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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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三娘看了看公孙胜,公孙胜笑道:“要行此事不难,两位还要帮贫道做几件事。我梁山早年在东京暗下一个人,此人虽然只是个京城禁军小兵,但他略也学了些我派道术。这些道术都是些障眼法而已,贫道想让此人出面来,蒙骗朝中昏君一次,教其以为有高人襄助,京城可保不失,这样那昏君便不会离开东京,更不会催情援军到来。”
闻焕章和高俅半信半疑的道:“这人是谁?有何本事?”公孙胜淡淡一笑道:“这人名唤郭京,我想教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两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相助,大事定然可成。”
便在后世历史上,关于北宋灭亡时的细节上,也有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为什么赵宋皇室在金人大军逼近,而宋军援兵迟迟不至的危险情形下,赵宋一干软骨头的太上皇、皇帝、宗室子弟们为何都没有出逃南下呢?
就连第一次才闻金军过了黄河就忙不迭南逃的宋徽宗,在第二次金军攻打东京时,他都没有提前出逃,结果赵宋宗室被一网成擒,只走脱一个早早去了河北的康王赵构呢?原因似乎很玄幻,那就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郭京!一个会法术的郭京!
与闻焕章、高俅两人商议半夜后,诸事都商定了,闻焕章与高俅告辞离去,三娘与公孙胜便在府内各自安歇。次日清早,马灵来报,直说河东那里得了李逵兄弟的消息。
闻言,三娘急忙穿衣起身,也顾不得梳洗,便召马灵入内来相询。便在屋内,马灵将消息都说了,原来李逵被俘后,在耶律余睹的周旋下,金军也没有加害李逵,而是将他槛送西路军统帅完颜宗翰军前发落。那槛送队伍一行千余马军押送李逵追赶宗翰中军,只因宗翰这一趟用兵只求一个快字,是以李逵尚在河东未渡黄河时,宗翰军马已经兵临郑州城下了。
这一路上,许多白莲教众得了教中消息后,耳目四出,早已经探得李逵动向,更有几路教众不顾性命安危,三次在夜间意图劫囚车,但无奈金人势大,防备又严而失败,非但没能救出李逵,反而搭上十几名教众性命。
沿途教众搭救失败,反而打草惊蛇,一路上金人防备更严,之后要想在半道劫人已然不可能了。但此举也不是没好处,起码金人认为捉到的是个大人物,不但给李逵治伤,还好吃好喝的把李逵将养起来。须知李逵被活捉乃是身受七创后,被金人渔网活捉的,伤势不轻,被金人救治后,也算保住了性命。
另一边李逵还在途中槛送,但消息已经报道宗翰军前,在金军营中探子来报,说宗翰闻得此次活捉得山东路宋军一员大将,甚是欢喜,也传命教护送金军好生将李逵送到军前来,他要亲自审问。须知金人在对其他军州宋军时,都没有吃过败仗,惟独在这梁山宋军面前,屡屡吃亏,宗翰更加好奇梁山宋军所用的火器,是以打算通过李逵来查问火器的奥妙。
听了马灵的消息后,三娘沉吟片刻道:“传令各路教众,不必在费力搭救,只要盯住那支槛送的金军便可,左近并无我正规军马,只靠教众力量是难以救出铁牛的,反倒折损人手。我想等李逵到了宗翰军中后,派人前去联络宗翰,看要用什么才能换回铁牛兄弟。”
马灵道:“金人多吃我火器苦头,若是说到要交还铁牛兄弟,金人定然会要我们提供火器以为交换。”三娘淡淡笑道:“我等火器之所以犀利,全因内里推射火药和爆炸火药配方之故,就算金人有了火器,但不明我火药配方,仿造出来的火器也只不过是个大炮仗而已。若他们要我们用火器交换,大可答应。”
马灵笑道:“正是,早前宋军也多派探子来我山东路打探,重金购得几枚火箭回去,但就是因为火药配方不对,所以弄出来的火箭也只是个冲天的大炮仗而已,想来金人就算得了火器,也定然无法做出火器来。”马灵说的乃是三年前济州府火器局失窃案,当时火器局丢失了三枚火箭,后来查明乃是火器局库房守兵中有三人被重金收买,最后这三人被处死,三人的上官也逐级被追究责任,但终究是没有追回这三枚火箭来。
