人家都说汪承有「告白恐怖症」,听说那女的受不了这个刺激,得了忧郁症,辞了职,不知所终……。汪承并不在意那些事,他的本性中有相当凉薄的一部分,当他对某人失去兴趣时,他可以完全把她当作陌生人看待。
汪承不是一个天生的同性恋者,他在公司里也不特别向男人亲近,事实上他对女同事都挺好,尤其那个主动向他告白的女人,由於他本来暗恋她的缘故,简直任劳任怨、唯命是从好的没话说,谁想的到半路跑出一个不知姓名的邻居,连夜把汪承的魂给勾了去,白白错失了这段因缘……这中间的事由除了当事人外,自是谁也猜想不到,对於向来中规中矩、古里古板的汪承,大家也都没想到同性恋这方面去,只觉得他是一个天生的单身汉、罗汉脚,并且患了「告白恐怖症」。
其实当汪承转身逃跑的时候,他淅哩哗啦的边跑边哭,也不知道为什麽犯了感情丰富,就是很不正常,泪水怎麽都止不住,……当天晚上汪承又做了所有糟老头都会做的事(虽然那时候他只有23岁),他边幻想著邻居的裸体,边自己DIY……他*的,这次的力量比以前都强,咻咻咻咻咻的一下子打了五炮,真是有说不出来的爽……当然现实中的他,连去邻居那里攀话都不敢,他一直都在暗恋别人,只是换对象而已。
他注意到对面的邻居家里,常常有不同的女人进进出出,那些女人一看就知道很有钱,只是老了些,不过就是很会打扮、很敢穿……,渐渐的汪承每天上班都魂不守舍的,只想回到公寓,期待再与那邻居来个不期而遇,越到後来他越少回到卧房,回到家里後大部分的时间都守在客厅里听邻居的开门声,但自上次後他始终再没见到邻居的面,就是邻居的脸在汪承的脑海中越来越深刻、越深刻越难以自拔……虽然如此,胆小的汪承只能每天下班回来望著大门上的视镜发呆(就是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那种),或聚精会神的听著邻居的开门声,等著他出现,当然,以汪承的能力是可以偷偷潜到邻居家中架构针孔摄影机什麽的,只是他是个道德高标的人,透过门上的视镜偷看已是他的极限,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他怎样也干不出来。
只是他还是遇到前所未有的道德挣扎──他开始受不了煎熬的想在邻居的卧室里装针孔摄影机……以前的暗恋毕竟在公司里天天可以见面,而且彼此间都有一些公事往来,但现在的暗恋却更坎坷,除了第一天搬进来碰过面之外,他就再没有见过邻居,更甭说他根本不能判断现在住在对面屋里的是不是当初碰到的那个男人,人怎麽有不出门的呢?汪承狠下心打著林默娘的精神继续等门。
每次听到邻居的开门声,他都精神的挤到视镜上去瞄,结果常常不是看到一个打扮妖娇的女人进去,就是看到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出来,每次看到那些女人,汪承都忍不住咒骂他堂堂一表人才为什麽品味那麽低?那麽作贱自己……汪承也好几次忍著没去的敲门,心却跳的无法压实,……汪承快要崩溃了,怎麽样都没机会再见到他,与他搭上一句话,……三个月过去了,两个人之间还是什麽都不是,最多只是「邻居」而已,另一方面公司也盛传他将被裁员的危机,总之所有的事都一榻糊涂、胡天胡地、胡云不归,呜呼哀哉……。
◆◇◆◇◆◇
然而就在汪承面临道德崩溃之时,那邻居竟然找上门来了,他依旧是堂堂一表人才,油、盐、醋、糖、一项一项的开始向汪承借,汪承开始像待嫁的姑娘一样,一项一项的等著让他借,为了怕错过借东西的时间,汪承除了「不得已」的上班外,时时刻刻都在等门,有一次很扯,那男人在三更半夜里竟然向汪承借内裤,等著被借东西的汪承当然睡的不著实(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时迷迷糊糊的就把一件新的内裤拿给他了,也不管时间对不对,本来私人物品极少的汪承,在一个礼拜内变得什麽东西都有,像个便利商店。
