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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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凌是流仍是一头雾水。
他完全摸不清兰德尔侯爵为何突然间又将话题转到这方面,更不了解他找他来说这些表面上看起来不相干的问题所为何事。
〃我刚提过菲莉妲小姐的事吧?〃
凌是流点点头。
〃她今年只比艾茵大一岁而已。〃
所以呢?凌是流听得更加胡涂。
〃日前,卡斯理先生曾跟我提过,菲莉妲小姐似乎对艾茵非常有好感。〃
〃咦?〃
〃应该是那场音乐会之后的事吧!〃兰德尔侯爵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听说菲莉妲小姐跟他提过许多次,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再见见艾茵,而卡斯理先生则认为让他们两个先认识认识一下似乎也没什幺不好。〃
〃这是……〃
〃也就是说,他认为如果能撮合艾茵和他的女儿,对兰德尔和卡斯理两家而言都不是坏事。〃
凌是流瞬间明白一切。
现在他终于弄懂兰德尔侯爵拐弯抹角说了这幺一大圈的意思了;兰德尔家有着世袭小提琴家的美名,而卡斯理则有乐器经销商的事业,假使这两家能因某个原因结合,想必对双方的事业都有相辅相成的益处。
而能结盟两个家族最好的方法,不外就是〃婚姻〃这个媒介,加上现下卡斯理家的千金对兰德尔家的少爷有相当的好感!这个办法自然就成为两方考量下的最佳选择。
没错,如果是为艾茵着想的话,这不啻为最理想的未来。
〃可是……〃
蓦地,凌是流发现自己不知怎地心口一紧,一时间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你也觉得现在谈这种事太早了点吧?〃兰德尔侯属倏地转过头来,因为他没听到凌是流有任何回答。
〃我……〃虽然像是顾忌身份而欲言又止,但凌是流实际上却是惊诧于明白自己是因过于震惊而无法言语。
〃没关系,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他认为广纳建言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他是和自己孙子最亲近的人。
凌是流怔了一下!氨暇拱鹕僖攀辍薄笆前。乙彩钦饷聪搿!蔽奚剜疤咀牛嫉露罹衾死陆螅霸偎蛋鸬母鲂阅阋彩侵赖模钐盅岜鹑颂嫠抵邪才判┯械拿坏模皇锹穑俊?
〃这……〃
他打断他的发言,继续道:〃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帮忙,假如哪天卡斯理先生真的带了菲莉妲小姐来见艾茵,拜托你劝一下他至少要以礼相待,不要得罪他人,尤其在对外场合必须更加留心,毕竟艾茵最听从你的话。〃
〃老爷〃
〃这件事我也只能拜托你了,因为这事要是由我来说,艾茵肯定连一个字都不会往心里摆。〃叹了口长气,他走到凌是流身边,伸手按住他的右肩,〃先不说之前给你添了多少麻烦,连这件事都要麻烦你,实在很不好意思,可是你是我惟一能托付的人了。〃
只要是有关艾茵的问题,府中上下都知道只要找凌是流来处理,百分之百都能安然解决。
〃我明白了。〃他僵直地点点头,旋即以工作为借口而告退,然后在兰德尔侯爵欣慰的点头下,转身离开书房。
* * *
音乐室里传来一阵阵如流水般的小提琴声,从书房告退的凌是流快步走向艾茵还等着他的练习室。
菲莉妲·坦特·卡斯理小姐……在他印象里,她是位气质高雅的千金小姐,个性上虽然有些骄纵,却不至于过分狂妄,而她的骄纵充其量只可说是富家子女与生俱来的那种任性气质吧!
外表内在算是相当完美,家世背景也无可挑剔,加上卡斯理与兰德尔两家若能结合只有好处,这项预设的婚姻可说是无懈可击。
对艾茵而言,这的确是个没什幺可挑剔的婚姻,只除了两位当事人现在稍嫌年轻外。
〃是流!〃
凌是流踏进练习室时!刚巧艾茵结束了前半段的练琴,一瞧见他的身影立刻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跟了上来。
还只是个孩子啊!
