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额支票 作者:赤川次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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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很多！很多！”真也子胡乱地说着。
“那，户山明去哪了？”
“不知道啊，刚走不久！”真也子说道，“喂，拜托了。过来。她可能还在附近呢！”
“镇定！现在我还在工作……待会儿我过去。”
“真的吗？什么时候？”
“现在说不太好，恐怕得到傍晚吧。”
“我等你！可是你也要小心啊。”
“啊！我还会挂电话过来的……先这样，真也子。”
“啊？”
“户山明……”
电话断了，只有嘟嘟的信号声音。
“喂！喂！……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摔了电话，这不是给电话添麻烦嘛！
门铃响了，真也子跳了起来。
“谁都不在！现在没有人！”
即使再大的声音，对方也听不到的。
铃声就那样持续地响着，真也子恐惧到了极点。
“喂……”
“是汤川真也子小姐吗？”
“是我……”
不是户山明……户山明是不能突然变成男人的。
“我是警察，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您要了解什么？”
“我叫大崎。您可能不记得了，在户山明的事件中，我曾问过你话。”
“啊……”还是有些印象的。
“我可以进去吗？”
真也子下定决心“谁也不让进”，可是还是解除了门锁。
“请吧。”接着叹息道，“怎么又是我。”
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来了……”真是没办法……真也子埋怨着自己的愚蠢来到门边。打开门。
“啊……”
电梯慢悠悠地上升着。
大崎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在电梯里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
站在汤川真也子的门前，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扣响了门铃。
“汤川小姐！我是大崎。”
没有回音。
反复了几次，拧了一下把手，门开了。
汤川真也子坐在进门的地方。
“你好……”
刚一开口，大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真也子睁着眼睛，可是没有看着大崎。
而且长袍下面竟然有一摊血。
“这是怎么了？”
慌忙跑到真也子旁边，把她轻轻地平放到地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在对讲门铃里通过话。
倒下的真也子身下血水聚集，一直流向了门口。
是刺伤的……就在刚才。
大崎回忆起在出电梯的时候，似乎听到哪有脚步声。
是那个罪犯吗？
可是还是先救真也子吧。
大崎起身要打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真也子。
已经死了。
直觉感到……慎重起见，摸了摸脉搏，确实已经停止跳动了。
稍稍拉开胸前的长袍一看，准确地刺中了心脏。
“真是失败！”大崎嘟哝着。
自己来这的事要是被同事知道，搜查不就更混乱了吗？
大崎决定先离开这里，然后在外面拨通110报警。拨一个匿名电话，就不会被他们怀疑我是杀人犯了吧。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的？
大崎拉开房门准备离开这里。
“啊！”
眼前站着一位拿着传阅板报的中年妇女。“汤川小姐的传阅板报……”
刚一开口，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真也子。
“杀人啦！”她大叫道。
“不是我杀的。”
大崎慌忙地说道，可对方已经朝走廊飞奔过去了。
“快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逐渐提高着声音。
真是没办法。
大崎慌忙地跑了出来，朝一楼飞奔而去……
第十三章 超时
“总算到了。”
夕里子在月台上笑道。
“嗯。”
珠美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样的话，姨夫的公司就不会倒闭了吧？”夕里子问着百江。
“嗯……是的。谢谢！你们真是帮了大忙了！”百江嘴上那样说着。
怎么办呢？被这些孩子缠着，脱身真比登天还难。
“那，我们赶紧去K研究所吧。”夕里子催促着。
“等等！”百江想起了什么，“我要给K研究所挂个电话。”
“为什么？”
“我们突然造访，他们的负责人要是不在或不知道怎么办啊。”
“哦！倒也是。”
“我在那个电话亭里，你们三个去买点什么点心吃吧！”
百江掏出了一张一千日元的钞票。
“我去！”珠美立刻伸出了手。
“喂！不许那样！”夕里子怒斥的时候，珠美已经拿着一千日元的钞票，朝商店跑去。
“等等……喂！珠美！”
夕里子追过去的时候，百江走进了稍微和她们有些距离的电话亭拿起听筒。当然只是装装样子啦。
斜眼看了看，夕里子和珠美跑进了商店，绫子呆呆地站在那里。
那个长女怎么都能骗得了。
百江悄悄地走出电话亭。跑到站前的派出所。
“您好！”
冲着桌前年轻的警察说道：“那个……”
“您好！什么！”
“实际上只是些孩子。”
“您的？”
“不是，不是那样的。本来想放过她们的，可是又觉得对她们本人来说不是太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是要买票的，掏出了一张一千日元的钞票，可是被身边的小孩子给抢了过去……现在还在那个商店的两个人。”
百江把手指向了商店里的夕里子和珠美。
“那可不行……我明白了。”
警察站起身，戴上制帽。
“可是……毕竟是些孩子，别太厉害了。”
