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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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启发是再次跪下连连磕头说道：“大人饶命啊！两军相交，不斩来使。小来确实是一番好意啊！望大人明鉴！望大人明鉴！”
吴世恭也不想再看到黄启发丑态了，他也不想再绕圈子。于是吴世恭又回到了大案后坐好，说道：“好啦！你也不要再做出这副丑模样啦。本官也不是生意人。也不喜欢讨价还价。你也说些真金实银话吧。拿出些真金实银诚意来。”
听了这话，黄启发心中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不过他也差点儿把自己身子瘫软到了地上。黄启发勉强支撑着直起身子。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汗，稳了稳情绪对吴世恭说道：“大人，小今日里带来就是给大人您见面礼。只要大人答应不再向登州城内开炮，小明日里马上奉上同样礼物二十箱。”
“本官炮弹难道是那么便宜吗？”吴世恭嘲讽地厉声说道，“你们都抢了这么多城池了，死到临头还想着这些浮财。是要把这些都带到棺材里去吗？”
“大人明鉴！真是不多。给大人一句实话：要说有，那肯定还有。可那些东西都城中弟兄们私人手上，连孔大帅和耿大帅都不怎么敢动，确实没有再多了。”黄启发一边说。一边打量到吴世恭脸色是越来越沉，马上改口说道，“那小就做主一回，再给大人加五箱，再多是真没有啦！”
“你打发叫化子吧？”吴世恭是毫不客气，“来人呢，把这位要财不要命脑袋送回登州城去吧。”
“大人千万别！”见到了身边亲兵围了过来，黄启发是立刻站起挣扎道，“大人，就给三十箱。哦！不！三十五箱！再多真是没有啦！大人饶命啊！你们别拉我啊！”
吴世恭是挥挥手，止住了亲兵动作，接着他笑眯眯地对黄启发说道：“明天这时候，送五十箱过来。做得到吗？”
黄启发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下午库房中看到货物，一咬牙说道：“容小回去凑凑看。不过小一定为大人凑出来。”
“你凑出来。”吴世恭说道，“就算是凑不出货物，你们就用金银把剩下箱子填满吧。”
面对着吴世恭皮笑肉不笑，黄启发吞了一口自己唾沫，抱拳说道：“尊令！”接着，黄启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谈成功了。
可还没等黄启发把气舒完，又听到吴世恭说道：“不过本官火炮还要打。你们也要城中准备好，本官会准时打过来。”
黄启发差一点一口气上接不来，就地要晕了过去。都已经答应了收钱了，却还是要打炮，这位官军武官不是玩弄自己吗？
可还算是好，黄启发脑子还算是灵活。他转念一想：这位官军武官没道理耍自己玩啊？除了能够得到一些猫戏老鼠般感以外，难道那五十箱货物他就不想要了吗？
那肯定不对。恢复了一些清醒黄启发就仔细地把吴世恭话回想了一遍。发现那话里确实是大有奥妙。吴世恭说是“会准时打过来”。那意思不就是很明白了吗？
这支官军是还会打炮。但是这开炮时间将是会固定。只要自己东江镇军队登州城内躲过这段发射火炮时间，那不是其他时间内，两军确实就是相安无事了吗？
这次黄启发倒确实没有猜错。吴世恭也确实是这么想。到底吴世恭也要朱大典和高起潜面前装出样子，不能够表现出自己和孔有德叛军达成了协议。
于是进入大帐后，黄启发首次有了些信心。只要这位官军武官提出条件，那么也基本上可以证明他有遵守协议诚意。黄启发再次抱拳含笑道：“小明白了。大人会准时打炮。如果没有什么事，小就告辞了。小就想早些回城向孔大帅和耿大帅去禀告一声，不要误了明天晚上事。”
“不要这么着急吗。”吴世恭也笑得很亲切。他接着吩咐亲兵道，“给这位兄弟搬一张椅子来，本官想与你好好地聊上一聊。”
被强行留住黄启发就有些不自了。他坐了放吴世恭正对面椅子上，看着吴世恭脸上笑容，越看越觉得那就象是魔鬼笑容。于是黄启发有些毛骨悚然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如坐针毡。
吴世恭这时候话仿佛就有了一些磁性。他问道：“这位兄弟贵姓啊？”
