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2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孙阙终于开口:“放肆。”
浮白能哼一声,拂袖而去。
郁婕虎口脱身,还在喘气中。
长孙阙目送浮白远去,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有万般苦楚却说不得。
郁婕飘了两步,看着浮白踏着口袋离去,心里不由感叹,她的儿子还真是孝顺,对爹娘都是极为尊重的。
她满意至极。
长孙阙道:“你没事吧。”
“还好。”郁婕想了想,道,“你不去看看浮白怎么样?”
“没必要,他想他娘,但这世上活死人何其困难。”
“那你?”
“我帮不了他,救不了他娘,又何必阻拦他。”他说这话脸上僵硬至极。
“别时容易见时难。”她突然道。
长孙阙看了她一眼,道:“你倒不像是一般女子。”
郁婕在衡量他认出自己的后果,咋觉没什么后果,但依她对公孙先生这么多世界的转世性格来看,如果他发现了自己身份,恐怕会叫浮白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这个世界。
第587章 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29()
她有很大的理由相信他会这么做。
而且这次,她没了实际身体,估计真被逮着了,要无限期的被囚禁。
这下厉害了,公孙先生。
灵魂囚禁play。
想到这后果,她十分敷衍道:“大概因为我死了,不用对你讨好,所以看起来才如此卓尔不群。”
长孙阙笑了起来,问道:“你陪我走走吧。”
“不要。”郁婕拒绝道。
“这皇宫里不知我儿浮白才会收伏鬼怪。”
所以这是在威胁她吗?
开玩笑,她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吗!
是的。
她回头一笑百媚生。
她说:“走吧。”
反正他都不怕别人把他看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她怕什么啊。
两人来到花园里,此刻正是今年花胜去年红时节,郁婕若是人,而非鬼,他俩凑的这么近,也算得上是携手,游遍芳丛。
两人到了亭子,亭子里已经摆着酒水。
长孙阙道:“可惜你没法喝酒。”
“还好我不没法喝酒。”
长孙阙失笑。
他喝了一杯,洒了一杯。
郁婕并没有喝到。
谁特么说的,酒撒在地上是敬鬼,真是骗鬼啊。
远远刮来一阵风,风里伴着花香与酒香,颇为凉爽,发丝吹过长孙阙的脸,衬得他越发好看。
他摇摇举杯,且把酒祝东风,共从容,那垂杨紫陌洛城东,街尽处,是三千红尘软帐。
他笑眯眯道:“有人陪着,终归是干的,花好人更好。”
郁婕十分不给面子道:“可惜明年花更好,你可知有谁与你一同赏?”
“不管明年,只管现在。”
郁婕笑嘻嘻的摇着头道:“你应该多娶几个妃子,这样,不论是谁,不论多久都可以陪着你。”
“不用。”长孙阙目光沉沉道,“你不懂,有些时候,遇见过一个人,别人就不想要了。”
郁婕向来是一句话毁小清新王者。
她道:“更多时候,人都是遇见了一个人,还想要更多。”
“那些人不是我。”
“你还真是少女言情里喜欢的那种从一而终的人,如果我是那些女人的话,我肯定也选你,有钱有颜从一而终,关键背景还不错。”
她说的话类似于自言自语,长孙阙还是能听见的,但他却误会了。
他脸上浮现出的笑意夹杂了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神态,他说:“你错了。”
她错在哪儿了,他却不说。
两人在亭里坐了一会儿,便各回各处。
夜里下起雨来。
郁婕成了鬼后,并不怕冷。
她飘到屋外,站在屋檐下看着不远处。
只见一地残红败绿,叶子滚在脏水里,显得令人作呕。
郁婕麻木的看着。
寝宫里。
长孙阙突然叫道:“婕婕。”
郁婕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他叫的应该是贺兰婕婕,而非她郁婕。
想起来,那潜藏在最深处的贺兰婕婕不知在尸体没了的时候是否躲过一劫。
只是,她现在才想明白一件事,不论好不好看,贺兰家的人都不得善终,或者说,她附身的那些人都不得善终。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她竟觉得了冷。
明明鬼不该怕冷。
长孙阙起夜披着衣裳,端着蜡烛往外走,见她这副模样,打趣道:“大半夜不睡,是想做什么?有时候真羡慕你们,不像人,怕冷怕热,这五更还真是冷。”
郁婕没理他。
他站在一旁,魏巍然如高山,他道:“你刚刚蹲在那里,总让我觉得看见了她从别的地方回来,来看我了一样。”
