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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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有个百户提出了一个现象：“那些不缴常例铺子很多都是只把常例缴给了东厂和锦衣卫，有厂卫罩着，我们兵马司不敢收啊。”这现象百户中引起了共鸣，大家纷纷点头插嘴。
吴世恭一提声音说道：“这不是你们问题，这是本官问题。本官会亲自解决，你们只要听从本官命令做事就行了。你们每个月上缴给本官银子，有一部分就是本官和他们吃吃喝喝拉关系解决这个问题。当然咯，把所有有背景银子都收上来，本官也知道不现实，我们要一步步来，先解决那些背景比较小。”
听了吴世恭解释，知道他们吴指挥不会蛮干，百户们放下了心。
“还有没有其它事？没有，就散会。现，王百户集合亲兵百户，吴百户立刻挑选出三十人，集合完毕后，护卫本官和许吏目一同到王恭厂爆炸现场去瞧瞧情况。”
听到吴世恭宣布散会，那几个百户纷纷散去，王百户和吴百户也到外面集合人马去了。会议进行时间其实并不长。今天午饭以后，看起来吴世恭好像做事情不少，和许吏目下棋、怒打周巡、敲诈周世昆和与百户们开会，可加起来时间也就一个时辰，现时间，也就是现代下午两点出头样子。吴世恭想抓紧时间，到王恭厂爆炸现场看一看，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再去李指挥家去探望一下，以礼节。之后，量晚饭前赶回家，陪陪薛雨霏，毕竟现才是婚第四天。
内堂里只留下吴世恭和许吏目。抽着这个空档，吴世恭就问许吏目：“方才本官提到补充兵丁时，你神se好像有些不自然，是否其中有些奥妙不好大庭广众中说？”
许吏目已经彻底死心了，他今天从头到尾地目睹了吴世恭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够用惊艳这两个字来形容了。虽然除了暴打周巡以外，还没有观察到吴世恭实际做事能力大小，但可以肯定是，吴世恭完全不是一盏省油灯。还是不要吴世恭面前玩弄小聪明了，要不，一不留神会把自己给玩死。反正现吴世恭拉拢他，无论吴世恭真心与否，起码自己靠上去也没有什么坏处。自己作为第一个靠拢吴世恭人，吴世恭总要做出千金买马姿态。
于是，许吏目把兵马司现兵丁缺额数量，招收兵丁潜规则，甚至于其他三个副指挥插手其中事，以及各个百户牵线搭桥等情况完完本本地给吴世恭交待了清楚。并且后还好心地提醒吴世恭说：“指挥大人，这事牵扯太广，现已经木已成舟，如推翻，恐怕下面人心不稳。”
听了许吏目介绍，吴世恭心里确实很不满。自己现当然也没有什么人手可以补充兵马司缺额，不过问题不是这么看。少收那些钱倒是小事了，但三个副指挥撇开自己这个署理指挥，单独做出这个决定，这就是大事了。应该说，涉及到权力事情就没有小事。不过，许吏目提醒也很有道理，现这事牵及到人员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兵马司大小头目，要他们把已经揣到腰包里银子再拿出来，必定会把他们都得罪，还得是区别对待。
沉吟了会儿，吴世恭做出了决定，对许吏目说：“给外面人带句话。牵线搭桥费该收多少本官不管，但副指挥名额要改动，余副指挥十个名额不变，周副指挥五个名额，那个阮副指挥一个名额都没有。”
要说今天吴世恭恨人排列个排行榜，排第一还不是周巡，周巡一看就知道是没脑子被一调唆，自己就跳出来。排第一位就是吴世恭点卯后叫了声“散了”阮雄，瞎子都看得出今天上午事是他起头。既然他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吴世恭也不介意回他一个下马威，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吏目听明白了吴世恭意思。无非是示好余琏，ing告周世昆，打压阮雄了。而对介绍大小头目利益基本上都未动。手法很是高妙。
接着吴世恭对许吏目说：“许吏目李指挥受伤以后，撑起兵马司事务，也辛苦了，你就为本官分忧解决五个名额吧。”
