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天下-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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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出林五之后,老管家恋恋不舍地遥望了一眼禁宫皇苑的方向,似乎有些可惜,但他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想要刺杀卫帝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片刻之后,老管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头朝着南方望去。
那里是苏文的故乡,临川城。
他知道,自己此行最的目标,就在那里。
“阿嚏!”
唐吉坐在床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声如雷鸣,险些把床板都给震塌了,一身肥肉应声晃了几晃,这才不安分地停了下来。
“莫非是小芸想我了?”
唐吉嘿嘿地傻笑了一番,随即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悄悄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细缝,贼头贼脑地看着对面那有些冷清的木楼。
这会儿时间还早,春熙楼的姑娘们大多都还在睡觉,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在门前扫雪,虽然身上裹得紧紧的,但仍旧挡不住那波涛汹涌的沉重感。
她自然就是唐胖子念念不忘的小芸。
但凡是春熙楼的熟客都知道,小芸除了不接客之外,其余什么活儿都干,什么端茶送水,扫地擦桌,都能看到小芸的身影。
虽然看似小芸是在干着下人的事情,但不论是春熙楼里面的姑娘,还是前来一掷千金的客人们,都不敢把小芸当下人来看。
对春熙楼中人来说,小芸就像是他们的家人,暖如冬日,而对于外人来说,她则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赏心悦目。
不论是以唐吉今日的文位,还是他的家世身份,如果他真的想要迎娶小芸的话,怎么看都是绰绰有余的。
抛开唐老爷子会不会允许一个青。楼女子当儿媳妇不论,如果唐吉向春熙楼提亲,恐怕就连那位传说中神秘的大掌柜也很难拒绝。
当然,前提是,小芸也要愿意嫁才行。
对此,唐吉很没有把握,还记得在很早之前,他就对方小乐说过,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夜风流,而是爱情,至于爱情到底是什么,恐怕唐吉至今也没有答案。
但有一点唐吉敢打包票,那就是他喜欢小芸。
因为在他即将死于饕餮之口的时候,他心中最后所念叨的那个名字,就是小芸。
念念不忘,是不是真的必有回响,唐吉不知道,但如今的他在死里逃生之后,第一个想要见的人,就是小芸。
所以,他不远千里从圣城回到了临川城,为的就是这么远远地看小芸一眼。
但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是,唐吉回到临川城已经一个月了,但他却一直都没有走进春熙楼,更没有拉着小芸姑娘说说话,而是每日待在春熙楼对面的客栈中,就这么偷偷地看着她。
在窗户后面盯着小芸看了一会儿,直到对方扫完了楼前雪,重新走回到门内,唐吉这才有些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就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面,唐吉嘴角所留下的口涎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襟,透过那厚重的棉衣似乎可以看到,如今唐吉的身上,正蜿蜒着一根根黑色的墨线。
如果此时的唐吉脱掉衣服,那么就会看到,在他脖子以下的皮肤上,已经被覆盖上了一层密密麻麻,擦洗不掉的魔纹。
唐吉自嘲地将其取名为饕餮纹。
忍耐着肚中的饥饿感,唐吉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窗外那络绎不绝的行人,否则他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吃掉他们。
时至今日,唐吉甚至已经不知道,如今的他到底还是不是人类。
如果是人类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想要吃人呢?
如果不是人类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
好在唐吉生性乐观,虽然明知自己体内一定发生了一些他不明白的变化,却也并没有因为这种变化而惶恐不安,而是很快接受了下来,并且试图说服自己,他还是一个人。
人,当然是不能吃人的。
所以在回到临川城之后,唐吉甚至不敢回家,而是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间客栈中,不敢踏出半步。
他也不敢前往春熙楼与小芸叙旧,尽管两人只相隔了一条街。
因为他很害怕。
他怕,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忍不住,吃了她。
“再过两天,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汜水关!”
唐吉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如今能够救他的,恐怕只有院长大人,听说书院的一众师生如今都在汜水关,那么,茶圣陆羽应该也在那里吧……
如果一切按唐吉所设想的发展的话,那么他注定是会失望的。
因为此时的陆羽,并汜水关。
如今汜水关外战火连绵,作为卫国唯一的圣者,鸿鸣书院院长,茶圣陆羽,竟然关内督战,那么他在哪里?
他将汜水关众将士的生杀大权交到了徐焕之的手中,将调查沧澜皇和魔族大祭司关系的这个烂摊子交到了刑师的手中,甚至留下了自己的爱徒苏雨,只因为他有更的事情去做。
同样事关卫国的生死存亡。
那便是拒济国援军于国门之外!
一切,都是因为在十国联考的武试中,苍厉死前的那番话。
他对苏文说,数十年前天弃山一役,设计伏杀乐圣李龟年的,是济国苏家!
时至今日,苍厉所布下的这一手棋,终于开始发挥至关的作用……
。。。
。。。
第四百六十章 那些被尘封的往事()
自神书降世134年间,人族大6上诞生了很多的未解之谜,更有数之不清的悬案被束之高阁,至今没有定论。@
但其中最令世人难忘的,或者说影响最为深远的,只有两件。
这两件悬案关乎两位圣者的名誉,更一举打破了人族十国近百年之格局,才有了今日天澜国一家独大的局面。
其一,便是在距今四十五年前,乐圣李龟年无故殒落天弃山,至此,卫国势弱,逐步退出了强国的竞争序列,沦落到书院七国之末。
另外一件悬案,便是在二十一年前,剑圣断岳身葬北固山,人族武道就此急没落,已经再难与文人抗衡,曾经数一数二的级强国,武国,也因此大伤元气,受其余文道八国联手压制而不敢言,如果不是沧澜皇及时伸出援手,恐怕早就分崩离析了。
这两件案子,皆关乎圣者威严,所以世俗中极少有人知道最后的调查结果到底是什么。
人们只知道,最后圣域给出的解释是,两位圣者皆是被妖族强者所伏击,为护佑人类荣光而不幸牺牲的。
这一结论,也被写入了各国史书之上,供后人研读。
但也有很多人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却是基于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
因为圣言大6上最有权威的圣人,史圣,司马迁大人,对于此事并没有一星半点的记录!