“如果可能,她绝不愿意来看你。”她这话说的太毒,但她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去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说话不怕得罪人。
长孙阙道:“是了,她绝不愿意来看我,可有什么关系,不论是谁人都不过百余岁,而我只盼夜夜见她罢了。”
郁婕冷笑:“是么,长孙阙,你永远是负了她的。”
不知道她是真在说长孙阙负了贺兰婕婕,还是在指代公孙先生与她,若说公孙先生负了她郁婕,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怪只怪,我们对越亲近的人越苛刻,所以郁婕才会耿耿于怀。
长孙阙没想那么多,他道:“你说的对,到底是我负了她。”
长孙阙眯眼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郁婕不说话,从雨中飘远,竟再也没回过。
最开始两天,长孙阙还在发脾气,有时会瞪一眼玉玺道:“你敢出去,就别再回来了。”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这句话,郁婕才能离开皇宫。
郁婕一路上飘飘荡荡,也遇见不少道士僧侣,有道行的也有,只是,大概因为她是系统特别制作吧,那些道士僧侣对她别无办法。
可以这么说,除了浮白,她没被任何人抓到过。
于是,她很放心的飘飘荡荡。
因为系统给的提示太敷衍了,郁婕只好采取这种笨办法,这种笨办法唯一的好处就是极难错过自己要找的东西,害处便是速度慢,慢得郁婕找了九个月都没找到。
这是她当鬼来到这个世界的整好一年。
宫里,长孙阙的脾气越发阴阳怪气,朝中无不小心翼翼,就连收养过他的长孙家也不敢多说,生怕这皇帝发脾气。
这日,长孙阙站于皇宫城墙之上,独自凭栏,城墙下,有一条河水从宫里流出来,流水里藏着几瓣落花,起起伏伏,带着暧昧,一如这充满了暧昧的皇宫,都道这里是天上人间,在长孙阙眼里,却不如当年京城近郊的长孙府!
他抬头,远远望去的便是那无限关山,这关山有一部分是他打下的,有一部分是李唐旧部献上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臣服的。
不论哪种,都是以为他是李唐后代。
可他不是!一切不过是长孙家的阴谋!
他叹了一口气,不愿再想下去,想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他却想起昨夜。
昨夜,那个女鬼又出现了,他不知道性命,却一见如故的女鬼。
她什么也不说,只劝他酒,于是,他什么也不问,只喝下一杯又一杯,十分痛快。
倘若,不再醒来就好了。
是的,那是一场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醒来却万分惆怅。
第588章 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30()
背后有人道:“陛下,长孙丞相前来拜见。”
“让他在御书房等着。”
“丞相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走吧。”长孙阙离去,作为皇帝,其实并不自由。
御书房中有密室,但凡要在密室里说的话就是极其机密的,密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用了。
今天,那密室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长孙阙,一个便是长孙家主。
长孙家主道:“阙儿,不论如何,你都该娶妻了,这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更不能没有母仪天下的人。”
“没有就没有,反正这宫中,只有我与浮白,浮白如果喜欢,纳再多也是可以的,至于我,你便不用担心了。”
长孙家主道:“怎么可能不用担心,你是皇帝,他是太子,这能一样吗?再说了,他未必是你孩子。”
“我说是,他便是。”长孙阙不愿与他多说浮白的问题,长孙阙虽然平日里对浮白没有好脸色,实际上还是非常护着浮白的。
长孙家主道:“你说他娘修仙去了,他都那么大了才回来,这”
言下之意,仍旧是怀疑浮白是不是长孙阙的种。
“我说是便是。”长孙阙猛地拍在桌子上,将长孙家主吓了一跳。
“阙儿,我是你爹。”长孙家主喝令道。
长孙阙冷笑道:“我爹早就死了,你不过是养我的人,何况,我现在是皇帝,这天下我最大。”
长孙家主张口欲辩已忘言。
长孙阙起身道:“长孙丞相,我奉劝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矩了,不然,我便没有今日好说话。”
长孙家主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我!”
