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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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挑着眉毛道:“我与你谁分的出。”
男子应了一声:“是啊,我与你谁分的出。”
青黛不语。
过得片刻,院内出去个人,雪色长衫,绣着银线花瓣,那人抿着唇,在妆下秀美的面容,如今看起来干净利落,有着青年般圆润的轮廓。
他方才走到门口,赶马的人就迎上来道:“青爷儿,走罢,小侯爷等着哩。”
青黛不若旁日的倨傲,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讷讷的跟着马夫上了车。
车厢里,小侯爷正坐着,手里捧着细瓷,手指摩挲着,越发好看。
他上了车,僵硬的拱拱手道:“小侯爷。”
小侯爷抿唇笑道:“你过来。”
他坐过去。
小侯爷不是个好人,对着好汉子动手动脚的,嘴唇亲吻肌肤,青黛不断的颤抖着,手指极度张开,想要碰触他,最终还是没动。
直到小侯爷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胸膛,他很瘦,只有薄薄一层肌肉,却十分滑腻。
他猛地退后一步,躬身道:“请侯爷放手。”
“季大人在宫中可不是这样称呼本侯爷的。”
季墨白再躬身:“既然侯爷知道,还请放手。”
小侯爷抱着他,暧昧不清道:“我不说,谁晓得今日车上的是你季大人,想来你是不会说出去的。”
季墨白冷着脸道:“侯爷若是想,又有几个人敢说出去,恐怕自荐枕席的多的是。”
“不错不错。”他将扇子一合,在掌心拍了拍。
季墨白又道:“我虽不会说出去,可到底是读过几年圣贤书,一死还是做得到的。”
小侯爷并不是什么善茬子,他眯眼道:“你若是敢死,我就让青黛来陪你。”
季墨白定定的看着他,手放在腰带上,一件件的褪去衣服。
小侯爷含笑看着他。
终于叫停。
小侯爷道:“下去吧,这样天子重臣没了,我可担待不起。”
季墨白不语,躬身行礼,跳下车,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小侯爷推开车帘,见着那背影逐步远去,青衫穿在他身上,竟硬生生比别人要空出一截,不知怎的,空荡如此,越发衬得他瘦弱,偏偏他的背打得笔直,一看便是个不会低头的人。
小侯爷待人远去后,咂摸着这人万分熟悉,尽管之前就觉得这不通人情的季大人有些熟悉,没想到今日一见,越发熟悉,像极了那年长乐私塾里同窗的人,也是个刚直的书呆子,可惜人已经不在了。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叫人驱着车马回去。
而季墨白直接回了宅子,这宅子有些小,只有两三间住房,别的倒是一一有。
时值夏日,桌上摆了些水果,还放了碗冰镇酸梅汤。
他走过去一口喝完。
这才看见房间里走出个男子,十分俊美,双眼半阖,漫不经心道:“事办的怎么样。”
季墨白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青黛垂目道:“不错,他已经怀疑了,我告诉过你,他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下次见面继续如此,自己把握着分寸。”
季墨白点头称是。
青黛撩起袖子,问道:“饿了么?我给你做饭?”
