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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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郭槐教她的不过是读书识字,只是不求甚解,每个人不同,每个人的感悟也是不一样的。
当然,每个人的命运也是不同的。
贾荃两姐妹这些年来也越发的年长,如今粗算下来也有十一二许,寻常女子也该选夫甚至嫁人,郭槐虽然不待见这两姐妹,但是仍旧是好生为她们精挑细选夫婿,一连选了些人家,都不大满意,因此只得暂且放着。郭槐自己便是二十一的时候方嫁给贾充,自觉嫁得个如意郎君,是以不像常人般认定女子应当在多少岁嫁出去。
贾荃两姐妹这些年也看明白了,郭槐不会对她们怎么样,但是也难让她们感受到家的温馨,所以时常不到她跟前去,只在贾母膝前承欢。
贾母虽然不喜欢这位媳妇儿的为人处世,奈何人家做的面面俱到抓不到把柄,一时间也无办法,只是心中见她越发不爽利起来,加上了两位孙女成天在她面前思慕自己女亲,她也觉得那曾经看不顺眼的儿媳有多乖巧,至少。
至少比眼前这个听话懂事不是?
说真的,如果不是贾母,贾充对李氏有那么几分心意在,断不至于立马就另娶他人。
只是人嘛,最容易原谅的就是自己,最难原谅的是别人。
第127章 我在西晋的那些事3()
郭槐虽然知道有这么回事,但始终平静无波,是以,她也不能做什么,面色不改的做着平常的活计。
只是,后院中总是有那么些不安分的人,拿着她不为贾荃两姐妹寻夫婿这件事,说她是不愿两姐妹嫁人,老死在后院才好。
这样的编排她,说得她好似无恶不作,她又找不到这样声音的来源,却又不能重新换一批人,这般动静太大,于贾充有害,不定他对手抓住这说,怎么害他呢。
她只得忍耐了下来,慢慢查探。
至于两姐妹心中对她的芥蒂,反正这么大了,不介意再多一些,是以,甚至对她们竟没个解释,两姐妹越发瞧不上她。
郭槐只是趁此机会再次教导了贾南风,贾南风单纯的脑子里头一个涌现出的想法便是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她还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但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因为毫无益处。
过了一年,郭槐便生下个男孩儿,这是贾家这些年来头一个儿子,就连贾母,对她态度也好了一些。
郭槐私下里对着贾南风道:“小时,你看见没,为夫家生下一个男孩是多么重要。”
贾南风便问她:“那娘,你为何不开心。”
她的确是满目苍凉。
她仅是摸了摸她的头道:“你还小,你不懂。”
“娘说给我听,我便懂了。”
郭槐只是笑着摇头。
贾南风想了想,便将疑惑埋在心里,贾家有奶娘照看着,贾南风平日里也仅是去看看,的确如杨艳所说,小孩子一天天的变好看,她看着白嫩嫩的妹妹和弟弟,庆幸不像自己一样,眉后有胎记。
娘说,有胎记的人不好嫁人,这本就是一个以美为评选的年代,后世中也曾说这是一个美人辈出的年代,嵇康,潘安,等等,无一不是有风仪的人。
娘说,她虽知书达礼,但那些大户人家单容貌便过不去,他们家的媳妇儿,哪个不是貌美之辈,她想想自己平时看见的人,深以为然。
娘说,小门小户的不配娶她。
娘说,好在她离及笈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慢慢的选。
娘说过很多,有些她记住了,有些没有,不过不要紧,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娘会教她很多东西。
她只是碰了碰弟弟的脸,奶奶就叫了起来,仿佛她做下多大的错事,她不开心,真的,她好像有点儿明白娘为何不开心。
她闷闷的出门,想起了很久前的小衷儿,小衷儿多好,软软糯糯的,任她戳。
可是,娘近来出门都不带她了,总让她在家看书,可是,真的好无趣哦。
想着,她放下书,去看看小午儿。
小午儿房中只有她自己在那里哇哇大哭,奶娘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贾南风伸出手,左右看看,没有人,她便看着小午儿发愁,她并不会照顾小孩子,毕竟她自己就是一个小孩。
