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3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嘛,都是这样,逆反心理严重,他越不喜欢那个人,你越提,他就越讨厌。
郁婕算人心向来是一把好手。
何况,他也维持了她身为太子温良忠厚的形象。
再者,即便郁辛真的对那女人感兴趣,他也有的是办法收拾那女人,断不会落到原文中的下场,原文中的太子郁凉太蠢,为了不让郁辛伤心,有几次下手机会,都硬生生放过。
他心中转过种种歹毒的念头,面上还是一派温和淡定。
郁辛也被欺骗了,闻言皱眉道:“你身体不好,我先送你回去,到时候派人来山上寻她,医治一二便是,莫要为此耽误了你的病情。”
郁婕道:“不要紧,或许,我们可以等等她,一同去庙里。”
郁辛断然拒绝,他不想将那女人带到自己弟弟身边,他道:“下山的路何其多,万一她走了别的路下山,我们岂不是要等她一天!这件事没有商量,我们先下山吧。”
郁婕惊讶的看着他。
他看着郁婕这副模样,又有点儿想摸他的头,只是,依旧作罢。
他道:“怎么了。”
郁婕笑道:“头一次见大皇兄说这么多话,以前大皇兄不论做什么都难得解释,都是让我们自己领悟,咳咳咳,哪像现在,咳咳。”
郁辛不愿再和他说下去,三月三本就还有些凉意,若是再让他在外待着,恐怕风寒会加重。
郁辛按着他的肩,将他往厢房领。
郁婕本就感染风寒,头痛欲裂,又昏昏沉沉的,进了厢房,还没同郁辛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郁辛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甚是贤惠的为他盖上被子,末了,忍不住捏了捏郁婕的脸,他本就感染风寒,一路走下来,煞白的脸也染上红意,倒是看上去健康不少。
郁辛坐在一旁,守着他,自在翻开书架上的山海志看了起来,山海志是一本集民间风俗、山水走向、地势分布为一体的奇书,是受先祖皇帝所命,花费五十多年两代人编纂而成,且时事更新,仅面向皇宫中太子与皇上的书。
哪怕郁辛是大皇子,都没资格看。
上次看还是他当皇帝那会儿,这辈子,打他重生后,还是头一次看,当然,他同太子郁凉关系好那会儿,太子自然也是给他看过的。
厢房里便安静下来,只有郁婕打着小呼噜的声音,他病了,鼻子堵着呢,难受呢,郁辛也不嫌,就觉得他可爱。
一边坐在床边看着书,一边儿为郁婕掖了掖被角。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敲门声传来,伴随着喊声:“大皇兄,大皇兄。”
他见郁婕皱着眉,一副睡不安稳的样子,便快步走去,将门打开,看见门外站在二皇子。
二皇子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无所顾忌,活得非常痛快,表面上看去十分讨厌太子郁凉,然而上辈子他虐杀太子郁凉后,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骂他,骂他重色轻义,视太子郁凉为他做的事不顾,他在那女人的影响下,将二皇子腰斩,如今想起来,十分对不住二皇子。
由是,开门看见是他,纵使郁辛带着被人打扰的怒气也平息了许多。
郁辛道:“什么事?”
