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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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恭其实早就拿定了主意,他摇摇头说道:“等不及了。要是等到汝宁府和归德府发生了民变以后再实行,那么可能已经是来不及了。这次我也是铁了心,就算是关知府不答应,我也要强行把这几条法令推行下去。”
“这次汝州之战,永利叔带着我们汝宁军近七成以上兵力,与陕匪小部作战,就差点打得是十分狼狈。通过询问抓来俘虏,这次出现也就是张献忠和罗汝才,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角色。”
“如果这次来是高迎祥和李自成怎么办?他们实力可是大大高于张献忠和罗汝才。那我们汝宁军还挡得住吗?”
“居安思危,我们就是要一个稳定大后方,不仅不能够添乱子,而且要能够给我们汝宁军供粮、供人。所以,那几条法令执行是迫眉睫。今天关知府那里,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说实话,他如果不答应话,那么我们汝宁军就是用刀子也要逼他拿出官印来了。”
“当然,邓先生所虑也是,这事一旦传了出去,肯定对我们相当不利。可是相对于我们汝宁军将来,冒这些险是值得,我们道理也可以讲得通。不过,好还是让关知府主动配合吧。要不然,我为什么今天要和他去谈一谈呢?”
见到了吴世恭主意已定,邓启帆也就不再相劝了。
吴世恭来到知府衙门以后,知府关可颂和知府衙门全部官员早就来齐了。关可颂准备很充分,他竟然把附郭知县和相邻两个县城知县也都叫了过来。
一行人行礼互贺年以后,所有人都落了座。关可颂一捋胡须,问道:“吴都司今日来找本官和众位同僚,是所为何事啊?”
“知府大人!众位大人!”吴世恭拱手团了一圈是相当客气,可是接下来话他就一点儿也不客气了,“本官待会儿说话很重要,希望众位大人不要打断,有什么疑问等到本官话说完以后再问。”
大堂里落座官员立刻惊讶地瞪起了金鱼眼,这个吴都司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还好,座所有官员涵养功夫都很到位,他们都皱着眉头仔细地听着吴世恭要说话。
可接下来吴世恭话让他们为吃惊了,有一位知县惊讶地已经忍不住要打断吴世恭了,可他被吴世恭怒叱了回去,而知府关可颂却不断拉扯着自己胡须,一言不发地等着吴世恭讲完。看到自己知府大人是这种态度,所以其他官员也就沉默不语了。
其实吴世恭所说就是三项法令。就是可以完全控制住汝宁府法令。
第一项是《禁流令》。《禁流令》核心内容就是禁止汝宁府境内一切流民,严格执行明朝路引制度。如果还有流民,一律逮捕罚做苦役。如有抵抗一律格杀勿论。
当然《禁流令》难点是如何安排那些流民,不过这和后面一个法令有关。吴世恭要执行《禁流令》目就是,防止一切不安定因素,防止农民造反军振臂一呼可能性。
第二项法令就是《禁荒令》。《禁荒令》是和《禁流令》相辅相成。核心内容就是禁止汝宁府境内一切抛荒行为。
开春以后,如果还有抛荒,无论是自耕农和官宦人家土地,一律收归官府,也就是汝宁军代为管理。汝宁军将只支付一些象征性地租,之后就把抓来流民安置那些抛荒土地上开垦劳作。
第三项法令就是《禁盗令》。顾名思义,从字面上就可以得知,《禁盗令》就是禁止汝宁府中有任何匪盗行为。汝宁军将对一切匪盗进行零容忍围剿,而且是格杀勿论毫不手软。
但是《禁盗令》还有一个要点,那就是严格执行保甲制度。其中,甚至有些变态规定。比如无意收留流窜匪徒保甲,照样是全保甲治罪;比如汝宁府内,所有人家不得养鸟,连只金丝雀都不可以养。汝宁军这么做就是要防备通过信鸽传递汝宁府内一切消息。
而且,《禁盗令》还规定了,三年之内到汝宁府居住一切居民,都要监视居住。这规定也防止了外来暗探打探汝宁军消息。
知府关可颂静静地听完了吴世恭所说三个法令。他也明白,如果按照吴世恭所说去做,那么汝宁府确实可以境内安宁了。
