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的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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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个和齐冉宇长得又三分相似的男人走了过来,瞟了眼齐冉宇和夙沙沉璧,随后将眼神集中到齐相天还有易闻身上,“小闻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当年你们家搬家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听说你前几年去欧洲游学了?”
“都这么大人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让易小子看了笑话。”
“对不起,爸,”虽然齐相天语气不是很严厉甚至带了几分宠溺之意,但齐冉君却显得十分畏惧,显然这位老先生平时是十分强势,“小闻,在欧洲游学,收获不少吧。”
“确实是挺有趣的。”
易闻和齐冉君聊得很欢。齐冉宇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夙沙沉璧也只好傻乎乎地杵在原地。
最后还是齐相天先耐不住:“冉宇,怎么不和长辈问好?去了国外几年连基本的礼貌也忘了吗?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齐先生好。”齐冉宇冷冷地问了声好。
“你!哼!”齐相天脸色铁青,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父子的关系真如传言中那般,很紧张。
夙沙沉璧乖乖跟在齐冉宇后面,一会儿和这个问好,一会儿和那个握手,不过夙沙沉璧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们只是看在齐冉宇的面子上才愿意和自己这么个小人物打招呼,甚至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对齐冉宇也有些刻意的疏远,只是维持表面的客套而已。
不过宴会开始以后,齐冉宇仿佛就忘了刚才的不快,表现得长袖善舞,温文尔雅地和每一个人微笑热情地攀谈,甚至对着他的继母——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貌美的妇人——也能和颜悦色。
之前箭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只是夙沙沉璧的错觉一般。
齐冉宇身姿挺拔,外表俊美,混合着贵公子的气质,本就是女生所向往的王子,再加上他身家又不低,即使有和父亲不和的传闻,也还是吸引了宴会上不少的贵家小姐,甚至还有几位贵妇也特意过来搭讪,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再看齐冉宇,如绅士般礼貌地对待每一位女士,风趣幽默,时不时的妙语引得周围的几个小姐掩嘴轻笑。
他可以喜欢女人,他是个双。在一旁无聊地看着他们的夙沙沉璧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句。
这种想法很奇怪,好像在嫉妒一样。嫉妒?夙沙沉璧摇摇头,挪开自己的视线。
一个人从大门进来,在门口顿了顿,很快,他找到了要找的人,径直走了过去。
原本在与人随意地聊着的易闻,一见余启森过来,马上绽开笑颜,和正聊着的人道了声歉,就迎了上去。
“启森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不满的抱怨中微妙地融合着依赖。
“之前有事拖住了,正好路上又堵车。别生气。”包容地搭上他的肩,两人对视中是别人无法融入的温馨。
夙沙沉璧目不转睛地看着,明明内心并不想“偷窥”他们的世界,可是始终无法做出除了凝视以外的举动。
齐冉宇虽然一直很耐心有礼貌地和周围的人周旋,谈天,然而内心却有些不耐烦。突然意识到自己带来的那个人并不在身边,下意识地用余光搜寻,却发现他被人挤到了角落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个不出意料的人。
终止了对话,摆脱开周围的人,向那个笼罩在幽蓝色中的人走去。
“怎么了?”凑近夙沙沉璧的耳朵轻声询问。
夙沙沉璧一下回过神来,被这类似调情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了一步。
“没、没什么。”
“对不起,刚刚人太多,带你来不想却怠慢了,”齐冉宇一边找来了一个侍者,托起杯果汁,“给你赔罪。”
夙沙沉璧勉强笑了笑,接过果汁抿了口。
“我带你去外面逛逛吧,齐家老宅,花园还是挺美的。”
看了看周围一张张做作的笑脸,华贵的服饰,高雅虚伪,真的是离他的世界太远。
“好。”
低头跟着齐冉宇的脚步从侧门出去,迎面一阵凉意袭来,很舒服。月色下,白皙的脸庞上的酡红因为热意的舒缓渐渐散去。
齐宅的花园,果然如齐冉宇所言,很大也很漂亮,这并非是如城市公园的绿化带那般人工痕迹昭彰,所有的布局都很自然舒适,而且还有一些树都十分高大粗壮,应该是有一些年头了,但是在这样高大的树间并不让人觉得阴森恐怖,反而感觉是件十分浪漫的事情。而且,不同于一般的人家,齐宅里没有修建游泳池,却有一个小池塘,水上还搭了一个简陋的亭子。
夙沙沉璧很快就沉浸在美丽的夜景之中,突然发现本该耷拉着脑袋的花有几朵居然颤巍巍地盛开着。
“这是什么花?好香。”
“夜来香,”齐冉宇把夙沙沉璧拉离了那片花圃,“香味是有毒的,还是离开点好。”
“有毒?”