二皇子道:“我们几个今晚商定要去平原上弄个篝火晚会,你知道的,老三从军才回来,听他说军中生活,实在有趣,便想弄一个,顺便来问问大皇兄。”
这件事他有些印象,上辈子就弄过,但他上辈子救了那女人,那会儿又战战兢兢,生怕什么事没做好,让皇帝不喜自己,他不忍心母妃为难,便拒绝了。
这一次,若不是太子来了,他应该会去的。
他道:“我便不去了,你们将小的几个照看着些,毕竟是一同出来的。”
二皇子笑道:“我省得,一同出来的,出了事谁也脱不了干系,为了以后年年还能聚一聚,我自会小心看着。”
郁辛闻言点了点头,便要掩门。
二皇子却顽劣的一探头,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他恶意笑道:“原来,大皇兄遇见喜欢的姑娘了,但第一天就登堂入室,有些孟浪了,还是回宫向父皇求个恩典才是,罢了,我不多说,先走一步,我们就在那山脚下不远处,一眼就能看见,你们若是打算来便来。”
二皇子说罢,潇洒离去。
郁辛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二皇子还真是从头至尾都是这性格啊。
他回身坐着,一时间愣神,眼中所印皆是素雅的颜色,光这么看着,就觉得有些凉意,素雅至极后,不但不雅致,反而有些荒凉。
他眨了眨眼,勉强回神,手里捧着书,却再也没有翻过一页。
天黑后,他也没叫人点灯,就这样坐在黑暗里,静静梳理着他已知的一切。
人生如棋,谁能想到他会重生呢,至今犹如梦中。
仿佛,他还是那个皇帝,今夕往昔不过一场美梦,梦醒后,这些人都会消失不见,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偌大的皇宫,如没有太子郁凉陪伴的他,孤零零赤条条,没人陪伴。
他不自禁的握住太子郁凉的手,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体会到一丝他在这个世界确切活着的感受。
太子郁凉睡了一下午,临至彻底天黑前,便醒了过来。
他一动,郁辛便松开了手。
第696章 孤仇5()
郁婕也不和他计较这个,他只是撑起身体道:“大皇兄,为何不点灯?”
郁辛向来少有解释,只是站起身,摸黑将灯点亮。
郁婕道:“大皇兄,你用过膳没有。”
“我不大饿。”
“我却饿了,只是,该不会是二皇兄没有叫你吧,他这人一向狂放,对你我都看不上眼,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郁辛免不了辩解两句:“二皇弟嘴硬心软,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郁婕笑道:“你和从前是不一样了。”
这话说的奇怪,可是细说起来,郁婕说这话神态都再正常不过,如同她以前说话没什么不同,郁辛暗笑自己多心。
郁辛便不说什么了。
郁婕道:“去叫他们端些菜来吧,我饿了。”
郁辛依言吩咐下去。
等菜的空档,郁婕漫不经心的道:“倒是稀奇,二皇兄他们竟这么早睡了。”
二皇子放荡不羁,比起皇子,更像是一个文人,还得是“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那种,成天和各种文豪流连花街柳巷,而二皇子的脾气与才情都极对文豪脾性,二皇子在读书人中还是极有名望的,郁辛上辈子杀他,未必其中没有惧怕他在读书人中影响力的原因,这样的人夜夜笙歌,怎么可能会这么早睡。
郁婕早哪八辈子就没有小本子作为金手指了,这让他在这些世界的困难度提升不少,稍有不慎就露馅儿,加之她待的世界,每个人都是人精,不可能被人用失忆的借口就糊弄过去了。
他说出这样的话,是来源于这些天对各位皇子的理解,扮演太子郁凉这叫一个得心应手。
郁辛丝毫没怀疑,而是道:“没有,三皇弟应该是晚间回来了,他们效仿三弟在军中参见的篝火晚会,举办了一个,都去了。”
三皇子爱武,从军五六年了,少年离去,二皇子提及为三皇子举办篝火晚会,郁辛思及今早并没有看见三皇子,由是做出三皇子下午才到的判断。
郁婕闻言起身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你的病”
“咳咳,不打紧的,御医说,多走走也是好的,何况,大皇兄,我先去。”
郁辛望着他狭长的眼,不由点头道:“好。”
郁婕笑道:“我们走吧。”
两人收拾了收拾,便去了。
他们提着两个灯笼,顺着山路便下去了,白日美丽的桃枝,在夜晚成了鬼影,让人害怕。
郁婕只是因喉咙痒,咳嗽了两声,其余时候极为淡定自若。
郁辛借着微光,看了他一眼,觉得眼前这人实在是完美至极,永不让自己陷入狼狈边缘,实在是令人徒生破坏欲,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着他表露不一样的神色出来。
郁辛按捺住自己不安分的想法。
两人走到底,便看见草地上那巨大的篝火,火光印的人影清晰极了。
两人走近,三皇子一眼便看见他们,大声道:“太子弟弟,大皇兄。”
郁婕皱了皱鼻,做出苦笑的姿态:“我好不易出宫一趟,陪你们热闹,还这么生疏的叫我。”
二皇子从背后扑来,一只手搭在三皇子肩上,恣意笑道:“老三就是这样一板一眼的德行,你这身板太不经用。”
郁婕亦笑道:“不比二哥强。”
二皇子瞪眼道:“没大没小,叫我二皇兄。”
说是这么说,他一转身,又去和别的皇子闲谈去了。
三皇子道:“二皇兄向来性格如此,不知太子要来,我们也没准备什么,见谅。”
郁婕叹道:“三哥,你说这话便是将我当外人了,今日我们兄弟齐聚,怎么还客气起来。”
三皇子拱手道:“我在军中一板一眼习惯了,太子莫要拘束,自己坐吧。”
郁婕点头,已经走向篝火旁坐下。
他一来,那几个小鬼便一窝蜂的扑上来,他好脾气的将几个小鬼放在自己旁边。
小公主娇声道:“皇嫂嫂不是说四哥哥病了么?怎么来了?身子可有好一些?”
