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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九鼎军师2-第123部分

小说: 九鼎军师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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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然有些意外道:“你不是说他比较难请吗?伯葵呢?”

    留良面现困惑道:“小人心里也是很奇怪,我们是先去请的伯葵,他问明来意推辞说无意为官,我就知道凭我这点脸面是绝请不动他们的,硬着头皮又去请伺冶,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没想到,老先生二话不说就来了。”

    “好,有劳你了,先下去吧。”说着对穿桶道:“请老先生进来。”

    穿桶眨了下眼,问道:“他都到府上了,军师也不出去接一下?”

    贺然指了指后背,道:“我伤的这么重哪能动啊?”

    穿桶清楚他早晨刚遛了一遍后花园,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有意怠慢这个伺冶的,遂不再多言,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不一刻,伺冶走了进来,见礼已毕,贺然认出他是那个在城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者。

    待他坐下后,贺然见他神清气和,遂道:“贺然有伤在身,未能亲到府上迎请,多有怠慢,望老先生恕罪。”

    伺冶含笑道:“在下一介草民,何敢劳动军师大驾,能得军师召见已是大幸了。”

    贺然两眼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扩散开,说笑道:“我这人说话随意,请老先生勿怪,方才留良极力赞扬老先生乃此地大贤,我也只当很难情动老先生,可一见之下怎么觉得老先生并无贤者之清高啊?反倒口出阿谀之词。”

    伺冶毫不介意的抚须而笑,从容道:“老朽可不敢当这‘大贤’二字,当世大贤唯军师耳。”

    贺然开心的笑道:“能把奉承之语说的这么坦荡的天下贤者恐怕没几个能作到。”

    伺冶端起茶盏,道:“老朽以茶代酒敬军师,老朽虽非大贤,但天下为官者值得我真心称颂的却没几个。”

    贺然举起茶盏向他示意,两人各饮了一口。

    放下茶盏后,贺然感慨道:“贤者,率真耳。装腔作势者非真贤,老先生真不愧贤者之名,贺然失敬了。”

    伺冶道:“军师这贤者之论虽只三字,却道尽其中真谛,古语云,圣主现,贤士出。军师所推新政乃旷古良政,当此时节国内贤者理应出来效力,老朽虽才能低浅,但军师如有驱使亦愿尽绵薄之力,唯患愚钝误事啊。”

    “老先生过谦了,这城守之职老先生是众望所归,只是不知老先生对新政可有细致了解。”

    伺冶正色道:“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揣摩新政,还曾专为此到周边几座城池走访了一遭,正因确实了解了新政,所以军师一召立时欣然而来,以老朽所悟,这新政到最后所达之境是官府无为而民能治,纵无庙堂而国不乱。”

    贺然高兴的一拍几案道:“说的好!老先生真乃大贤,我方才可真是失敬了。”说着对钟峆吩咐,“取酒来,我得向老先生赔罪。”

    满上酒后,贺然端起酒樽,道:“不瞒老先生,我开始就没打算真请你与伯葵出掌东织城,一则是我觉得有贤名者多是欺世盗名之辈,二则是我认为大贤即大恶,执新政者,心正胜于才高,留良人品端正能出污泥而不染,又能谦逊而让官职,我是想好了让他做这城守的,他既极力推荐二位老先生,我只得做个样子,不想却怠慢了真贤士,就以此酒谢罪了。”

    伺冶举起酒樽道:“军师言过了,老朽对留大人的为人很是钦佩,对军师所言‘执新政者,心正胜于才高’甚是赞同,老朽素来是不屑于做官的,但现在却很想出力,就请军师准我辅助留大人吧。”

    贺然把樽中酒一饮而尽,待伺冶饮下后,道:“老先生非百里之才,先委屈在这里作一阵城守吧,等教留良领悟了新政要旨之后,我上书大王,请他亲自来迎接老先生入朝。”

    伺冶摆手道:“这个可受不起,军师若觉老朽还有几分可用之处,只需一纸书信,老朽甘受驱驰,虚节繁礼还是都省了吧。”

    贺然赞道:“天下果有真贤士!”

