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天骄-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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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趟回来,陈维政发现,华峥和刘裕打拳的地方,已经被人们围成了一个大圈,陈维政挤进去,看到华峥正跟一个劲装的老者在练手,老者的手腕有点红肿,这还是华峥手下留情,这不,又是一下,华峥这一下有点使劲,右手是拳不是指,估计老者有点痛,使劲甩着手,嘴里咝咝有声。
“练完了吗?”陈维政问。
“练完了。”刘裕华峥齐声回答。
“练完了回去洗漱,准备早餐。”陈维政对周边围观的人拱拱手,做了个罗圈揖,再向被打的老者道歉。
老者笑道:“是我不自量力,看那孩子打得入神,想探探他的深浅,是我冒昧了!”
陈维政见他不怪罪,反而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知道是位有文化有素质的老人,再三致歉后离去。
陈丽萍早在家里准备好烧肉米线,这个与古宜的米粉比较接近,所谓的米线,应该是米粉的不同叫法,细细的圆粉,用开水汆过,滤水后装碗,将黄皮、酥肉、黄瓜、切成碎末,铺在米线上,金黄的一层,看起来味道很不错,再加入蒜泥、葱花、干腌菜,又是青青白白的一层。拌上芝麻油、花椒油、酱油、花生油,还可以加上一些油辣椒、味精、白醋,烧肉米线新鲜出锅。
陈维政回到家中,华峥和刘裕正一人捧着一个大碗,吃得热火朝天。问他们刚才发生的什么事,小裕说,他和华峥两人在练习,有几个老人家过来,说我们的拳打得不好看,我就说了一句好用就行,几个老人家不高兴了,找了一个他们认为的高手来过招,结果被华峥打了七八下,回去只怕要找跌打医生。
华峥说:“我不想跟他打,他硬要跟我打,结果就这样。”
陈维政说:“以后注意一些,这些老人家,年纪大了,骨头脆,很容易断的,如果不小心打断了就麻烦了。”
陈丽萍问是什么回事,小裕又完整的说了一遍,陈丽萍说没什么关系,小镇的人个个认识,知道你们是高手,弄不好还会有人来跟你们过招也说不定。
果然,上午,求过招的高手就到了。不是来过招,是来送礼,说是早上过招的老者十分欣赏华峥小朋友的武功,特意送来几样本地特产,给小朋友作个纪念。陈维政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一看,是一只藤编的箱子,在当地的原始森林中,生长着一种野藤,它的表面光滑,柔韧度高,当地人用它来编织成箱子、桌子、,甚至成套的藤编家具。这种家具比木质家具轻巧,而且看上去典雅美观。据记载,古代人们还用藤条编织成战服,既有水淹不透,又不容易被穿透的特点,在水中还有一定的浮力。当年诸葛孔明火烧藤甲兵,有可能烧的就是这地方的人。
藤箱的文化虽然古老,式样却很时尚,是现在流行拉杆箱的造型,有伸缩杆,还有拉轮。打开藤箱,里面还有,几包果脯,什锦木瓜糖、甘草芒果、话梅、柠檬李、开胃多依等等好多品种。还有一刀当地的宣纸,当地人利用本地盛产的枸皮、仙人掌生产出的宣纸颇受书画界的青睐,当年徐悲鸿大师用之挥毫后,曾称这种纸不仅有“正宗”宣纸的种种优点,还有一大长处:作画后别人无法偷揭。
华峥最仍然是这刀宣纸。陈维政说礼尚往来,要备点礼送回去,平白无故收人家的礼不好。陈丽萍的父亲说:送礼的是本家的一个族兄,说起来,算是陈丽萍的伯父,这点小礼,问题不大,以后有机会,还点礼就行。
中午,大家准备去郑建一家,正在忙忙碌碌做准备,区杰开车去到市里买来60v的超大型电动摩托车四辆,不要商家的电池,每辆价格三千一。陈维政拿出四个500ah的电池,装在车上,准备开这个车进去。
首先确定不进去的人,区嘢太小,阮蕾不进去,章小娴陪阮蕾,也不进去,华峥对古镇风光开始越来越有感觉,宣纸激发了他的灵感,准备画一幅古镇水墨,送给早上练手的爷爷做回礼,表示不进去。他不进去,刘懿也只好留下。
陈维政的电摩搭着小裕。区杰的车搭着郑天天,汪洪涛的车搭着汪宁,郑建一搭着陈丽萍。此外就是大堆的大包小包,四辆车上能放的地方都堆满了东西。
先是一段二级公路,约五公里,电摩车队来到一条大河边,二级公路在这里过桥跨过河面,一直通到与瓦国交界的八町口岸,而郑建一的老家则在此岔路,顺江而下,在下游四十多公里的地方。车子一直沿着大河的河边小路行进,这是一段公路无法修通的地方,山高谷深。有好几个地方,还需要下车推行。车子一直保持十几二十左右的时速,郑建一估计到他们家,应该天黑。
