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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逆袭水浒传-第26部分

小说: 逆袭水浒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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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推着林冲走后,高太尉转到内苑来看高衙内,高衙内自那一顿筋骨伤后,又惊吓一回,还在床上不起。高太尉到了床前道:“我儿宽心,那打你之人已有消息,早晚从林冲身上得来,这口恶气,自当替你出来。”

    高衙内闻言欢喜了一回,口中道:“父亲,那贼贱人打得我好苦,但孩儿就是爱煞了她,定要与她完聚方能解了心结。”

    高太尉怒道:“那贼贱人心黑手狠,手段毒辣,并非良人,另寻良人完配,何必定要那人?”高衙内哭道:“孩儿吃这一回惊吓,都是那贼贱人起因,早晚要她低头乖乖服侍几回,然后打断手脚卖入娼寮方能解这口气,父亲不依时,孩儿这口气便下不来。”

    哭闹一回后,太尉只得答允,出得廊下,唤来陆谦、富安两个,将高衙内之语说了后,太尉道:“昨夜听得你两人来首告,一时激愤便听你两个言语,设一局先拿了林冲,但若此事与林冲无关时,却做何理会?”

    陆谦道:“太尉钧鉴,昨夜小人与林冲喝酒时,听林冲亲口说了他师妹殴人之事,到他家中又看得亲切,那林冲师妹正是殴打衙内之人,早间富安扮作承局去他家时,也见到林冲浑家正是那天另一妇人,此案断不会有错。若按一般官司闹上公堂,他强辩是衙内调戏良人在先,是非曲直也难以断来,因此小人才斗胆出这个主意,请太尉设局先拿了林冲,如此便好收拾下去。”

    太尉颔首道:“那如今该如何才能遂了我儿之愿?”陆谦道:“昨夜听得衙内思念那小娘子,但那小娘子心狠手毒,小人探听得那小娘子与林冲师兄妹情谊非比寻常,因此先设局拿下林冲。此时林冲这罪要是问得十成时,便是死罪,但要太尉从轻发落时,也可轻判个刺配充军。是以林冲生死便在太尉手中,但有人命在手时,小人自去寻林冲家人说与厉害,要那小娘子温顺服侍衙内时,还不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待衙内玩腻时,要杀要剐出口恶气,也是等闲之事。”

    高太尉抚掌大笑道:“真个是好计,此事办得妥帖时,定有厚赏。”陆谦、富安两个均是欢喜谢了。

    却说高太尉干人把林冲押到府前,跪在阶下,将太尉言语对滕府尹说了,将上太尉封的那把刀,放在林冲面前。

    府尹道:“林冲,你是个禁军教头,如何不知法度,手执利刃,故入节堂?这是该死的罪犯。”林冲告道:“恩相明镜,念林冲负屈衔冤。小人虽是粗卤的军汉,颇识些法度,如何敢擅入节堂?今日太尉差两个承局来家呼唤林冲,说到府上有事相商,林冲同二人到节堂下,两个承局进堂里去了,林冲等候多时不见,入内看时,地上遗了此刀,方才拿起查看时,不想太尉从外面进来,设计陷害林冲,望恩相做主。”

    府尹听了林冲口词,且叫与了回文,一面取刑具枷锁来枷了,推入牢里监下。

    却说三娘来寻鲁智深,将事情说了后,智深也是直搓手,先教几个泼皮外出打探消息。少时得了回报,只说看见林教头被一伙人拥着从太尉府押往开封府去了,几个上开封府使钱打听得,却是一个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太尉的重罪。

    鲁智深听了大怒,道:“扈官人,这些贼厮鸟为何如此构陷?”三娘眉头紧锁起来,沉吟片刻后道:“没想到那陆谦和高俅如此心狠手辣,我那殴打衙内的官司,就算闹到公堂上,也还有折辩,他们这一下现设一局将师兄拿了,便是有师兄性命在手。但要重判时,便是个死罪,但要轻判时,也可断个误入节堂,刺配充军。”

    智深听了后,定下怒气来细思后,道:“定是那高衙内对你贼心不死,还想以此要挟让你就范。”说到这里智深嚯的站起身喝道:“扈官人莫怕,洒家与你打进开封府,就出林教头来,一起流落江湖便是了!”

