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鱼-西夏死书-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风再次领略到了铁的纪律,哪怕是和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不该说的也坚决不能说。 “不过,你现在倒是可以说说了。”###转而又问道。
“现在?在路上?”
“是的,就现在,在路上,这样最好,不会有人听见,我们的对手实力不凡,说不定宾馆里也被他们装了窃听器,所以现在说最好。”
唐风点点头,小声介绍道:“我初步看了看,这些资料全是俄文资料,而且有不少应该是以前苏联一些政府部门的绝密文件……”
“绝密文件?”###打断了唐风的话。
“是的,有几份甚至是克格勃最高级别的绝密文件。”
“克格勃?这么高保密等级的文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加惊诧。
“但是我的俄语水平很差,很多地方我都没看懂,所以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唐风解释道。
###看了一眼装着文件的公文包,说:“唐风,在回刑警队之前,我已经向队长简要汇报了今天的情况,队长对我们今天的遭遇也很吃惊,他命令我们明天带着这些文件立即飞回北京,他会请总部的专家解读这些文件。”
“飞回北京!那这边呢?”
“这边就交给蒋警官他们处理。据队长判断,玉插屏不会在广州出现了。”
“玉插屏不在广州,会不会还在梁云杰的家里?”唐风猜测。
还在梁云杰的家里?###听了唐风的猜测,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回到宾馆,唐风忽然发现桌上出现了一张邀请函,打开一看:香港新生集团董事局名誉主席梁云杰先生葬礼,定于九月二十日上午九时在香港殡仪馆基恩堂举行,敬请唐风先生出席。下面是地址:香港岛北角英皇道679号香港殡仪馆。
唐风看完,心中大骇,手中的邀请函竟掉在了地上,###忙捡起来查看,“他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和梁云杰萍水相逢,之前并无来往,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不!……不!我不去,这封邀请函很可能是假的……又是一个阴谋!我要马上离开这里。”唐风显得惊慌失措。
###看完邀请函,心里也是一惊,他忙出去找来服务员:“这封邀请函是什么时候放到906房间的?”
服务员回想起来:“是中午我们打扫房间的时候,有位小姐叫我们把这个邀请函放在桌上的。”
“小姐?她进房间没有?”
“没有!客人不在时,除了宾馆工作人员,我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客人房间的。”
###返回房间,紧闭房门,然后开始逐个排查,查找窃听器、摄像头,电视机、床底下、浴室里,犄角旮旯全都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东西。
###宽慰唐风许久,这才拨通了韩江的专线电话,向韩江汇报了最新情况,韩江听完汇报后,要和唐风通话,于是,###把电话交给了唐风,电话那头,传来韩江掷地有声地话语:“唐风,我们认为这是个好机会,玉插屏现在很可能在香港,所以我们的计划是,你去出席梁云杰的葬礼,顺便摸清玉插屏的下落,你放心,我马上通知香港警方,会有人保护你的。”
此时,唐风的已经冷静下来,听了韩江的计划,他思前想后,最后,终于打定主意——不管此次香港之行,会遇到什么危险,为了揭开玉插屏的秘密,也为了最后向萍水相逢的梁云杰告别,还是值得冒险一行的。
第六章 葬礼惊魂
第六章 葬礼惊魂
唐风在广州休息了一天,于九月二十日清早抵达香港,这比他原来的计划晚了两天,但此行的目的,已经不再是苏富比的秋拍,而是为了一场葬礼。
从香港国际机场出来,“的士”载着唐风直奔位于香港岛北角英皇道的香港殡仪馆,唐风到时,殡仪馆大厅内,挤满了前来参加梁云杰葬礼的政界要人,商界精英,亲朋故旧。唐风不知道自己算是梁云杰的什么人,仅仅和梁老先生两面之交,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但却亲眼目睹了梁云杰被人刺死在雨巷之中……
基恩堂内,哀乐低回,一张梁云杰的巨大遗像,高悬堂中,唐风随着人流缓缓步入堂内,向遗像致哀三鞠躬,随后,梁云杰的亲属致谢,唐风注意到,站在遗像左首第一位的中年男人,虽披麻戴孝,面带愁容,但掩不住眉宇间的一团英气,看上去便是位事业成功人士,不用问,这必是梁云杰之子,香港新生集团现任董事局主席——梁涌泉。
“节哀顺变!”唐风跟着众人和梁涌泉握了一下手,这是一双孔武有力,但却十分粗糙的手,唐风心里不禁一惊,身为新生集团董事局主席的梁涌泉,平日应是养尊处优,怎会有这般粗糙的双手?
