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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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侯爷。”吴世恭点头答应道。
“这次成亲为父也不亏待你,给你一个庄子和两个铺子,还有给你媳妇打得两金两银四套头面。好好休息,准备大婚吧。”吴惟忠也是化了大手笔,四套头面光是金银分量就折合银子五百多两,而其他庶子庶女成婚多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就到顶了。关键是不想阳武侯薛濂面前丢脸。可以解释说自己是为了交情所以送个儿子入赘薛家,不是自己没有钱娶不起媳妇。说到底,这也就是吴惟忠自欺欺人罢了。
听了老爹话,吴世恭感觉真是太好了,本以为这次结婚真是围着报纸玩裸奔,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感觉上好象是传说中所说嫁妆吧。吴世恭有些喜出望外。突然眼角看到绣竹做手势,急忙打蛇随棍上,提出了自己要求:“禀告侯爷,这次成亲住女家,儿子没有熟悉人服侍不习惯,是否可以让绣竹和书墨跟随伺候?”
吴惟忠思索了一下,绣竹她知道,书墨依稀想起来就是那个背主逃跑小厮,本想把那小厮打发到庄子里去种田,既然吴世恭喜欢,就算了吧。吴惟忠挥挥手说:“随你。”
吴世恭转头望向大哥吴世勋,这事关键是吴世勋态度。书墨死活关我何事,我要是绣竹。吴世勋当然知道自己妻子陪嫁大嬷嬷想法,可刚才又看到吴世恭和绣竹滚一起,估计绣竹早被自己弟弟收了房,因此也不愿意自己弟弟面前做恶人了。随即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加休息,养好身子要紧。”吴惟忠说完这话,带着吴世勋离开了。
绣竹低着头,拼命憋住喜悦,生怕自己发出笑声再次得罪侯爷。忍了好久,才满面笑容地抬起头。望着吴世恭似水柔情。可感激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吴世恭一脸坏笑地说:“做人要有颗感恩心,用金钱感恩就不必了,反正少爷我刚刚发了笔横财,你就亲我三下作为感谢吧。”
绣竹小脸一沉,举起手想打吴世恭,却又想到刚才被拉进床情景不禁有些害羞,一跺脚转身出了屋子去了外间,心中恨恨地想到:“少爷再这么油嘴滑舌话,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可吴世恭身后依然令人讨厌地叫道:“那么两下也行,就一下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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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访客()
绣竹果然贯彻了不理睬吴世恭诺言,接下来无论吴世恭怎么逗她,她都撅着小嘴一言不发,搞得吴世恭都有些无趣。吴世恭正纠结着是否就厚着脸皮道一次歉时,门口来了一个家奴,说有一个叫孙呈秀书生来拜访他。心想:正好可以缓一下绣竹情绪。于是,吴世恭连忙叫家奴把孙呈秀迎接进来,自己也到门口去迎接。
孙呈秀是吴世恭国子监唯一一个好友,是吴世恭十七年生命历程中唯一好友。前文已经说过,这世吴世恭是个十分内向人,甚至ing格上有些自闭,所以基本上没有朋友,可国子监读书时候,也不知怎么,和孙呈秀同学看对了眼,成为了交情很深好友。
当时吴世恭积极向上,努力地想和那些优秀、有希望能够考中功名同窗靠拢。不过,由于他内向,没有什么人理睬他,只有孙呈秀会很耐心地和他交流探讨,并且耐心地回答吴世恭学业上疑问。另外,吴世恭也了解到,孙呈秀曾经也一只脚踏进了举人大门,这也是让吴世恭特别佩服他原因。并且,吴世恭只是内向,又不是傻,孙呈秀是真心对自己好,吴世恭当然感觉得到。所以冷漠环境中长大吴世恭对孙呈秀特别感激,有些亦师亦友感觉。
孙呈秀,字耀之,他是北直隶大名府人,他从小就家乡被称为是个神童,他十五岁考中秀才,十六岁便参加乡试去考举人,可谓是少年得志。可他好运到此为止了。当时孙呈秀确实也考上了举人,可被考官阻挠落了榜。落榜原因十分可笑,不是考官和孙呈秀有仇,而是因为考官看他太年轻而想要磨砺他。