可是这三项法令该如何执行呢?强行执行话,一定会造成民怨极大。《禁流令》和《禁盗令》倒还好说,那个民怨也只是老百姓民怨,关可颂自问是问题不大。
可《禁荒令》面对又是谁呢?肯定是那些土地多,觉得灾年招收佃农耕种得不偿失官宦大地主啦!如果强行收归官府,那可就热闹了。关可颂自觉自己承受不住这样压力。
当然,按照明朝体制,知府也确实有着自己府内发布法令权力。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荒唐法令照样可以发布。
而今天关可颂也看出来了,吴世恭之所以要找自己这些人商议,无非要通过自己发布这三项法令。于是等到了吴世恭说完,关可颂就酝酿了一下说辞,就想婉转地拒绝《禁荒令》执行,但也留给吴世恭一个面子,准备同意《禁流令》和《禁盗令》执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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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强制执行()
汝宁知府关可颂语气和缓地劝说道:“吴都司,现正逢大灾之年,多事之秋,百姓流离失所,正是本官教化无力之过。为果腹,百姓流窜各地或为一粥糜,或聚盗成匪。本官为此愧对皇上和朝廷诸位大人之信任。”
“本应开仓赈灾,全力抗灾,可无奈陕匪犯境,府中官仓也着实见底。虽说本官还是以为府中流民为良民,要以安抚为主。但吴都司所虑也是,毕竟陕匪府外窥视,府中之流民一受煽惑,极易发生不可收拾之事。所以《禁流令》、《禁盗令》虽为恶法,本官也不再惜自身之羽,担待个酷吏之名答应吴都司了。“
“可《禁荒令》着实不行。吴都司虽为安置流民之好意,但夺私产田地,让官府何异于匪盗?吴都司别急!本官也知汝宁营此次汝州出征辛苦,本官也愿意召集府中士绅,为汝宁营募集一些犒劳,望吴都司三思!”
关可颂话说得相当客气,为了让吴世恭收回《禁荒令》,他甚至愿意为吴世恭募集一批军饷粮草。应该说官场上也应该互给面子,吴世恭也应该见好就收了。
可是吴世恭出发点不是那么一点点军饷粮草,他要是对汝宁府全控制。而控制汝宁府大难题就是安置那些流民。如果没有田地安置他们,只是道路上把那些流民们赶走,那完全就是治标不治本事。而这三项法令也是相辅相成,完全是缺一不可,所以吴世恭也绝对不会答应任何缺斤少两行为。
不过关可颂说客气,吴世恭也礼尚往来,他也客气地劝说道:“府台大人见谅,《禁荒令》并不是要谋夺抛荒田地。也是这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法令。一旦形势好转,《禁荒令》也将马上废除。府台大人和各位大人并不用担心。”
“而各地耕读乡绅之家,抛荒田地本无所出。而有着聚拢流民开沟渠、挖河道,掘井挑担,田地中总有些收获。所以这些耕读乡绅之家,多少总有些所得。而流民安于耕种,一方面可以果腹,另一方面难以产生变乱。至于官府,也可以从那些收获中获取一些,无论是汝宁营军饷粮草。还是地方上修建城池和抗灾赈民,多少也总会有些弥补。此乃三利之事啊!望府台大人明鉴!”
吴世恭重点指出了实行《禁荒令》以后,汝宁军是不会吃独食,希望用利益来拉拢关可颂这些汝宁府官员。
见到吴世恭态度坚定,关可颂也觉得难以劝说了。因为如果他与吴世恭发生直接争执,那么事后回旋余地就很小了。而这时候。就应该有位马前卒站出来了。
附郭那名王知县向吴世恭一拱手。说道:“吴都司所想固然美妙。但其也为武人所想,并不知政务执行之难,窃以为,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吴世恭一听到王知县不客气话,就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知县。本官《禁荒令》有何不妥吗?”
“本县承认吴都司提出之《禁荒令》用心甚善,也承认吴都司三利之语有理。可本县不说是饱读诗书,可历代史书还是略翻一二。为何从上古至今,就没有一人提出与《禁荒令》类似之法令呢?难道历代大贤、名臣想不出今日一武夫所想吗?”