长孙阙接着他话道:“就不怕你将你这几十年的谋划抖落出去,到时候李唐旧部会逐我下台。”
长孙阙冷笑起来,竟然同长孙家主有几分像,他阴恻恻道:“你以为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后,我会不做防范?你想太少了,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候是我做不成这皇帝,还是整个长孙家覆灭!我想,你对那些人讲了那些事,恐怕,第一个死的人是你,过了才是我。”
长孙家主不答,他现在已经古稀之岁,人生七十古来稀,虽然老奸巨猾,但是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已经散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确信这个孩子在他的算计下成长为一匹要人命的狼,这匹狼抓住了他若有的弱点,让他已经无法动弹。
他是越老在乎的人越多,在乎的事情也越多。
这匹狼却不是,它已经无所畏惧。
他疲惫的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以后长孙家不会有人给你添堵,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长孙阙冷眼看着他,静等着他耍新的把戏。
长孙家主道:“你答应我,只要李唐江山在一天,你就护住长孙家,给护牢咯。”
长孙阙道:“只要你不把我真实身份说出去,这有何难。”
长孙家主三叩:“臣告辞。”
他颤巍巍的走出门。
长孙阙一滴泪划过眼角,现在,他除了浮白,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刚刚那长孙家主的一拜,已经说明了长孙家的态度。
从此之后,他长孙阙是长孙家的君主,他长孙家只有臣,他们之间再无亲人缘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一定会走到这个结果,但是他舍不得,迟迟拖延,然而,这一天还是到了。
他题了一匾,又写了第一道诏书下去。
匾上写的是“千古之相”。
诏书写的是:自朕举事以来,长孙氏一直尽心尽力为我李唐,其功高不赏,特赐世袭丞相荣耀,掌实权,非谋逆,不足以废除。
简而言之,这朝堂里的丞相由长孙府承包了,一代接一代,一茬接一茬,除非谋逆,其余的不论犯什么事都不会废除。
且不说长孙府接到这诏书和牌匾是如何三跪九叩的,只说一说长孙阙。
长孙阙刚将送牌匾诏书的人指使走,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随侍的太监见状急急走上前,小声道:“陛下。”
他挥手:“退下。”
太监迟疑片刻,便退下了。
长孙阙用绢帕擦去嘴角血渍,习惯性的摩挲着玉玺,这习惯是郁婕在时养成的,现在她不在他身边,他也改不了这习惯。
长孙阙想起那女鬼,那女鬼并不算如何漂亮,待在她身边,却莫名有一种安心感。
好像,她在的那段时间里,他很少发脾气。
他不得不承认,一物降一物,不管是多么不得了的人,总有一个人能收拾你。
他看着玉玺,口中血猛地溅在玉玺上,只见玉玺上写着八个字:缘木求鱼,熟视无睹。
眨眼便化成一堆粉末,被风一吹,不见踪迹。
他惊了一下。
这是当年贺兰婕婕跟他人走后,他去向国师求的,求的是她是否会回来。
国师说:“你问的,到了时机,它自然会告诉你。”
他等了很久没等到国师所谓的时机,直到她都回来了许久,这块儿玉石都没有反应。
那时,国师府已经荒废有一段时间了,他便将这块儿玉石请人雕成玉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