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还在担心一个人。”
贺然脱口道:“南荠!”
苏夕瑶点点头,道:“这个人的心思很深,如果真是产下了王子,她子凭母贵后会做出什么事我很担心,谁知他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真要二世而亡还不如提早把王权削弱的好。”
“你可真是”贺然痴迷的看着她,“有大智慧的仙子!怪不得音儿说论聪慧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苏夕瑶略显娇羞的笑道:“她真这么说了?这个死丫头总是拿我打趣。”
贺然认真道:“她这可不是打趣,世人皆言她是智绝天下,但比较起来她那不过是小智慧罢了,你有的才是大智慧。”
苏夕瑶有些难为情道:“去!打趣起我来你们都是一伙的,连暖玉姐姐算在内没一个好东西!”
二人说笑间,竹音闻讯赶了过来,听了事情经过,对贺然讥讽道:“他以辞官相逼你就也以辞官相挟,可真厉害。”
贺然没好气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啦?难不成我还苦苦哀求他?我要真求他事情反倒不好办了。”
“是是是。”竹音撇嘴道,然后又打趣起苏夕瑶,“我只当太宰是个精明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告状居然告到心心相印的人这里来了,有好果子吃才怪,可真是糊涂啊,他可不知仙子是有情有义的,总受偏袒现在有了回报的机会,自然是以偏袒报偏袒了。”
“谁总受偏袒了?我这又怎是偏袒他?看我不撕你的嘴!”苏夕瑶咬着樱唇伸出了手。
嬉闹了一会,竹音道:“这样也好,苏戈此番可算是被你们弄得死了心了,不用担心他为阻了。”
苏夕瑶挪揄道:“是啊,我苏家江山全落到你夫妻手里了。”
竹音明眸中全是笑意,道:“人言女生外向,这话是一点不假的,有人吃里扒外一心想把弟弟的江山送给夫婿,事情做出来觉得难为情反拿这话遮羞,我们夫妻一个提着脑袋为你们打江山,一个呕心沥血为你们治江山,到头来还成了谋逆之臣了。”
苏夕瑶掩嘴娇笑着对贺然道:“你替我撕她的嘴!”
“谨遵长公主之命!”贺然坏笑着看着竹音,“不如我先撕她衣裳吧。”说着扑上去就要占些便宜。
竹音玉腕翻转用了个四两破千斤的手法轻轻巧巧的把他摔在坐席上,起身不屑的看着他道:“走吧,苏戈事既然了了,该抓紧议定民选事宜了。”
贺然用胳膊支着身子报复道:“我才不跟你去呢,长公主袒护了我,我得有所回报才对,我们要下棋了,你去吧。”
苏夕瑶故意露出得意之色看着竹音道:“还不快去。”
竹音被气乐了,指点着二人道:“好好好,终于露出相互偏袒的尾巴了,你们最好就是规规矩矩的下棋,我找暖玉姐姐去。”
离了会客堂来至屋中,苏夕瑶道:“快去跟她议事吧,别耽搁了。”
贺然摆上棋枰道:“事情没有那么急,我才不会把自己弄得那么辛劳呢,下棋下棋,为围棋大比多做些准备才是正经。”
苏夕瑶下了几手后,终是难以静心,问起了他前世那些制度的详情,这些还是贺然刚吐露身世时对她说过一些,当时因觉得新奇问的多些后来就没再提起过。
说及前世,连小竹都得背着,把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间,贺然闻着她那如兰之气有些忍不住了,挪过去抱住她道:“还是这样说方便些。”
苏夕瑶挣扎着斥道:“放开!你存心让我出丑吗,没听音儿说要去找暖玉姐姐来嘛!”
贺然不以为然道:“她那不过是随口吓唬咱们而已。”
他话音未落,门口响起来暖玉夫人的笑声:“看了我是来的不巧了,他放开了吗?我可要进来了。”
苏夕瑶羞得俏脸绯红,推开贺然,狠狠的瞪着他。
贺然不由笑了,对门外道:“放开了放开了,快进来吧。”
苏夕瑶又羞又气用力的掐了他一把,暖玉夫人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对苏夕瑶道:“我刚才可没扒头往里看哦,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种此地无银的表白让苏夕瑶更难为情了,咬着樱唇气哼哼的看着暖玉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贺然笑着问:“音儿呢?她还真去找你了?”