许吏目听了吴世恭这个话惊讶地一愣，接着就满心喜悦。自己这刚一靠拢，就被吴世恭喂了一颗蜜枣，感觉相当不错。看起来这来吴指挥年纪虽然很轻，但做起事来倒十分上道。
“还有，这次招收兵丁，全部要参加这次军训，合格后才能够加入我们兵马司。”吴世恭后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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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这都是钱呢（）
吴世恭和许吏目结束谈话以后，就走出来，来到了校场。吴世恭被眼前情况吓了一跳。一群身穿薛府家奴服饰人，都聚校场一边。或手中拿着棍棒，或把棍棒抗肩上，都趾高气昂特别神气。吴世恭看到薛府里派出了这么多人为自己撑腰，当然很高兴，想着是否喊：“同志们好！”来鼓舞鼓舞大伙儿士气，却突然发觉一个奇怪地方。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这些个薛府家奴一个个神气活现，仿佛是武二郎附体，刚刚从景阳冈打虎归来。吴世恭心里嘀咕着：难道你们可以矿工一天出来打群架，就这么高兴啊！可嘀咕管嘀咕，也不可以不鼓舞士气，不赏赐啊！于是，吴世恭热情洋溢地对他们高声叫道：“今天薛府来到人，有一个算一个，每人赏一两银子。回府后给。现姑爷没事了，大伙儿就回府吧。”家奴们是欢声雷动。
这些家奴为什么这么高兴呢？他们是谁啊？他们有一个光荣名字叫侯府家奴，他们有一个光荣名字叫豪奴。这一代薛府豪奴苦啊，薛府只有一个大小姐，没有什么少主人，他们没有机会跟着少主人出去欺男霸女啊！每当他们看到隔壁几个府中，那些豪奴簇拥着他们主人耀武扬威地呼啸而去，他们心里总是酸溜溜。尤为可恨是，薛府府中，那几个头发已经花白老一辈豪奴总是向他们炫耀，他们当时是如何如何和老侯爷怎么样，他们是如何如何和侯爷几个弟弟嚣张。可气时，当这些老豪奴说到他们是怎么样趁机吃吃别人家中丫鬟豆腐时候，满口没牙嘴里竟然会流出口水。而今天，他们终于实现了自己豪奴梦了，这怎么能够让他们不兴奋呢？尤其是，今天又没有真打架，大伙儿只是进行了一次武装行军，而姑爷又出手大方，给了赏赐，他们怎么能够不欢声雷动呢？有几个可能脑子坏掉薛府家奴心中还想：以后如果姑爷要去抢别人家中小媳妇时，可一定要来叫我哦！如果他们心中想法被薛濂和张夫人知道话，一定会把他们拖出去乱棍打死，再用刀切成一万块，扔出去喂狗。
吴世恭又看看站一旁薛强和薛勇，这俩小子，今天下午表现不错。也不能寒了自己人心啊！于是对他们说道：“你们俩每人赏十两，接下来，就不要再守大门了。”薛强和薛勇听到了赏赐是眉开眼笑，可接着听到了后半句，脸上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那帮薛府家奴都转身刚想离开，衙门门口哗啦啦又冲进来一队人。原来是薛濂得到了张夫人报信。叫他护卫首领薛永利带领着他几个随身护卫和一百个京营官兵来支援自己女婿了。
薛永利到了吴世恭面前，一行礼，说道：“小是侯爷护卫首领薛永利，姑爷无恙吧？”
不断得到薛府关心，让吴世恭感到很高兴。他笑着对薛永利说：“现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辛苦了。”
“姑爷客气了。”薛永利也笑着回答道。接着抱拳退下。他把薛强和薛勇叫到了身边。吴世恭见薛永利退下，也张望着王百户和吴百户是否已经集合好了兵丁。正这时，身边传来了“噼噼啪啪”打骂声。
原来，薛永利是把薛强和薛勇叫来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没听两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举手正反给薛强和薛勇各一双耳光，薛强和薛勇吓得连忙跪下，薛永利接着用脚使劲地往薛强和薛勇身上踢，一边踢，一边怒骂道：“两个狗崽子，不好好地护卫姑爷，到衙门口去数铜板玩，老子踢死你们。”
“算了，算了。他们俩今天做得还是不错。”吴世恭止住了薛永利。虽然今天上午，吴世恭对薛强和薛勇态度不算是太满意，但刚才，薛强和薛勇为了护卫他而敢拼命，所以吴世恭还是觉得应该为他们俩求情。