“恩。”季墨白看着他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不由点头。
他下厨和面去了,季墨白坐在石凳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活,不由微微笑了,本就是俊美的人,如今越发好看了。
有那么一瞬,季墨白看着忙碌的男人,口中有一句话到了喉咙,又咽了回去,他不能说的,一说绝对会被青黛赶出去。
他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岁月里的痛苦挣扎,就怕青黛不要他。
青黛趁着空暇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朝廷里的事。”他回神,随口道。
青黛笑了笑:“哦,我不懂呢,你好好想想吧,其实想了也没什么用,这大煜国,到底是留不下的。”
他只听了前半段就急急反驳道:“哪里,哥比我厉害多了,如果。”
“闭嘴。”
季墨白不敢再说,他心中暗自懊恼,想好了不说的,怎么还提这事,岂不是找不痛快。
他本想对青黛说:我们不报仇了好不好。
好不容易忍下去,结果又提起往事。
不论是往事,还是报仇这事,都是禁忌,他该记住的。
他道歉道:“哥,我错了。”
青黛端着两碗面出来,面无表情的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季墨白不吃,求饶道:“哥,哥。”
青黛冷着脸道:“我可有一句话说你错了。”
季墨白闻言笑了起来,方才吃了起来,他这样子没有半分在小侯爷面前表现出的克己。
季墨白吃完后,收拾了碗去洗,他道:“哥,过几日是七夕,咱俩一块儿去啊。”
第406章 民国遗事2()
“不去。”
“哥~”
青黛冷着脸道:“你道别人不知道你我像,那些人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倘若不是,算了,你去歇息吧。”
季墨白不听,哀求道:“哥,你就应我一次吧,这么多年,你想要什么,我都达成了,唯独这次,你就听我的吧,他年我绝不求你去。”
青黛见着同自己有八九分像的面孔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他轻轻恩了一声。
季墨白抱着他,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哥最好了。”
青黛笑了笑。
夜里有人上门,青黛推开门,却是小侯爷到访。
小侯爷进了门,打量左右,咋舌道:“季大人就住在这种地方。”
“恩。”
小侯爷瞧着他,道:“你是青黛。”
“恩,侯爷请便。”
小侯爷挑着他的下巴,笑道:“哟,还挺清高,一个戏子而已。”
青黛冷笑道:“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小侯爷啧啧道:“若不是长得太像,真不会相信你们是兄弟。”
青黛似笑非笑道:“侯爷,请吧。”
小侯爷在京城中是有名的人,青黛在城中也是有名的人,自然知道青黛这人本就这么个性子,脾气古怪至极,倘若不是一副好相貌,又有皇太后的喜爱,尽管这喜爱如同对阿猫阿狗的喜爱,加之城中各妇人也爱着他哩,不然就青黛这人,其实是活不下来的。
他不跟他计较,他一侯爷,和戏子计较什么。
说话间,季墨白已经出来了,他披着件外衣,里间是亵衣,白的衣映着暖黄油灯,倒显得温情几分。
小侯爷信步过去,说着话,青黛转身进了侧屋。
一夜细细嗦嗦,青黛睡的并不安稳,他倘若没睡好,脾气大的很,便在屋生着闷气,差点儿将东西全给砸了,到底顾念着季墨白。
至了五更,他起身去了梨花院。
他即便是有名的角儿,这基本功也不能丢下。
他开始吊嗓,又唱了一两句:“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门被推开了,小侯爷走了进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他道:“真像。”
青黛知道他说的是像谁,像的那个人绝不是季墨白,而另一个人,他却不过呵了一声。
“走吧,青黛。”
“我若不走呢。”
“这便不像了。”小侯爷自言自语道,“你若不走,这梨花院少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青黛本已换了练功服,脸上上了底妆,就待一会儿上层眼妆好上台唱戏,闻言便要进屋卸妆,小侯爷却直接拉着他出去,他一男人竟被拉的跌跌撞撞。
上了马车,不知行了多久,车停在一处暗巷,打左右看去,空无一人,青黛不由暗笑一声,深觉这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场所,只是小侯爷对付他这样的人远远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
小侯爷自顾自道:“不知说你是胆大包天还是不在乎好,直接用‘青将军’这名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人就是你。”
青黛阖目道:“小侯爷,别说那些废话,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帮我挖一个墓。”
“什么墓?”
“我不说你便不去?”