三个小时走了三十多公里,郑建一找了一个宽畅一点的地方停下,水流落差很大,江水奔腾而来,在山石上撞出黄色的浪花。
“老郑,这是什么江?”区杰问。
“温江。”郑建一说:“再走十来公里就到我们村,从我们村再往下,三公里就到边境线,对面就是瓦国。”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出国一游?”汪宁说。
“那得看情况,如果这段时间平静,瓦国不打仗,我带你们去跟他们换点小玩意,他们那边的翡翠小玉石、小乌龟、小漆箱都挺好的,还有咖啡,这回可以多带一点,比古宜的假蓝山好喝得多。”郑建一说。
“用什么换呢?”刘裕问。
“我们没有准备物资,也可以直接用钱买,人民币在那边是硬通货。”郑建一说。
“老郑,你们这可以打猎吗?”陈维政突然问道。
“随便!”
“前面山坡上有条黄羊,不会是谁家养的吧!”陈维政问。
“黄羊野生,黑羊家养,不会。”郑建一说。
“那就好!”陈维政拿出一把龙山2015,对准一个方向,连续打了五枪,没有爆炸,用的是实心弹,这时汪洪涛们才看到,在两百米外,一头黄羊一头栽倒在地上。等他们反映过来,陈维政已经跑到猎物前,两手一*,黄羊上肩,七十斤的黄羊扛回来才发现问题,车子已经装不下了,怎么弄回去。
这时,前面来了两辆燃油摩托,郑建一一看,是自己家的小弟和妹夫,家里人接到信,接人来了。
两辆摩托车,在这种时候,不亚于两辆豪华大轿车。
第二五二章 天规天和()
第二五二章天规天和
郑建一兄弟二人,还有一个妹妹,他是老大,老弟郑建二读书不成,这些年来主要做瓦国的边贸生意,近两年,那边三天两头打仗,生意不好做,正在家里考虑转行。妹夫吴光先是退伍军人,乡里的干部,乡政斧离陈氏古镇不远,他回旧明村的次数并不多。他上午先回旧明村报信,中午吃完饭后,才跟郑建二一起出来接人。
看到陈维政放翻的黄羊,郑建二笑了,说:之前出来,老父亲还让他去乡里买头羊回来宰,这回省了!
郑建二跟哥哥郑建一长得很像,只是眉宇间老大文气,老二武气,想想做边贸的,多少总有点匪气。郑建一把汪洪涛、陈维政和区杰介绍给老弟认识,大家寒喧几句,郑建二把黄羊绑在后架上,再把嫂子陈丽萍身上背着的大包接过来背在背上,一马当先出发。
吴光先跟这帮人早上见过,分了部分行李过车上后,很惊讶陈维政们用的是四辆电动摩托车,很为四辆车够不够电返回担心。
沿江而下,村子却建在半山腰。郑建一说,温江的水相当暴虐,上游一场小雨,下游就有可能涨水,如果上游几条支流同时涨水,下游就肯定水灾。所以村子都是建在距离河面一定距离的地方,郑建一他们这个村子,平时与河面高度相距百米,一涨水,就不见了一半高度。
一些有经验的老乡,在涨水时把一条山谷口用网子封上,退水后,最多得过三百多斤鱼。
这条村名叫旧明村,据说是明末一些汉人逃到这个地方创立,具体情况已经没人去考究,只知道,住在这条村的人都是汉族。周围的村相距不近,都是少数民族村,少数民族村享受很多民族政策,过得比较轻松,种不种地都有饭吃。不象汉族,分分厘厘都是自己努力,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能养成努力的习惯,小孩子努力读书,大人努力生产,虽然环境恶劣,但还是生生不息繁衍至今。郑建一就属于村里的佼佼者,大学三年级就被部队看中,南方军区,积功成为上校,是村里目前级别最高的人。
车子在河边走了一阵后,开始上坡,上坡的路变得比较宽畅,郑建一说转过前面的山坳,就是村子。
转过山坳,豁然开朗,一个美丽的寨子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小高原地形,一块山区少见的平地被群山环绕,只有一个缺口通向不远处的温江,还末到季节,油菜花还没有开放,偶尔能看到一两个花骨朵,在碧绿的海洋中,尤为显眼。
陈维政目测这块平地的面积超过800亩,在山区,这种平整的小高原十分难得。难怪当年先民选择了这个地方。
村民也非常珍惜这块小高原,房子不敢占据平地,都建在环绕小平原的山坡上,绕了一圈,像给小高原饰上一道项链。房子的后面,直到山顶,都是密密的山林,树冠相接,树枝勾通,有原始雨林的感觉。看着出,这个村的人们对这片山林十分重视,没有砍伐的痕迹,甚至,连进山林的路都没有一条。
“好美的地方。”区杰叹道:“真是世外桃源!”