她人明明是最小的一个,说起话来,却异常像个大人。
他道:“我想来看你,便来了。”
小公主咯咯笑了起来,万分可爱。
旁的小鬼便坐在他身旁,一起陪着他笑。
余下几个半大的皇子见状舒了一口气,此前几个小鬼都是缠着他们的,毕竟小鬼不敢缠着那些成年的皇子,只敢缠着他们,他们差点儿被这些小鬼想出一出是一出的脑子给逼疯了。
现在,太子来了,他们就解脱了。
一人拿着一只正在烤的腿肉比划起来。
几位已经过了成人礼的皇子则站在一旁和和气气的说话。
平日朝堂上的政见之分、政党之别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事实上,每年出来大家一同游玩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把宫中的阴私手段用在旅途上,仿佛一同游玩这事,对每个皇子来说都极为重要,重要到一定要去维护。
郁辛迟迟未坐,他目光停留在人群中心,那里是太子郁凉所在。
他可以肯定,众皇子对于每年这项传统的维护,有一大半都来源于对太子郁凉的尊重,太子郁凉大抵是燕国建国以来,最受兄弟姐妹拥护以及朝臣爱戴的太子了。
太子郁凉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脾气温和,什么事都做得尽善尽美。
只要他想,他可以和天下任何一个人做朋友。
只要他想,天下任何一个和他独处超过一个月的人都愿意为他舍身卖命。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所以,尽管有别的皇子也在争夺皇位,却仍旧不愿与太子郁凉同游时下手。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不多了,随着老皇帝的死去,三皇子迫于母妃背后士族势力角逐天下,其余几位皇子也不得不角逐天下。
到他们这一步,很多事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他清楚的记得。
上一世,先皇二十二个皇子,十三个死于毒杀,四个谋逆,被他以清君侧名斩首,太子郁凉被虐杀——五马分尸,二皇子为太子郁凉平反被腰斩,剩下两个皆被囚禁在自己封地,永远不得出。
第697章 孤仇6()
先皇有十三个皇女,三个被先皇远嫁塞外,其中一个死于女子之间争斗,另两个在蛮夷和燕国争斗时被虐杀,余下十个中,七个在他称帝后清理逆贼时受到牵连被杀,一个不慎落水而亡,一个因不愿受先皇遗旨触柱而亡,余下一个久病而殇。
先帝一共三十七子女,唯独他一人还活着,还坐在那朝堂之上,成了孤家寡人。
称皇之路异常惨烈,未有能善终者。
他觉得有些可惜。
他并非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然而,上辈子的惨烈对比着眼前的欢声笑语,他便觉得这样的时光再好不过。
气氛十分融洽,兄弟姐妹间诸多笑语,时不时你唱个歌,我便跳个舞,又或是吹着笛子一曲舞。
他这样冷厉的人,都忍不住柔和了许多,脸上甚至带出了些许笑意。
坐在孩子中间的郁婕抬头便看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由抿唇笑了笑。
郁婕低声同孩子们说了几句,几个小皇子小公主便围了上去,想要拉郁辛起来。
郁辛冷漠的同孩子面对面的瞪视。
郁婕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沾染到的水汽,他走过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