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家的恶鬼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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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久保忠俊在此,织田犬你可敢一战!
哈哈~来啊,我就在这里跟你打!阿犬一刀横扫,身前的数个足轻都被她斩杀,已经由单位数突破到双位的杀人数。
来啊!前田利家在此!前田利家手里的长枪比阿犬的打刀更长,杀人更方便,所以杀人数更多,现在已经是十三个。
被保护在中阵的大久保忠俊握紧了拳头,一咬牙,拔出打刀,想要冲过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被人拉住——
不好,岳父是她们两位皆是对自身武力极自信之人,而且能力也是极强蜂屋贞次说道。
火要烧来了!还等什么!大久保忠俊喝道。
是的,但我们不一定要冲破织田犬守住的营门!
不冲向那边我们怎么逃生?难道是冲到火墙中送死吗?
没错,我们冲过火墙!蜂屋贞次肯定地说道。
大久保忠俊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在确认这一句话的真实性。
侦番曾回报过他们的军势在一百上下,如果要挡住我们,她一定会把足轻放在营门,而火墙之后必定没有多少足轻!只要冲过去,那我们就能逃出生天!蜂屋贞次接着解释。
本来以为蜂屋贞次在说胡话的大久保忠俊皱起了眉头,他突然发现这个提议好像十分合理
还有一点,只看织田犬作为一军之将,也站在最前线就明显是在说他们没人了!
那不是更应该由这里杀出去吗?大久保忠俊由愕然变成了疑惑。
蜂屋贞次摇头,士气已经快要没了,如果作为一军主将的岳父再被讨取的话,那就真的完了!有看到她旁边用长枪的武士吗?我不觉得我们有能力击败这两位。
武士不能怕战死
松平家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武士了!我们死的人已经太多了!蜂屋贞次也急了起来。
大久保忠俊吸了一口气,甩开了他的手,我知道了。
那岳父你——
总要一个人挡住这头恶犬。
岳岳﹑岳父?
如果我们一同逃走,恶犬一定能追上来,你们即使穿过火墙也不能脱身,现在只有我去拖住她了。大久保忠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但是——
你还年轻,要好好照顾秀子。
是是!蜂屋贞次咬着牙,忍着眼泪不流出来,重重地点头。
没受伤的武士都跟着蜂屋大人,其他受伤了的都跟着在下,由我们三河武士来挡住这头恶犬,为同伴开拓出生机!
是!
大久保忠俊大笑了一声,拔出别在腰间的打刀,向着营门处的阿犬冲去。
织田犬!受死吧!
来得好!阿犬大笑。
蜂屋贞次转过身,没再看下去。这时的他觉得前方的火陷并不刺眼也不炽热,因为他身后的大久保忠俊所发出的光热,更胜太阳。
第21章 連鎖()
大野城天守阁内。
主公!阿犬殿下的营地起火了!
正在睡觉的信长惊醒,由天守上看向不远处烧通天的火光,只是他很快就释然。因为由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火光虽大,但不是把整个营地都烧光,而是只烧了一半,有另一半是普通地放着火把,并没有被焚烧。
不用担心,阿犬应该很快就会有信使过来。信长本来只觉得阿犬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到那一群三河武士真的看轻阿犬而进行夜袭。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信长就由急忙赶来的武士手中得到了一份战报——阿犬设伏打败了进行夜袭的三河武士,讨取了敌大将大久保忠俊以及下级武士十多名。
哈哈哈哈——!
这一刻,信长觉得很快就可以完结这一场合战,因为那群三河众不只完全掉进了阿犬的陷阱,更是折损了一员大将!
快,准备早饭和饭团!我要在清晨的时候包围村木寨!阿犬一定已经到了!信长很自信。
是!