依汪承说借东西是要还的(还可以再见到一次面),但那男人好像看破汪承软性子似的,从来都没还过东西,汪承当然不敢催他,怕催了就断了往来,那一个月份汪承所花的钱是其他月份的三倍,但汪承喜吱吱地,乐在其中。
大约是傻人傻福吧,在公司魂不守舍的工作三个月的汪承,竟然没在新一波的裁员浪潮中被裁掉(新来的总经理──邵其华很有魄力),反而还升了官,从一个文书职员升到私人秘书,而且还是一个不管事的琐事秘书,这简直从上天掉下来的礼物,一下子汪承的月薪涨了两倍,他就更有恃无恐的买东西屯起来借人,而邻居也更是心有灵犀的像他借。那邻居看起来很体面,可不知为什麽总跟汪承借东西,贵的、便宜的什麽都借,日常生活用品样样都借,汪承心里怀疑他虚有其表,却不敢问,怕一问之後两人就没戏唱了。
後来东西借著借著,两个人就逐渐熟络了,汪承像麦哲伦发现新大陆一样知道那邻居的名字,那邻居姓白,李白的白,名字叫德伦,亚兰德伦的德伦,天生帅哥的名字,……然後汪承又非常讶异知道白德伦的年龄,之前他估计白德伦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一点,所谓大一点不过大个一、二岁,顶多两、三岁,却没想到白德伦的年纪足足比他大上十一岁,1、2、3、4、5、6、8、9、10、11,噢!MY GOD怎那麽会保养?这下要谈兄弟恋了(汪承的暗恋幻想)……。
但这还不够霹雳,真正霹雳的是那男人原来是专吃女人饭的小白脸,怪不得他总是挑中年的贵夫人下手,汪承有一次不经意的问他有没有吃过男人饭?白德伦想了许久跟他承认有过一次,但那次的经验糟透了,不但不爽,还痛死了,有了那次惨痛的教训,他以後宁愿拚命的在床上做运动,也不要舒服的躺著让人动,虽然男人给的钱会比女人多一点,不过那种钱他赚不起……汪承默然了,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能不能跟他做一次,让自己体验一下那种感觉,最好能看在自己大方借那麽多东西给他的份上打个八折,但男人把话说的那麽绝,大概没希望了……。
其实汪承是个很单纯的人,白德伦所讲的事,是他三个月来认真做功课才知道的,为了白德伦,他去买很多如何爱男人的书,那些书里把男人的生理构造都画得很清楚,旁边还有附上插画及使用说明,每个晚上汪承守著大门的视镜时,他就边注意邻居的开门声,边翻手里的书,每到零晨去房里睡觉时,他会在睡梦中把图片上教的事复习一遍,和白德伦……。
当汪承潜入幻想世界里的时候,白德伦用他那甜死人的笑容以及迷死人的声音,凑近汪承的耳朵,就在汪承幻觉白德伦好像要吻自己的时候,却在耳边响著一句有点冷漠又有点得意的话:「千万不要爱上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汪承听了吓了片刻,但很快又沉浸在那甜美的声音里面,汪承的性格是一丝不苟的,虽然和气但既龟毛又吝啬,从不让人白占便宜,但他却在白德伦面前,迳是唯唯诺诺的和稀泥,还常常担忧便宜被占的不够多,依他精明的个性早就发现自己的前途可能会死的很惨了,可能被借东西借到穷死,或一不小心出门被争风吃醋的老女人砍死,或被像我这种对他暗恋的惨兮兮的男人偷偷干掉……总之下场不大妙,可就是会忍不住啊,动物的本能就是这样,不然你叫飞蛾不要朝火光冲冲冲。
後来白德伦还公然向汪承借房间睡,汪承但半旧不新的公寓很狭小,并且以他的经济能力还在分期付款中,里面的设备就是简单的三房而已(卧房、厨房、书房连客厅),白德伦向他借房间,当然不可能那麽好康的和他睡,白德伦也吃定汪承对自己的爱慕,很自动大喇喇的占住那唯一的房间,房间门还锁著死紧,害没有做错事的汪承只能抱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