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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孤儿寡母 --第3部-第49部分

小说: 孤儿寡母 --第3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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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之后,妈妈觉得轻松了许多。看看我,我也看看妈妈,我们竟然破涕而笑。 
这份笑容,夹杂着些许辛酸,些许无奈,还有些许的幸福吧。 
总之,那是一种非常非常复杂的感情! 
后来,我准备回学校。妈妈一直把我送到楼下。我被冻得埋头便跑,直奔公交车站。妈妈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久久地注视着我奔跑的方向。 
我再回头,看到妈妈那瘦弱的身影,还是想哭。 
我站在站牌下面。冷风吹得我头脑麻木。可是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在这里,没有妈妈,没有弟弟,我终于可以纵情地落一次眼泪。 
公交车几次停下来,我都没有上车。车上那些人们看我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肯定觉得我有毛病。 
哭罢许久,我终于上车回学校。 
天已经黑了。东北的冬天,天黑的总是很早。我看着外面灯火阑珊,还是默默告诉自己:其实,我们的生活还是越来越好了。 
妈妈在林检家工作的一直很好。像照顾老人这种活儿,带着爱心去做和应付差使去做,那是完全不同的。而且,随着接触的增多,妈妈对那位老人也产生了很深的感情。 
这一切林检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妈妈一向都比较节俭,在林检家里也不例外。那时,每天早起,妈妈都顶着清晨的冷风到早市去卖菜。林检非常感动,对妈妈说:“大姐,早上那么冷,你就不要出去了。”妈妈则笑着说:“没事儿,咱们买的菜多,去趟早市能省不少钱呢。” 
其实,买菜也不花妈妈自己的钱。可在妈妈眼里,花谁的钱都要节俭啊。 
通过这些细小的事情,林检越来越信任妈妈,更不要说妈妈始终把那位老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到后来,妈妈已经成了林检家中的半个管家,再后来,和他们处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林检他们非常尊重妈妈,也是妈妈以自己的行为赢得了别人的尊重。 
就像小红,原来上学匆忙,房间里经常是乱七八糟的。妈妈帮她收拾几次后,她自己便很注意保持了。 
所以,妈妈在林检家里,生活的还算轻松吧。 
这样一来,我在学校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时光飞逝,很快就又要到月底了。 
现在也快到冬天最冷的时候了吧。 
一天,妈妈听林检说她的一个朋友开鞋店,现在迎圣诞迎新年打折正打的厉害。妈妈赶紧托她给我买回一双皮鞋。林检问妈妈要什么款式的,妈妈一再叮嘱要军勾的。在妈妈印象中,军勾皮鞋就是质量最好的皮鞋了。 
我再到林检家去,妈妈把这双鞋像宝贝一样捧给我。 
这双鞋并不贵,但也花了一百多。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我身上最昂贵的行头了。 
只要妈妈在我身边,我就从来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 
当天,我穿着皮鞋回学校,走在雪地里,脚上感受着融融的暖意。 
晚上,我很早就来到自习室。教室里很暖和,我的脚开始冒汗。它们对新鞋肯定还很不适应吧。 
不一会儿,刘月来了。她看我已经到了,有些意外。 
我站起身让她进来。她却瞪大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惊喜地说:“买新鞋了?”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发现的?” 
她笑着说:“你一下长高这么多,我怎么会发现不了?” 