“嗯,所以夜来香可以驱赶蚊虫,虽然毒量对人体而言很微小,但如果长期累积也是不好的。”
“你懂得好多啊。”夙沙沉璧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闭上眼享受凉爽的夜风吹拂。
“这是常识吧。”
夙沙沉璧耸耸肩没有搭话。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声响,有人走过。
“真的要这么做吗?”
“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可是,二少说根本没必要啊,而且这是犯法的!”可以压低的声音略有些扬高。
“二少?冉君的话也能听?”
“就算他是……老爷子……商场上的事……不过是个草包。”夙沙沉璧回头看看,发现齐冉宇看上去对这些话毫不在意,看见他回头还笑了笑。
“哼,所以,我才说他还嫩着!依我这些日子来看……”
“你的嘴角微微上翘性感地无可救药想象不到如此心跳……”齐冉宇口袋里的手机闪烁着蓝光响起。
两个人似乎听到声音迅速走远。夙沙沉璧这才感到自己刚才一直紧绷着,憋着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下来。
“喂?嗯……对……什么?好,我马上过来。”齐冉宇挂了电话看向夙沙沉璧,“我有事要离开一下,你如果觉得里面太吵的话,可以在这里待着,我等一下就回来。”
想了想宴会里一张张虚与委蛇的嘴脸,觥筹交错的场面,夙沙沉璧点了点头。
看着齐冉宇远去的背影,夙沙沉璧忽然有些不安。
番外(一)上
初恋上【上】
周六图书馆里的人并不多,夙沙沉璧忙里偷闲地看着手上的书。手里的这本书上被人密密麻麻认认真真地做了很多注记、感悟。以前看过这本书却总有些朦朦胧胧不甚明白的感觉。虽然不见得完全认同,夙沙沉璧却很佩服这个人的思维,严谨与感性的结合。
“同学,还书。”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空寂的图书馆里响起,却意外地好听。
夙沙沉璧赶忙合上书,接过递来的书,刷了一下,是自己在看的那本书的第二部,心下一动,随手一翻,就看见和第一本一样用铅笔做的密密麻麻的注记,看上去还挺新的。
“请问这个注记是你做的吗?!”夙沙沉璧抬起头,这才看清对面这人的长相,英俊沉稳,一向平稳的语气里竟带了些期待。
男人,余启森笑了笑,点点头,每次来都可以看见这个干练瘦削的男孩独自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等有人来借书或者还书的时候才蓦地从自己的世界惊醒,然而就算被拉出自己的世界却也从来没有注意过什么人,很多时候甚至连头都不抬起来,只是面无表情地匆匆做完自己的事情。
他一直就像是只活在一个人的世界。
“老师,您的注记真的很棒,太精彩了。”夙沙沉璧习惯地推了推眼镜,浅浅地笑着,其实他有点不好意思,害怕自己是否太唐突了。
余启森发现一向面无表情的男孩虽然只是微微上扬嘴角,周身凝结的空气却一下子变得温柔了,嘴角的梨涡使他淡淡的表情更为生动。
“谢谢你的赞扬,如果对你有所帮助那是我的荣幸,不过,我真的有这么老吗?你最多叫我学长吧。”余启森状似苦恼地皱了皱眉,却逗笑了对面的人。
“抱歉了,学长,只是你看起来比较稳重。额,我是金融系大一的学生,夙沙沉璧。”掩下紧张的情绪,尽量自然地介绍了自己。这是夙沙沉璧第一次主动向别人介绍自己。虽然现在只是为了强迫自己与别人接触,但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就是这个第一次才带出了后来那些许许多多的与这个男人的第一次。第一次被告白,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第一次……不过现在嘛,夙沙沉璧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些,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能和余启森做朋友一定很聊得来,也一定能改变自己。
“很高兴认识你,我,余启森,也是金融系的,不过是在读研究生。”余启森伸出手,两只手相握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在和余启森认识以后,才留意到原来那个人是学院甚至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家里有钱有势,本身条件优越,交际手段非凡。就算是现在在读研究生,不怎么回学校,还是有很多人提起他。
夙沙沉璧想,也许自己交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没有了交集。
所以当余启森特意找到他的时候,夙沙沉璧即使没有受宠若惊,那也是又惊又喜。
很诚实地说:“真没想到您会来找我。”
“有这么惊讶吗?”
