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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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扔给了书墨。书墨接着官印，简直热泪盈眶。看吴世恭直嘀咕，这有什么好激动？
一旁许吏目察言观se，明白了吴世恭确实是个官场小白。对于官员家奴来说，看门和掌印无疑是重要两个黄金职位。看门可以收红包，掌印可以收掌印费，非官员信任家奴不授。可瞧那吴世恭神情，明显对于这些他都不懂。难道刚才他误打误撞地把我诓了进去？看样子等会交谈，我有问有答就行了，交心话就免谈了。
三位副指挥出了衙门门口，就聚了一起，随身亲兵围成一个大圈把闲杂人等远远地隔开。
余琏对阮雄说道：“今天老弟这么不给那小子面子，这不大好吧。”
“没事！”阮雄好象一点都没把今天事放心上模样，“反正这事都是小弟干，追求责任话也找不到两位哥哥。”阮雄当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莽撞。其实他也是有计较。如果今天以后，吴世恭忍气吞声，那肯定威信扫地，以后兵马指挥司就是他们三位副指挥天下了。如果激烈反击，凭着他们三位副指挥亲信班底和威望，吴世恭是怎么也斗不过他们，只有自己丢脸，结果也一样。就算是吴世恭战斗力超强，也无非斗个两败俱伤。吴世恭靠山大腿很粗，他们三位也不是没有靠山。到时候靠山们坐一起说和，也就是个井水不犯河水结果，说不定还能多争取点利益。因此，结果总是有利。
“别太过分了。”周世昆后说道。阮雄和余琏点点头。阮雄心中想道：老周你也别假正经了。今天开炮那个百户就是你儿子，我就不相信昨晚上你儿子没跟你说。
吴世恭和许吏目内堂里坐下。吴世恭开门见山地问道：“许吏目可否知晓，南城兵马指挥司共有人员多少？”
“共有官员、书吏和兵丁一千七百六十二员。分十五个百户所。”
“十五个百户所具体如何分配？”
“除了阮指挥有两个百户所以外，其他三位副指挥都有三个百户所，李指挥有四个百户所。”
听到这里，吴世恭有些疑问，接着问道：“李指挥现受伤，不能理事，他那四个百户所现应该谁管理？”
犹豫了一下，许吏目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回答道：“应该是老大人您。”
“那么叫这七个百户所百户午饭后开个会，有没有问题？”既然是自己直接下属，就没有什么好客气。
“应该没问题。”
谈话中，吴世恭渐渐了解到，南城兵马指挥司管理着京城南城八个坊，一百三十八个铺。这铺应该和现代派出所差不多。南城兵马指挥司一个正指挥，四个副指挥，名义上是统属，但实际上，各管一片，互不干涉。百户以上官员都由兵部任命，指挥不能随便任免。多任免百户所那些总旗、小旗。所以那三个副指挥不卖自己帐，自己也不能对他们如何。
正指挥管理是包括三个南城门京城内外城交界那一块，而被吴世恭替代那个副指挥管理是宣武门外那一块。平时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只有指挥坐堂，那四个副指挥都自己管辖地办公场所里办公，没事并不到衙门里来。
吴世恭还很关心关联业务衙门，从许吏目介绍中得知，南城兵马指挥司业务上受都察院派出南城巡察御史领导，平ri工作和东厂与南城锦衣卫千户所联系也比较多，还有崇文门税关。吴世恭心想：明天得拜访那几个部门。还得再加上一个兵部，这倒底是自己直接管辖部门。
看到已经接近了中午，俩人友好和谐气氛中，外出共进午餐。出门时，吴世恭交代书况帮役带路，去叫那七个百户，让他们吃完饭到衙门里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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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酒楼交谈（）
