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天下-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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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沉默了片刻,问道:“那您呢?您怎么从这里走出去?”
老管家淡淡一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还是说,你准备拼死一搏,试着把我留在这里?”
苏文摇头道:“如果您要离开,我当然不会拦您,毕竟,我还需要走出南疆。”
老管家看了看他身前的那三头魔兽,笑道:“即便你将黄鹤楼内所有的魔兽全都放出来,你也是走不出去的。”
“总要试试,不是吗?”
老管家深深地看了苏文一眼,点点头道:“或许我应该试着将你杀死在这里,否则,我有预感,将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闻言,苏文不禁奇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魔君御令上不是说,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我吗?”
老管家面露不屑道:“如果是真的君上御令,我这条烂命死了又何足为惜?不过,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而已,想要我替他卖命,只是一纸文书,还远远不够。”
苏文心头一震,他已经隐隐间意识到,如果自己能够活着回到人类疆域的话,今日与老管家的这番谈话,一定能为日后扫清魔族余孽立下发挥奇效!
下一刻,苏文躬身向老管家行了一礼,低声问道:“敢请教”
老管家嘴角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了一些,淡淡道:“我名衣威泊,如果你能活着离开南疆的话,那么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见。”
说完,老管家在三头魔兽的环伺下,迈步走入了药铺的后堂,便连苏文也没有发现,他离开时的步伐,似乎有些虚弱。
苏文沉默地目送老管家走出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来到药铺的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厚重的木门。
外面,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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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独战一座妖城()
苏文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随即发现,那刺眼的阳光并非来自头顶,而是来自身前。
数十件银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看样式,与当初巴默所穿的铠甲几乎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数十杆泛着寒芒的长枪笔直地对准了苏文,杀气凛然。
这是妖族的正规军,同时也是月城的守备军,在远方,马蹄声不绝于耳,似乎还有源源不断的妖兵争相赶来,对面的屋顶上,已经有十几名弓箭手瞄准了苏文,只待一声令下,便是箭雨顷至。
而在苏文目所能及之处,已经看不到那些原本守候在门外等着看病的老弱妇孺,甚至于整条青石街都变得无比的空荡,那些追逐打闹的孩子们不见了,在铺门外饮茶的老者不见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见了。
苏文没有看到那个送给自己草蚂蚱的小乞丐,也没有看到向自己泼脏水的老大娘,更没有看到崴了脚的五娘。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看到旬尘和迟牛。
顿时苏文的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然后他抬起头,看向队伍最前方的那个男子。
那是一个刑月族的族人,颧骨上方有一个类似胎记般的月牙形疤痕,苏文知道,这是刑月族男子在成人礼的时候,用烙铁印上去的,这不是一种刑法,而是代表了他们对于月亮的崇拜和信仰。
从对方身上所穿的银色铠甲来看,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胸前雕刻了一朵鸢尾花,这是刑月族的族徽,一般的普通兵士自然是没有资格佩戴的。
所以苏文知道,此人或许便是场内地位最高的妖兵将领。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是苏文。”
苏文说的是刑月族的语言,虽然并不标准,但也足以让对方听懂了。在自报家门之后,苏文没有停顿。马上说出了第二句话。
“我要见三公主殿下!”
这是苏文为自己所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也理应成为他在南疆妖域上最强大的一张底牌。
但谁曾想,那身形魁梧的刑月族将领只是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
他回答苏文的只有两个字。
“放箭!”
下一刻,数十道箭矢如骤风急雨般坠下,苏文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目色微沉地看着那妖族大将,心中默道:“先杀了他。”
同一时间。有两道身影从苏文身后的木门内急掠而出。
乌衣兽来到苏文眼前,直立起了身子,用宽大的龟甲,死死地拦住了箭雨飞行的轨迹,势大力沉的铁箭击打在乌衣兽的背后,就像是绵软无力的树枝,连一点儿白印都没能留下,便纷沓落地。
另外一边,雪魔自空中划过一道白影,几乎便在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那妖将身前,将一双利爪狠狠地按在了对方的胸甲之上。
随着一声轻响,那银甲上的鸢尾花凋零了。银光粉碎堙灭,大簇的碧绿色血液就像是草木浆液般喷涌而出,浇打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带起阵阵温热。
那刑月族将领瞪大了双眼,想要看一看那道白影是什么东西,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下一刻,他的身体轰然倒地,在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天边的那轮烈日越来越暗,直至消亡。
场间突然变得比坟墓还要寂静。
那些手执寒枪的妖兵纷纷面带惊恐地向后退了数步。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在前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们的将军就已经死了。
远方刚刚做出第二次瞄准的箭士们也手指微寒。始终未能放出第二轮箭雨。
便在此时,苏文的声音再度从乌衣兽的阴影中响了起来。
“我要见三公主殿下!”
整条青石长街,无人敢应。
下一刻,远方那阵急促的马蹄声已经来到了近前,瞬间将整条青石街都围得水泄不通,当先一人的颧骨上仍旧有月牙的标志,但他身上所穿的,乃是金甲!
整个月城,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身披金甲战袍。
月城城主,芒寸亲临!
只是为了一个苏文,竟然将如此大人物也惊动了!
芒寸的身下骑着一头皎麟兽,手握两柄重锤,来到药铺门前十丈,第一眼没有看向苏文,而是看向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那名妖族大将。
苏文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能看出对方的身份显然比之前那人要高,实力也更强,所以他没有贸然让雪魔出击,而是第三次重复道:“我是苏文,要见三公主殿下!”
芒寸缓缓抬起了头,脸色微沉,厉声喝道:“狂妄人类!竟敢在我南疆兴风作浪,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公主殿下乃万金之躯,岂是你这等北蛮子想见便能见的!”
