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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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嘴脸让萧霄立时就不觉尴尬了,不屑的撇嘴道:“我看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自吹自擂!”
贺然贫嘴滑舌道:“你还别看不起这自吹自擂,有道是,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练又说才是真把式,把自己吹的神乎其神又能让别人相信的,那也是不小的本事,何况我不是全凭吹嘘,本军师是有真才实学的,不经常替自己说道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厉害?我是怕太高深的计谋你们看不懂啊。”
“去去去!”萧霄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你要真那么厉害就不至于让这朵白莲花钉在这里了,有本事你现在给我把她赶回部族去!”
“你以为我做不到?我这是哄她玩呢!”
“你去赶啊!”
“不信是吧,走,先陪我登高查看一下敌情,我随后就派兵,然后一路踢着她的屁股送她回老家!”
萧霄知道他这是在帐内呆的闷了想去透透气,抿嘴笑着站起身,陪着他说笑道:“好!你要说了不作我就让小菱一路把你踢回易国去!”
第五十五章 始料未及(上)()
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等待的结果攸关命运的时候。
板着手指推算时日,估计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贺然这些天脸上虽还挂着笑容,但话明显少了,乞扎里山一战不止关系大草原的归属,不夸张的说它将直接影响天下形势。
赵国如同是只陷入泥潭的猛虎,随便再踩几脚它就万劫不复了,如果让它抓到借力之处,那必将一跃而出,重振四方,大草原就是这个可借力的藤索,让赵国控制大草原,意味着平添十数万精兵,有了这么强大的支撑,赵慜大可安心的休养生息了,恢复雄威的赵国加上彪悍勇猛的番兵,世间还有谁能挡其锋锐呢。
墨琚那边怎么样了呢?赵琨与西屏那边一时难有作为了,他不由牵挂起康国的形势来,墨琚如果能重掌兵权,自己这边的压力就轻些了。上苍保佑让墨琚快点扳倒莒然一伙吧,让自己过几天好日子吧。他真是厌倦透了现在的征战生涯,一颗心悠悠飞回藏贤谷。
正当他沉浸在安逸遐思中时,东方鳌派人来报:击得手了,正在全力追击溃散敌军!
这真是天大喜讯,贺然都要手舞足蹈了,跳起来就朝萧霄的营帐跑去,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萧霄听闻后亦是万分欢喜,不负多日苦盼,等来的是个最好的结果。
“你总算没白筹划,可以安心了!”
贺然兴奋的真想抱起她转几圈,“不错不错,东方鳌和寺布埋伏的不错,辛岩一败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回哪?易国?”
“是呀是呀,最大的一伙叛逆已经消除了,咱们从襄国那边牵制也都,剩下的那些小部落交给番王就是了,难不成咱们还帮他全平定了?这苦寒的地方我一日也不想多呆。”因为之前正在想藏贤谷的美好生活,他归心似箭。
“你前几日不是还说要帮番王出谋划策平定东行一部呢吗?”
“呃,东行那点人不足为患了,让番王自己去处置吧。”
萧霄皱眉道:“这个丝雅齐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就那么放心?”