第卅四章扈岚入质太尉府 林冲刺配沧州道

    菜园内,扈三娘听了鲁智深的话后,沉吟片刻道:“汴京不比寻常州县,光靠你我两人杀不透偌大的汴京城,况且师兄还有家小,更会连累我师傅。此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鲁大师,我俩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下两人计议已定,鲁智深按三娘吩咐,开始分拨一众泼皮前去打探消息,三娘却先回林冲家来报信。

    三娘回到林冲家时,张教头也到来,正陪着女儿叙话,三娘便将事情说了,张教头张大了口惊得说不出话来,林娘子则一时晕厥过去,三娘、锦儿急忙救起,取药酒擦了后,方才悠悠醒转过来。

    林娘子醒来后顿时悲从中来,哭泣起来道:“父亲,如今该如何是好?”张教头也没甚主意,只道:“也只有上下使钱,疏通关系,好歹救得一条命来。”

    三娘却道:“张伯父、师嫂,此事乃是那高俅故意构陷,便是再使钱也是无用。此事是由三娘而起,三娘自会一力承担。”林娘子泣道:“三娘休要恁的说,当日若无你时,我也要受辱来,此事不怨你。”

    三娘道:“师嫂听我道来,原本以为那高俅找师兄去,是要问责纵容师妹殴打衙内之事,但没想他们并未提起此事,而是先构陷师兄下狱。想来若是就那殴打之事对簿公堂,我们也可以他调戏良人在先应对,尚有折辩之处。但如今做个故入节堂,那是死罪,便是先拿了师兄性命为质,要逼我等就范,更要出那口恶气。若三娘所料不差,稍后便会有人来家中说项,教我顺从那高衙内,便可保得师兄性命来。”

    林娘子吃了一惊道:“三娘,那边如何是好?你清白女儿之躯,岂能被那厮玷污?”三娘咬牙道:“三娘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师嫂可能舍得这一副家业?”林娘子泣道:“人失业存,则人业皆亡,人存业失,则人业皆存。若官人不在,再大家业又有何用?三娘且道来,师嫂一定听你主意。”当下三娘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

    少时说完,张教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林娘子毅然道:“便按三娘所说去办,父亲,贞儿已经出嫁,便要跟从相公,父亲勿怪。”张教头道:“合该如此,父亲省得,只要人在,将来总有完聚一日。”当下几个计议已定,便分头行事。

    果然,半个时辰后,陆谦来到林冲家中,尚未进门便在门口叫唤道:“阿嫂,祸事了。”林娘子命锦儿开门请进屋来,看了茶后,上前问道:“陆叔叔,甚么祸事?”当下陆谦便绘声绘色的将林冲故入节堂之事说了,林娘子担心林冲,虽然早已知晓噩耗,但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一哭更让陆谦放心,心下暗笑道:“看你还不堕入我彀中来?”

    陆谦才说完时,三娘便从内堂帘后出来,一脸惶急的急忙问道:“师兄下狱,该如何是好?”陆谦道:“这位小娘子是家中哪位?”林娘子将商议好言语道:“乃是官人同门师妹,杭州陈氏。”

    陆谦心下冷笑暗道:“还不是你是谁?”口中惊讶道:“不曾想教头还有这般人才的师妹。”三娘急道:“虞侯,你乃是太尉府虞侯,又是师兄多年好友,但有办法时,恳请相救,如今家中上下都是妇人,也只能只望虞侯了。”

    陆谦见了心头暗笑:“林冲这师妹虽然有些武艺,但遇上大事,也终究是女子,待我说服她去时,早晚教衙内得偿所愿。”当下陆谦假作为难道:“林教头与我多年兄弟,自不用说,定当相救,只是如今教头犯在太尉手上,太尉平日待我也不薄,委实两头为难。”

    三娘知道他在吊胃口,也不点破,只在肚子里暗暗冷笑,林娘子泣道:“恳请陆叔叔伸一伸援手。”几番哀告后,陆谦才道:“也罢,我这里是有个万全之法可救教头。”林娘子喜道:“陆叔叔请说。”

    陆谦假作为难的道:“这个法须落到教头师妹身上。”三娘道:“虞侯但说无妨,为救师兄,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陆谦暗喜道:“果然师兄妹情深,正好堕入彀中。”当下陆谦道:“太尉有小衙内在府上,平素最是疼爱,日前小衙内在五岳楼撞见一位绝色女子后,便茶饭不思,早晚画了图影来看,那番情义教人看了都不忍。陆某有幸得见那图影,这时候见了小娘子,发觉图上那人与小娘子极为相似。”

    说道这里,三娘故意假作吃惊道:“几日前,我与师嫂去五岳楼,也撞见一位小官人,难道便是高小衙内不成?”