暖玉夫人掩嘴道:“不曾见她,我只是闷了想过来找她说说话,不想”
苏夕瑶恨声道:“平民家的女儿尚知避讳,你这堂堂国师偏偏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暖玉夫人秀眉一轩,道:“原是懂的,可到了长公主这里不得不入乡随俗,挖着心思去撞破别人的好事在溢心园纵非始于长公主,恐怕长公主也难逃推波助澜之嫌吧。”
苏夕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刚走了一个该死的音儿,你又来了,这棋也别下了。”说着把棋子收入盒中。
暖玉夫人看着贺然道:“怪不得她以前那么爱下棋,原来这棋是要抱着下的,你何时也教教我呀,说不定我也会如她一般为了下棋而废寝忘食呢。”
苏夕瑶俏脸更红,啐道:“真是个没脸的。”转向贺然命令道,“你现在就教她,我给你们让地方!”
贺然哈哈笑道:“不如我一起教你们两个吧,左拥右抱这棋艺保准一日千里。”
“呸!”二女同时啐了一口。
第二十一章 刑部尚书(上)()
第二天散朝后,贺然再次来到太宰府。
苏戈见他带来了两坛酒,冷冷道:“这是何意啊,怕我这太宰府没有酒给你喝?”
贺然道:“这一坛呢,是长公主赐你的,奖你忠义,我刚去了趟王宫,大王听说了昨日之事也让我给你带一坛酒,赞你识大体,苏家就剩他兄妹二人了,现在都赐酒给你,你这面子够大了。”
苏戈闻言忙起身对着两坛酒拜了拜。
贺然笑着问:“咱们是把这两坛酒喝了呢,还是你收起来?”
苏戈看着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坐下后依然皱着眉。
贺然拿过长公主赐的那坛酒,道:“那小弟就自己做主了。”说着抬手就要拍开泥封。
“不可!”苏戈慌忙呼喝。
贺然毫不理会,手落封开,道:“行了,别不舍得了,大王赐的那坛你愿意供奉起来就供奉起来,长公主这份就喝了吧,什么时候需要长公主再赐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多了不敢说,十坛八坛的我还给的起。”
苏戈哭笑不得,骂道:“你真是混账到家了,不知礼数不知敬畏,你这样的如何作百官表率啊!”
贺然清理着泥封,翻了下眼道:“你可别没完没了哦,骂两句就完了,我这还一肚子气呢,你抬长公主压我的事可不是就这么就完了,这笔账我早晚会讨回来的。”
苏戈摇了摇头,对他这种儿戏态度无可奈何,缓和了一下神情,道:“贤弟啊,你是苏家之婿,我是苏家之仆,咱们都是一心为了苏家好,你的观点我认真想过了,虽有道理但毕竟不合正统啊,你是不是再”
贺然挥手打断他道:“大王这坛酒可是因赞你明理识大体才赐下的,你要再纠缠这事,这酒我可就得给大王带回去了,该讲的我都跟平疆讲了,没有任何隐瞒,你的那些话我也原原本本的转述了,如果信不过我,你可以现在就入宫去自己跟他说。”
苏戈痛苦的叹了口气。
贺然劝道:“兄长啊,江山是苏家的,苏家兄妹都不在意了,你何必这么执着呢,小弟身为苏家之婿又怎么害苏家呢?这个道理你如何还不懂啊?”
“可你明明就是”苏戈不愿再说下去了,重重的呼了口气,道:“喝酒喝酒,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贺然满了一樽酒,起身递给他,笑道:“这就对了,这种事不但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苏戈接过酒樽,皱眉看着他,不解他这话是何意。
贺然蹲下身,道:“新政一出,民智随之开启,自决事务之心日盛,发展下去民众早晚会提出民选官员的要求,或许是三年五年或许是十年八年,如果我们对官员督查得力,或许拖上个几十年上百年也不是没可能,但这种要求终究是必然会产生的,这是谁也拦不住的,与其到时被民众逼着变革,不如我们趁早自己提出来,现在是兵事不断的乱世,我们太需要百姓的倾力相助了,你还不懂我的行事风格吗?既然给了,就要把分量给足,让百姓得到做梦也不敢想的好处,存感恩不尽之心,死心塌地的护卫易国,拥戴大王,
苏戈仰头饮尽樽中酒,道:“你的辩才天下闻名,我说不过你,这事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吧,你起来,堂堂军师蹲着成什么样子?”