另一边厢,已经完结了战斗的阿犬并没有预期中的兴奋。
虽然成功讨取了敌军大将大久保忠俊,但她并没能全灭了他的军势,因为有一小部份跟着蜂屋贞次穿过火墙逃走了,而且还击伤了抵抗的荒川与十郎。
属下不力
荒川与十郎的伤势不重,原因不是他兵法高强,能以不足十人的足轻挡下那些勇敢的三河武士。只是因为赶着离开的蜂屋贞次没有时间去杀他而已,不然以他只比足轻好一点的兵法,大概不到三回合就死了。
没事,我也没想到三河人这么狠。阿犬并不责怪荒川与十郎,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的问题。
殿下,这是大捷!只以不到百人的军势打败大久保忠俊这样的名将!脸上满是笑容的前田利家很快就完成了战场点算的工作,快步走了过来。
嗯
没发现到气氛不对劲的前田利家,接着用高昂的话气说道:前阵的我军足轻没有战死没有重伤,只有轻伤五人,讨取敌军武士十五人——
行了,告诉我他们跑了多少!阿犬打断了正在报功的前田利家。她这一刻对战损比没有兴趣,只想知道跑了的三河人到底有多少,然后追过去再杀完他们!
由投降的足轻得到的情报,带头逃走的武士为蜂屋贞次,只领有五十残军,而在村木寨之中应该还有不到一百的足轻,所以加起来是不到一百五十的军势,已经不成气候了!
嗯。
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代表信长可以达成这一次出军的目的——打破今川家对知多半岛的封锁,以及稳定水野家的绪川城,让他不要投向今川家。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阿犬却有种不安感。因为那位逃走了的蜂屋贞次在这场位战之中展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精神﹑勇气和果断。
阿犬很清楚如果军队有着精神存在,那他们就会变得坚韧;如果足轻足够勇敢,那他们会变得可怕;如果大将果断,那他们将成为一支强军。三者皆存,那就无坚不摧。不在这里杀掉,接下来一定会为织田家带来更多麻烦!
麻烦是好事,代表又有人可以杀。
阿犬并不怕战场上有麻烦,因为她擅长在战场上解决麻烦。可是当织田家里的林氏势力﹑织田信行一方和清洲的织田信友,甚至连盟友斋滕氏都对织田家虎视眈眈,麻烦已经多得不能再多的时候,她认为这种名为强敌的麻烦,还是晚点再出现比较好。不然到时候她就不是去解决麻烦的一个,而是被麻烦解决的那一个。
追击,我们立即追击到村木寨,我哥会跟上来,我知道。阿犬立即下命令。
但是足轻都已经累了——
这是命令,我要杀死他,那个蜂屋贞次不能留!阿犬冷冷地瞪了反对的前田利家。
是前田利家胆怯了,他是第一次看见阿犬有这样的表情,杀意仿佛要化成实体一样捏住他的脖子。
与十郎跟伤兵一同到大野城,同时提供他们最新的情报,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敌军没有死绝,其他物资都交由你来处理。
是!荒川与十郎立即应道。
我一定要杀死他!
阿犬和前田利家两人马不停蹄地带着不到一百的军势,直扑向村木寨!
可是现实跟阿犬想像中的不一样,阿犬没有遇上任何的阻碍。
空的竟然是空的
殿下真是太厉害了,我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座寨。前田利家再一次觉得阿犬是个天才,明明比他还要年轻,经历的合战也不多,但总是能够像沙场宿将一样,只要在战场上嗅到了一点血腥,就一定能发现猎物!
可恶!可恶!
殿下?
村木寨连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布置陷阱,阿犬在进城之前仔细地搜查了一遍。在城中更是留下了大量的粮食﹑武器等物资,走得十分仓促。
可恶!阿犬一拳打在墙上,咬着牙。
为什么要发怒?前田利家搔头。
可恶!那个水野金吾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在这里进进出出两次都不知道!整整两次啊!他是瞎了吗?
可能是因为夜——
夜你个头!没看到有月光吗?他们都是饭桶吗?我要一个空城有什么用!我要杀死那个蜂屋贞次!他竟然用这个空城来拖住我!阿犬歇斯底里。
前田利家吞了一下口水,他发现天才的脑子应该都不太正常,就像信长那种天才也是不太正常,所以他决定不回应发怒中的阿犬
阿犬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回复一军主将的冷静。
立即派人通知我哥,告诉他蜂屋贞次又跑了!一定要小心,那家伙太狡猾。
是!