    畅谈了近一个时辰,伺冶起身道:“军师背伤未愈不宜久坐,老朽先告辞了。”

    贺然意犹未尽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贺然真是受益匪浅,来日还望能多得老先生教诲。”

    伺冶神色郑重道:“老朽虽无甚才能,但向来孤傲,当今之世能让老朽真心钦佩的只有军师了,我平生最厌阿谀之词,可今日一定要说出来以表敬意。”

    贺然咧嘴道:“我虽很喜欢听阿谀之词,可你下次别这么郑重其事的夸,说说笑笑间夸几句就行了,这弄的我都难为情了。”

    伺冶哈哈而笑道:“军师真是趣人,老朽得遇军师这样的奇才真是不虚此生了。”

    临出门,伺冶忽然想起一事,躬身一礼,道:“我还要待那日围观的百姓谢过军师。”

    贺然扶起他道:“这就不必了,本就怪不得他们。”

    伺冶点头道:“是啊,设身处地的想,换谁在那样的情形下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本是极不赞成绑他们请罪的,可拗不过众人。”

    贺然指了指心,道:“执政者若都能凭心作事,律法典章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律条定的再严密也会有破绽,以心为衡,则万恶难藏,公道才能彰显于世。”

    伺冶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妙论,老朽记下了。”

    送走了伺冶,穿桶叹息道:“今日总是知道什么是真贤士了,相较之下,那伯葵可就差得远了,我在请他的时候就看出他是假意推脱的,估计是想让军师亲自去请呢,这位伺老先生真是洒脱自如,真情真性。”

    贺然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做人难就难在一个‘真’字上,他夸的我真舒服,我以前只当你阿谀奉承的功力已登峰造极了,可一比之下云泥立判,你好好跟人家学学吧。”

    穿桶笑道:“论奉承时的心我是和他一样真的,只是才能名望不及他,所以军师听着也就不如他那样受用了。”

    贺然哈哈笑道:“这句奉承的好。”他说罢收起来玩笑的神情,“通过这些日做事,我已看出你的才华了,如果只让你在军师府作个长史真是太屈才了,我回头在大王面前举荐一下,你还是入朝为官吧。”

    穿桶淡然一笑道:“我是冲军师来的,并非是为作官。”

    贺然心下感动,看着他道:“承蒙你高看,那你就作这个长史吧。”

    穿桶躬身道:“谢军师,吾愿足矣!”

    贺然扶起他,道:“以后不必多礼了,刚才伺老先生说的好,圣主现,贤士出。我不是什么圣主,我知道你们是因新政之故才甘心出来为民操劳的,以你之才足可位列卿相,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愿在这里作个长史,那我就顺你之意,私下咱们就以兄弟相待吧。”

    穿桶坦然道:“那我就不客套了,放肆之处你可不能怪罪,我可是最厌烦向人行礼的,这些天比我这几十年施的礼都多。”

    贺然皱眉道:“这些天你哪行过几次礼啊?这么说来你活了这几十年都没施过几次礼,真是唉!”

    穿桶动了动嘴想反唇相讥,可终究相识日短不敢太过随意,忍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贺然哈哈笑道:“你要是总是放不开,那只能一直吃亏了。”

    穿桶自信的笑了笑道:“等我真放开了,吃亏的就是你了。”

    “这话你可说的太早了。”贺然大是不以为然,“我这伤还得养些日子才能启程回去,你也别在这闲着了,带几个僚属先回鸣钟城吧,去兵部呆些日子了解一下国内兵马状况,顺路去平城拜会一下时相令,以后的事务就多多依仗你了。”

    “领命!”穿桶身子躬了一半,又直了起来。

    贺然指着他笑道:“在这一点上你是作的最好的一个,看来你以前真不愿向人施礼,不会是来我府中之前刚跟白元学的礼数吧?”

    穿桶再遭打趣,自认倒霉的晃了下头,转身去了。

第三十二章 得遇贤士(下)() 
贺然伤势基本痊愈时,刑部与监察司仍在继续取证查实。

    告别了众人,贺然带着一群娇妻踏上了归程。这次要属云裳最高兴了,采集到了许多新的民歌民舞。

    走了一日,贺然让大家先回鸣钟城,他则改道去拜会时郎。云裳执意要跟他去继续采集歌舞。

    苏夕瑶凑到云裳耳边打趣道:“别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的,这平城我可是和你同去过的,这次去不单只为了歌舞吧?”

    云裳俏脸飞红,嗔怪的叫了声“姐姐!”