那失窃的三枚火箭正是被宋廷所得,后来在东京火器营内,宋廷命工匠仿制,但却因为火药配方不对,制造出来的火箭威力稀松,是以得物无所用。
可千万别小看这火药配方,三娘所用配方乃是后世英军鸦片战争侵华时所用的最为科学、合理的黑火药配方,是经过无数次试验方才得到,火药配比的不同也决定了你做出来的东西到底是威力巨大的武器还是只能用于节日庆祝的鞭炮。
三娘又问道:“若是派人前去联络粘罕,可有合适人选?”马灵道:“有的,东京这里教众之中,有常年和北方商贸的几位商号东家,都是我们自己人,但因常年和金人做买卖,可以前去联络。”
三娘嗯了一声道:“可以让他们前去联络粘罕,但不要暴露是我白莲教众,只说是受人所托而来,是个中介人便可,这样他们的危险也小一些。”顿了顿三娘又道:“今天我便会离开两天,你们先按换人的方略去与金人周旋,若是金人要价太高,你们无法做主,便等我回来后再做定止。记着,在与金人周旋的同时,也要先做好筹划,若是谈判失败,便要动武救人,也要筹划武力救人的方略出来。”
马灵大声应诺,正在这时,便有门子来报,直说闻焕章派了轿子前来,请主公前去。三娘知道这是闻焕章安排妥当了,派人来接自己入宫去的,当下收拾停当,便乘轿而去。
第廿九章延福宫上皇讲经 景龙江帝姬闻惑
已经是中秋之后,深秋晚霞下,残风落叶,格外凄凉,与往年不同,今岁中秋,宋廷宫中却是草草而过,中秋过后,宫中气氛更加凝重。
这中秋节草草而过,一来是今岁宫中已然没钱了,去岁金军横扫黄河以北各路军州,抢掠去了无数钱粮人口,开封周边也是洗劫一空,开封城内则是为了凑齐给金军的岁币,便连优伶之家也查抄干净,不论是宫中还是民间,都没钱了。其二便是今趟中秋,金军大举南征,最近的一路金军已经攻到了郑州,开封城内外人心惶惶,宫中也没心思操办中秋节庆。
大内拱辰门外延福宫畔景龙江中,碧波荡漾,流水潺潺。这延福宫与景龙江都是道君皇帝奢心大起的产物,宋太宗时曾想再扩建皇城,由于皇城外民房密集,百姓群起抵制而不得不放弃。一直到北宋末年,风流皇帝道君皇帝觉得皇宫太小,想扩建皇宫。于是蔡京等阿谀奉承的臣子们很快领会了官家的意思,大费钱粮,将北宋皇城以北一直到内城北墙一段全部圈起来,将这里的一些兵营、作坊和寺院全部迁走,然后在此处建起了一座座宫殿,这就是延福宫的建筑群。又在延福宫旧城濠外之地疏浚为河,取名景龙江,这便是延福宫与景龙江的由来。
此时这景龙江上,一叶扁舟,橹声汩汩,两岸名目繁多的奇花珍木,此时深秋,两岸落英缤纷,流水潺潺,置身其中,恍若仙境。
那扁舟之上坐了四五人,第一位便是当今太上皇道君皇帝,他传位之后,便搬出宫中,专在他喜爱的延福宫中居住。另一位却是年方二八,花容月貌的柔福帝姬赵。再有一位却是端明殿学士,福建延平人氏,已经六十余岁的大内道藏文官黄裳。余者乃是大内舟师,操船驾撸,在江中泛舟。
原来今天乃是黄裳来给道君皇帝讲道藏经文的日子,赵乃是道君皇帝最喜爱的帝姬,是以今日也同她师傅黄裳一道前来探望道君皇帝。
三人泛舟江上,两岸美景,黄裳口中道藏经文平时柔和,却始终解不开道君皇帝浓眉深锁。黄裳再讲一段时,道君皇帝却抬手止住道:“今日烦忧,不讲经文吧。”
黄裳便住了口,赵心忧老父,宽慰道:“父皇已经退位,便该抛开烦恼,那些忧愁的事便让皇兄去操心便可。今天难得来探望父皇,父皇到现下都还未曾笑过。”道君皇帝闻得女儿娇嗔之声,心下大慰,终于莞尔笑道:“你啊,当真是小女儿家不知世上忧愁。”
赵撅起小嘴道:“我怎么不知道?如今那女真人又兵犯中原,父皇为此事忧愁,皇兄也是为此事忧愁,前日我去探望皇兄,皇兄也是一脸惆怅模样,都不如何理我。”
道君皇帝长叹一声道:“这回金兵来势汹汹,只怕难退啊。你那皇兄,只顾自己,不顾我这老人家,如此不孝,不提也罢。”赵奇道:“皇兄如何不顾父皇了?想来只是皇兄国事繁重,没有工夫来探望父皇罢了。”
道君皇帝哼了一声道:“谁要他来探望?他不来我更自在!”赵侧头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关键来,问道:“父皇,皇兄除了忙于国事,甚少来探望父皇之外,实在想不出有何地方不孝的。”
道君皇帝轻抚秀发,叹口气道:“你那皇兄啊,装傻充愣,如今这金兵迫近,守卫京城乃是他这个皇帝的职责,也是责无旁贷他不能离开京城,无可厚非。但我与他传话多次,要他安排我去淮泗地方上走走,他却总是不允,这还不是不孝么?”
