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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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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下不知多次哀求贾充去看李氏,只是贾充觉得郭槐说的很是对,既然再无复合可能,也不能将人接回家中,那又有什么理由去见李氏,给人希望。

    何况,当初是他信誓旦旦说要等她的,他不仅没等,又娶妻了不说,甚至,心中对她的情谊越发寡淡,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她呢,无非是多送些银钱去罢了。

    是时,贾府中瓜果蔬菜本由专人供应,却因灾害,一时无法供应,三两回间便需要采买,贾府奴仆便外出采购以供全家使用。

第133章 我在西晋的那些事9() 
一来二去,不知坊间怎的流传出了这是郭氏不放心贾充,惟恐贾充背着她去找李氏,方才派人暗中窥视。

    郭槐再过分的传言都听过,岂怕这个,不过是将她妒妇的名声再渲染深几分罢了,她根本没当一回事。

    过了些时日,她便生下了孩子,这是个男婴,加之上个孩子死去后,郭槐便下了决心,要将这孩子养在身边,一时无事。

    公元267年,正月丁卯日,司马衷被立为皇太子,时年九岁。

    彼时,贾南风尚待在家中,见他来了,便问他:“正度儿,你为何不高兴。”

    司马衷板着个脸道:“我不愿意做太子,可偏偏父皇非要我做太子。”

    “为何不愿意。”

    “成了太子后,便没人真心待我,就连你,也疏远于我。”

    贾南风平日在贾父的耳濡目染之下,也颇有想法,她领着他在院子里的树下,看着那些不断忙碌的蚂蚁,道:“你看,就连他都能扛起比自己大的多的食物,你为何不能。”

    司马衷答道:“可我又不是蚂蚁。”

    贾南风摊手道:“这些都不要紧,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是太子殿下,不如好生学习,担负起家国大业才好。”

    “我怕我担负不起。”

    贾南风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是你姐姐,自然会站在你这边儿。”

    “小时。”郭槐严厉的制止了,方走过来道,“太子殿下,宫中来人催你回宫了,请吧。”

    司马衷道:“你说的,你会站在我身边。”

    贾南风看着郭槐,郭槐没什么表情,她却不敢造次。

    而司马衷等不到回答,便不曾动了。

    贾南风被逼的没法,方才点头。

    司马衷这才离去。

    郭槐将她拉进屋,关上门,斥责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是他姐姐?他自己没有姐姐吗?”

    她不愿意训斥孩子让人看了笑话,但这孩子不训斥又不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小时,我向来以为你懂事,竟对你有些疏忽管教了,以后住我旁屋,我定要好生监管你。”

    贾南风觉得自个儿是真心委屈,又不愿忤逆母亲,只是眼含泪水道:“是。”

    郭槐想了想,过得些时日便将贾荃嫁出去了嫁的人是司马攸,传闻中的齐王,温润如玉,从不行差错步。

    郭槐私下对贾南风道:“一个从来不做错事的人,要么是君子,要么就是野心甚大,有所图谋,方才会一直掩饰自己。但不论是哪一种,贾荃嫁过去,都不会委屈了她,女子出嫁,一方面要看夫家家世,一方也要看娘家家世,若是旗鼓相当,夫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

    “娘心地好。”

    郭槐摇摇头道:“我心地不好,只是,女子出嫁嫁的人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我再怎样,也不至于毁她一生。”

    她有个好心思,只是贾荃却不这样想,她二人的矛盾说白了,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罢了,没有孰善孰恶之分,要是换个角度,也许她俩做的事一模一样也未可知。

    她的嘎然止声,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莫非,莫非真是爹爹不愿意迎回娘亲。

    不,不是的,定当是这贱人使出什么手段迷惑住了爹爹,否则爹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孩子就是这样,偏执的相信着自己,就算真相已经在眼前揭露,仍是固执的不肯相信。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爹,定是她迷惑住你了不是?否则你怎么会对亲生女儿的要求视而不见。”

    贾充一直未说话,不得不说,他是个失败的父亲,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相处,他却又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为郭槐说一句好话,她都会更加崩溃。

    贾荃已经出于崩溃的边缘。

    她跪下磕头,连连撞击在地上,很快,额头破了流出血来。

    她道:“爹,我求求你了,你休掉她吧,她这么恶毒,怎么配得上你呢,迎回娘来,我们一家人快快活活的不好吗?”