万历年间首辅张居正,年轻时候也被考官用同样原因搞了一下,可后张居正高居庙堂,成为一代名相。他小时候这段故事也升华为一段师生佳话。而阻挠孙呈秀考官估计也想演绎同样一段师生佳话,来个成双成对。可谁也没有想到,孙呈秀厄运开始了。接下来,孙呈秀父母先后病故,孙呈秀无奈丁忧,连头带尾,孙呈秀错过了下三次乡试,蹉跎了十二年。而那考官早就因为年纪太大致仕回家,并且后来也病故了,却留给了孙呈秀一地鸡毛。
等第十二年,孙呈秀信心满满地终于参加了乡试,可结果是悲哀,落了榜。再接再励,第十五年,接着考,继续悲哀。这时孙呈秀,年龄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之前因为丁忧和钻研科考缘故,孙呈秀也一直没有成家。本来,孙呈秀还想着继续努力,可这时,孙呈秀家族里出了问题。他爷爷故世了。
孙呈秀家族当地也算是个耕读世家,当然是个大地主家庭。他爷爷是族长。而孙呈秀父亲是家中二房。爷爷故世,族长位置当然顺理成章地落大房——孙呈秀大伯手里。之前大房中,孙呈秀有个堂弟也很争气,考中了举人补了个官。如果爷爷,凭着爷爷宠爱,家族中继续支持孙呈秀读书当然没问题。可爷爷不了,家族中就要求孙呈秀放弃科考参与管理家族事务,反正家族里已经有人做了官。可孙呈秀是从小和堂弟一起读书,可谓是知根知底,堂弟读书水平是远不如他,这叫孙呈秀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对家族决定是一百个不愿意。
恰好这时,孙呈秀一个同窗回乡探亲。那人是考中了进士,做了个颇有权力京官。得知了孙呈秀情况,他那个同窗给孙呈秀出了个主意。他让孙呈秀想办法上国子监读书,并且留京城参加顺天府科考。要知道,顺天府科考录取名额比较多,容易高中。换现代,这做法有个专用名词,叫“高考移民”。并且那个同窗对孙呈秀说,就算没有考上功名,只要孙呈秀从国子监肄业,也有机会补个杂官。这也算是一条退路。
听了这同窗建议,孙呈秀一下子心动了。又看着他同窗和他堂弟做官风光,他加地十分羡慕,心里就暗暗决定,就算后只是国子监肄业做个杂官,也比无官做个穷秀才强。于是孙呈秀向他大伯闹着要去国子监读书。他大伯倒也厚道,花钱上下打点,又靠着他那个同窗帮忙,孙呈秀顺利进入了国子监。去京城前,孙呈秀和他大伯分了家,把他这房所有土地和宅子折合了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带到了京城,毕竟如果国子监肄业后补杂官,也是需要钱打点。
当时,国子监读书基本上分为三类人。第一种是年纪比较大秀才,基本上没能力进一步考中举人,所以一心想肄业后补官;第二种是皇亲国戚、勋贵家子弟,混着国子监肄业,弄个监生资格;第三种就是京官子弟和各地优秀秀才,来进修提高自己水平,肄业后继续参加科考。
孙呈秀当然把自己归类于第三种人。可是,国子监读了一段时间书,孙呈秀发现自己水平多是中等偏上。尤其是那些官宦子弟,水平是远远高出了孙呈秀一大截。明朝,南方读书水平,尤其是浙江和南直隶士子水平可谓是一枝独秀,而那些官宦子弟基本上都是南方人。有了这个发现,孙呈秀脆弱心就有点要破碎了。
我们知道,孙呈秀以前家乡被誉为神童,那时还志得意满,可到后,年过三十还未考中举人,甚至都有了做个杂官也可以念头,可见这时他,心理已经脆弱不行,再国子监被这么一打击,有了种丧失奋斗目标迷茫感觉。正好这时吴世恭十分崇拜地向他请教,一来二去,同病相怜他们跨越了年龄鸿沟,成为了好友。
可端午后一天,孙呈秀正国子监读书,突然传来了噩耗,王恭厂发生了大爆炸。京城里,为了节省开支,孙呈秀是住王恭厂附近一个同乡家中,当时人们又没有把钱存银行习惯,孙呈秀把这些年花销后余下一千二百多两银子都藏了他同乡家。那大爆炸,把他那同乡家夷为平地,他同乡是全家而亡,而孙呈秀那些银子当然也没有了下落。这时孙呈秀除了身边几两银子以外是一穷二白了。要知道,藏同乡家那些银子是孙呈秀准备自己国子监肄业后,如果考不中功名,花银子活动选杂官用。这下子,把孙呈秀后做官希望都断掉了。
除此之外,没有了生活费,现孙呈秀能不能国子监继续学业都成了问题。这些天,他已经把自己后几两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今天,他来探望吴世恭,一方面是知道了吴世恭受伤,确实也关心吴世恭这个好友身体;另一个目,是想向吴世恭借点路费回老家。因为京城,他熟悉人本来就不多,他也不想去求那做京官同窗,要保持自己后尊严。不过现他,也对自己前途彻底地灰心了。