奶娘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着新料子,喜气洋洋的。
她阴测测道:“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给我听听。”
奶娘吓了一跳:“小姑奶奶,今儿个你也在啊,都快吓死人了。”
“快,看看我妹妹怎么样了。”
奶娘看了看道:“想来是饿了。”
贾南风看着奶娘喂奶,有些不大好意思,便出门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吩咐一番:“下次我来,要是再见不到人,你就等着。”
等着做什么?可以想象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奶娘心中竟有那么一瞬间怕了,后来想想,她是奶娘,夫人总不能因这丫头一句话就将她赶出门去。
这年头的奶娘可是很难请的,往往请到了之后,可是要养一辈子的。
她定了定心神。
出了门,贾南风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她与那两个姐姐并不亲厚,至于奶奶那儿,有了弟弟,也不用她,即便没有弟弟,也有那两个姐姐在,对她是不会好上一分的,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小孩子有些时候,心里什么都明白,看的比大人都清楚。
因为他们不会被感情所桎梏,一切全凭直觉。
她想了想,便跑到前庭去,将大门打开一条缝,探头探脑的看外面,门外等着一个人,站若崖上之古松,魏巍然,他看着她,冲着她笑,宽厚而温和。
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笑,爹总是严厉的,娘看着她时,带了点儿疯狂,仿佛在她身上倾注了许多心血,旁人看她是要么敬畏要么嫌恶,这样宽厚的眼神,她从未见过。
她好奇问道:“你是谁。”
他说:“我是张华,你呢。”
她正要说话,却又想起了娘说的,她摇摇头道:“娘说,女子的闺名只能夫君知道,不过我识得你,你在城中很是有名,张长史。”
张华笑了起来:“你不说我也晓得女郎你是谁。”
“哦?”
“你就是贾乡侯第三个女儿。”
贾南风拍手笑道:“是极是极,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是来拜见我爹爹的么。”
他点了点头。
她学着大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爹爹不在,要不改日再来?”
“我听说他今天便要回来,在这里等等便好。”
贾南风笑笑道:“也好。”
张华虽是笑着,私下却仔细的打量着她,这孩子眼中很干净,确实是不大懂这些待人接物,却又好奇,他所见过的人家,无不是早早培养自家女郎待人接物的能力。
他便问道:“我闻说前些日子,女郎家又添了位公子,可喜可贺。”
“是啊是啊。”
“你不大高兴。”
“没有啊。”
“也是,家中孩子多,陪伴的人也多,也就有趣一些。”
贾南风突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张长史,阮步兵曾道您有王佐之才,我有一事不明白,还请你说说。”
“请讲。”
“我曾听闻有一人,曾在冬日里捡了一条蛇,旁人都道这条蛇有毒,劝他扔了,他不愿,旁人都骂他傻,他只把蛇放进怀里暖,蛇醒来后咬了他一口,跑了,而他中毒而死,旁人都说这人是傻的,我却不这么想,却又说不出原因,张长史你能帮帮我吗。”
第128章 我在西晋的那些事4()
至于原因,张华听完心中便明白了,只是颇为惊讶,却又暗笑自己眼界太小,寻常女子只需要顾好自家一亩三分地,接待人时不失礼即可,而嫁入王室的女子才需要培养勇气、耐心、智慧,毕竟王室是所有矛盾的爆发点,没有一些能力是活不下来的。
想到此,张华便开始与她闲谈一二。
他道:“他其实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此不惧怕流言蜚语。”
“所以,如果有时候我们想做的事,是不是不用在乎别人的意见。”
张华点头:“你怎么知道别人一定是对的,你就是错的,只是,一意孤行并不是好事。”
“你说,他知道那条蛇有毒吗,他知道自己会死吗?”