我看看脚下,发现鞋跟确实很高。 
中间我们休息的时候,刘月把我拉到大厅,让我照镜子。 
我不知其所以然,可仔细一看,就这么一双鞋,还真就让我精神许多。身材更加挺拔了,反衬得人也更加自信了。刘月让我站直身体,我使劲儿挺了挺胸膛,感觉朝气蓬勃。 
当时,我真是美的不得了。 
但我没想到,就这么一双皮鞋竟然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 
弟弟一走,我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虽然他在学校的时间不足两个月,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有时,我独自呆在小店,就会不自觉地想:弟弟现在怎样了? 想着想着,我就会向窗外望去,好像那就是弟弟所在的方向。 
现在,我和吴宇在小店里交替值班。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每晚都去上自习了。 
我就在小店里看书。这里人来人往,环境比教室里差很多。经常是我刚看进去就来人把我的思路打断了,让我郁闷的不得了。好在刘月经常来看我。 
中间休息,她肯定会跑过来。有时坐一会儿就走,有时则一直陪我到晚自习结束。 
那种生活很平静,但平静中却让我感到一丝幸福。 
一天,我正在看书。外面来了一位小姑娘。我抬头看看,是老熟人。她并不认识我,但我,不,确切的说是吴宇,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用吴宇的话说,她就是绝世美女。 
我虽然并不那样认为,但见她第一眼时我也完全被她的美貌所打动了。 
也许说美并不恰当,应该说是纯洁。她衣着朴素,就像那典型的高中生。但她眉宇间那份纯情使她整个人都亮丽起来。我想无论是谁看到这样一个小姑娘都只能默默感受她的魔力,而不会产生任何杂念。 
所以,当吴宇恬不知耻地对我说:“海哥,那小姑娘怎么天天来咱们书店看书?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啊?”我便运足力气毫不迟疑地对着他说了一个字,那就是“呸”! 
她从来没在我们这儿买过书,但对她的到来我们还是由衷的表示欢迎。 
她像往常一样,翻着英语资料。 
我看她一眼,埋头看书。 
书店里就我们两个人,倒也非常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悄然转身。我觉得看书时心无旁骛,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离去。 
我忍不住抬头,向外看了一眼。她已经离开了我们的小店。我准备继续看书,但当我的目光扫过书架时,我的心头就是一惊。 
我突然发现书架上的一盒化妆品没了。 
难道会是她拿的?我本能地想到那个女孩儿。 
不,不可能!我很快便把刚才的想法否决了。那么一个清纯的小女孩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但除了她还会有谁?我清晰的记得,在她来之前那盒化妆品还摆在那里,而这段时间,只来过她一位客人啊! 
那盒化妆品是一位同学预订的,价值两百多啊。万一要是丢了,那我岂不是倾家荡产了? 
想到这儿,我立刻跳了起来,飞快地窜出去,随手把门带上,直奔那个女孩儿。 
我确定,就是她! 
我一直跑到门口也没见到她的影子。我掀开门帘,紧张地向外张望,她就像飞了一样,踪迹全无。刚才跑的太累了,我靠在门上呼呼直喘粗气。我懊恼不已,更加确定她就是小偷。不过,东西已经被她拿走了,就是以后我再抓到她也毫无意义了。想到这儿,我气得直咬牙。 
我休息一会儿,冷风吹得我额头生疼。我暗自生气,不断地骂自己废物。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回去了。 


我转身,却意外地发现从旁边女洗手间里走出一个人。 
我瞄她一眼,正是刚才那个女孩儿! 
显然,她也看到了我,顿时神色慌乱。 
我已经完全确定就是她偷的东西。 
她居然还要从我身边溜过去。我大喝一声:“站住。” 
她果然站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恐。就是她害怕的样子竟然也让人觉得楚楚动人。 
但我对她早就没有丝毫同情了,伸手要抓她。 
她没有躲闪,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她那哭声够脆快,很快传遍了整个楼道,似乎在一分钟内就围拢了众多同学。大家议论纷纷,不时地看看她,又看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恨死这个家伙了。心想:做了贼不说,还挺能装相。我想抓她,结果发现她哭得真够伤心的,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淌,都快成了泪人了。 
我伸手碰了碰她,原想说:你哭什么哭啊?结果话说出来却变成了:别哭了。语调不但没有原来的火气,而且温柔得让我自己都觉得不是我能说出来的。 
那一刻,我真够窝囊的。而那个小姑娘却毫不领情,她一晃身子,把我的手甩到一边。然后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我都快傻了。她继续哭,哭得我心烦意乱。 
这时,有人问:“怎么了?” 