看着撒娇地溺着自己的艾茵;凌是流感触极深。
〃爷爷找你有什幺事啊?〃
〃没什幺,例行公事罢了。〃在对方还没正式登门造访前,他不打算扰乱艾茵的心情。
〃喔,我还担心发生什幺了呢!例行报告平常不都是一个月才一次?害我刚才一直在想爷爷到底有什幺事。〃
〃所以刚刚的琴音才会这幺凌乱?〃
〃听得出来?〃
〃当然!你当我在你身边待多久,听了你多少年的演奏?〃他伸手摸摸艾茵的头,像是个宠爱弟弟的兄长。
〃不愧是是流!〃说着,艾茵冷不防趋前抱住他。
〃艾茵!〃
吓了一跳的凌是流退了一步,让动作跟不上他的艾茵扑了个空。
〃有什幺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满他一副想逃之夭夭的模样,艾茵抬起头来别扭地嘟起嘴。
指导教师一周只来一次,其它时间则由艾茵自己督导自己,而那名每周三来此的教师,并不是来教授艾茵小提琴或钢琴,而是传授一些乐理知识而已;在发挥乐器的技巧方面,艾茵早在五年前就胜过所有指导他的教授们了。
〃你碍…〃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的凌是流深深叹了口气,摊摊手无奈地任由耍脾气的艾茵再度向前一步抱住自己。
温暖的气息吹拂在他耳下的动脉处。
或许是从小缺乏双亲的拥抱接触,艾茵显得对和人搂搂抱抱这个举动有种超乎常人的渴望,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会设法溺在凌是流身上,像是个渴求他人宠爱的孩子一般。不过较奇特的是,艾茵似乎只喜欢往他身上靠,连对自己的祖父也不曾表现得如此亲昵,也许是因为他是他最信赖的人吧!
才这个年纪未来就已被人掌控,他不禁怜惜地轻抚他柔软的黑发。
〃怎幺,你有心事吗?〃突然抬起眼来的艾茵问道。
不晓得究竟是他表现得太过明显,抑或是艾茵对他的心情能完全掌控,自认并没有将心底混乱想法表现出来的凌是流不由得苦笑起来。
〃没什幺,你该去练琴了。〃有些时候,艾茵还真是出乎他意料的敏感。
〃那你要待在我身边才行!不然的话我又会胡思乱想,练了也是白练。〃调皮地轻吐着舌头,艾茵抓着他往练习室里走。
〃是,我知道了,艾茵少爷。〃明知艾茵讨厌自己这幺称呼他,他故意加强〃少爷〃两字的音,如愿地从艾茵脸上见到不高兴的表情。
曾经十足认真表示过〃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并专注拉小提琴〃的艾茵,就像是要贯彻自己曾说过的话似的,只要凌是流一离开他身边,他的情绪就像受到电波干扰的电子仪器般不稳定。
因此,为了能让艾茵提升效率,在他练琴的时候,凌是流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待在他身边。
夜晚,收拾好一切之后,凌是流正要上床就寝,当他才刚把被子掀开时,一阵细微的敲门声传进他的耳里。
悄悄地叹了口气,他毋需询问就晓得这个时间会来打扰他的人是谁。
〃进来吧,艾茵。〃
他的话尾方落,穿着薄薄睡衣,一脸欣喜的艾茵就推开房门毫不客气地跑进来。
〃你呀,至少要披件袍子再过来嘛!〃
看了眼他那身轻得像是没重量的睡衣,凌是流轻轻地吁了口气,语气里是疼惜大于责备,他起身让面带笑容的艾茵一骨碌地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就在隔壁而已,有什幺关系。〃将脸埋在他的枕头上说话,艾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就算是隔壁还是有点距离,长廊上有风你也是知道的呀!〃
〃我才没那幺脆弱呢!〃闷着头,他发出颇为不满的抗议。
一般而言,佣人或保镖之类的人应当是住在主屋前的独立楼房里,只有凌是流例外;这全是因为艾茵的坚持和固执,让本来在楼房里住得自由自在的凌是流,被迫搬到紧邻他隔壁的房间,为的就是艾茵喜欢往他人床上扑的坏习惯。
这或许是艾茵需求他人体温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吧!除了动辄就往凌是流身上靠,然后抱住他之外,他最常做的就是在夜阑人静时,像突击队似地侵入他的房间,然后理所当然地钻到他身旁安睡。
〃不过你的身体在发冷,不是吗?〃摸摸他的手确定是冰冷的之后,凌是流连忙将棉被拉盖过他的肩头。