“那我让时郎来,已经是冬季了,大雪一下就没法打仗了,这里的雪经常会下的很大,这一点我早就跟他们详细了解过了,回去吧回去吧,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别高兴太早,等番王那边大胜了再说吧,我担心也都那边会在这个时候掣肘,你不是总说顺国不会让任何一方顺利取胜吗。”
贺然平抑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嗯,我们得多加小心,番王他们若追的太远了,也都或许会兵指格琼城逼番王回救,我想过几天白莲花应该就知道辛岩兵败的消息了,她唯有撤走一途,那时我们移师格琼替番王守劳后方,让他安心追杀辛岩。”
萧霄点点头,道:“把四周游哨暗卡撤一些吧,让白莲花早点得到消息,咱们好专心防范也都。”
“好,你安排吧,我打发个送信人,向番王通禀咱们的计划。”说罢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伏击辛岩得手的消息只传达给了云野、王劲、巴彦尔等少数将领,因为这里还有辛岩等部族的番兵,这些人至今尚不知大草原的局势,未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瞒着点他们好。
最高兴的要属巴彦尔了,先前对贺然的不满被胜利的喜悦冲的烟消云散了,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就是真与乙安宗有什么过节非要跟他过不去也随他吧,和击败辛岩图良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热血汉子表达心情的方式大多热烈而直接,不能把这么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部下,巴彦尔嘴痒、手痒、浑身都痒,他选择了和云野切磋武艺的方式宣泄鼓胀的激情。
云野正想见识一下他的真本领,爽快的答应了,本以为他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比试一下,不想巴彦尔逮谁跟谁说,这下可热闹了,连贺然与萧霄都惊动了。
二人赶过去时比武之处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本来只是一般切磋,可被好事者一起哄弄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娱乐项目,临时拼凑出许多垫场节目,有马赛、摔跤、舞蹈,因是临时起意组织的一塌糊涂,连日征战将士们难得放松,借这个场合正好欢愉一下,刚开始摔跤还比较有秩序,两个草原勇士还未分出胜负,手痒的人就忍不住了,十多个人纷纷各找对手比划了起来,贺然与萧霄赶来时已经摔成一片了,大家不住的哄笑。
问过警戒未曾放松后,贺然跟着大家一起起哄,气氛立时愈发热烈起来。
未免娱乐时间长了将士生出松懈之心,热闹过一会后,贺然催云野与巴彦尔上场,嘱咐他们以娱乐为主点到而止不可斗的起兴。
中原武魁与草原第一勇士一登场,四下爆起歇斯底里般的欢呼,大家尽情宣泄着沙场豪情。
两人拉开百丈,随着一声铜锣响同时催动战马,云野银枪摆动,血红的枪缨抖成一片红雾惑人双眸,巴彦尔一手持刀一手抡锤口中不住呼喝着助长气势,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两马相错的刹那,巴彦尔左手弯刀准确的劈中了云野的银枪,右手飞锤借着抡起的力道直砸云野头顶。
贺然看的心头一紧惊呼了一声,巴彦尔这一锤砸的太快了眼见避无可避,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云野的枪尾不知怎么恰好点在锤头上,四两拨千斤,夹风带电的飞锤被带着一歪砸向巴彦尔的小腿,巴彦尔急忙甩手发力挥开锤头,二马奔驰开去。
震天的喝彩声随之爆发出来,众人大呼过瘾。
贺然手心已经出汗了,低声问萧霄:“要不要让他们停下来?这巴彦尔下手太狠了。”
萧霄嘲笑的看了他一眼,道:“看不懂就别添乱,他二人手下都留着分寸呢。”
“哦,那我就放心了,刚才这一下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云野躲不过去了呢。”
萧霄看他脸色都变了,解释道:“云野防着那一锤呢,所以刺出的枪留有余力,被劈中时借力后把上挑迎击那锤头,巴彦尔的刀劈上长枪时肯定察觉到了云野这一枪是虚的,所以才用力砸下了那一锤,他知道云野一定能拆解。”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经萧霄这么一说,刚才惊险万状的一个回合也没什么出奇的了。
第五十六章 始料未及(中)()
贺然自知在这方面差的太远,低声道:“那你看仔细点吧,千万别让他们彼此伤了对方,差不多的时候就喊停吧。”
此刻场上两匹马又已驰近,萧霄注目而视没心思搭理贺然了,随口敷衍着“嗯”了一声。
七八个回合后,贺然有点受不了了,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悄悄问萧霄:“你看云野怎么样?”
萧霄明白他的心意,轻声道:“已有六分胜算了,巴彦尔勇猛,招式大开大合,初时会占优,但打久了气力必亏,云野灵动,二十合后当占上风,不过巴彦尔的马比云野的好,战到二十合就可让他们停手了,这只是切磋,要是真打,不好说,二人在伯仲间,以他们这般武艺五六个回合就该分出胜负了,多半是两败俱伤,毫厘之差足以丧命,根本就不容对方有丝毫闪失。”
提到马,贺然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的“踏风”又看了看萧霄的“胭脂红”,眨着眼道:“你看番王送我这马如何?”