“非也!朝廷法令再好。也需底层小吏执行。残害百姓之举,也多为小吏所为。如果《禁荒令》颁布以后,吴都司怎么保证无残害百姓之举?怎么保证无侵占粮田之事?怎么保证无欺上瞒下所为?怎么保证无上下勾结所事?因此,此令虽好,无非是水中花,镜中月之令罢了。”
王知县提出就是一个很现实执行力问题。简单地说这个问题,就是好经被歪嘴和尚念歪了。当年北宋王安石变法,很多好法令虽然设想得很美妙,就是被底层官员出于自己私利利用改变了,导致了后执行不下去;或者变种执行下去以后,导致是骂声一片,这也终使得王安石变法失败。这就是失败没有掌握执行力缘故。
而王知县这番话说服力可就大了,简直是让吴世恭难以辩驳。不见得吴世恭这么说:你们官府执行不下去,那么就我们汝宁军来吧。如果这样说话,不要说关可颂这些官员是否相信,就算是他们相信,他们也不愿意把手中权力交出,交给汝宁军去执行。
于是吴世恭也只可以这么说了:“本官汝宁营屯田时久,手中有一批熟悉屯田事务之人。如各位大人为难,本官愿意为各位大人分忧。”
“如何分忧?”王知县椅子上直起了身子,继续为难道,“府县不能理之事,难道汝宁营可行吗?真是武人贪鄙。”
王知县自以为早就看穿了吴世恭想法,想要利用《禁荒令》为汝宁军敛财,可万一出了什么与地方官宦士绅纠纷,却都要由地方官府来承担责任。而汝宁军却只扔给地方官府一些蝇头小利,真以为地方官府是汝宁军看家狗啊?谁不比谁傻啊?
而吴世恭也被王知县左一口右一口“武人”给惹毛了。他大声骂道:“武人怎么啦?没有我们汝宁营这些武人,陕匪早就打进汝宁府来了。不过王知县也不用害怕,有什么事还是有我们这些武人前面顶着,王知县这些文人有是时间闻风而逃啊!”
“放肆!”王知县立刻涨红了脸站了起来,“本县深受朝廷厚恩,誓与城池共存亡,本县就这里说一句,如有陕匪进犯,本县全家绝不会离城池一步。”
可是可怜王知县不知道吴世恭是什么人,和他对骂要有被吴世恭气死准备。
吴世恭冷笑一声说道:“王知县忠勇可嘉,本官也深感佩服。不过等陕匪打进来了以后,本官相信王知县全家男丁确实是一门忠烈,不过你家妻女却要陕匪跨下承欢,那就很好玩了吧。”
吴世恭话一下子把王知县给激怒了,他大叫道:“吾自幼也是勤习六艺,也提得起三尺青锋,今日就与你这武夫拼个明白!”
于是议事大堂上是一阵大乱,王知县身边官员连忙拉扯住王知县,不让他上前与吴世恭打架。开什么玩笑呢?看看王知县和吴世恭身材吧。这斗蟋蟀也要看看个头大小吧。
知府关可颂是气得浑身发抖,他连连拍着大案,大叫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都给本官闭嘴!”
见到了关可颂发火了,所有官员也纷纷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而到了这个时候,关可颂也不可能再逃避了,他对吴世恭说道:“吴都司,大堂议事也需讲个官员体面,污秽之语休出口矣。尔也看到,《禁荒令》上下阻力太大,本官确实难以实行。这样吧!过了元宵以后,本官将全府境内颁布《禁流令》和《禁盗令》。”
可既然到了这个时候,吴世恭绝对也不会退缩了:“府台大人见谅!此乃军务,汝宁营觉得此三项法令势必行。就算是府台大人不下令,汝宁营也将全府强行推行。”
“奉劝府台大人一句,现大明朝乱相频生,得过且过并不是自保之道。君不见,陕西洪总督、陈总督几年剿匪是官运亨通;郧阳蒋抚治无所作为,结果锒铛入狱。说句大不敬话,皇上是作为之君,不是仁慈之君。”
“而三令一旦执行,本官也知必有反弹,可我们所为也是为了皇上和朝廷,皇上和朝中诸公也都看眼里。只要我们凭着公心,虽小有波折可大局依然手,起码也可以博得一个能臣名号。可是万一无作为导致府内民变,那座各位也都要去诏狱相会了。”
“诸位大人好自为之吧。”吴世恭站起来拱手行礼告辞,“你们认为汝宁营强行执行,朝廷会相信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