这也不禁让人怀疑,这两位圣者的殒落,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面对这样的质疑。不论是圣域,还是七大书院的院长。亦或者是人族六,尤其是负责调查这两大悬案的刑师。都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所以就连乐圣后人、剑圣众弟子,都不曾知道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作为鸿鸣书院院长,如今卫国唯一的圣者,茶圣6羽,所知道的东西,却是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比如他就很清楚,其实这两件悬案,都出现了魔族人的影子,所以圣域更倾向于认为这两件案子都是魔族人的手笔!
可如果只有魔族人的话。那么他们是怎么瞒过众圣耳目,悄无声息潜入人族疆域,又在功成后全身而退的?
所以不论是圣域,还是以刑师为的其余圣者,都推断出,在这两场战役中,一定有人类的叛徒和奸细!
对此,6羽同样知道,在这两大惊天血案当中。其实早就有了非常明确的嫌疑人!
两件悬案,总共有三个嫌疑人,而这三个人,无一例外。都是人类!
其中天弃山一役,嫌疑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天澜国的徐秋乱。徐大将军,另外一个。则是来自济国苏家的苏黎!
而北固山血案的嫌疑人,却是亚圣燕北!
然而。在经过刑师的逐一刑讯、甄别,以及后续调查之后,却反而证明了他们的清白之身,所以这三人,也成这百年间,仅存的,能够从刑师的那座石楼中活着走出来的人。
但与此同时,两件迷案也就此走到了尽头,就此被尘封,再不见天日。
可谁曾想,在四十五年之后,一位叫做苍厉的天澜国考生,竟然当众对济国苏家提出了控诉!
如果他还活着,别说是刑师,就算是圣裁院,也一定有办法从他的口中撬出真相。
可惜的是,他死了,而且是死在了朝晖书院学生,安七夜的手中!
安七夜并不是济国人,而是辽国人,但世人皆知,他是竹圣苏辙最欣赏的学生,因为其过目不忘的本事,使他在朝晖书院,乃至于济国上下都有不小的声望。
所以,安七夜的这番举动,自然就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了济国苏家的意思。
更关键的是,当安七夜当众杀死苍厉之后,竟然也悍然选择了自尽,如此一来,便将他出手的目的,带下了地狱。
所以在近半月之前,当济国大军千里迢迢来到卫国关外的时候,拦住他们的,不是沧澜皇所率领的三国联军,而是茶圣6羽。
人族内战,圣者不得插手,但他可以拒绝济国众军士入境,哪怕对方是打着前来援助的旗。
6羽,不相信苏家。
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不相信面前的这个老人。
能够有资格站在6羽身前,与其平等对话的,只有朝晖书院的院长,竹圣苏辙。
相比于6羽那一身脏兮兮的长袍,蓬乱的长,苏辙的穿着打扮则无疑显得要讲究得多,青丝锻袍、游龙赤靴,不曾戴冠,却以翠绿玉簪束,看起来自有一番出尘之意。
济国大军早在近半月之前就已经来到了卫境五里之内,却被茶圣所阻,只能就地驻扎了下来,而苏辙则是今天才刚刚到的,在这之前,他一直在为另外一事忙碌着。
原本在苏辙的预计当中,济国众将士此行本不应受到延阻才对,因为他已经将那一纸婚书送入了翼城皇宫,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却没想到,6羽竟然宁愿相信那苍厉的临死一言,也不相信济国的善意!
苏辙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他要亲自来问一问。
“6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当年那件事情,刑师不是早就得出结论了吗?莫非你怀疑我苏家还有本事胁迫刑师作伪不成?”
6羽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少跟我套近乎,刑师会不会有所遗漏我不知道,但我却敢肯定,天弃山一役,你苏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噢?6兄何来此言?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无妄小儿的话?别忘了,他可是天澜人!”
苏辙轻轻挑眉,直接将苍厉的身份摆到了台面上。
谁曾想。听到这里,6羽却笑了:“苍厉?他算哪根葱?老子今天给你交个底。就算没有他那番话,我也不会让你们举兵我卫国!”
“为什么!”
苏辙不明白。此次他的确是抱着善意而来,为什么6羽就如此冥顽不灵呢?
“哼!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苏黎是个好孩子,可惜他生在了你们苏家,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所以他甘愿自缚于我卫国终其寿,你说这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6羽不禁提高了声音,近乎怒吼般说道:“他是忏悔!恕罪!而你们这些老家伙呢?看起来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后却是两面三刀,做错了事情,连认都不敢认,除了苏黎,你苏家都是些孬种!”
听到这里,苏辙神色微暗,却只是轻轻叹道:“6兄,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我苏家与乐圣之死,没有半点关系!”
6羽气急反笑:“好,好,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就是这副伪君子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苏辙沉默了片刻,没有再将这个话题下去。而是转而说道:“6兄,我知道你心里面对我苏家有误会。可这些天,你应该已经看到我的诚意了。”
“诚意?”6羽冷笑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说道:“你所谓的诚意,就是这张婚书?”
苏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当然。”
“我呸!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如果想把那小子带走就直说,何必搞这种把戏?还是说,其实你心里面也没底,他会不会跟你们回去,认祖归宗?”
6羽的这番话可谓极尽尖酸刻薄之意,不管怎么听,都不应该是一位圣者所言,不过苏辙的脸上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