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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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获得了这么多绝代佳人的青睐,这已经远远超过他先前对美满生活的预期了,可以说是幸福到一塌糊涂的境地了,感觉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也得到了,也就更没有了奋斗的动力,他要做的就是尽力保住手中的一切,可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比如此时此刻,空有佳人满园,却不能相亲相伴。
眼望靖曲城方向,他的心中充满了厌烦,征战何时才能永远结束呢?灭了赵国恐怕新的麻烦也该来了,把重任都交给时郎,他能应付得来吗?人生不过百年,人渣们造出的乱世已经浪费了他二十多年的时光,这一小群畜生搅得万亿民众不得安生,真该千刀万剐,思虑间,胸中郁烦之气越积越多,恨不能立时就挥刀砍几个这样人渣好好发泄一下。
“传令出征!”他几乎是咬着牙发出了这声军令,心中随之升起一丝快意。是啊,他现在不是前世那个只能把郁闷压在心里的小脚色了,而是手握千军万马的一国军师了,虽还不能杀尽天下人渣,但落在他手里的却可尽皆杀之了!
隆隆战鼓声中,万马嘶鸣,重返马背的易国雄师如新砺之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气,朝着既定的目标恶狠狠的扑去。
当晚安营时,快马回报,义井城守军不战而逃,前锋营已奔赴了集盐镇。
接下来前锋营捷报频传,一路摧城拔寨只用了三天就迫近靖曲城,赵军果如迅固所言,已无抵抗之力。
贺然催动大队人马紧紧跟随,这日黄昏时分抵达十字坡,贺然命大军扎住营寨,这里距靖曲城只有五十里了,他派出三千人马会合了锋营去夜袭西南三十里外的育水潭,育水潭是靖曲城东面最后一处驻军所在地,原本屯有五千近卫军,按迅固的情报,此处人马已被调走了三千,当前只有不到两千人了,东方鳌的前锋营有三千人,加上派去的三千人,以六千精锐击两千之敌有必胜的把握。
贺然本以为这晚能睡个安稳觉,不想天快亮时前方传回急报:苦战多时未能夺下敌营,敌军人数远不止两千之数,东方将军已停下了攻势。
迅固听闻消息后大感意外,皱着眉头道:“那里明明就剩两千来人了啊,难道这几天又增兵了?可城里的禁军都早派的差不多了,哪来的兵马呢,除非是从北面对抗康军的阵营里调来的。”
听他这么说,贺然的面色有了几分凝重,如果育水潭多出来人马真是从北面调来的,那就不能不慎重行事了,他虽不信墨琚会出卖易国,但已经生出了阻碍李平建国一事,他不得不防着点啊。
略作沉吟后,他传令东方鳌,暂时不要急着攻打育水潭了,弄清情况后再作行动。
早饭后,前锋营再次传回消息,从战俘口中得知,新来的是千疆府的兵马,有两千多人。
听到“千疆府”这三个字,迅固倒吸了口凉气,脸上现出一丝慌乱,有些不信道:“千疆府只剩了一门的寡妇,别是赵慜想借千疆府的名头振奋军心吧,或许来的并非真是宁家军。”
“宁家军名头这么响?”贺然漫不经心的问,既然不是从北面战线调来的兵,他心里就不那么在意了。
迅固听闻过这位军师因遇“天虎”而失忆的经历,此刻见他有此一问也不怎么生疑,面带敬意的解释道:“大人想是不记得了,想当年宁家军可是名满天下的,宁家乃是赵国无出其右的功勋之家,代代出良将,可以说赵国的疆土有近半是宁家打下的,宁家军勇武彪悍,军纪严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敌闻风丧胆,不过十年前与番邦的一场大战中,因赵王乱下诏命,致使宁家军蒙受大败,赤胆忠心的爷孙九人有八人命丧沙场,逃回来的四郎最终也重伤不愈支撑了不到半月而亡,宁家自此绝后,赵王心中有愧,亲笔提下了‘千疆府’的匾额,其意是说赵国有千里疆土是宁家打下的,可宁家只剩了一门寡妇,再高的荣耀又有何用?从此宁家军偃旗息鼓,战场上再无宁家子弟。”
贺然听罢,淡淡道:“十年不战,昔年威名再盛恐也无用了。”
迅固勉强笑了笑,道:“大人说的是,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宁家军当年的名头太响了,宁家儿郎虽不在了,可帐下那些猛将还在,如果这些人都重披战甲那可厉害非常,即便是宁家那些女将也不容小觑,受家学熏陶,武艺、韬略样样精通,二儿媳与小儿媳都曾掌过兵马,尤其那小儿媳僰苇更是了得,乃是赵国大将僰抗之女,十五岁就扬名三军,刀马纯熟,计谋过人。”
贺然点点头,传令道:“命专举所部拔营随我前往育水潭,大将军严守营寨。”大将专举所部有六千精兵,加上育水潭的六千人马,以近一万两千精锐去攻打敌军的四千来人怎么也够了。
军令传出后,人马立刻调动起来,这时已经闻讯的许统匆匆赶来,神情紧张的问:“果然是宁家军来了?”