苏文轻轻一叹:“请相信我,我是公主殿下的朋友,若她听闻我有难,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芒寸看着苏文那有恃无恐的目光,心中暗暗打了个突,但他很快清醒过来,语带嘲讽般笑道:“朋友?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为公主殿下的朋友!”
言罢,寸芒不再给苏文解释的机会,沉声喊道:“给我拿下这个人族奸细,生死不论!”
随着寸芒一声令下,已经聚集在青石街的上百妖兵齐声大喝:“杀!”
下一刻,百十名兵士高举手中的长枪短剑,纷纷自苏文的前、左、右三个方向涌了上来,还有十数名身法上佳的银甲士兵掠至药铺的屋顶,从顶穹坠下,看样子,是想要从苏文的身后发动冲杀。
见状,苏文眼底不禁划过一丝戾色,然后他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一阵璀璨的紫金圣光从苏文手掌间乍现,一座小巧玲珑的铁塔稳稳地落在苏文的掌心之中,强大的才气波动,甚至在苏文的周围掀起了阵阵气浪!
“都出来吧。”
苏文一声轻叹,下一刻,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
数以十万计的黑甲虫自铁塔中汹涌而出,每一只都有半个巴掌大小,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头上长着尖长口器,以及如苍蝇般硕大的复眼,虽然没有翅膀,却爬行速度极快,宛如遮天蔽日而来,在瞬息之间,便将涌到苏文身前的几名妖族兵士啃成了白骨!
同一时间,原本留守在药铺内的蟒身蝎尾兽和搬山傀几乎只是在一个照面之下,就将潜入其内的妖兵化为了一具具干瘪的尸体,然后齐齐来到了苏文身边,目露寒光地看着远方的金甲大将。
黑甲虫的爬行速度很快,啃食*的速度更快,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经在苏文身前堆起了数十具白骨,其上留着或深或浅的咬痕,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远方虎视眈眈的弓箭手虽然仍旧放出了第二波的箭雨,却很快就被搬山傀所引来的山石砸成了肉泥。
芒寸见到这一幕,不禁睚眦欲裂,有心上前杀敌,却无奈被雪魔和乌衣兽死死缠住,根本近不得寸步。
妖族族人比起人类来说,最大的优势便是其力量和速度,以及自先祖流传下来的传奇战技,可惜,这几样,放在乌衣兽和雪魔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银月狂锤!”
口中厉喝一声,芒寸整个人自皎麟兽身上一跃而起,将手中的银色巨锤舞成了一轮圆月,然后猛地向下俯冲而去。
然而,与之前无数次一样,他手中的双锤根本连雪魔的一根毛都碰不到,只能狠狠地落在乌衣兽的龟甲之上。
此时的芒寸仿佛化身成为了一座巨大的车轮,随着身形的急速转动,将手中巨灵锤连连轰击在乌衣兽身上,不过一息之间便连出了十二锤!
银月狂锤,一锤更比一锤疯狂,一旦被沾上,就绝不会有一次落空。
可是,令芒寸绝望的是,即便当他十二锤尽数施展完毕,无一落空全都轰到了乌衣兽的身上,却依旧没能在那乌衣兽的龟甲上留下半点痕迹,甚至在下一刻,乌衣兽的两个脑袋只是轻轻晃了晃,便重新站了起来。
这样的防御力,近乎无解!
至于雪魔,从始至终,芒寸的锤风就没有碰到过它的影子!
便在芒寸锤势已尽的同时,那道始终游弋在旁的白影再度冲了上来,将一双利爪瞄准了芒寸的咽喉。
芒寸不敢恋战,巨锤相隔,同时身形暴退,重新回到了皎麟兽的身上,虽然性命无虞,却仍旧被雪魔在手臂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同一时间,原本拥挤在青石街上的上百妖兵,已经尽数化为了道道白骨,举目望去,除了芒寸一人,在他的身边,已经只剩下了遮天蔽日的黑甲虫,伴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嚓嚓声,急速向芒寸座下皎麟兽涌来!
但在下一刻,那些看起来无穷无尽的黑甲虫突然止住了身形,乌衣兽和雪魔也停止了进攻,虎视眈眈地看着芒寸。
苏文从药铺门口走了出来,脚下所行之处,万千黑甲虫无不如潮水般退去,他一步步来到了雪魔和乌衣兽的身前,仰起脖子,看向那高高在上的芒寸大将军,轻轻一笑。
“请问,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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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举族为敌!()
“阿阿奎哥,我们,我们不等端木大哥了吗?”
迟牛一步三回头地跟在旬尘身后,看着身后已经紧紧关闭的月城城门,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虽然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却知道在危急时刻,绝不能弃自己的同伴于不顾,所以他很不明白,当青石街上那间药铺木门轰然闭合的时候,为什么阿奎哥头也不回地将他带出了城门?
难道,他们就这么跑了?
旬尘含糊地说了一声:“他会出来与我们汇合的,我们先走。”
“可是”迟牛仍旧没有动身,而是迟疑着说道:“可是,城门都已经关闭了,端木大哥怎么出来?”
此时旬尘心中急切,知道这或许是他离开南疆最好的机会,所以没有心思跟迟牛解释,而是非常干脆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大把银子,塞到了迟牛手中,说道:“哪来那么多问题,你跟着我走就对了,如果你不走,我可就走了!”
在旬尘看来,迟牛之所以这么不辞辛苦跟着他们远赴边关,无非就是图他手中的银子罢了,好在,旬尘并不缺钱。
迟牛看着手中的数百两银锭,眼睛都瞪直了,但随即他又将银子递还到旬尘眼前,坚定地摇了摇头:“阿奎哥,我不要银子,要不然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