黄启发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免贵姓黄。小名叫黄启发，愧领东江镇千总一职。”
“哦！黄千总啊！其实你刚才说话都对。本官军队是来自河南客军，没必要和你们杀个你死我活。本官也遍尝了客军之苦啊！可黄千总过也不如意吧！据本官知道，你们叛贼派出前几次使者，都被巡抚大人和监军大人给砍了脑袋啦。可这次却是黄千总来当这要命使者，你可不要告诉本官，你就是孔贼人啊？”
黄启发听了以后是大惊失色。他再也坐不住了，“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向吴世恭解释道：“大人是不是想让小献城啊？不是小不肯，小现手里只有二百多儿郎了。守南城墙还有几位同僚，他们兵马都比小多，小确实是无能为力啊！望大人明鉴啊！”
“别紧张！别紧张！”吴世恭把手压了压，让黄启发安心坐下，接着说道，“没让你要献城。不过黄千总还是守南城墙人，那就好啦！你也看出来了，本官虽然也爱些阿堵之物，可本官也是守诺之人啊。只要你到时候给本官通报些登州城内情况，本官也总少不了你好处。”
“这……！？”黄启发就一下子确不准吴世恭话中真实含义了，他忍不住问道，“大人真不要小献城啊？”
“本官要你这个破登州城干什么啊？就算是本官攻了进去，那首功还不是要被文官和其他明军给抢去啊？本官不会去做那亏本买卖。本官就是看着你黄千总顺眼，想交上黄千总这个朋友。本官这里发誓，绝对没有想把黄千总推入火坑想法。”
“折杀小啦。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啊？”
“姓吴！”吴世恭笑着说道。
黄启发一看吴世恭官袍上图案，接着就问道：“吴都司。那你找小又有何事呢？”
“没什么其他大事，就想和黄千总做上一些买卖！”（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我们是朋友（）
阅读本文章节登陆“做生意？”黄启发有些听不懂了，“请大人示下。”
“我们先看看孔贼打算吧。困守孤城，孔贼还负隅顽抗，那总得有些倚仗吧？可本官就向水城里打了那么几炮，你们就马上巴巴地跑来给本官送礼，那你们倚仗是什么呢？就是水城里那些船吧！”
“你也别急着否认。这城内城外明眼人这么多，知道这道理人难道还会少吗？不过本官也告诉你，也只有本官炮队有这个本事打这种炮。你也别不信，不信话，你完全可以让你们登州城内炮队打几发这样炮给本官来瞧瞧。所以说，你今天来找本官也算是找对了人了。”
“本官拿你这些东西也拿得是心安理得。你别以为你们吃亏，送给本官东西，本官承认确实以前是值些钱。可是你们可以把这些东西卖到哪里去呢？这东西变不了金银，也变不了粮食，所以对于现你们来说，这些也不过是废铜烂铁罢了。用这些不值钱玩意，换取消除船只威胁。照本官来看，还是本官这里吃了些亏呢。再说，本官可以独吞这么多东西吗？有主帅，有友军，后到本官手中也不会太多了吧。”
吴世恭一开始就耐心地向黄启发解释着，目就是要黄启发心理平衡一些，让黄启发对吴世恭以后所说话少些抗拒戒心。
“孔贼想法太让人明白啦！死守登州城，守到海面开冻后乘船远走高飞。确实，此法甚妙，本官也承认开冻前二、三个月内，城外明军是很难攻入登州城。也许你就会有疑问了，本官还有什么生意要和你们谈呢？是不是本官收下礼物以后毁诺再开炮呢？”
“不不不！本官也不做什么一诺千金保证。你也知道那些保证都是虚。但是你前面有一句话说很对，我们之间根本不是血海深仇。那我们要硬拼干什么呢？我们不可以私下里进行一些生意吗？”
看着吴世恭那魔鬼般笑容，黄启发又吞了一口唾沫问道：“那大人所说是什么生意呢？”
吴世恭一拍巴掌，大笑着说道：“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什么生意，当然是粮食啦！我们私底下卖粮给你们。”
黄启发听了以后是浑身巨振。心防是差一点失守，他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你是怎么知道城内缺粮。”
可是黄启发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如果自己就这么问话，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于是黄启发第三次吞了一口唾沫，刚想说话，就被吴世恭伸手给打断了。