然后你一个人去绪川城,说是我阿犬已经得到村木寨,他们那群饭桶连敌人跑了都不知道,最好立即马上过来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了这一句的前田利家,额角流出了冷汗。
怎么了?还不去?
真﹑真的这样说?前田利家轻声问。
不是——我再加一句,在天亮之前没有给我解释,我就直接过去跟他要说法!
前田利家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在阿犬的怒视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带一小队足轻,快步走出村木寨往附近不到五百米距离的绪川城跑去。
先不说前田利家被水野家的人给怒瞪了三个小时,而且还差点被拔刀杀死。因为在同一时间,还未收到阿犬的通知得知村木寨到手,只知道阿犬又出击了的信长带着军势开出大野城
织田军因为准备时间很少,加上大部份足轻都是刚睡下又被叫醒,所以士气并不高,警戒同样不高,完全就是破绽百出。
然而——
暗处有着一支同样狼狈的军势。
大人,大野城真的出兵了!
织田信长果然如传言一样喜欢突然出兵。蜂屋贞次瞪着不远处的军队。
没错,这一队正是由蜂屋贞次所带领的军势,不过跟前田利家预计的不同,他们只有一百人不到,其中五十人在急行之中掉队。
正常来说,不会有人想到要在这个刚吃了败仗的时候进攻伏击,因为足轻的士气已经低得可怕。
但也有言道:哀兵必胜。
再说士气对三河武士是不太需要考虑,因为他们任何时候都能激发出士气。
但是对方足有一千军势
三河武士不怕!我们不需要硬战,只是一击,一击让他们混乱!再杀死织田信长!一定要杀死他!
蜂屋贞次跟阿犬一样,明白城寨等等都是死物不是最重要的。在战场上,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杀死织田信长,这一场合战的胜负方就完全逆转,本来就没有太坚决抵抗的水野金吾,百分之九十会倒向他们,而大野城就会变成一座孤城,包围十天就可以攻下,知多半岛上的织田氏势力都会被清除。
一定要杀死他!
是!
只可惜一向用兵突然的信长,并没有发觉自己被人看穿,连身边有人在窥视都没有发现。
正因如此,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杀啊!
在天上的月色被云霞掩蔽的瞬间,不到一百的三河武士对信长所领的一千军势进行了突击!
第22章 殤()
天刚亮,在大野城外的野地刚刚结束了一场合战。
结果?
只看织田信长那失魂的样子,还有落下的眼泪,就明白这一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惨败。
他死了吗?他也死了吗?
被问话的池田恒兴没有回答,因为他一样感到悲痛。死的都是他那些从小已经认识的武士,那些一起共事了几年的武士为了保护信长而无一不前仆后继地扑上去,用生命换取时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大意了信长流下了眼泪。本来就没有预期会得到答案,因为那些一向跟他亦友亦臣的武士都死了大半,不能再回答他了。
织田信长并不是铁人,更不是连感情都没有的疯子,他只是把感情收得特别深,伤感的时候,他同样会表露出感情。
主公池田恒兴轻声在信长的耳边提醒。
我知道的,胜三郎。
信长摇了摇头,感情宣泄过后,也是时候来面对接下来的局面,而且他也没有输,他只是被一个败者用尽全力反扑后受了一点伤而已。
他跑了吗?
最后也没能留住他是个狡猾的敌人。
狡猾吗?我相信阿犬会喜欢狩猎这种对手。信长冷笑着。
主主﹑主公?
信长没有回答,即使没有这一次的突袭,他也觉得是时候让阿犬更进一步,因为不只在本家内他的援手极少,只剩叔父信光一个,其他的不是观望就是倒向其他人。虽然还有盟友,但信长已经有心理准备回那古野时,可能面对的战斗。
只不过最让信长受伤的,还是连作为首席家老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