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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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密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个高贵祈家身份,竟然会有人敢打他。所以王密一下子被吴世恭给打倒地。再加上王密战斗力水平根本是和吴世恭相差了几十个等级,所以大堂上,只看到王密惨叫着打滚。
吴世恭这一动手,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护卫们当然也上前帮忙。这反而让吴世恭没有了动手空间。吴世恭站一旁,看着护卫们已经把王密打得差不多了。就命令道:“都住手吧。把他扔到衙门外面去。”
护卫们抬着王密向衙门门口走去,吴世恭也一同走了出去。护卫们走到了大门口,一起用力,把王密扔了王密带来,装送给吴世恭礼物马车前。把王密带来那些下人都吓得脸se发白。
可这还没有完呢。吴世恭走到马车前,拔出了腰中武士刀。一见到吴世恭拔出了武士刀,王密下人都吓得是四散而逃,而依然有些清醒,但怎么也爬不起来王密用手挡住了自己脑袋,大叫着:“不!”
吴世恭根本没有理睬王密叫声,他扬起了武士刀,用力劈了一个弧度,一刀把那拖马车那匹马马头给砍了下来。那喷出来马血,淋了王密一身,把王密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吴世恭轻蔑地向王密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对自己护卫吩咐道:“等会儿你们看着他,让他爬出汝宁府城去。他只要站起来,就把他再打趴下。还要告诉所有人,这汝宁府城中,如果谁敢扶他,谁敢给他一口水、一粒米,我就要杀了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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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只留下信誉了()
等见到了护卫们抬了一桶冷水把王密浇醒,又目送着王密爬着离开,吴世恭转身回到了守备衙门大堂中。而大堂中,刚才屏风后听着吴世恭和王密交谈邓启帆,已经出了屏风,来到了大堂。
见到吴世恭回到大堂,邓启帆就一拱手说出了诤言:“大人,虽说今ri那王掌柜言行无状,可大人您这举动也太莽撞了一点吧。”
吴世恭摇摇头道:“本官和祈家已无调和余地。再怎么做结果都一样。现本官已经有了盐场,也有可以销售盐货地方,可就是因为这祈家阻挠,让本官空有金山而不得。今ri交谈之前,本官还想着万一祈家服软,本官也可以让一部分利,从祈家那儿拿一些盐货。可邓先生刚才也瞧见了,那王掌柜是何种态度。”
“就算是今ri里本官委曲求全,从祈家拿到了盐货,可是那盐货供应脖子,总是卡祈家手中。万一今后祈家想着要再卡一下本官脖子,到时候可能就会坏了本官大事了。”
“现就看一下本官收益吧,那田地所出因为天灾暂时是没有指望了。而河南一地以穷苦百姓为多,工坊和商行所获也不多。现也就靠这盐货生意了。而本官因为养兵,现是花钱似流水。本官也是心急啊!如果不能够早ri解决这盐货问题,可能本官根本就撑不到三年以后啊。”
邓启帆听了以后是点点头:“大人所虑也是。可学生还是认为大人应该暂时忍住这口气,与那祈家虚与委蛇。到时候那盐货可祈家和陆家之间相互竞价,大人也可多获些利来。”
吴世恭长叹了一口气,对邓启帆说道:“其实这也是本官无奈,本官何尝不知道先生您法子好呢?邓先生,今ri里,也就给你说一些明白话。”
“先说本官身份吧。外人看起来,本官是个勋贵之后,显得很光鲜。可本官心知肚明,那个勋贵之后牌子,骗骗无知百姓倒也能够派些用处,可是那些明白人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还不用说薛家已经失势,吴家把本官抛祠堂外面,任本官自生自灭了。”
“本官官职,也就是个小小守备。那些文官眼里,也是屁都不是。要不是几次手下儿郎拼命,本官也早就不知道丢官丢命几回了。”