“即便没毒,也应该忌惮三分,但他仍旧这样做,只能说明,他心中早已有丧命的觉悟。”
贾南风问他:“如果一件事即便看到结局,如果不后悔的话,是不是还是得选择走下去。”
“只要不后悔。”
“是么。”她喃喃自语道,忽又笑起来,“我懂了,多谢张长史。”
后来,后来她只做了她认为对的事。
这样偏执,有些人,即便抹去记忆,她仍旧是她,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说话间,贾充已经回来,贾南风便行礼告辞回去看书。
过了两年,贾充与司马炎所密谋之事越发明朗。
只是家中,却除了档子事。
夜里,贾南风起夜,看见娘的屋里灯还亮着,便想着去问问,还未走近,便已听见说话声。
“这些人是我这些年找出来的,你看。”
偶有纸张划破空气的声音,想来这些人还不少,偌大一个贾府,想来竟没有个安全的地方。
贾充很快就想出办法:“该遣的遣,这么个时期没必要做绝了,等等,这。”
“她往黎民儿吃的东西里放了些东西,我打算明日将她杖毙了,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后院有你,我自是放心的,只是。”
“不要紧,你出去只说我脾性不好,那乳母是因我的事。”
“为难你了。”
话音越来越低了,他们本就声音不大,之前不过是因周围太过安静,方才如此。
屋里蜡烛被吹灭了,声音渐歇。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默默的走了,头一次感到生命的轻贱,心中却莫名的觉得将这些生命操控手中是多么有趣的事。
旦日,她在屋中看书,外面便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叫骂,贾午晃动着两条小短腿来找她,她放下手中书籍,将贾午的耳朵掩上。
她心中明白,这是黎民儿的乳母被杖责,她虽不知道黎民儿到底吃进了什么,她对这个弟弟也不是很亲近,但,她的家人,别人怎么能来谋害呢。
死有余辜。
贾午细声细气的问她:“姐姐,你为什么要捂住我的耳朵。”
她不说话,因为说话就要放下手,而放下手,贾午势必会听见那刺耳的声音。
她仅是亲了亲她的小脸蛋,道:“姐姐喜欢你,你要乖乖的。”
尖叫咒骂声并没有持续很久,乳母毕竟是个女人,女人的身体向来不如男人的。
后来,听说人确实是死了。
贾南风只是眼神冰冷,既然甘当背叛者,那就要有死的觉悟,即便是别人派来的,那亦要有同样的觉悟。
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
现下,贾南风仅仅是收回手,询问道:“你乳娘呢。”
“不知道,姐姐,我想你了。”
她牵着她的手,往她那屋走,那乳母确实不在。
她就坐在屋里等她回来,上回,她就告诉过她,别让她再发现一次,而现在看来,这乳母未免自视甚高,浑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中。
过得好一会儿,乳母才回来。
她敲了敲桌子道:“你去哪儿了。”
乳母举着手上的点心道:“去拿这些了,女郎不信,可以问问,女郎现要吃么。”
她走过去捻起一块儿,尝了尝,含笑道:“我已经问了,你确实去了,只不过。”
她换了话说:“只不过这糕点是一个时辰前的了,家中人皆是要吃现出的,你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我还能去哪儿,真的只是拿糕点了。”
“哦,没见赵乳母?”
赵乳母便是黎民儿的乳母。
乳母眼神躲闪了一下,道:“见了。”
“如何?你还不肯说实话。”
“我本就只去拿糕点了。”她不肯改口。
贾南风笑眯眯的走到她面前,人不大,气势不小,她道:“那你刚才在害怕什么。”
“去吧。”郭槐突然出现。
乳母方才离开。
郭槐抱了抱贾南风道:“小时,怎么不在房中看书。”
“我担心妹妹。”
“恩。”郭槐正正色道,“你信我吗?”
“您是我娘,我不信你,还信谁?”
郭槐点点头,严肃道:“近来城中定有风言风语,而家中,因你爹爹因朝中之事,到汉中驻守,家中顶事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