贺然把自己坐席拉了过来,与他对面而坐,又给他满了酒,才道:“你不管可不行,昨天长公主说了,你这太宰之位是辞不得的,我才没那么大兴致一直管政务呢,所以啊,以后还得你管。”
苏戈哼了一声,道:“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贺然扬了扬眉,露出不齿的神情,道:“这话你也好意思说?这么多年来可都是你们逼着我作这军师的,‘管不了,不想管’的话我可是没少说过,哪次不是你带头逼我?你可曾想过我当时的心情?现在你想不管就不管了?责人严待己宽,你还有脸说我作不得百官表率,劝你还是先看看自己的德行吧。”
苏戈被噎的无话可说,一仰头又把酒喝干了。
“慢点喝,这可是长公主赐的酒。”贺然阴阳怪气的说着又给他满酒。
苏戈端起酒樽看样子又要尽饮,可忽然又放下了,皱着眉道:“回头你可得好好跟许统说,别把他的性子惹起来,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贺然端起自己的酒樽浅浅的啜了一口,慢悠悠道:“这是你的事,我才懒得跟他费口舌呢。”
“你!”苏戈大为不满的看着他。
贺然笑了笑,道:“兄长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服他吧,等都想好了,你心里的疙瘩也就自己解开了,涉及忠心护主之事他更听你的话,你要不能说服他,我的话他就更听不进去了,如果你真的不能说服他,那我唯有请平疆下旨革了他这大将军之职,等他想明白了再官复原职。”
苏戈厌烦的摆摆手,道:“快走吧快走吧,别在这给我添烦了。”
贺然嬉皮笑脸的举了举酒樽,道:“那我就先祝兄长说服成功,什么时候想好了说辞就去跟大王说一声,把他调回来。”
苏戈把头扭向一边,懒得去看他。
贺然有滋有味的饮了樽中酒,起身一步三摇的朝外走,还扭头道:“你说服了许统,咱俩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否则我有的是阴招损招搅扰你。”
苏戈眯着眼皱着眉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神情看着他走出大堂,这姿态保持了好一会才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那两坛酒久久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搞定了苏戈,贺然与竹音会同吏部官员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民选方案,他们先派了数支宣讲小队去宣定城向百姓讲解,同时对那些有意参选官员的民众传授做官的基本常识。
贺然心里很清楚,事前的这种准备必须要充分且详细,操之过急就会事与愿违了,所以他又把精力转到了刑部,相比其他的事情来说,民众更看重的是公平公正,往往一桩案件的处置得当与否会直接关系一方民心,尤其是牵涉权势的案子。
刑部尚书田路原就是刑司掌司,改革官制时顺理成章的成了刑部尚书,与贺然也算是相熟的,军师坐堂刑部时他已按先前的吩咐把所有案宗都分类准备出来侯查了。
贺然一边品着茶,一边十分随意的翻阅着那些卷宗,一盏茶喝完,他的手也停了下来,这份案宗说的是东织城一富商欲购店铺西侧一处民宅,双方协商时言语不合,民宅之主白二与其兄白大性起伤人,致富商一仆毙命,两仆重伤。
田路探身看了一眼案宗,解释道:“这案子下官已派人去核查过了,东织城所报属实,人证物证俱全,军师请看,参审的二十名民众有十五人断此二人该斩。”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这东织城施行新政尚不足一年吧?”
田路答道:“是,他们这一片区域是最晚的。”
贺然把那份案宗放到一边,道:“提涉案人等来刑部,我要再问一下。”
田路忙吩咐下去。
报之刑部的案子基本都是当事人不服当地判决提请复审的,贺然看了一会又选出三宗案件命人提押涉案人员来刑部候审,之后开始查看鸣钟城附近的案件,随意选出几件后传命后日开始逐件提审案犯。
安排完毕后,贺然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