“倒家十八号,号号有规矩,我家的规矩便是,我去哪个墓,必须知道是什么墓,我不倒无名墓。”
“这墓你也是知道的。”他顿了顿道,“朝歌妲己墓。”
青黛笑了笑,恶意而嘲讽的笑:“别想了,世无妲己墓。”
“你去了便知道了。”
青黛并不是十分想去,他很久没有说话,天一寸一寸的亮了起来,隔壁街道的已经人声鼎沸。
青黛道:“我再想想。”
“我记得青公子的弟弟就是季大人。”
“公子不敢当,我去就是,几次三番威胁于我,楼小侯爷好大的本事好大的威风。”
小侯爷将扇子在手心里转了转,一字一句道:“够用就成。”
青黛下了车,沿着路往回走,一路上不少人看他。
倘若是寻常打扮,旁人也就说他是如何好看。
倘若是戏子妆扮,如此也不算难堪。
可惜,现在是真难堪,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疯子跑出来了。
他听得见背后马蹄声,知晓背后那人是何等恶劣的存在,此行为不就是想看他难堪罢了。
他既不求饶,也不说话,兀自向前,脚下踩着练功用的软木底鞋,偶尔走一两步或是练练身段儿,也没什么要紧,可像他现在这样,便极为磨脚,一双足硬生生的磨出了水泡,水泡很快被磨破了,生疼。
他也是真倔,他既不叫人送他回去,也不肯求饶,他就硬撑着。
他身后的人也真看的过去,就看着他越走越慢,甚至车中人颇为闲适的喝了一口茶。
待他走到梨花院时,已经是下半天了。
班主见他这样子,也不多问,只问他:“下午有两场戏,可要演。”
他点头:“演。”
他又求着班主道:“你去给我找点儿治外伤的药。”
“怎么了。”
“你去吧。”他随时随地,都不肯将自己的窘迫说出来让人知道。
班主拿来了药,他抹上,又裹好步,便对镜描妆。
今日唱的是贵妃醉酒,他唱道:“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座下一片叫好之声。
他不动如山,兀自唱着自己的,贵妃的哀怒便都在这戏里,刹那间,他便是那千年前的女子,求而不得,爱而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找别人去。
他演得极好,不然也不会成角儿。
待晚间演过两场后,他脚又出了血,攒的力气随着唱戏完,就没了。
回家后,季墨白看见他这样子,不由骂了几声小侯爷,他骂小侯爷真不是个东西,青黛便点头。
等他骂累了,青黛才道:“我要去妲己墓了。”
“哦?也好。”
青黛自顾自道:“对啊,我等了这么久,才能进去,怎么会不好。”
季墨白勉强笑道:“哥,我知道你等了许久,我也就一个要求,万事小心,你是知道的,妲己墓凶险得很呐。”
青黛点头:“我知道,朝中事你也上心些。”
第407章 民国遗事3()
“我知道。”季墨白犹豫道,“哥,那你们多久走。”
青黛笑道:“又不急于一时,待你我过完七夕再去也成。”
季墨白抿唇笑笑:“我就知道哥最好了。”
青黛摸了摸他的头。
说是这么说,没想到七夕前两天就走了。
罪魁祸首还信誓旦旦道:“没办法,七月七是最好的开墓时间。”
青黛看着小侯爷,没说话,沉默的坐在马车里,马车里还有好几个人,其中两人一看便是契兄弟,他不爱这事儿,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那两人便小声说话,聊的便是墓中事。
“你说妲己墓里真有陪葬品么。”
“恩。”
“这也说不定,纣王看起来挺爱妲己的,她若死了,定会给很多陪葬。”
青黛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句话:“他俩都是自焚的,哪儿来的墓,恐怕不是真墓吧。”
男子道:“是真的,月余前,道上谢家去盗墓,结果青年一辈和老爷子那辈儿的,全折在那里面,只有一个人上香告了祖师爷,又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又祭奠了女娲,方才逃出来。”
青黛装出感兴趣的样子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男子笑眯眯道:“这有什么,道上都说遍了,但凡是人都知道。”
“那你们该去。”
男子正要说话,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男子也开口了,那人打断话道:“行了。”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