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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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京都的人在大长老的带领下安全到达,却在一天夜里,赫然长逝。
群龙无首。
至此,十室九空。
修真门派老一辈的原来百余人,留下的也不过几个十来个。
情形也是十分危急了。
然而,花皙蔻并没有赶去,相反,她只是带着月舞葬一步一步走去。
月舞葬才五岁,并不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年纪,然而,正因为她年纪小,对外部的感官更为强烈。
她本是一个略带些天真的孩子,天真热情稚气爱笑,然而一路走来,她脸上的笑容减少不少,稚嫩的脸孔带了些许哀伤,看起来成熟不少。
花皙蔻看在眼里,心中略微满意,她固然惋惜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早熟。
第836章 彼岸花开20()
然而,黑暗年代,谁也无法幸免,作为师父,她能护住月舞葬,作为天一教掌门,她能护她一辈子,然而,她收她为徒,仅因为,她要做的大事用得上她而已,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重要。
你不能期望一个为了心中大义的人再去顾忌什么儿女私情。
她可是舍弃了家庭,放弃了自己儿女的人。
月舞葬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实现心中理想的工具罢了。
她由来知道人心最不好控制,若是一味强制月舞葬听她的,难免长大后心生反骨,被人利用。
所以,她需要让月舞葬从小心中就明白,这些异族有多么可恶,多应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为此,牺牲部分百姓也一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何况,即便她回去,她也没法力挽狂澜,救下这些人。
这些人反正也是死,不如让他们死的有价值些。
她轻轻的笑着,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她在笑。
月舞葬扯着她的袖子,问:“师父,为什么这些人死了。”
“他们被那些异族杀了。”
“那些异族为什么要杀他们。”
花皙蔻想了想,反问:“你为什么要吃饭?”
月舞葬眨巴着眼睛道:“因为我饿啊。”
花皙蔻点头道:“异族杀人,是因为他们也饿,人与异族本来就不是能够和平共处的关系。”
“为什么?”月舞葬好奇道。
花皙蔻明知道她听不懂,却依旧告诉她:“没有为什么。吃人能够让他们修为上升,而人天生就害怕非我族类的东西,若非大部分人没有法力,这些异类恐怕早就会被屠尽。他们之间,不死不休。”
“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难道,他们都是坏人?”
这个问题是天下最难解的问题,纵然是花皙蔻,她也解释不了,大概是因为,她可以捉妖抓鬼,却弄不清人的想法吧。
她不明白,人都是有私心的,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争斗,不论原因,只要他们想。
她风轻云淡道:“不会有绝对的坏人,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你是人族,就得站在人的立场上来想。”
“师父,我不懂。”
“你现在不需要懂,只需要记住,你与异族势不两立即可。”
“是,师父,我记住了。”
花皙蔻轻轻的笑着,神色从容,目光落在极远的地方。
她希望,她的一双儿女在逐云仙子护佑下平安顺遂。
她缓步向前走去。
鬼界。
鬼王元慎君从来是不管地府轮回转世的事,就连当初被送回鬼界,都没有干涉轮回,以图破开轮回到人界。
然而,这一年来,鬼王却差不多日日都在。
他也不说什么,也不过问轮回之事,他只是坐在一旁旁观着十殿阎罗审判。
十殿阎罗虽不是鬼界的人,却到底站在鬼界这片土地上,难免有些不自在。
元慎君却什么也不说,而是捧着本志趣怪谈慢条斯理的看着。
有鬼仆道:“王上,判官已翻遍生死簿,这十一年来簿上并没有出现王上说的三个人的名字。”
元慎君应了一声,走向高位的阎罗。
他说:“生死簿上没有名字是怎么回事?”
判官接话道:“一种是鬼魅草木之精或是鬼修,前者是天生天养,死后也归于天地间,除非作恶,否则,生死簿上不记载他们的名字,后者本就是鬼,只因贪图长生,希望破而后立,逆天改命,然而,岁数一到,同样归于天地间,不受轮回之苦;第二种则是修行到一定地步后,能从生死簿上抹去自己的名字,但,依旧会死,死后要么魂飞魄散,要么依旧到地府来,生死簿会自动生成有关他的一切事,只是暂时生死簿上没他名字;第三种则是,不是此方世界的人,所作所为,尽管受到天道督促,死后魂魄却不入地府,也不在生死簿上留名。”
元慎君并未斥责他的不礼貌,而是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
元慎君反问道:“鬼胎也算入生死簿?”
判官道:“鬼胎记入生死簿“异”篇,凡人记入生死簿“人”篇,除此之外,六界各有记载处,否则天地间,生灵太多,审判时容易弄混。”
面对鬼王,判官是有问必答,态度极其之好。
元慎君点了点头,他问:““异”篇没有那两个人?”
“没有。”
他转身回了宫殿,一路上沉思一个问题,他心里实在是不明白,他和她的孩子应当是鬼胎,按道理也该出现在生死簿上,她是人,也应该出现在生死簿上,判官提出的那三点例外,哪一条都与他们的情况不符。
花皙蔻。
元楚歌。
元浮白。
他心中轻轻的喊了这三个名字。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怀念了。
可一切,已经毁了。
他喝了一口茶,闭目不语。
鬼界王宫一处,有鬼仆向宫装女子禀报。
“夫人前日派我们探查的事,已有眉目。当年夫人生下两位婴儿后,因身体缘故,命悬一线,先王派我们寻求秘方,其中一味药便是人魂,先王知道夫人性情中人,未必会同意,便派人欺瞒,时值先王所说期限已至,我等方才才敢告知。”
女子沉默着,美丽的脸上面无表情,却极其诱人,然而,鬼仆却不敢抬头。
她问:“是他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
“杀了多少人了?”