“区杰你这样说为时过早。等会我带你们到南边山口去看一看,你们一定会说是人间地狱。”吴光先说。
“那我先把这边的美景看个够再说,别那么早倒胃口。”区杰说。
郑天天和汪宁、刘裕已经下了车,陈维政给了每人一台微单他们去捕捉自己认为最美的静止和最眩的瞬间。区杰催促大家,快点进村,放好行李后,他也要去把这些美景收入他的大单反里。
郑爸爸和郑妈妈一脸笑容的站在自己家的楼门口迎接他们。这是一对健壮朴实的农家老人,一副经常做农活的身膀。郑建一长得更像母亲,看得出来,母亲在年青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郑家是老式的木头房子,甚至连顶上盖的都是木皮,大木柱全是榫铆结构,房子分三层,每层都不高,第一层约一米五左右,完全是防潮悬空,随便围了围,里面养猪和鸡。
二楼有一条大走廊,然后是客厅厨房,还有两间卧房。楼层也不高。两米左右,厨房比较有才,一条木枧把水直接架了进来,曰夜不停的流在大水缸里,多余的水流到楼下阳沟。陈维政在大水缸里舀起一勺水,咕嘟咕嘟几大口,说了一声:“好水,甜!”
走出二楼客厅,站在二楼的大走廊上,陈维政发现这个村子每家人的二楼都能够相通,大家串门根本不需要走到外面,甚至下雨也不会防碍他们互相走动。
陈维政沿着二楼的大走廊一直走,有些家里有人,有些家里没人,有人的都会亲切跟他打招呼,虽然有些人说话他不是很懂,但是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充满了善意。这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寨子的中间位置,有一个三面都是栏杆的公共场所,类似于陈村的广场和祠堂,在这里,陈维政看到郑建二正跟几个人突击处理刚才那条黄羊,大家都在讨论,黄羊是用怎么方法弄死的,没有伤口,更没有枪伤,只是颅骨被打得稀烂,这还是弄干净毛之后才看出来。
还有几个人在摆桌椅,看来,今天的晚饭要在这里开餐。
陈维政来到正中那幅墙面前,这里供奉着郑家的先祖牌位。陈维政从一边拿出九根香,点上,在牌位前拜了三拜,向郑氏先祖问好!
这时,一个老人家的声音传出来:“谢谢客人多礼了!郑氏传人回礼。”
陈维政循声望去,是一个鸡皮鹤首的老者,身着对襟衫,正笑容亲切的看着自己。
“老人家好!”陈维政打招呼。
“好好好!”老者说:“贵客请坐!”
陈维政坐下后,老者斟上一杯茶,说:“贵客来自东方,意在南方,以木生火,此火必旺。”
“老人家既然看出我的来意,我也想请老人家指点迷津。”陈维政说:“我所图谋者,不过是钱财而已,而我要干的事,却是工具伤人姓命。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伤天和?”
“伤不伤天和与工具无关。”老人说:“与人也无关。在天看来,人与蝼蚁无异,伤人多寡,天从来意。天关心的是人是否遵循天规,如果不遵循天规,就是伤天和,如果遵循天规,即使伤人无数,也不伤天和。”
“那什么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