“确实是这样,毕竟我们不熟是吗?而且您朋友很多,也很忙。”
余启森只是笑笑,其实他原本也只是以为这个男孩会只是一道孤独美丽的风景,可是今天明明只是出来兜风的,却神使鬼差地弄到了他的宿舍号,然后还找上了门。
同寝的同学看到余启森也都很惊讶,更为惊讶的是,余启森来找的居然是和任何人都没有深交的夙沙沉璧。
余启森和几个同学都聊了几句,就带了夙沙沉璧出去,原本他还要请夙沙沉璧吃饭的,只是夙沙沉璧觉得两人还不熟,而且余启森也极可能只是礼貌地邀请,也就没有贸然地答应。
不过,余启森离开前,给了夙沙沉璧自己的手机号,因为夙沙沉璧并没有手机,就向他要了寝室的号码。
回到寝室,几个平时只是点头之交的舍友都围了上来,或是询问余启森,或是夸赞余启森。夙沙沉璧有些不舒服,不太适应这种过度的热情,然而内心却是欣喜这种变化的。班里有传闻说他清高,一心扑在读书上,不爱与人交往,然而他并非是刻意要与他人保持距离,只是从小为了赢得更多的读书机会,一心读书而不善于与人交往。因为习惯与人保持距离,所以他总是给室友一种疏远感,久而久之,大家就习惯了这种模式,而等夙沙沉璧意识到这点时,他也不善于去修补与同学间的关系。
尽管这次,夙沙沉璧的应声和回答都依然显得保守谨慎,然而室友的热情却无视了这点,无意中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个性最大大咧咧,绰号“大熊”的熊林还乐呵呵地拍着夙沙沉璧的肩膀:“之前还以为你不好相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人还挺不错的!”
夙沙沉璧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笑笑。脑海里闪现的是余启森离去前的话——等我电话,内心有些矛盾,既奇怪这个人的主动又期待和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而且还缓解了自己与室友的关系。
自此,夙沙沉璧和室友的关系明显亲昵随意了很多。
随后,余启森再来找夙沙沉璧就显得理所当然很多,一开始夙沙沉璧还有点顾及其他的,可是时间一长,面对这么一个热情风趣又充满魅力的男人,夙沙沉璧也不由的折服在他广博的学识下,有时候还会主动打个电话给余启森,虽然打电话的同时,还是会担心是否会打扰到对方,是否太过冒昧。
两个人相处越来越融洽,夙沙沉璧觉着自己将近二十年的人生直到认识余启森的这几个月才真正绽放出它应有的光芒,世界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
同时,与班级里的同学的相处也渐渐地如鱼得水,他还特尴尬地帮几位女生递情书给余启森,甚至也有几个女生隐隐表示对他有好感。一时间,夙沙沉璧在班里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夙沙沉璧从未经历过的,同学间的相处新奇而舒适,而不是以前走着独木桥一般的忐忑不安,和同学说话时虽然还不算太多,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顾及,怕自己说错什么。
所有的这些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谢余启森。早早习惯独立的他甚至在不觉中对余启森有了一种心理上的依赖。
傍晚,两个人在外面吃了晚饭走回学校,边聊边散步,两个人都兴致勃勃的,夙沙沉璧有些亢奋地说着家乡的一些东西,余启森温柔地笑着倾听,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