〃那你就不要一直罗唆,赶快上来,被子暖和了我不就也不冷了吗?〃看着只知道忙着将自己塞到棉被里,人却还在床边东忙西忙迟迟不肯上床的凌是流,艾茵不禁发出不满的催促。
〃我得先帮你准备外衣或袍子,免得你明早起床时着凉呀!〃〃不用啦,你赶快过来嘛!〃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他侧着脸不悦地看着人已经走到门口的凌是流。
艾茵忍不住双手叉腰,叹出一口极端无奈的气,凌是流拢了拢垂在眼前的头发,搔了搔颈子后方,只好转过身走回床边。
到头来,他还是只能顺从艾茵的任性。
〃是、是,我明白了,艾茵少爷。〃
〃不要那样叫我啦!你明明知道我会生气的!〃深邃的绿眸燃出一丝淡淡的怒气,而上方的柳眉则微微挑起。
〃好啦,艾茵,你得赶快睡了,不然要是火气大长出痘子,我可是会被巴顿小姐叨念的。〃
身为艾茵的保镖兼侍从,他也有义务照顾及监督他的生活作息。
〃讨厌!不要提她啦!她不但唠叨,又很讨人厌。〃原本还在为凌是流摸东摸西别扭不已的艾茵,在听到他提起自己的经纪人时!一张长得像美少女却又有少年英气的漂亮脸孔明显地皱了起来。
〃怎幺了?〃看到艾茵的模样,凌是流很是讶异。
他伸手熄了灯,依着窗外射入的细微星光走回床边,人还没在床上坐稳,就被一鼓作气扑上来的艾茵给压倒。
〃过去一点,艾茵,不然你要我睡床下吗?〃
听了他戏谑的抱怨后,艾茵才不甘不愿地稍微移开身子的重心,让他能调整自己的位置,但还是整个人像麦芽糖似地黏他黏得死紧。
〃艾茵!〃
〃有什幺关系嘛!〃摆出一副打死也绝不离开的决心,他手脚并用地缠着凌是流。
〃真是的!〃凌是流只能宠溺地摇摇头,然后任由艾茵像八爪章鱼似地紧紧缠绕住自己。
从紧闭的窗棂看出去,屋外渐强的风势吹动着树木的枝叶!摇曳生姿的树叶拍打着合上的玻璃窗,细微的沙沙声传入了房间里。
他拉过蓬松的被子盖过自己和紧挨在自己身上的艾茵,微微移动一下姿态让艾茵能更舒适些。
〃好温暖喔……〃艾茵低吟着,更加贴近他。
他喜欢是流的床铺远胜过自己那张冷冰冰的豪华大床。
〃巴顿小姐说了或做了什幺惹到你?〃让艾茵侧身枕着自己的肩膀,凌是流忽然开口接续之前的话题。
〃嗯……〃他瞄了他一眼,〃没有。〃
〃没有?可是你刚才不是在埋怨她吗?〃
〃我只是讨厌她老缠着你说些有的没的,还一副理所当然地霸占着你。〃
说穿了,不过是小孩子的独占欲在作祟吧?凌是流有些失笑。
〃我们是在讨论跟你有关的事,她是你的经纪人,而我是你的随侍兼保镖,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沟通协调的。〃
〃我才不要你当我的随侍或保镖,我要你做我的家人!〃
〃艾茵〃
〃家人才能永远在一起,不是吗?〃
〃随侍或保镖也能一直陪着你呀!〃
〃那不一样!〃
艾茵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教凌是流吃了一惊,他低下头迎视他坚决的神情,不明白这个话题何时变得这幺严肃。
〃哪里不同?〃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你越说我越胡涂了。〃他忍不住皱起眉来。
突然丢出这种话却不说明,要听的人猜谜实在是件困难的事。
〃反正我说不一样啦!〃噘起嘴,艾茵将脸埋入他的臂膀里。
无声地叹息着,将已被两人体温烘暖的被子拉高盖住艾茵因改变位置而裸露在外的白皙颈项,凌是流感觉到他瑟缩了一下,又向自己依近了些。
〃好吧,你说不同就不同。〃再跟他拗下去,恐怕天亮了都还得不到结果,〃不过现在得赶快睡觉了,好吗?〃
埋在他手臂上一团柔软如丝的黑发动了动,一双碧草如茵的澄澈绿眸总算妥协地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又缩回原处然后静止不动。
* * *
一会儿之后,牛奶白的床铺上传出平稳的鼻息,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刻,房里的人应该均已入眠,床上却忽地有个影子微微动了一下,在确认另一个人已经深深的沉睡后,他移近身影低下头去,将本该是两个并躺的影子重迭,但在来得及让人察觉前又很快地离开。
枕在身旁发出均匀气息的伟岸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