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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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以后，薛濂就把吴世恭叫进了自己书房。一进门，他就问道：“世恭你是怎么想，愿不愿意回京城啊？”
吴世恭知道岳父薛濂肯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说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侯爷，您精通军略。难道还看不出危局吗？难道还认为京城是固若金汤吗？”
听到了吴世恭危言耸听。薛濂立刻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说？”
“这些年都两次了。一次是鞑子，另一次是陕匪，都围着京城打转了呢。而且据小婿看法，这还没完。将来他们会一次比一次近，京城也将一次比一次危险。”
薛濂还是有些不以为然，说道：“英宗那会儿也先也打到过京城。嘉庆那次也是，还不都是转危为安。现如今陕匪已被包围，鞑子又是大战以后休养生息，京城这几年内反而是比较太平。反而是你汝宁有些危险。只要陕匪一渡过黄河，你就要首当其冲。”
不要说，薛濂也确实有着军事眼光，一眼就看出了关键。
“侯爷，您真是不知道啊！就说我们河南，除了小婿汝宁军驻扎地盘，有着汝宁军弹压没乱起来，小婿听说其他地方，除了城池周围，道路上已经是绝了行人，到处是盗贼横行。可那又是什么盗贼啊？都是些要饿死百姓啊！”
“侯爷可能还记得，小婿刚到归德时候，遇上圣灵会造反。那也就是遇上了一年旱灾啊！可是到了今天，河南已经连续四年大旱了。所以陕匪根本不怕官军来剿。剿灭了十万，他只要一挥手，又聚起了二十万。如果没有救济，根本不可能完全剿灭陕匪。”
“哦？”薛濂有些疑惑地问道，“真是如你所说？”
“小婿蒙骗别人，也不敢蒙骗侯爷啊！再说，小婿汝宁军就处这个环境中，说再夸张也没有什么好处嘛！这已经是我们河南了，是中原富饶之地了，那陕西遍是黄土，山西是表里山河，那灾情肯定是为严重，那陕匪势力也将会越来越大。”
“而鞑子大凌河城又是一场大胜。而且是围城战胜，人力上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就算是鞑子财力损耗一点，那他们不会象上次己巳之变一样入关来抢啊？反正这么多年，我们与鞑子大战就没有胜过一场，他们怎么不会放心大胆地入关呢？所以反而京城局面危险了。”
“之所以小婿要留汝宁，就是想着为我们留一条退路。说实话，留汝宁虽然看起来有些危险，但是这些年，小婿也练就了一支强军。真剿灭陕匪不可能，但据城死守却十拿九稳。小婿选择路虽然艰难，但回到京城死于安乐，还不如刀枪丛中闯出一番局面呢。”
见到了吴世恭坚持，薛濂也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反正你们翅膀也硬了。记住！不要胡来，本侯也只能够让你们去了。”
薛濂当然会从原薛府护卫那里得知汝宁军真实实力，虽说能看得清汝宁军全部实力只有高层那几位，但就是冰山一角，也让薛濂感到了汝宁军实力和吴世恭野心。因此，薛濂也就不再相劝了。
接着，吴世恭就与薛濂说起了吴府占去了那两座盐场事。听了以后，薛濂也赞同了吴世恭隐忍。不过当听到吴世恭将要分给薛濂盐场股份时候，薛濂就笑着拒绝了。
到了后，吴世恭说道：“小婿还有几件事要拜托侯爷。小婿这次带来了一些货物，要麻烦侯爷派人发卖。侯爷这些年也为小婿花销不少，货物发卖了以后，就留下一万两做为小婿心意吧。要不是汝宁军真缺银子，小婿也不会只留下这么一点。“
薛濂笑着摇摇手说道：“本侯这把年纪了，还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呢？还不都是麟儿啊？只要你们好，我们就好。你也别费这种心思了。”