“姑爷纯良。为你们两个求情，暂时先放过你们。你们两个狗崽子听着：今后，只要姑爷受了惊吓，就要你们两个狗崽子用命来顶。听到了没有？”薛强和薛勇连忙点头。薛永利接着吼道：“还不去谢谢姑爷？”薛强和薛勇接着爬到吴世恭身前连连磕头谢恩。吴世恭挥挥手说了声：“都起来吧。”
吴世恭对薛永利ing干和他为自己涨了面子很满意。他笑着对薛永利说道：“来兄弟也都辛苦了。薛勇，拿一百两银子过来，五十两给薛首领和护卫，五十两给京营兄弟们喝杯茶。”薛永利带来京营军官连忙磕头致谢：“谢姑爷赏。”
薛永利却摆摆手说道：“姑爷，这些都是小们职守，不值得赏。”
“那就算是姑爷我给护卫兄弟见面礼吧。”
见推辞不过，薛永利也笑着从薛勇手里接过了银子。接着，他转过身，对着那些薛府家奴打量了一番，接连报出了一连串名字，说道：“报到名现从护院护卫调到姑爷身边护卫，先拿随身护卫七成例银，一年后做得好，拿全额例银。”被叫到名字那些家奴都满脸欢se。薛永利安排妥当，于是，他带着京营官兵和薛府家奴向吴世恭告别。
终于，王百户和吴百户把兵丁校场上集合完毕。吴世恭和许吏目带着自己护卫和兵马司兵丁，这一百多人刚要出发，书墨提着两瓶酒终于回来了。看到吴世恭，急忙挤过来禀告说：“少爷，小买虎骨酒是回un堂，每瓶要十六两银子，共……”
吴世恭挥手打断了书墨废话，接着安排说：“把酒交给薛勇，你接着去李指挥那里去禀告，少爷我等会儿要去拜访？”
“小马上就去。”
“禀告后追上队伍告诉我一声，少爷我等会儿先去王恭厂爆炸现场，别找岔了。”
一行人到了衙门口，薛强和薛勇已经牵好了马等候。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就座落崇文门边上，许吏目向吴世恭介绍说，崇文门税关衙门就他们衙门边上，一个胡同内。吴世恭特意靠近了崇文门去看看，只见崇文门外要进城客商排成了长龙，等着缴税。
“怎么这么多人呢？其它城门是否也收税？客商为何不走其它城门？”吴世恭好奇地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指挥大人，崇文门税关负责是京城所有城门收税。但行商从崇文门进入多，宣武门那边也不少。主要是京城供应主要靠南来北往通过大运河行商。大运河北端是通州。这些行商通州上岸后，要通过咱们南城才能够进入京城，所以，外面南城崇文门和宣武门就特别热闹。”许吏目向吴世恭解释道。
原来自己管辖南城是个交通枢纽。吴世恭点了点头。“那不是南城有三座城门吗？”吴世恭又问道。
“那正阳门是皇上走。平时都关闭着不开，每年只有皇上到天坛祭祀有限几个ri子里才开启。”
原来如此。路并不远，这时，他们一行已经可以看见正阳门城楼了。吴世恭突然觉得很眼熟，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做混混时候，没钱时买那大前门香烟上不就是印着那正阳门城楼图案吗？
过了正阳门，再往前走了一段，就有些不对了，路旁房子东倒西歪，有些都用些巨大木柱支撑着，才勉强不倒，明显都是些危房。吴百户一旁插嘴道：“指挥大人，这里还不是惨，前面情形惨。”
渐渐地，吴世恭走入了一片废墟区。废墟中空地上，见缝插针搭了很多草棚，路旁那些灾民神se木然，有呆呆地坐地上象行尸走肉般，仿佛拍鬼片，有废墟中不停翻找些东西。废墟大小一眼望不到头。吴世恭瞧见宣武门城楼还，就吩咐大家到宣武门城楼上凭高观察下灾情。
管宣武门总旗听介绍说，吴世恭就是他们来指挥，连忙带着手下兵丁向吴世恭磕头行礼，起身后拿出钥匙打开通向城楼通道门锁，把吴世恭他们让上了城楼。
上了城楼一看，吴世恭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场面太惨了。吴世恭是刚才是从衙门由东往西走来，而王恭厂正处京城内城西南角。他们城楼上往西看去，王恭厂爆炸核心区域，所有建筑荡然无存。连宣武门西面一段近百米城墙都被炸得坍塌。沿着坍塌城墙这一缺口，成扇形冲出去，也形成了长度有两百多米废墟。
吴世恭问道：“一共倒塌了多少房屋？”
许吏目回答道：“共近一万一千间。我们南城占三成多，有近四千间。其它是西城兵马司。中城少些。”
突然想起了他老爹给他嫁妆中就有一间宣武门外铺子，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