“不是的，发生这些小事时，如果不好好教育的话，是绝对不可以的。第一次是最重要的。”看着警察走向那个商店，百江迅速打了一辆出租车。
“去新宿。”
百江坐到车里总算静下心来了。出租车开走的时候，百江回头正好看到夕里子她们被警察盘问。
这就没事了。
“对不起啦！”百江嘟哝了一句。
说句实话，有些不忍。那么爽朗的孩子们。我却欺骗了她们……百江觉得有种罪恶感。可是没有办法啊！现在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啊。
只要拥有了这些钱……开始我的第二次人生。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
“可以走高速吗？”
“嗯，可以。”
百江打开包，拿出那个信封打开。
百江大惊失色……拿出来的竟然不是支票。
是张便条！上面写着夕里子的字……姨夫的医院地址，医院的名称和病房的房间号。
“停车！”百江大叫道，“回车站！”
“可是已经进线了！”
“不管怎样请您赶紧回车站！”
“知道了。”司机阴沉着脸，“我们走岔道回去吧，不过可能会有些绕。”
“不管怎样请快点！”百江重复道。
我被戏弄了！
绝对饶不了那些小家伙！
百江懊悔得咬牙切齿。
“我已经说了不是这回事！”夕里子重复着。“不是我妹妹偷的，真的！”
“可是，那个人说是你们偷的啊！”警察根本就没有相信夕里子说的话，“为什么那个女的那样说？她没有必要撒谎吧！”
“那是……”
夕里子明白怎么回事了。
百江是要想方设法甩掉夕里子她们。可是把那事向警察说明，警察一定也不会相信的。
夕里子也有些生气了——不错，我们是骗了百江，可是想欺骗我们的话，也犯不上用给珠美钱，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好好赔礼道歉。然后把买的东西还给商店。”被警察这样说道。
“我们根本就没做什么坏事，也就没有必要跟谁赔礼道歉！”夕里子坚决拒绝那样做。
“要是再那种态度的话，我可也要想些办法啦。和你们的学校或家长联系啦！”警察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正在这时，旁边有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说道。
“我听了你们的话。”
“什么？”
“这事啊，确实是像这个孩子说的。”
“啊？”
“我亲眼看到了，那个女的的确给了那个小孩子一张一千日元钞票。”
没有想到会有支持自己的人，夕里子对刚刚说过自己的巡警回击道：“喂！你看！”
“可是那个女的……”
巡警嘀嘀咕咕地说道，突然觉得眼下形势严峻，“那……今后注点意啦。”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回到了派出所。
“阿姨！谢谢您了！”
“不客气。”
胖胖的阿姨微笑着，“我们是不能撒谎的！”
“没错！”
“喂！你也一样！”
夕里子被吓得一惊，是谁在敲自己的肩？
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在电车上被当做色情狂给推下电车的那个无赖！夕里子脸色发青。
“嘿嘿！我们又见面啦！”
男人冷笑着，“我还你刚才的礼啦。”
男人的拳头一下子打在了夕里子的肚子上。夕里子就觉得眼前一黑，蹲在地上，晕了过去。
“谷口你出手太重了！”
刚才还亲切无比的阿姨转眼之间态度就变了。“是些孩子！对方是些孩子！”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绫子看到夕里子倒下跑了过来。
“夕里子，肚子痛吗？”
“姐姐，是这个家伙打的！”珠美指着谷口。
“不是太乖啊！”
“阿姨”一吹口哨，附近立刻聚集了四五个男人，把夕里子她们给包围了。
“我是谷口的干娘，这一片的地盘是我笹野光子的。”
“妈妈您真是帮大忙了。”谷口说道。
“对了，支票呢？”
“哦！支票呢？”
“给了松宫百江了。”绫子说道。
“那就找一下百江小姐吧！看来，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啊！”
“那个女人独自逃跑了。”珠美说道。
“那个家伙……女人就是这一点不能相信啊！”谷口皱起了眉头。
“被那种外行女人给骗了，你真是该自己打自己啦！”
“没错没错。”珠美说道，差一点挨到谷口的拳头，立即低下头躲开了。
“是你们的姨妈对吧！也就是说你们能找到的，对吧？”
“那有些不合逻辑吧……”
绫子最近有些喜欢措词了，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
“谷口你带着这个最大的孩子去找那个女的，把支票给抢回来。”笹野光子说道，“在那之前剩下的两个小的先关起来。”
“放投币式自动存放柜里吗？”绫子努力地开着玩笑。
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也证实了绫子真是个没心眼的傻孩子。
“这两个孩子我就带到我那儿去了。”
“好的。”
“喂！姐姐！”光子拍着绫子的肩。
真是年龄相差太远的妹妹啊，绫子想说没敢说出口。
“你要是想救你的妹妹们，就最好和谷口一起赶紧把那张支票找到。”
光子单纯地认为把这事“委托给最大的孩子是最合适的”，可实际上是最可怕的选择，这是谁也无从知道的。
绫子也知道现状是不能拒绝的，只能说，“好的。”
“你最好还是乖点！喂！把那两个孩子塞进车里去吧。”
打手拉着昏过去的夕里子和握着点心的珠美，说道：“给你们二十四个小时。”
“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支票不能到我手里……”
“能把这两个人还给我吗？”
“倒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光子笑道，“我会把你们卖了。”
“卖了？”
“这世上有很多喜欢小学女生的有钱人。尤其是活泼可爱的女生，卖价更高。那两个女孩还都蛮可爱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可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