听到了岳父薛濂再次拒绝了收银子，吴世恭也没有再相劝，他接着对薛濂说道：“这次小婿将薛府内安排些人，万一京城有变，侯爷只要和他们联络，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把侯爷、夫人和麟儿送到汝宁来。”
“知道了。我们阳武侯府也不是个软柿子，有什么小事自己也会处理。还有，这些天就多陪陪霏儿吧，本侯估计着陕匪可能进河南时间就是入冬时分。你待京城里时间也不会太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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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走访秦公公（）
这次吴世恭到京城，把自己从登州城里孔有德给那些字画古董和贵重货物都带来了。除了一部分给了吴府洪管事发卖以外，其余都给了薛府典当行和商铺去发卖。
京城消费能力也真高，这么多贵重但难以变现东西很就被发卖完毕了。除去一些该给吴府和薛府差价以外，吴世恭所得还高于了自己估价。这京城里有钱人还是真多啊！
而吴府不光为吴世恭解决了马匹购买，还让吴世恭通知汝宁军，就近从山东马政马场和南京太仆寺等地方去提取马匹，这也确实减少了吴世恭运输马匹麻烦。
不过这些事，吴世恭也基本上不用自己来操心了。这些天，他就和自己两个儿子玩耍呢。虽然这两个儿子都很顽皮，但吴世恭也看出他们相异之处来。
薛呈麟毕竟从小侯府长大，做事也是循规蹈矩。再说已经开始了蒙学，所以一举一动都是有规有据。而且薛呈麟一直是独生，这次看到自己突然出现这位弟弟，心中也是欢喜得不得了。他常常牵着弟弟手，带着弟弟到处去玩。
而吴呈瑛可不同了。吴世恭汝宁家毕竟规矩较少，吴呈瑛也常常和来串门汝宁军高官孩子四处去野，所以天天仿佛有使不完劲一样到处去疯。
而这孝期内，吴世恭除了隔三岔五到吴府去露面以外，基本上都待薛府内。又不能够寻欢作乐，也不能够游山玩水，还不如多陪陪自己家人吧。
虽然孝期内也规定不能够走亲访友，但是严格遵守这种规定也不现实。吴世恭回京城以后，总得拜访一些重要客人吧。
秦公公那里是一定要去拜访。不过吴世恭本来也就准备送一张拜帖，带些礼物过去，没想到秦公公正好家，还盛情邀请了吴世恭长谈了一番。
其实从客观上分析一下，崇祯皇帝即位之前，明朝各方面问题是相当严重，但是还没有到致命地步。
崇祯皇帝本人虽然性格上有缺陷，而且没有接受过太子治国教育。但是渡过了适应期以后，凭着他勤勉。他也学习成长得很。基本上还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皇帝。
一上台杀魏忠贤，立东林党色彩很浓厚周延儒为首辅，这大大地消弱了宦官集团权力。这次又立温体仁为首辅，又大大消弱了结党东林党文官势力。不提那些副作用，从皇帝独裁角度来说。崇祯皇帝掌握权力行为是很成功。
而对于处理积重难返大明帝国，也确实很需要一名铁腕独裁君主。当然。这名君主也要有着很强能力。关于这点暂且不提。
而之所以会遇上眼前头疼局面。除了天灾这种不可抗拒力因素以外，也是因为崇祯皇帝一上台政策选择错误。他当时选择了首先解决辽东后金，而且挑选人选是袁崇焕。
可这能够责怪崇祯皇帝吗？如果当时他选择是先解决陕西农民造反军队，会不会有着很好结果那也是未知数呢。并且袁崇焕也是当时辽东总督众望所归人选，你让崇祯皇帝还能够选择谁呢？
而之后因为选帅错误，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也不是崇祯皇帝所能够控制。但不管怎么说，现明朝局面也平静了许多。后金辽东消化着大凌河大胜胜利成果呢，暂时没有能力发动攻势。而农民造反大军也出于劣势，被明军团团包围了起来。
所以可以这么说。现崇祯皇帝关心问题就是军事问题。如果军事问题得到了解决，就算是仅仅解决一部分话，那也可以大大地缓解明朝财政问题。
而对于吴世恭，包括崇祯皇帝内宫中之人都是这样认为：个人道德暂且不说，但是吴世恭能够每次战斗中做到曝光率这么高，那也是一种本事。而且只要有吴世恭参加战斗，后都获得了胜利。因此，对于吴世恭军事才能，崇祯皇帝他们还是认可。