我刚想说是她偷了我东西。但抬头一看,问话的竟然是段老师。原来他正准备考研,每天都在教室里自习。刚才听到这凄厉的哭声便忍不住跑了出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我。 
估计段老师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儿。 
但在老师面前我把要说的话硬是给吞了回去。通过以前这个女孩儿看过的书,我大体能判断出她也是我们院的。如果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了她的老底,她将来还怎么在学校做人啊!即使她的行为再不应该,她也还是个孩子啊。 
于是,我有些吞吞吐吐。 
段老师不耐烦了,追问:“到底怎么了?” 
我一咬牙,说:“没什么,我就是想认识认识她,谁知道我刚一和她说话,竟然把她吓哭了。” 
说完,我把双手一摊,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段老师听了,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他肯定想不到我居然会对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如此无理,而且,我的这种行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给他抹黑,同时也是在给法学院律师学院抹黑。因此,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狠狠瞪了我一眼,说:“快给我上自习去。” 
我心里那个委屈就别提了。可是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个现象:我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而她却在我面前却哭得死去活来。 
听了段老师的训话,我一溜烟地跑了。就听背后哄堂大笑。直笑得我脸上阵阵发烧。 
回到小店,我坐到椅子上,觉得刚才的场景就像做梦一样。 
这时,门一开,吴宇和刘月从外面走进来。 
我正心烦呢,也没搭理他们。 
他们竟然也没和我说话。 
我抬头,就见吴宇满面春风,而刘月则脸色铁青。我顿时意识到不好,刚才那尴尬的场景肯定被他们看到了。 
吴宇看我一脸无奈,竟然呵呵笑了。我被他笑得心烦意乱,他还不忘抢白我,道:“海哥,看来我还真不了解你。你小子可以啊,愣是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收拾哭了!” 
我听了,差点没吐血。我刚要解释经过,刘月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我急忙追出去,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刘月步履匆匆,她再回头时,我发现她的眼睛晶莹剔透,而且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幽怨。我站在门口,再也不敢追了。 
我回到小店里,吴宇还在笑呢。 
我一拍桌子,道:“笑个屁。” 
吴宇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看看我说:“怎么了?” 
我强忍住心中的窝火,把事情的经过将说一遍。开始,吴宇还笑呢,但一听说化妆品丢了,这小子立刻就急了。 
他焦急地问我:“你确定是她偷的吗?” 
我说:“确定,刚才就她一个人在,而且她来之前我还看到那东西了呢。” 
他听了,直眉瞪眼地对我说:“那你怎么不抓住她,怎么让她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跑了呢?” 
我说:“你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谁下得了手啊!” 
吴宇生气地说:“你真够窝囊的,简直就是白痴。她是小偷,她当然知道如何逃身了,你上当了。” 
我没反驳,吴宇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我也觉得我就是个窝囊废。很明显,我被那个小女孩儿给骗了。不过话说回来,就是现在她再哭一场,我还是不忍心抓她。 
吴宇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他恨恨地说:“下次我再看到她非把她抓住不可。” 
我说:“下次再见到也没用了。你抓到她,她死不承认你也没辙。” 
吴宇不再说话,气呼呼地喘粗气。 
我说:“别生气了,那盒化妆品算我的。” 
吴宇半晌才说:“根本不是那事儿。” 
过了半天,他才消了气,转而安慰我道:“好了,过去就过去了。记住,以后千万别对小偷心慈手软,就算她是绝世美女,该抓也得抓。”说完,他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品味着他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我放了她就光因为她是美女似的。不过,我自觉理亏,只好不言语了。 
我正郁闷呢,刘月又赶了过来。得,看来他们是要轮番批斗我了。 
我抬头,咦,刘月的神情同刚才比已经好多了。 
我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一些。但她还是意正言辞地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刚才围观时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刘月眨眨眼睛,说:“我是听到了,但我又想了想,觉得那不是真的。” 
我这个感动啊,觉得还是刘月了解我。你看吴宇,一听我办了龌龊的事儿,立刻兴奋得像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他巴不得我比他还龌龊呢。 
我一五一十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一遍。刘月听后,笑了,说:“我说你办不出来那种事儿,要说是吴宇办的还差不多。” 
我听了,连连点头附和。 
不过,刘月脸色一沉,又说:“哼,你一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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