吴世恭和许吏目走出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时候，发现门口熙熙攘攘像个菜市场。一堆堆闲杂人员那里围成一个个小圈子窃窃私语，但所有声音加起来显得场面嘈杂无比。吴世恭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大明朝也有上访人员？就问许吏目：“衙门口天天如此吗？”
“以前也不少，但这几天多一点儿。”许吏目觉得这问题如实回答无所谓，也就实话实说。
“为什么？他们来衙门口干什么？”吴世恭继续问道。
“都是些犯了事人亲朋好友，他们是来走关系。近期，王恭厂那边被爆炸成了废墟，无主财产盗抢和争执发生特别多，所以显得特别热闹。不光我们衙门，各个副指挥办公处都是如此，就是南城巡察御史衙门和刑部衙门那边也很热闹。”
许吏目介绍很含糊，抓住犯事人，敲诈犯事人亲属钱财，是兵马司衙门核心业务。来南城兵马指挥司，基本上都是原李指挥管辖那片，因为李指挥受伤不能理事，所以那三个百户和许吏目勾结了一起，这几天欺上瞒下都多捞了不少。所以，许吏目也就想瞒着吴世恭，让他不知道好。就算以后知道了，那多拖几天而多捞银子，吴世恭也不可能让他们吐出来。因此，许吏目玩了一个小心眼，简单地介绍了一句后，把话题引到了南城巡察御史衙门和刑部衙门那里。
可吴世恭穿越那是做什么？许吏目简单介绍了一句，他就明白了。不就是索贿受贿嘛，欺上瞒下捞钱嘛。既然自己已经明白了，他也没有必要多问，反而对许吏目提到南城巡察御史衙门和刑部衙门，这两个衙门很感兴趣，接着问许吏目道：“怎么我们抓来那些人还要和南城巡察御史衙门和刑部衙门发生关系？”
见吴世恭果然被引开了话题，许吏目自以为得计，得意地一摸山羊胡子，也就详细地给吴世恭介绍了那两个衙门。
原来兵马司衙门权力比后世公安局权力都小。不光没有审判权，连后世公安局拘留权和行政处罚权都没有。京城犯了罪人，审判权都要归刑部管，而拘留权和行政处罚权就要归巡察御史衙门管了。那么，除了抓人，兵马司衙门不是没有了其它任何权力，那衙门大门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呢？
原来兵马司衙门抓住人以后，会把人留手里几天。如果犯事不大，可上可下，再加上钱到位，那也就不再送人给放了。当然，如果被抓人小有背景，被打招呼后，也会被放了，那收钱不收钱看情况而定。当然不用提那些大有背景人。这种人犯了罪，不要说兵马司衙门不敢抓，就是东厂和锦衣卫都不敢去动他。除非包青天也穿越。
听了许吏目介绍，吴世恭很是高兴，又多了解了些兵马司情况。不过，未来几天拜访要再加上刑部这个衙门了。吴世恭心里想道。见吴世恭要出门，也没有带书墨，门口收红包收兴高采烈薛强和薛勇急忙跟了出来，就这小半ri，俩人每人就分了一两多银子。吴世恭也没有注意俩人高兴样子，他虽不是个度量小人，但早上气还没有完全消。但一个护卫也不带，那也不好，于是他就只叫薛勇一人跟随，让小强哥继续坚守岗位。他还以为是继续给薛强吃苦头呢，不知道薛勇一旁听了他安排一脸无奈。
薛勇连忙带了五十两银子，跟上了吴世恭和许吏目脚步。昨天，经过薛濂交待，他们俩已经薛府账房支了二百两银子，以备吴世恭有什么需要。而且以后用了多少，就账房上补齐多少。今天同来南城兵马指挥司路上，吴世恭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所以，刚才也有胆气请许吏目吃饭。本来，薛强和薛勇是要把银子交给吴世恭，但吴世恭拒绝了。为什么呢？没地方放呢。如果放怀里，不要说光银子分量就有近十四斤重。那么大一堆银子放怀里，鼓鼓囊囊，又不是玩隆胸。再说，吴世恭也决定了基本上不动用这些银子。没必要啊！自己老丈人钱还不是等于自己儿子钱嘛？
酒楼不远，看样子这里许吏目常来，他们三人刚进门，掌柜就热情地上前迎接。许吏目向掌柜介绍了吴世恭：“这是我们兵马司来吴指挥。”掌柜连忙向吴世恭行礼问安，并把他们迎接到了二楼一间雅间里。吴世恭让薛勇楼下等候，也让掌柜招呼好他。
吴世恭让许吏目点菜，因为他对这里有什么拿手菜也不熟。许吏目答应了。他问了吴世恭爱吃何菜和有何忌口后，很就点了十几道菜，吴世恭连忙止住了他。太多了，两个人吃不了，今天又不是吃冤大头。许吏目又问吴世恭要喝何种酒？吴世恭拒绝了，下午还要办正事呢。许吏目接着问是否要i家相陪？是否要欣赏女乐演奏？让开过夜总会吴世恭都不禁感叹，大明朝酒楼文化确实是太丰富多彩了。不过，吴世恭还想和许吏目多了解一些兵马司情况呢，所以也就笑着又拒绝了许吏目好意。