    陆谦暗笑:“这女子还不算太笨。”当下亦做惊讶道:“果真如此时,那救教头便更有把握。既然小衙内钟情于小娘子,那般心意,便是铁石人,也告的回转。便须由小娘子出面与衙内对付,方可教衙内去与教头求情,太尉甚爱衙内,定然可抬手放了教头出生天。”

    林娘子和三娘对望一眼,心内均想,果然如此。三娘道:“那日不知是衙内,小女子还冒犯了衙内,只恐恶了面相。”陆谦道:“却不是这话,但我看衙内整日对小娘子画影长吁短叹时,便是十分情义,并无半分嫌恶,想来那冒犯之罪定然未在心上。只消小娘子去求告一二时,衙内必定相帮。”

    三娘轻咬红唇道:“为救师兄,但听虞侯吩咐。”林娘子却泣道:“三娘,那日见那衙内行止不端,你去只怕失了清白。”陆谦忙道:“高太尉乃当朝重臣,门风严谨,岂会那般无状?退一步说,衙内心慕小娘子,而且衙内尚未婚配,看小娘子妆容也是尚未出阁,若能与太尉府成一段姻缘时,也是高攀了,何来失了清白之说?”

    林娘子暗想:“这陆谦一张嘴、一副心思果然七巧,若非三娘有言在先,连我都差点被说动。”当下陆谦又劝说几句后,林娘子方才勉强答允,但再三嘱咐,若不与婚配之事时,定要将三娘完璧送回。陆谦自然是没口子答应,却心内暗笑:“但入了太尉府时,岂还能完璧而归?”

    当下三娘教陆谦稍后,回屋换了衣裙,整理了妆容后出来,便跟着陆谦往太尉府而去。林娘子与锦儿按三娘吩咐准备不提。

    却说三娘跟着陆谦到了太尉府内,陆谦引着三娘到了后苑衙内居所内,高衙内见果然请得那绝色小娘子来时,顿时眉花眼笑起来,便吩咐左右摆布下一桌酒席,先请三娘入座。

    三娘见了高衙内那副嘴脸便心头厌恶,但还是上前施礼道:“上次不知是太尉府衙内,多有冲撞,还请衙内见谅。”

    高衙内眉花眼笑的扶起,那咸猪手竟然便拉着三娘玉手不放,口中道:“怎会怪你?本衙内爱煞了小娘子来,但请小娘子可怜见救俺,与俺完聚一处方好。”

    三娘忍下厌恶,正色道:“衙内休得这般,尚有虞侯在。”说罢将手硬生生抽回。高衙内见了脸色顿时不好,陆谦忙道:“小娘子须谨慎,你师兄命便在此处。”跟着又道:“还是先坐下吃杯酒来。”

    三娘只得入了座来,陆谦下首相陪,与衙内一起劝酒。吃了三杯后,三娘咬牙道:“还请衙内先救师兄,若是师兄得脱牢狱时,我定会遂了衙内心愿。”高衙内这才转怒为喜,又拉起素手来道:“此事易耳,但要先遂我愿,方能救你师兄。”

    三娘道:“师兄困顿,我没有此等心情,愁眉不展时,也不能教衙内快乐,还请先救师兄。”高衙内不听,几次相缠,三娘最后杏眼圆睁,挣脱咸猪手,拔出发髻金钗横在脖颈处,厉声喝道:“衙内,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是轻浮之人,若能先救师兄,定然如愿,但若衙内还是这般言语时,小女子便是横尸此处,也不会偿愿。”

    高衙内见了心头大急,陆谦急忙拉了衙内到一边,耳语道:“衙内,这小娘子性烈,当先教发配了林冲,但想她方能服软。一番辛苦不就是要她甘心俯首么?”高衙内道:“若是放了林冲,她却不肯时,又待如何?”陆谦低声道:“先教她在太尉府内住下,林冲发配后,料想她也逃不出手心去。若真是有反复时,只说随时可教防送公人路上结果了林冲性命,依旧能要挟于她,两下里方才圆得。若衙内一味强逼,这女子性烈,当真自己送了性命,衙内只得一副红粉骨肉时,也是得物无所用啊。”

    高衙内听了言语后道:“既然如此便请父亲说话,先饶林冲一回。”

    商议定,陆谦对三娘道:“衙内自会恳求太尉相饶,只是小娘子不得离开太尉府,先在此处居住几日如何?”三娘道:“这般也好,但住下的几日里,衙内不可侵扰。”高衙内道:“便先忍几日,但能早晚见娘子面来,也是好的。”

    当下陆谦自去见了高俅,得了均旨后,自来开封府。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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