赵愣了一愣,一时间未曾想明白,黄裳在一旁确是心头敞亮,忍不住插口道:“上皇容禀,今上皇虽然禅位,但上皇福威依旧,举足轻重,不亚于皇帝,若是上皇轻离京城,只恐更加教军心混乱,人心惶惶,于国无益,是以皇帝才未曾准允。如今天下担子都在皇帝身上,是以皇帝如此也并非不孝,而是无可奈何啊。”
闻言,道君皇帝板起脸孔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指着黄裳愠道:“你也帮着他说话,看来真是逊位天子便不如人了。”黄裳急忙躬身请罪,道君皇帝摆摆手道:“不必了,你老黄道经讲得好,但人情世故却不大明白,除了经文,旁的事你也不必多口。”
赵见师傅被父皇斥责,急忙拉着道君皇帝娇声道:“父皇,黄老师傅跟你许多年,为你编修了多少道藏经文,何故如此说他?儿倒是觉着黄老师傅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
道君皇帝哼了一声道:“儿你还小,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你那皇兄,战和局面不定,又不招勤王军马来京,又不许迁都之议,我这里想走也不让,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乃是天家之女,若是当真有城破一天,便是苦了你们了。我本想让他答允,我带着你们母亲、姐妹一同离开的,以免有什么不测,你们这些女子命运凄惨啊。父皇前趟去了淮泗,回京之时,沿途所见,那些女真人猪狗不如,**掳掠无恶不作,决不能教你们皇室女子落于女真人之手。”
赵小脸一白,微微颤声道:“父皇莫要吓唬,这京城上一趟也是安然无恙,这一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道君皇帝哼一声道:“上一趟有种师道、李纲、宗泽这些人,又有二十余万勤王大军在,自然无恙,这一回呢?父皇虽然深居宫中,但外面的事还是知道的。那女真人兵分两路,西路军粘罕出兵不足旬月,便攻下忻州、代州,大将折可求、刘光世军大败。入南北关,进攻隆德府。城中无备,知府张确、通判赵伯臻、司录张彦等奋战而死。金兵破隆德府,进至高平。你那皇兄又被迫***邦彦、张邦昌等,用吴敏和反对割三镇的中书侍郎徐处仁作宰相,李纲知枢密院事,许翰同知枢密院事,准备迎战。”
赵不闻政事,听到这里道:“皇兄做得对啊,既然打过来了,咱们就迎战便是了。”道君皇帝冷笑道:“他要是下定决心迎战也便罢了,可惜他战和不定,他那亲信大臣之内,门下侍耿南仲、中书侍郎唐恪、尚书右丞何栗等是主和的,虽然他用了主战的建议,但主和的大臣一加游说,他又糊涂了,战和两派纷争不休,朝局混乱又如何能坚定抗击金人之心?”
黄裳叹口气,心里却想:“这太上皇退位之后,或许是身处局外,看得反而清楚了许多,但可惜啊,他在位的时候,却没这时想得透彻。”心头这般想,嘴上却不敢说的。
只听道君皇帝续道:“上一趟金兵自东京退走时,种师道曾请领兵追击,你那皇兄不许,还罢去他的帅任。这趟金兵南下,他倒是听主战派的意见,又再度起用种师道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驻滑州迎敌。又命李纲为京东西路宣抚使,往援太原。这般任命也还尚可,但却只给李纲兵一万二千人,李纲请领军需银绢钱各百万,都只给二十万。李纲兵少缺钱粮,如何能援得了太原?那种师道在河北、河东,都是女真人肆虐过的地方,各路州县缺兵少粮,女真人这趟出兵五十万,只靠种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