“每年一次丹药便要百人,如今已经四百余年,四王多人。”
她顿了顿道:“所以,他是为我而死。”
鬼仆低头,头快埋到自己胸里:“不敢说。”
看来是了。
女子想。
当年,他设计她亲手杀了她,她愧疚了这么多年,却原来,是他根本就活不下去,颁发这种命令,天道岂能容他。
她顿了顿,问:“我死后是不是这样灰飞烟灭。”
“不是。”鬼仆喘了一口气道,“先王让我等告诉夫人,夫人死后会再入轮回的,不必经历痛苦。”
她吃吃的笑了起来,艳色夺目,明艳的如同她与他初识的那个晚上,她温温柔的说话,语气缱绻:“所以,他果然是为我而死。”
第837章 彼岸花开21()
她心里明白得很,曾经年少轻狂,她做过不少坏事,横竖是要入地狱的,这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即便是那个人身为鬼王也是不可更改的。
如今,却要她活下来,死后也不必受苦,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个看似无情却多情的男人才能做出的事。
她轻轻的笑了。
当年她以为他杀了两个孩子,才杀了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是被他设计了。
她平白的偷活了这些年,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了,也是不亏。
现在,她得去陪他。
他魂飞魄散,无法转世。
她一个人转世有什么用呢?
她再也找不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不论是漫天仙佛、魑魅魍魉或是凡人,都不会这么对她好了,没有会放弃那么多东西,舍去一条命,只为让她活着。
她轻声道:“这件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鬼仆摇头:“没有,今天才是先王禁令的解除日。”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又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鬼仆摇头道:“除了我,没有人了,别的知道的人都在这些年中陆续死去。”
“哦。”
她笑了。
一把剑刺破了鬼仆的心脏。
鬼仆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下一瞬,鬼仆灰飞烟灭。
她又掐指算了算,算出来果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她又从虚空抓出纸张和笔,写下一封信压在桌子上,方才提剑走出去。
这阴森黑暗的鬼界也无法遮住她的美,她的美,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她走向黑暗里,在那片黑暗背后,是她和他最后纠葛之地——禁地。
四百多年过去,禁地风景如故。
她笑着看向禁地里的一切风景,忽然,一滴泪落下,顺着脸颊滚入了脖子里,冰凉的,像极了他那天的手。
反手一剑。
她拔出,扔在地上。
她静静的等着死亡的到来。
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也很累很累了。
从别人口中证实他的良苦用心,她竟突然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他希望她活着,然后轮回,忘了他。
可他却忘了,有一个人给了她想要的所有东西,她又该怎么和别人好。
一生一代一双人。
除了他,她都不要了。
他用魂飞魄散来换她平安转世,她用魂飞魄散来还他的一许深情如是。
孩子已经大了,她又为他除去所有障碍,她该来陪他了。
可鬼王啊,也是鬼修呢,不入轮回的存在,有漫长的寿命,成千上万年,本来是够了的,是她贪心,才害得彼此这个下场。
她想了想。
其实也不后悔。
她陪他一起魂飞魄散多好啊,不会因为来世纠葛误会再错过。
魂飞魄散。
她得意的笑着,猛然间咳出一口血来,血落在地上,成了血梅。
她闭上眼,身体缩小成一个毛团,猫儿大小,却是老鼠模样,眨眼灰飞烟灭,只留下一把剑。
端坐于王座上的元慎君猛然看向禁地,起身赶去。
到了之后,只看见了自己娘亲的佩剑。
他捡了起来,掐指算天机,却什么也算不出来。
也是,这是禁地,遮掩一切天机,算不到也是正常,别说他算不到,哪怕是天机子也算不到。
他提着剑回到娘亲独自居住的宫殿,他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信纸,拿起来一看,只有寥寥几字:外出散心,他日则返,勿念。
尽管他心里有些不安,却依旧选择相信娘,娘从未骗他。
他转身走回自己宫殿。
他啊。
终于孤身一人了。
原来六界,只要是帝王,就注定了是孤家寡人么。
暗淡的光照耀在他玄色的衣服上,暗沉沉的,仿佛看不到半点儿光亮,好似这辈子便深陷黑暗之中,无法自拔,也无可救药。
第十年,第十一年。
白家的阵法师带着阵法石在实力强大的拥虿下,在各地设置阵法,然而,摆阵是一个非常耗费时间的事,尤其是摆这种大阵,阵中阵。
阵法摆到一半时,妖魔便派出小兵进行骚扰,摆阵这事屡屡被中断,大家不胜其烦,却毫无办法,毕竟打不过,若是惹出了实力强大的妖魔,那便没有人能活下去。
于是,摆阵这事磕磕绊绊的进行不下去。
摆阵一事陷入了困境。
他们焦心不已,却无可奈何。
此时,于南方晋城出现了一位女子,实力强大,手中提一条长鞭,身边跟随一个小女孩。
却用一天时间将晋城的小妖怪收拾干净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对她来说,她没看见妖魔作乱,她可以留他们一命,然而,现在十室九空,可有敢说自己从未伤害人类的妖魔,就算有,在这等大环境下,误杀就误杀吧。
部分妖魔的善良无法这样那群恶鬼异邪的恶。
将恶引渡到每个妖魔身上是不对的,可是,看着满目苍痍的地方,花皙蔻实在是做不到不迁怒。
她坐在废弃的城墙上,夕阳西下,给她渡了层金。
一旁的月舞葬道:“师父,我们在等什么。”
“等人来。”
“什么人?”
“说是人,其实是个妖怪。”
一个女声响起:“她在等我。”
花皙蔻半侧着脸,浅笑道:“是啊,等你。”
她取出一盏灯。
这灯是魂灯。
在她遭遇困难的时候,郁婕暂时性恢复了记忆取出来的,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