贺然答道:“前方是这么报的,我亲自去看看。”
许统不放心道:“要真是他们来了,咱们可得多加小心,我看还是我去一趟吧。”
贺然笑道:“你的胆是不是曾让宁家军吓破过?”
许统警告道:“你可不要轻敌,宁家军可不是好相与的,不逊于你的藏贤谷子弟。”
贺然不以为然道:“你说的那是十年前的宁家军吧,纵使神兵利器藏上十年恐怕也锈迹斑驳了吧,领兵多年,这个道理还用我说?”
“理是这个理,但还是小心的好,你是不知道他们的厉害,我略知一点他们的战法,还是我去吧。”
贺然坏笑道:“你是不是听说来的都是寡妇,想收入帐中?要是如此我不跟你争,你去好了。”
许统没好气道:“好心当作驴肝肺,去吧去吧,我派五千人随后给你作接应,千万小心。”
第六十六章 宁门遗孀(下)()
到达育水潭与前部人马兵合一处后,询问起昨夜战事。
东方鳌心有余悸的禀报道:“真够险的,我这还加着小心呢,仍吃了亏,宁家这群寡妇是有两下子,最初的诈败似模似样把我给骗了,及至深入敌营才觉得不好,幸亏是立即止住了后面兵马,否则真要吃大亏了,损失了几百兵马,之后我又试着发起了几次攻势,确认了敌兵人数远多于先前所料后,就撤回来了。”
贺然在众将的拱卫下登高而望。
赵军的大营扎的中规中矩,因迁都过来不久,这处屯兵之地也是刚刚营建,防御设施谈不上完备,只能说是初具模样。高杆之上,一面血红的大旗迎风飘扬,斗大的“宁”字看的十分真切。
看罢多时,贺然心里有了底,漫不经心的对东方鳌道:“你也听说过宁家军?”
东方鳌答道:“军师说笑了,在军营混的哪有不知道宁家军的?末将虽在留国为将,可宁家军的威名亦是如雷贯耳。”
贺然用手点指了一下敌方营寨,问道:“此宁家军仍复当年之勇耶?”
东方鳌皱眉答道:“末将未与威名鼎盛时的宁家军交过手,不过就昨晚经遇来看,这支人马可算训练精良,一进一退颇有章法。”
贺然不再多说,传令擂鼓列阵,然后命人到敌营传话:易国军师要见宁家主将。
催马来到阵前时,东方鳌不离左右的紧紧跟随,见到敌营寨门打开,贺然缓缓带马前行,转头对跟上来的东方鳌道:“你乃此地主将,怎么这么不晓得轻重,快回去押稳阵脚,我过去说几句话就回来。”
东方鳌不放心的拉住军师的缰绳,一双虎目盯视着对方阵列,道:“宁家垂威名百余年,想来是不会有暗示冷箭的宵小之徒的,不过此营人马鱼龙混杂,大人还是小心为妙,看真切了再过去无妨。”
此刻,对方阵列中驰出三匹骏马,朝阵中而来。
东方鳌松开手,点手唤过营中武艺最高强的副将典布,命他与红亯保护军师前往。
走近后,看清对方来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妪,年事虽高,但精神矍铄,腰板不塌,目射精光,铁甲银发,颇有威仪。再看她身后跟来的两位女将,真可谓天差地殊,左边的俏妇看起来二十六七的摸样,身材窈窕,面若芙蓉,长眉入鬓,一双狭长的美目为她的闲静平添了几许娇慵之色,虽是顶盔披甲,但仍难掩女儿娇柔,望之令人可亲,手中随意拎着一柄长刀,那样子不像是来打仗,倒像是在扮戏。右边这位可就大不相同了,虎背熊腰,环眼阔嘴,一双剑眉比东方鳌的还要粗,还要浓,黑黢黢的脸上满是横肉,还疙疙瘩瘩的,如果不是丝绦及战袍的桃粉色显示出性别,别人还真不容易看出她是个女的,手中擎着的两柄大铁锤更增加了威武之势。
在贺然打量对方的同时,三员女将也着意的打量着他,老妪目光不瞬,俏妇的狭长美目一开即合,又回复了娴静,猛女的环眼则一直瞪视着。内行看门道,典布的眼睛一直不离那美妇,凭直觉,他意识到一旦动起手来,这美妇的威胁远远要高于那个威势十足的猛女。
贺然脸上带着招牌式的浮华笑容,对老妪拱手道:“敢问可是宁家老太君?”