等掌柜下楼安排菜肴时候，吴世恭又让一旁服侍小二出门等候。因为接下来他要问许吏目一个现他特别关心问题：“那么每个月这些个副指挥和百户要交给本官多少？”吴世恭语气十分肯定，但这个问题一多半倒是蒙。当明白衙门口这么多人来意以后，吴世恭怎么不知道，兵马司这些人是上下其手利用兵马司权力来捞银子呢？吴世恭前世，收保护费和看场费也是他一大进项，而那些管理着一片片地方和一个个场子，他手下大小头目，每个月都也要给他固定费用。吴世恭相信，现兵马司情况也基本上仈激u不离十。既然现他是署理指挥了，是南城兵马指挥司大老板了，他手下捞到了钱，当然要给他一份。
许吏目一直挂脸上笑容凝固了，没想到吴世恭早就知道了兵马司猫腻。他一下子想到，吴世恭虽然有个赘婿名声不好听，又是个才十七、八岁年轻人，没有什么社会阅历，但他背后有着两个侯府。就算是吴世恭本人不明白，这两个侯府中总会有人明白吧，一定是那些明白人告诉情况给了吴世恭听。自己还是太一厢情愿了。于是，许吏目就以为吴世恭已经了解了情况，再说就算自己不说，以后吴世恭也会他人那里打听明白，自己也就没必要里外不是人了。所以，许吏目很稳定了情绪，把情况详细地向吴世恭介绍起来。
原来，每个副指挥按管理辖区油水多寡，心黑与否，按照每百户所收七十两到一百两不等。他们再按照自己管理百户所数目给指挥每月一百户所五十两银子。吴世恭点点头，和自己估计差不多，果然是金字塔式分肥体制。
突然，吴世恭有了个疑问，问许吏目道：“那么指挥直辖四个百户呢？”
“他们当然直接把银子交给指挥，当中就不要再剥层皮了。不过，指挥直辖有两个百户不用交，一个是指挥亲兵百户，另一个就是水龙队。”
这解释吴世恭倒能理解，贴身保镖和消防队本来就没有什么外嘛。
“那现，除了那两个百户外，本官岂不是有五个百户能直接收？”
“确实如此。”许吏目眼中露出了羡慕眼光。从实惠来说，吴世恭这个副指挥兼署理指挥油水反而比正指挥大。
“那收到钱，本官个人能得多少？”
听到这问题许吏目为难了，不是许吏目不肯说，而是这问题太专业了。每个月兵马司指挥收到这些银子后，确实有一部分不能落到自己腰包里。比如：亲兵们总要花些银子来笼络；受伤总要给点汤药费，要不以后没人会为你卖命；监察御史和兵部主管那里要送常例，但这又不是按月给，而是按着三节两敬规矩给。这些情况很复杂。许吏目虽然也知道些情况，但是，为以前李指挥办这事是他贴身师爷，许吏目并不了解详细情况。
看到许吏目为难神情，吴世恭也明白可能许吏目确实不了解情况，于是笑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吴世恭很满意，今天该了解情况基本上许吏目都告诉了自己，虽然留了个尾巴，但那事可以慢慢来。于是吴世恭吩咐门口小二进来上菜，俩人开始风花雪月地闲聊起来，场面上一下子融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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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愤怒的拳头（）
薛勇被掌柜安排小二带到了酒楼后一间，安排各家奴仆进餐屋子。那小二把薛勇带到一张有空位桌子前，安排薛勇坐下。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四菜一汤，还有一盆米饭，一盆馒头。薛勇拿过了一个馒头，一条条地撕下来塞进自己嘴里。一边吃，他一边陷入了沉思。
薛府，共有三百多位护卫亲兵，他们其中，优秀二十几位成为了薛濂贴身护卫。薛勇和薛强都是这二十几人之一。而且他们是清一se家生子出身。家生子就是世世代代薛府中做家奴人。当然其他那三百多位也基本上也是家生子出身。只有少数几位是薛濂京营中挑选比较出se低级军官和兵丁，补充进了他护卫亲兵中。当然，他们这些人只要是加入了护卫亲兵，就一定要卖身给薛府，也成为薛府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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