    归宁那日,贾荃回门,司马攸与贾充说话,贾荃却拉着贾充进了后院。

    她苦口婆心道:“爹,娘已经回来了,何必将她还留在这里,这些年来,她可曾做过什么好事,对我和妹妹不闻不问,杖杀了乳母,害的黎民儿夭折。”

    她到底是不敢在贾充面前对郭槐口称贱人,仅用她代替了。

    她又道:“这些年来,我同妹妹从未尝到她对我们的好,人又非石头,她若是对我们好一些,我又何苦说出这些话来。”

    “您才是一家之主,想要做的事她没有反对的权利。”

    她与她妹妹多次请求,贾充也不曾答应,如今她这是抱着最后一次的想法而来,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贾充不语,这孩子从小就没人顾及,虽吃穿不愁,心中还是压抑的吧。

    “你这样不依不饶,撒泼使性,可不像贾家出来的。”贾南风的声音兀然响起,她走进来,一身绯红衣裳,衬着胎记,倒显出别致的可爱来。

    贾荃抬头,看着她又看着自己,和她一比,自己就像个一事无成的废人一样。

    她看着贾充,失望大笑:“我本就不是了,不是了。”

    她神情恍惚的走出去,就连看见郭槐也不想说什么。

    今日因,他日果。

    贾南风最后的死,到底有她儿子司马冏一份功劳。

    贾充看着贾南风,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道:“张关内侯近来要来,他常常向我提起你,他言,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他。”

    贾南风有些高兴,毕竟对她来说,她和贾荃看不惯彼此是常有的事,她兴高采烈道:“张关内侯才学出众,即便不问书籍上的事,光听他说说话,也如醍醐灌顶。”

    贾充惊讶于她对张华的高评价,但想起阮籍曾说的那句“王佐之才”,也就没什么好惊讶了。

    自己女儿有眼光,岂不是好事。

    晚上,贾充总会同郭槐讲些话,有可能是朝堂事,也有可能就是寻常的事。

    今夜,贾充难以安眠。

    他问:“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第134章 我在西晋的那些事10() 
郭槐稍显冷漠道:“我想你是清醒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郎君,你要知道,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不得不做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会带来后果,只能承受着,这是你必须承受的,也是我必须负担的。”

    贾充看着她,烛火下,面目有些不清晰,整个人看上去都陌生起来,只是,他知道,她说得对,有什么事,他们也只能自己承担。

    这是早就有的觉悟了。

    “儿女啊,都是冤家,头辈子欠了的,这辈子才来偿还。”贾充叹息道。

    过得几日,张华便来了,此时还没有后世的男女大防之虚假做派,然,张华是个正直的人,所以坐的位置离她有一段距离。

    他含笑道:“女郎,许久未见。”

    贾南风亦笑道:“你这人还真怪呢,旁人听到我这恶名声,躲还来不及,哪儿有你这样的人,还两次三番的找上门来。”

    “世人多在乎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困于流言,而自己缺乏分辨之心,只能人云亦云,我既已见过女郎,自然知道女郎不是这般的人。”张华道。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不论谁都这么说,贾南风也这样觉得。

    贾南风突然特别正式的往张华摆了摆,她道:“我且厚颜尊称你一声老师,弟子近来看书,有些许不明白之处,还请老师明示指教。”

    “何为人?”