“你也不用再多说了。本官并不想打探你们城中到底有多少存粮。本官不其位。没兴趣关心那种应该是主帅关心事。”吴世恭打断差一点把黄启发憋成了内伤。吴世恭当然没兴趣打听咯！刚才黄启发那么夸张身体反应，不就是好回答吗？
“一口价，一石粮食五十两银子。一百石起卖。”吴世恭根本不管黄启发有什么反应就说起了生意，“当然你也可以说：这价格太贵，城中不缺粮什么。那你们就不要来买嘛！反正本官这里是开门做生意。做就是一个童叟无欺。本官态度你也知道了，不喜欢讨价还价。”
“也就告诉你了。你们都被我们团团围住了。还能够到哪里去买粮啊？就算是其他明军肯卖给你们。难道你们会放心吗？你们就不怕黑吃黑吗？而本官这里，你就可以看到本官对于炮击协议遵守程度嘛！本官相信，再怎么说，你们登州城内粮草，支撑个十天半个月总没有问题吧。”
黄启发听是心乱如麻。现他根本判断不出该如何回答。如果同意话，那不是就证明了登州城内缺粮了吗？万一被孔有德和耿精忠知道了。是自己透露出城中了缺粮这个消息话，那还不得被他们点天灯了啊？可是如果拒绝话，万一孔有德和耿精忠真需要买粮，那不就是断了这条路了吗？黄启发根本是承担不起。
所以他只好说道：“大人好意小心领了。不过小也确实做不了登州城内主。等小回去以后，禀告了孔大帅和耿大帅，让俩位大帅做主，给大人一个回复好吗？”
吴世恭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不过本官刚才所说一切你都明白了吗？”
黄启发看着吴世恭也不再相逼了，心中是再次松了一口气，他就是想着早些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于是黄启发急忙点头说道：“都明白了！都明白了！小回城，把大人您说法都禀告上去。”
没想到黄启发话还没有说完，吴世恭是突然发火了，他猛得把大案上装有令牌小木桶抓了起来，站起身狠狠地扔到了黄启发身上，骂道：“你明白个屁！你是蠢猪啊？你能够明白什么啊？蠢驴！蠢猪！”
黄启发被吴世恭突然发火搞得是全面崩溃，他吓得是再一次跪倒了地上。而吴世恭也再一次绕过大案，跑到黄启发身边，指着他不断地破口大骂。
不要说黄启发被骂蒙了，连大帐内那些护卫也都对吴世恭突然发火而感到了万分惊讶。不过他们也对自己大人都有着盲目迷信，认为自己大人如此发火肯定也是有着理由。因此这些护卫都把手放腰间刀柄上，紧盯着跪地上黄启发，防止着他有任何暴动。
“你知道你蠢哪里吗？”骂了一会儿，吴世恭也有些骂累了。于是他就象是对待自己手下一样，对黄启发盛气凌人地问道。
“小……小确实不知。”黄启发被骂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对这位喜怒无常都司大人，黄启发是彻底投降了。
“你蠢就蠢，你少向本官要了一样东西。”吴世恭仿佛是恨铁不成钢般地说道，接着没等黄启发反应过来，接着说道，“友谊！本官友谊！”
此时黄启发脑中是一片浆糊。他只能够迷迷糊糊地顺着吴世恭话问道：“什么……什么友谊啊？”
吴世恭立刻象是变了一个人，他拉住了黄启发双肘，把他给扶了起来。接着笑眯眯得说道：“本官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了。本官也看着你这个人也比较老实，所以不忍心让你这个朋友吃亏。”
“你想想看，你今天来和本官谈事，那些事也确实都谈妥了。登州城内孔贼也将会满意了。但是你就不想想，成了这事以后，你自己满意了没有啊？”
黄启发是彻底迷糊了。怎么眼前这位吴都司好象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生死之交一样了呢？这世上也只听说过强奸，没听说过强加友谊吧。而且这位吴都司话也很奇怪，所以黄启发就立刻问道：“小有什么不满意呢？”
吴世恭脸上立刻又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他咬着牙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就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