    苏夕瑶扬了下秀眉道:“要我不跟别人说不难,以后说笑时你出言帮我就行了。”

    云裳哭笑不得道:“姐姐你可真是,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刚来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苏夕瑶瞟了一眼一边的暖玉夫人,道:“还不是爱嚼舌头的人太多了,我也不能总受她们欺负。”

    正在与贺然说话的暖玉夫人已经注意到她俩在窃窃私语了,见苏夕瑶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知道她们肯定谈论到自己了,笑着走过来问:“说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云裳不擅掩饰,可怜兮兮的望着苏夕瑶,怕她把自己去过平城的事抖落出来。

    苏夕瑶淡然一笑,道:“不过是嘱咐裳儿别太贪玩罢了,自己心里有鬼的人才看别人总是鬼鬼祟祟呢。”

    贺然笑道:“行行行,要斗你俩路上去斗,我们可得赶路了。”

    闻知军师到来,不待时郎与息羽组织,平城百姓早早的就在城外迎候了。

    进了城,贺然注意到息羽那女儿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眼睛却偷偷的在望红亯,红亯倒是很尽责,机警的巡视着四方,眼神与她相遇时就傻傻的笑一下。

    临近府衙,贺然对他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红亯嘿嘿笑着,直到把众人护送进府衙才转身跑了出去。

    贺然对息羽道:“女大不中留啊。”

    息羽笑着摇摇头,道:“不留了,军师在这里要留几日?走的时候就劳烦军师把小女带去吧,送她去藏贤谷与红侍卫长完婚吧。”

    走近大堂,坐下后,贺然开口道:“我此来跟令相商量点事,明日就想启程回去。”

    息羽道:“那我回去就为她准备准备,让她娘和两个哥哥跟着,嫁妆都已为她备好了。”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爱女出嫁老先生理应同去啊,这次东织城出事,西织城城守郭跃过去代掌城务十多日,西织城没了城守与城辖依旧井然有序,老先生掌平城可比郭跃掌西织城要久,难道还离不开?”

    息羽笑道:“不是老朽夸口,我就是离开一月两月心里也是踏实的,现在平城已没什么大事非要我来处置了,只是职责所在不敢擅离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嫁女可是大事。”

    息羽感激道:“军师发话,那老朽就多谢了,唉,说心里话,我最疼爱的就是兰儿,她是我的命根,如果不是军师厚恩难报,我真有心辞去这城守之职过去守着这丫头。”

    贺然想了想,道:“这样吧,你推选个人来作这平城城守,然后你随我去王城,如今那边的几座城池刚行新政,老先生已有了经验,过去做个释政使,一来可帮朝廷个大忙,二来离得近也能随时去看望爱女。”

    息羽万分欢喜道:“军师真是太眷顾老朽了,这这老朽都不知该怎么谢军师了,兰儿自幼娇生惯养,我真是不放心,嘿!我这就去交割事务。”他走出两步又转身回来,“看我都高兴的糊涂了,这平城城守的人选”

    贺然摆摆手,道:“老先生选的人我是放心的,我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跟令相说一下就行了,选出人来让他代掌一段城守,如果民众拥戴,朝廷再发任命。”

    时郎对息羽道:“老先生要推举的可是西林?”

    息羽点头道:“正是!”

    时郎含笑点头,道:“甚好,老先生先去交接公务吧,军师既然做主了,那一切程序都补办吧,老先生明日先随军师去王城吧。”

    兴奋过后,息羽觉得有些不妥,对贺然道:“军师别怪罪,我这些天一直为小女的事发愁,得军师恩准,我高兴的忘乎所以了,既然要调去王城,那这事就不急了,好在婚期未定,迟些也无妨,我还是细致的把这里的事交代清楚再走吧,不值为这个坏了王法。”

    贺然无所谓道:“老先生看着办吧,只要兰儿不急着嫁就行。”

    息羽哈哈笑道:“老朽这老脸是不敢卖的了,不知红侍卫有没有这么大的情面,能请军师亲为主婚。”

    贺然坏笑道:“这个你可得先问问红亯,看他敢不敢请我,大王大婚那次我向赵王要了根大木,可恨那次我醉酒误了时辰,没能物尽其用,大木一直留着呢,想的是令相大婚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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