“这还用问,我早就看到了,没见过这么好的马。”萧霄随口说着,眼睛却紧盯着交战的双方。
“咱俩换换吧,你这马的颜色真好看,我一直心里喜欢,不好意思开口,既然我这马更好,那我就好意思提了。”
萧霄收回目光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把目光转向场内,道:“先前你骑的赵王送你的马也比我这匹好,好弓好剑于你没有太大用处,送人也就送人了,好马对你来说用处可就大了,你自己留着吧,记住,谁也不许送!”
贺然不以为然道:“我每次都离战场远远的,怎么跑都来得及,何需良马保命?哎呀,你这马的颜色可真好,一根杂毛都没有,看着就让人眼馋,换换吧。”
萧霄不再理他,专注的看着云野与巴彦尔再次交锋。
贺然知道再说也没用了,看向场内时恰好巴彦尔的链锤锁住了云野的银枪,两人用力争夺时先后掉落马下,各自抛下枪、锤后,云野就势抽出分金剑。
巴彦尔笑道:“你这剑削铁如泥,我可不想毁了这把刀,不如比划一下拳脚吧。”
云野抽剑只是本能的反应,自然不肯占兵器上的便宜,二人解盔卸甲只穿劲服不作任何歇息又战到了一起。
这下贺然放心了,比划拳脚纵算失手也不过是鼻青脸肿没有性命之忧了,他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云野马下功夫甚是了得,巴彦尔走的却是摔跤路数,一过招还别说他二人觉得别扭,旁边看的人也觉好笑,巴彦尔想近身紧逼,云野则窜蹦跳跃八方游走就是不让他抓到,论轻身功夫巴彦尔可就差多了,可云野也不敢贸然出手,知道一旦被他抓住就不好办了。
萧霄看了一会道:“如果是用刀剑,巴彦尔早就死在云野剑下了,不施全力的拳脚比试云野可就吃亏了,一击毙敌的重手不能用就只剩避让了。”
“倒也挺好看的。”贺然看的津津有味。
萧霄觉得跟他在这方面真无话可说,场上的巴彦尔也觉得这么打没意思了,对云野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是追不上你了,再打下去非累死不可。”
云野收住身形,对围观众人道:“散了散了,都各回营帐吧。”
众人意犹未尽,边走边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感叹有此眼福真是幸事。
此后一连数天,传来的消息都是捷报,东方鳌、寺布在后追杀,先前派出尾随敌军的那支人马从东面侧击截杀,两路人马分头并进,番王的大军紧随其后相距一日马程,胜势已成。
这一日,席群深夜来报,探马称丝雅齐玛军中似有异动。
贺然已经入睡了,闻听后只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席群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再探吧。”贺然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转头又睡了。
席群不敢再打扰,心里却很是嘀咕,没过多久,又有人回报,似乎有支人马离营朝这边来了!
他心中一惊,再次入帐唤醒军师,贺然刚重新如梦,听完只说了句“不要管她”。
席群这下更不踏实了,张张嘴终是没敢再出声,他已听出军师很是不耐烦了,转身出去后带着探报急速赶往凤王大帐。
萧霄也已睡下了,闻报席群求见急忙穿衣起来,心里一阵发慌,不知贺然那边出了什么事。
席群入帐后歉然道:“深夜惊扰王驾请王驾恕罪。”
萧霄皱眉道:“你为何事这么晚来见我?”
席群把两次探报送回的消息回禀了一遍,然后担忧道:“我怕军师睡糊涂了,耽误大事。”
萧霄听到只是军情,并非是贺然出事了,心里安稳下来,稍作思索,道:“他平日虽贪睡,但身在军中我想他内心会十分惊醒,不会因睡误事,你把报信人唤进来。”
详细问过探报后,萧霄打发他去再探,然后对席群道:“这是敌军故意演给我们看的,这探报是最靠近敌营的监察哨,敌军若要偷营不会让他察觉到。”
席群仍不放心,“可万一是他隐藏位置刚刚好是敌军所取路径呢,恕小人多嘴,我觉得咱们不能不防啊。”他与萧霄甚是熟络,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萧霄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