老妪神态威严道:“正是老身,你就是易国贺然?”
贺然并不为她的言辞无礼而稍动颜色,依然是那副德行,在马上施礼道:“晚辈贺然见过老太君。”
“哼。”宁老夫人并不还礼,发问道:“你请老身来阵前意欲何为?”
贺然的眼睛在她身旁两位女将脸上打着转,笑道:“无它无它,久闻宁家忠烈之名,心中仰慕至极,阵前相请只为一睹真容,这两位是”
“你也配知道我们是谁?既知宁家之名,识趣的赶快滚回易国去,否则姑奶奶的锤可要碰碰你的脑袋。”那猛女厉声而喝。
美妇笑着对猛女摆了摆手,然后对贺然道:“我这小嫂性子暴烈,军师勿罪,军师见问,妾为代答,此乃宁家六娘,妾乃二娘。”
贺然惊诧道:“夫人竟是二娘,失敬失敬,呵呵,在下只道二娘年届三旬,青春难再,不想不想嘿嘿,失敬失敬。”这的确是真话,他真没想到二娘会如此年轻貌美,可绝口不提六娘,视之如无物的失礼之举就是心存故意了。
当着众人之面受到赞美,虽然贺然的言辞很是含糊,但其意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二娘玉面微红,难以保持先前的从容,道:“妾虽为二娘却入门最晚,军师谬赞了。”
“和他有什么好啰嗦的。”六娘对二娘说完转向贺然,斥道:“天下皆知你是浪荡之徒,我宁家之人可不容你有歪心邪念!”
贺然微微而笑道:“六娘尽管放宽心,在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对夫人稍存邪念的。”
红亯跟着笑起来,六娘岂能不懂他这话外之音,眼中杀机顿盛。
宁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你要再无话讲,那就刀枪上见真章吧。”说着就要圈马回营。
贺然长叹道:“可惜呀可惜!”
老夫人盯着他问:“你可惜的是什么?”
贺然指着她身后的大旗,神情寂寥道:“可惜空见宁家旗却不见宁家郎,身为掌兵之人,却无缘拜会宁家儿郎,此憾非浅,晚辈只能徒叹生的太晚了。”
老夫人目光灼灼道:“宁家儿郎虽丧尽,但你要领教宁家军的手段老身想来还不至令你抱憾。”
贺然寂落的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老夫人立起白眉,有些动气道:“你既看不起老身,何不快去传令攻寨?多言无益!”
贺然忙道:“老太君误会了,后生晚学岂敢小觑宁家军,晚辈所叹是另有因由。”
“叹之何来?”
贺然手扶雕鞍,脸上不见了丝毫浮华之意,开口道:“一叹忠勇无双的宁家儿郎尽皆枉丧疆场,以至绝嗣,二叹赵国忠良境遇凄惨,千疆府如此,天河府如此,想我先王亦是如此,思之如何让不让人感叹。”
老夫人朗声道:“我宁家为国捐躯没什么可叹的,死得其所!天河公与金统领尽忠尽节,美名自可传世,至于定国公,老公爷人品亦是老身所敬佩的,只可惜教子无方,出了苏平疆这个乱臣逆子,实实的污损了老公爷的清名。”
贺然听她这副腔调心中生出烦恶,冷笑道:“你自以为是在尽忠,实则是在误民,我王奉天子之诏,发仁义之师,所过之地秋毫不犯,推仁政抚黎庶,万民夹道而迎,难道你宁家军浴血疆场不是为的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吗?如今民心所向之下,怎么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反而护起了恶政酷政?”
“宁家军的职责是保土卫国!”老夫人语调虽铿锵,但却不敢与他多作辩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