秦公公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而且他也想着为主分忧，所以这次秦公公邀请吴世恭长谈，就想听听吴世恭有什么军事见解，并且上呈给崇祯皇帝和王承恩那里作为参考。
吴世恭倒很坦诚。他对秦公公说：既然目前奈何不了后金，并且又把农民造反军队围住了，那么上策就是，集中明军全部力量彻底消灭农民造反军队这个祸害。
如果消灭不利，那也要把农民造反军队赶回山西和陕西。反正这两个省已经被打烂了，农民造反军队再祸害，也祸害不到哪里去。
可怕就是，农民造反军队渡过黄河进入中原腹地。那么他们向东可以威胁大运河，向南可以威胁大明朝粮仓湖广地区，又有河南腹地人员和物资补充，那形势就会急转直下了。
而且吴世恭还重点指出，农民造反军队渡过黄河可能时间就是，今年冬天黄河冰冻时候。所以务必请崇祯皇帝特别重视。
当然吴世恭如此坦诚并不是为了忠君爱国什么。如果明军真崇祯皇帝严令下，彻底把农民造反军队打残或者被赶回陕西话，那么就有时间让汝宁军再发展几年了。如果是那个结果，那吴世恭做梦也会笑醒。
接着吴世恭又很坦诚地对秦公公说：万一农民造反军队真渡过黄河了，那么吴世恭自己一定会中断丁忧，赶回汝宁准备去战斗了。
吴世恭告诉秦公公：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吴世恭也练出了一支强军，汝宁府和归德府也修造了一批堡垒。如果能够得到朝廷大量粮饷和其他军队支援话，吴世恭汝宁军可以做到阻止农民造反大军东进威胁大运河。但是做不到阻止农民造反军队南下湖广。当然做不到消灭农民造反军队。因为，吴世恭汝宁军人数毕竟太少了。
吴世恭如此坦诚，是给秦公公打下了好几针预防针。首先当然是为自己结束丁忧、离开京城背个书。其实是以坦诚态度博得秦公公好感，知无不言嘛！后就是让朝廷对自己汝宁军实力有所了解。万一到时候汝宁军仗打赢了，但这支强军也横空出世了，而且这支强军还是一名兵额才一千多都司手中，这让吴世恭怎么辩解自己没有造反野心呢？
果然不出吴世恭所料，结束长谈以后，秦公公立刻向崇祯皇帝和王承恩上呈了长谈内容。其实吴世恭观点并不出奇，崇祯皇帝身边也有懂军事顾问，他们也多多少少说过同样观点。不过这次被吴世恭重申以后，就引起了崇祯皇帝高度重视。
崇祯皇帝立刻派人传旨，让包围住农民造反军队明军加紧围剿，并且向那些监军传出了密旨，务必不能够让农民造反军队渡过黄河。
此时，原河南巡抚因为首辅周延儒离任而被调任，上任河南巡抚为玄默。崇祯皇帝也向玄默下达了圣旨，让其组织起河南本地军队，防止万一农民造反军队冲出明军包围，可以堵住他们渡过黄河。
吴世恭推动下，明朝朝廷比历史上重视农民造反军队渡河了。可这究竟能不能改变历史呢？目前来看还是一个谜。
当然，崇祯皇帝等人对吴世恭后半截打预防针话也忽略了。相对于国家大事，吴世恭到底丁忧不丁忧，那确实就是一件忽略不计小事了。
吴世恭参加另一场就是周世昆等南城兵马司武官宴请。此场宴请没有什么出奇地方，因为吴世恭身孝期，所以也根本没有请什么陪酒小姐，连酒都没有喝多少。
但是宴请酒楼中却发生了一场趣事。吴世恭衣时候，遇上了一位从归德府赴京参加明年会试举人。那举人名叫司其言。
崇祯七年正是朝廷会试时候，各地举人纷纷赴京赶考。不过邓启帆已经再次放弃，因为他汝宁军有着这么高地位，已经对进士什么没有什么兴趣了。
而司其言却是当时龚浩然为教谕时一名秀才弟子，也得到过吴世恭资助，吴世恭和龚浩然交往时候，司其言也与吴世恭见过几面。当然后来他也考中举人了。
司其言也正好这家酒楼与同年切磋时文诗词。一见吴世恭，他立刻上前来拜见。说实话，吴世恭一开始还没有记起司其言是谁。
不过一听司其言自我介绍以后，俩人立刻有种他乡见故知亲切感。司其言万分亲热地把吴世恭拉进了同年聚会包间，而吴世恭也很客气地向司其言同年敬了一杯酒。
不过当司其言同年得知吴世恭是名武官时候，他们有些人脸上就忍不住露出鄙视神情来。司其言当然要为吴世恭挣面子，他就大肆宣扬吴世恭资助县学，宣扬教化之功来。可是司其言那些同年还是有些不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