    “天生父母养,老师教导,自己从古籍中去糟取新,从而让自己品德健全,生不愧于天地,死不惭于列祖列宗,自己亦活得痛快。”

    贾南风道:“所以,只要自己活得痛快,不愧于他人,便不用在乎别人眼光。”

    “你记住,有时候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正确的东西,应当视名声如粪土。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

    “我知道的,这是南华经中的一段,想来也是应该,别人怎样看我,其实于我无损的。”

    张华欣慰点头:“是矣是矣。”

    看见弟子如此聪慧,一点就透,做老师的又怎么会不开心。

    贾南风又问:“何为臣。”

    “为臣者忠于社稷,为天下谋福利,见民众所苦,解民众所忧,辅佐君王成明君。”

    “如果不是明君呢?”

    张华只是摇了摇头。

    贾南风笑道:“老师,弟子懂了。”

    她懂,他叫她不要说,私下不可论君;她懂,他是说,那就弃之,非明君的辅佐了,听且不听是一回事,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

    她深深躹了一躬道:“老师,弟子有一事相求。”

    “何事。”

    “倘若正度能为帝,还请老师好生辅佐,正度儿心地纯善,绝非什么恶人,而老师有王佐之才,辅佐正度儿也不是什么难事,还请老师能助他一助。”

    张华在她第一句出口时,就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当下只是笑道:“你已经行礼了,我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那我多谢老师了。”

    司马衷有些日子不曾和她亲近了,可贾南风还是记着这位曾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弟弟,自然会为他打算一二,她一介女子,无法参与朝堂之事,可到底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张华道:“辅佐皇上本就是臣子的本分,而你不过是一介女子,何谈谢字。”

    贾南风只是笑笑。

    张华又道:“我儿张祎已到适婚之龄,我见你也快到年岁了,可有意向选个什么样的郎君。”

    贾南风道:“知我懂我的,倘若是谈婚事的话,还请老师同家父家慈说去。”

    张华笑道:“我喜欢女郎,女郎很是聪慧,虽说姻缘这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总要听听女郎想法,如今我却是知道了。”

    张华点点头便出门去。

    夜间,郭槐便来问她意思。

    她只道:“我也不知道,但凭爹娘吩咐,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如何是好,但爹娘定当知道该如何做。”

    过些时日还没听到消息,想来是家中拒绝了,张华家中是庶族,比不得世家,即便张华有大才,也是人微言轻了。

    贾南风叹了口气,她虽请张华辅佐正度儿,却不知张华是否能走到那一步,变数太大,而她却是无能为力的。

    她也不细想,既然无法改变,那便尽抛脑后。

    只是,今年到底不算个好年,贾母熬过寒冬,却在开春那会儿没了,说是伺候贾母的奴仆刚刚出门取了趟点心回来,人就没了气。

    贾母倒是病了好一阵子,贾充生怕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便在之前就问过她有何吩咐。

    贾母虚着眼道说:“我让你把我那贤德的媳妇迎回来尚且不肯,何必再问别的。”

    贾充不动声色的退出去。

    郭槐也不愿在她跟前添堵,就出门去了。

    贾充看着她,沉闷的点点头道:“委屈你了。”

    郭槐道:“不要紧的,娘便是这样,我习惯了。”

    正说着话,乳母就来了,将事情一说,郭槐也不要什么大家小姐的风范,急匆匆的提着裙子就去了。

    那边儿小儿子额头滚烫,她忙请大夫来看,大夫道,因为昼夜温差大,染了风寒,小孩子,体质弱,只能试试看。

    她也只能认命了,这是城中最好的医生了。

    过了几天,依旧没什么成效,她记得嘴唇一圈儿起了不少泡。

    老太太那边儿就没了。

    她只得操持着祭奠,还要看着儿子,生怕这个再像上个那样没了。

    贾南风即便帮得上忙,她要做的事更多,急得人都消瘦了一圈儿。

    可到底,那孩子没能留住,于是短短的一个月便办了两次祭奠。

    她几乎是强忍着做完祭奠的,世上痛苦的事有许多,可对母亲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做完祭奠的瞬间,郭槐就这样抽了过去。

    大夫说:“这是怒急攻心,积郁成疾,久病不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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