“本官财力。说实话,外人眼里,本官似乎ri进斗金,可苦水自己知。邓先生也是知道本官详细财源。每年都是入不敷出。都是靠着本官私财贴补,还有岳丈薛侯爷帮助才勉强支撑啊。”
“那本官根基呢?本官来到这河南,人生地不熟,上任初始,上官欺凌、本地士绅闹心、乡人排挤。就是时至今ri,还时不时出些妖蛾子。”
“可就是这如履薄冰之中,本官今ri成就又如何呢?拥有田地十几万亩,家奴几万。还有ing兵五千,并且随时可以拉起强军上万。只要本官愿意,随时就可以控制住归德府和汝宁府大部。还有,和河南当地士绅也关系融洽,毫不夸张地说,本官已完全扎根于这两府之中了。”
“而本官成功原因又是为何呢?本官认为主要原因就是本官讲一个‘信‘字。只要本官所承诺,本官还从来没有违背过。”
“对兵丁军饷,本官从来没有扣克拖延过;对士绅承诺,本官就是自己吃亏,也从来没有以势压人过。凭着他们信任,所以本官才能够走到今ri这地步。”
“而今ri看这盐货生意,本官也知道,如果现本官和祈家合作较为妥当。可这样一来,对那陆家承诺又该摆放何处呢?所以也可以这么说,本官现其实是一无所有,唯一所有就是一个信誉。”
对于吴世恭话,从小读圣贤书邓启帆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可是作为吴世恭首席幕僚,邓启帆还是觉得吴世恭有些迂腐。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看法,邓启帆还是开玩笑说道:“大人除了信以外,还有一个‘勇‘字吧。”
吴世恭听了以后是哈哈大笑。接着,他仿佛看出来邓启帆想法一样,对邓启帆彻底交了心:“邓先生也不要说本官迂腐。坑蒙拐骗这一套本官也懂,本官也做出来。也不怕邓先生面前丢脸,本官京城时,曾经开过赌坊,可到了河南以后,本官就再也不碰这种邪门生意了。本官也知道这些生意来钱,可本官就是不愿意再做这一行了。”
“可本官又为何如此呢?当然如果只顾得眼前,那本官做事当然无所顾忌,可未来整个大明朝可是风雨飘零,本官如果想走得好、走得长,就一定要着眼于长久。”
见到吴世恭敞开肺腑,邓启帆也不捏着藏着了,他直接问吴世恭道:“大人,您一直说大明朝会大乱,可这天下虽然有些小疮痍,可依学生来看,还没有到这一步吧。”
“不然。”吴世恭摇头道,“我们现先看一看这天下之势。我们大明朝这支正朔不提,之外还有两股大势力,一股就是关外鞑子;另一股就是西北陕匪。”
“先说关外鞑子吧,关外连战连胜倒也罢了,可前年去年竟然能够越过长城,打到京师,虽然被各地勤王明军所击退,可实力却毫无损伤。这鞑子能够说是疮痍吗?”
“再说西北陕匪。短短四年,从陕北一地,作乱到陕西和山西两省,而且势头越来越大,这也能够说是疮痍吗?”
“还有就是,就看看我们河南吧。从崇祯元年至此,四年来三年大旱,百姓都居无定所,食不果腹。邓先生也知道归德府和汝宁府状况,除了沿河靠近城池地区,还有我们所建立那些庄子,其他地方,流民乡野间已经时成群结队。要不是有本官大军威慑,就说不准那些流民会做出什么不测行为来。”
“也许是如邓先生所想,大明朝实力是为强大。可依本官看法,如果朝廷积聚全力,只针对一方,无论是鞑子还是陕匪,朝廷也肯定会处于上风。可那两股势力,彼此间却有意无意地相互配合,不断地放着大明朝血。让朝廷大军疲于奔命,这大明朝前途确实堪忧啊。”
“还有一个隐患。就看看本官吧,这短短四年中,也有了不小势力。难道其他地方没有军头和本官一样干吗?据本官所知,起码那辽东军将也大多数都是听调不听宣了。这些军将手中有了实力,对朝廷忠诚又有几何呢?”
邓启帆听明白了吴世恭话,他点点头说道:“确实有可能,这乱相倒有些象是中唐之节度使之乱了。”
吴世恭也听不懂什么中唐,什么节度使之乱,但他也知道了邓启帆明白了自己所说意思。所以吴世恭接着说道:“那我们该这乱世中如何作为呢?往大里说,邓先生自己意会即可;往小里说,起码也要保家安民。可凭我们现实力,还真不够瞧。”
“那鞑子入关,就号称有十万大军,那陕匪就夸张了,动不动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人马。而与这些敌手交锋,三年五载肯定是拿不下来。起码也要拖上十年,所以本官做事就是要图个长远。这也是本官做事要讲究信誉原因。”
邓启帆没想到吴世恭把盐货生意扯到了如此远地方。不过,邓启帆心中还是有些疑问:“那么大人,你真就肯定三年内会发生天下大乱吗?”