梁涌泉面对眼前这位陌生的年轻人也是一愣,他快速回想自己邀请的各界精英,亲朋好友,印象中并没有这个年轻人,面前这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是谁?……哦!梁涌泉忽然想起了什么,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向唐风答谢致意。
唐风跟随人流,从殡仪馆出来,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到目前为止,此行还算顺利!唐风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一边盘算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去拜访梁涌泉,那件价值连城的玉插屏多半应该就在他手中。
唐风盘算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突然,前面闪出一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唐风大骇,来人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唐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去府上做客,希望您能赏光!”
唐风看来人还算客气,定了定神,反问道:“你们老板是谁?我在香港好像没什么熟人。”
“去了您就知道了。”说罢,一辆奔驰车疾驰而至,准确地停在唐风身边,从车中又钻出两个大汉,不由分说,架住唐风就要把他往车里塞,唐风使劲挣扎,却感到一个冰凉、生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腰,他知道那是——一支手枪,“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拿枪的人恶狠狠地在唐风耳边叮嘱道。
唐风被挟持上了奔驰车,奔驰车飞快地穿行于香港岛的大街小巷,很快,便驶上了太平山。四天之内,唐风已经被两伙人挟持上车,上次是###他们,这次又是伙什么人?是在广州刺死梁云杰,暗杀林海的那伙人?还是……?看样子,不像是###他们,如果是那伙人,自己可就麻烦了!
一路上,唐风不停地胡思乱想,直到奔驰车停在太平山上的一座豪宅门前……
那几人把唐风带进一间书房,便退了出去,唐风再去推书房的房门,发现房门已被反锁。唐风反身观察这间书房,书房很大,装饰奢华,拉着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两盏台灯,照亮了书桌周围,唐风走到书桌旁,发现宽大豪华的书桌上,除了两份当天的报纸,只有一个相框,他拾起相框端详,相框里是一张少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面容姣好,恬静自然,又不失妩媚,唐风盯着照片上的少女,不禁心驰神往,他忽然对照片上的少女,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唐风放下相框,扯开厚重的窗帘,屋内大亮,他这才发现,站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正可俯视大半个香港岛,唐风知道,太平山上,这样的豪宅价格不菲,绝非一般有钱人所能居住,这栋豪宅的主人是谁?唐风思忖着,这时,书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唐风一惊,回头望去,进来的是一位女佣,女佣给唐风送上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唐风没好气地质问道:“你们主人把我请到这来,为什么又不来见我?……你们主人到底是谁?”
女佣对唐风的问题闭口不答,只将饭菜放好,然后退出书房,又将房门反锁,唐风看看饭菜,正觉饥饿,也不客气,一顿风卷残云,很快消灭了所有饭菜。
吃完饭,唐风站到主人的书架前,书房主人藏书颇丰,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诸如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等各种中外巨著,唐风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书房主人的藏书,各方面的著作一应俱全,并且主人还将藏书照图书馆的模样,按中图法从A到Z编了号,可见主人定是爱书、博览群书之人,只是……只是唐风在书房主人众多的藏书当中,竟没有发现一本小说!