于是,呈现满心喜悦,出门迎接好友吴世恭面前是:孙呈秀那张灰白脸。孙呈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气,象个幽灵般飘了过来。这让吴世恭大为惊异,收敛起了笑容,惊呼道:“耀之兄,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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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安慰好友()
吴世恭连忙把仿佛失去魂魄孙呈秀迎进了厅里坐下。一落座,孙呈秀就抽泣了起来,吴世恭见状连忙叫绣竹出去泡茶,把绣竹赶了出去。毕竟对孙呈秀来说,绣竹是个外人。让外人看见孙呈秀现失态,也是很伤孙呈秀面子。吴世恭孙呈秀面前蹲下了身,用自己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孙呈秀手,表示自己心中安慰,等待着孙呈秀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孙呈秀才收住了哭泣,对吴世恭说道:“吴贤弟,看你现身子已经没大碍了,为兄也就放心了,也京城没有了牵挂。”沉吟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接着说道:“为兄现身无分文,前途渺茫,今ri是厚颜到贤弟处借点路费回乡去。”
吴世恭急忙挥手打断了孙呈秀话,说道:“有什么话我们等会儿再说,我先给你拿银子去。”
吴世恭走进了自己卧室,绣竹很乖巧地坐自己小床上。她当然明白吴世恭叫她去泡茶,不是真要泡茶,而是要她回避。
吴世恭问绣竹道:“少爷我现还有多少银子?”吴世恭每个月月例并不多,都是绣竹这儿保管着。
“少爷您现只有一两多银子了。”绣竹回答道。吴世恭点点头,以前吴世恭每月月例基本上都去买书了,剩下确实不多。
吴世恭接着问绣竹:“那你私房钱藏了多少?”
“干什么?”绣竹ing惕地问道。
“少爷我有急用,点拿出来。”
绣竹很不心甘情愿地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问吴世恭:“少爷您要多少?”绣竹月例都交给了她父母,这些私房钱都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让绣竹很是舍不得。
“你那儿有多少?”吴世恭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就十八两多点。”见吴世恭脸板了起来,绣竹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不敢虚报数目。
“给少爷我十五两,放心!少爷我一有银子就会还你。”接着,也不管绣竹同不同意,从绣竹手中小布包中拿出三个五两小银锭,走了出去。
吴世恭把一个银锭放了自己怀中,把另外两个银锭往孙呈秀手里一塞,说道:“耀之兄也知道小弟我府中地位不高,没有多少银子,这十两你先拿去。也不要提什么借不借。现要到吃午饭时间了。走!我们兄弟俩找个酒馆去喝几杯酒,好好聊一聊。”接着,不管孙呈秀态度,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他,俩人向门外走去。
吴世恭住小院离吴府大门比较远,俩人就绕了个近道,穿过奴仆们住所,从奴仆行走侧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俩人一边交谈:“现,耀之兄住那里?”
“暂时借了间客栈住下。”
……
吴府大门口,有两个人交谈着些什么,其中一个大汉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塞给了另一个身上穿着吴府奴仆打扮人,不停地问着些问题。
这大汉名叫薛强,是阳武侯薛濂护卫亲兵之一。薛濂听说了吴世恭被打昏消息以后,大为恼怒,但打伤吴世恭那勋贵子弟家庭背景和势力与自己也差不多,又是吴世恭先动手,道理上也吃亏,所以也没办法报复。只能够派出自己一个护卫亲兵来保护吴世恭。另外,薛濂交待了薛强一个秘密任务,要他从吴府中量详细地了解吴世恭人品和习惯。
薛强被派出去以后,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当时,薛濂安排交待下来后,薛濂护卫亲兵就没有一个愿意到吴世恭那里做保姆。薛强运气差,抽签落到了这个差事。而今天,薛强从那吴府奴仆口中打听得来消息,就没有吴世恭一句好话。说那吴世恭是个书呆子,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