吴世恭摇摇头说道:“本官也不是神仙,当然不能够肯定。不过,看这情况也是仈激u不离十。所以这次邓先生想要去京城会试,本官强行阻止了下来。虽然本官现确实少不了先生您,可那样做也是为了先生好啊!”
“本官也这里做个承诺,如果三年以后风平浪静,邓先生如果再去京城会试,离开本官另谋发展,本官将绝对不会阻拦。”
“既然大人对学生如此信任,学生敢不用命否?”邓启帆抱拳感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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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四方反应()
吴世恭驱逐王密出汝宁府城这个举动,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王密并没有按照吴世恭吩咐爬出了汝宁府城。
当他爬了一段距离以后,得到消息关知府派了师爷来询问吴世恭。当然,这询问还是用质问这个词比较妥当。毕竟那王密是关知府介绍见面,如果双方没有谈妥,吴世恭把王密赶出衙门倒也罢了,可是用这么激烈手法羞辱王密,这也就是**裸地打关知府脸啊。
不过吴世恭虽然对待关知府质问态度是无动于衷,可是到了后还是给了关知府一个面子,召回了自己护卫,让王密就这么自生自灭去了。
而陆间辰终于通过关系,从山东给吴世恭运来了第一批盐货。虽然那盐货数量也并不多,但起码可以维持汝宁府北部山区几个月盐货供应了。
说实话,这次盐货生意,吴世恭和陆家赚得也并不多,因为从山东运盐货到河南,完全就是一条商路,沿途税关剥扣是相当得多,因此,吴世恭得到盐货价格也相当地高。但起码汝宁府北部山区有了盐货供应,吴世恭也暂时稳定了这个市场。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陆间辰通过关系,也联系上了长芦盐场一名盐商,他们得知河南可以销售长芦盐以后,是大感兴趣。因此也答应了以后,如果吴世恭需要大量盐货,他们可以供应并且可以帮忙运送到河南。
要知道,和扬州盐商大多数都是徽商和晋商这些大豪商不同是,控制长芦盐场盐商,基本上都是官宦家族,他们官场上也有很多关系,起码运送一些盐货总是没有问题。而且因为这些官宦家族背景,他们也不太卖扬州盐商帐。
而王密当然也不敢汝宁府城待着了。他下人帮忙下,匆匆地诊治了一番以后,就立刻写了一封信,派人火速送到扬州祈家。
而这封信中,王密当然把吴世恭话语和举动再夸张了十分,而把自己描绘得是十分委曲求全。字里行间,充满了吴世恭对祈家蔑视和敌意。
祈家家主接到这封信以后,也立刻是火冒三丈。祈家家主心里,这次让王密再次给吴世恭送礼,以弥补两家之间关系行为,其实对祈家来说已经是很低声下气了,也给了吴世恭很大面子了。
可吴世恭非但没有回应祈家善意,还把祈家派出去人给打成重伤了。其实对于祈家来说,吴世恭控制那个汝宁府北部山区盐货销售量,整个祈家盐货销售总量之中,只占据了很小一部分。就算是祈家丢失了这块地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祈家家主眼光可不仅仅是如此。他看来,如果有第一个人敢挑战祈家,想破坏这么多年来形成盐行规矩,那不把这个出头鸟打掉,后面盐行规矩可能就会发生大变,敢挑战祈家等大盐商地方销售商也会越来越多。到了那个时候,可能情况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因此,祈家就立刻动用自己官场上关系,想给吴世恭来个狠。而对于那些不听话盐货地方销售商,象祈家这种大盐商早就形成了一套套路,会官场上给吴世恭来一套组合拳。当然,鉴于吴世恭有着两家侯府背景,祈家也不会把事情做绝。不过,祈家家主看来,只要自己这套组合拳出手,吴世恭一定会灰溜溜地逃回京城去。
可是祈家派人到河南各个衙门一活动,却发现暂时不能够官场上奈何得了吴世恭。因为吴世恭勤王和剿灭圣灵会乱民这两次作战中都立下了功劳,河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