“也许书房主人是位博学的老教授,不爱看小说……嗯?这怎么有本小说?”唐风忽在书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有些发黄的旧小说,他满腹疑惑地捧出这部小说——《四漆屏》,唐风知道这是荷兰作家高罗佩所著系列侦探小说《狄公案》当中的一本,《狄公案》所写的是中国唐朝名相狄仁杰查情断案的故事,而《四漆屏》正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本,书房主人众多的藏书,没见其他小说,为什么偏偏出现这么一本《四漆屏》?看书被翻旧的程度,主人肯定经常翻看这本小说,这本《四漆屏》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唐风仔细地翻了翻这本《四漆屏》,却并没发现这本书有任何特别之处……
唐风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唐风忙将手上的《四漆屏》放回原处,扭头一看,这次不是送饭的女佣,来人竟是上午在殡仪馆见到的新生集团董事局主席——梁涌泉!
“您好啊,唐风先生。”梁涌泉走进书房,首先开口。
唐风惊愕之余,很快恢复了平静:“我早该想到是你,在香港,除了您,还会有谁这么想见到我,不过,您作为新生集团的主席,难道就是这样邀请客人的吗?”
梁涌泉并没因唐风的质问而生气,一脸平静地说:“年轻人,开始我们谈话前,我先要纠正你刚才那句话中的一个错误。”
“错误?”
“是的,很大的错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吗?”
“我当然处在危险之中,这危险不就是您给我带来的吗?”
“不!不!不!”梁涌泉打断唐风的话,“年轻人,你说得不对,你要知道,在香港,不只是我想见你,想见你的人大有人在!”
唐风暗暗吃惊,“大有人在?我在香港没什么熟人啊?”
梁涌泉摇摇头,“当然,那些想见你的人并不一定来自香港,但是他们确实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在上午家父的葬礼上,我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我这么做,一方面是请你来,另一方面是在保护你。如果刚才下面的人,有什么失礼之处,我会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梁涌泉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大开,刚才领头将唐风截上奔驰车的大汉,走进书房,摘去墨镜,对唐风赔礼道:“唐先生,刚才有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这是我最得力的保镖黄大虎,他可是特种兵出身,枪法精准,功夫了得!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商人,生意做大了,总要请几个保镖的。”梁涌泉在一旁介绍道。
此时,唐风心里的怒气,已消去了大半,本来自己就是要来拜访梁涌泉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梁涌泉,但唐风还是没有明白梁涌泉刚才所说“相见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梁涌泉看出了唐风的心思,“你可能还在想,那些想见你的人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来自何方,不过请你相信我,他们是为那件价值连城的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而来。”
“可玉插屏并不在我手中啊?”
“这个我理解,但是那些人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我父亲临死前,把玉插屏交给了你,所以他们也想请你去‘做客’,只是他们那里,可不会像我对你这样友好。”
“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把我弄到了这里。”唐风冷笑道。
梁涌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唐风啊,唐风!你还是对我心存敌意啊,我实话对你说吧,家父将西夏嵌珠宝缠莲纹玉插屏买回来后,一直存放在这里,那件珍宝现在就在我手中,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你拿了玉插屏呢?”
“玉插屏果然在你手中!”唐风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吃惊不小。梁涌泉点点头,唐风不解地反问:“既然你不是为了找我要玉插屏,那又为何把我请到这?”
梁涌泉收起了仅有的一点微笑,站起来,面朝落地大窗外,背对唐风,长久不语,唐风和站在一旁的黄大虎对视一眼,不知梁涌泉在思虑什么……突然,梁涌泉回过身来,面色沉重地说:“因为危险,我感到了危险正在向我逼近!唐风,你大概听我父亲说过关于那件玉插屏的血咒。”
“是的,梁老先生曾经对我说过,凡是企图得到玉插屏的人都将有灾祸降临。”
“就是因为这个。”
“你也相信血咒?”
“我本来不相信,但是……家父的死,让我相信这事并不那么简单。”梁涌泉拧紧了眉头。
这时,从书房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算了吧,哪有什么血咒!一切都是阴谋。”
众人向书房门口望去,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