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天骄-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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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交换戒指,当区杰拿出一对戒指,打开,直播摄像师给了一个特定镜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对戒指,不比这八十桌酒席便宜。
第一八八章 山里寻亲()
第一八八章山里寻亲
从南城办完区杰和阮蕾的酒宴回来,工作重心从区杰阮蕾转移到陈维政和刘懿身上,他们的婚礼就在半个月之后。
因为婚礼的劳累,阮蕾妊娠反应越发大了,回来庆山,就去了县妇婴医院检查休养。一脸歉意的看着刘懿,说:我这个样子估计帮不了你什么忙。刘懿说:有李菁一伙人,忙得过来。
刘懿在结婚前,要陈维政帮他做一件事,就是陪她去庆山最偏远的一个乡,那是刘懿的外婆家。庆山最远的一个乡叫宝石乡,距离县城70公里,在2001年才通班车,之前虽然有路,但是由于太过危险,只有一些小面包车跑客运,直到今天,还是砂石路,没有硬化。刘懿的外婆家则更远,从乡里走路到村里还有十多公里,有一条手扶拖拉机能走的路,连小巴车也不能通行。
这个乡很有特点,与庆山一县格格不入,首先是语言不一致,庆山县人到宝石乡只能采用国语才能与之交流,宝石乡人也不会讲古宜的官话,他们的语言三分象邵关土话,两分如客家方言,还有一些僚人口音。宝石乡人认为,他们是一种独特的民族,是一种从南粤迁徙过来的古民族,虽然官方在民族上定为汉族,私下他们并不承认自己是汉族,认为自己是俚族,是千年前冼夫人的后裔,避祸到此崇山峻岭之中。
这里的人婚姻很奇怪,当地人叫约婚,男方如果看上某女,双方同意后,男方来到女方家,在离村子一两公里外的地方结一个草房,开一片土地,种粮种菜,养鸡养鱼。在没有外人的帮助下自己能正常的活下来,这样就能得到女方的认可,同意男方在规定时间内与女方幽会,直到女方怀孕,才能让男方娶女方回家。
刘懿的父母则不同,他们是同学,上世纪八十年代庆山中学的同学,毕业后没有考大学,而是双双去了外地打工,结成一双打工夫妻,没几年,有了刘懿,回到龙山成了亲。成亲后去到宝石乡,刘懿的外婆家族对于这对没有约婚就成亲的夫妻很不友好,直接把刘懿父亲赶出村外他在外面结庐种地。刘懿母亲觉得家里的做法很成问题,加上龙山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跟着丈夫从此离开了宝石乡老家,至死没有回过老家。
刘懿父母出事后,爷爷托人捎信给刘懿外公他们来共同处理后事,一直没有答复,过了差不多有半年,托人传话说:本来就不是亲戚,现在就更不是亲戚,水还水桥还桥,各走各的路。
陈维政问刘懿,那边还有什么亲戚,刘懿说有三个舅舅,两个小姨。外公外婆都健在。
陈维政问刘懿,对于“水还水桥还桥,各走各的路”这个说法,有什么意见。
刘懿说,最后去一趟,就算是遭拒,也算是尽了最后的努力。陈维政说也许隔代亲,你外婆难说特别喜欢你还不一定。
刘懿苦笑。
两人拿出很久不骑的电动车,准备开这个车去宝石乡。因为小天际刚开上路,就有人告诉他们,宝石乡的路又塌方了。
电动车表现出强大的姓能,由于电量大,电摩速度不慢,陈维政一直保持四十公里的车速一路的摩托车都惊讶不已。
一路是高大的泥山,山势挺拔,坡上长满松树,风吹来,听得到阵阵松涛。路一直在山上盘旋,刘懿告诉陈维政,一路要翻过两座大山,第一座山上到山顶有十六公里,下到山底有十六公里,再上一座山二十公里,再下到山底二十公里就是宝石乡。陈维政问刘懿过去来过?刘懿说没有,医学院有宝石乡的同学,听他们说的。
越到山顶,风越大,也越凉,陈维政从空间里拿出两顶全封闭的摩托车帽,戴好,再拿出两件风衣穿好,刘懿坐在后座,双手环绕陈维政的胸腹,不让冷风吹进陈维政的衣襟。
在翻越第二座大山时,看到了塌方现场,塌方的两头没有车辆停放,估计大家都知道没有养路工人维护,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通车,在这里等不如回家。塌方处有人放倒几棵松树,摩托车小心翼翼可以从上面推过去。陈维政把车推出去后,回头看了看,问刘懿:我们把路修一下好吗?
刘懿点点头,陈维政看到沿路边有一些修路时余下的片石,用空间收了约二三十方片石,扔在塌方处,砌实,再收了一些泥铺在片石上,不到十分钟,塌方修好。
看到陈维政很容易的修好路,刘懿说:“老公,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们不如开个汽车来,还不用骑摩托车挨风吹。”
陈维政说:“我也是试一试,没想到能成。摩托车偶尔感受一下也不错。”
到宝石乡,花了两个多小时。
从宝石乡再去刘懿的外婆家,还有十多公里山路,问宝石乡的人怎么走,电摩能不能进去,当地人很热情,用一种怪味的普通话,说得很明白:路虽然小,路面很好,摩托能走。
陈维政在乡墟上买了几瓶酒,砍了一块五六斤重的猪肉,称了一些普通的糖果饼放在后尾箱里,作见面礼。后尾箱不大,也不想放太多,进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没必要浪费。
第一次在这种小路上开电摩,陈维政觉得很过瘾,车子很慢却有很快的感觉,转弯从容却有漂移的感觉,真是有趣,陈维政说:这回知道电摩的好处了吧!如果开汽车来,这里就只能走路了。
十公里开了近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叫横塘的小村,刘懿说,就是这里。
刘懿下车问行人:“请问冼德保家怎么走?”
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懿,告诉了她具体位置。刘懿谢谢了行人,指着半山腰的一户人家,说:就是那家。
电摩在泥路上绕行,终于来到山腰上的那户人家,掩映在青翠的竹林之中的是一栋半泥木结构的老式一楼半。一楼是泥胚房,二楼是台楼,全木结构,楼顶盖的是青瓦,盖得很密,很扎实。楼下很干净,没有农家常见的鸡鸭粪便,也没有听到狗吠鸡啼。西头是一间斜厦,斜厦里堆满了柴火,足见这家主人很勤快,俗话说:出门勤弯腰,屋里有柴烧。
见有人来,家里有人迎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很清秀的小姑娘,大眼睛,大五官,瘦瘦的脸瘦瘦的身,跟一年前的刘懿很像。
“你好,这里是冼德保的家吗?”陈维政问。
“是啊,你们找我爷爷有事吗?”小姑娘回答。
“有点小事,你爷爷在家吗?”陈维政问。
“爷爷在后面园里,我帮你们去叫。”小姑娘转身走进屋里。
陈维政找到一个平坦的位置停好电摩,走到堂屋前,上下打量这座老屋。大门不大,倒是有一条很高的门坎,门坎上坑坑洼洼,不知是岁月的痕迹还是人为的破坏。堂屋里是泥地,不太平整,堆了一些锄头之流的农具和一只大木桶,正中是家仙牌位,上书天地君亲师,估计有几年没有更新,显得有些残破,牌位上有只香炉,满是灰尘。
从牌位左边进去,就是后堂房,这里一般都是做库房,从这里再进去就是后院。右边是厨房,左边是厢房,再加二间后厢房,整个家就这么大。哦,东头有个猪栏,还有个茅房。
陈维政在左右打量,刘懿则十分忐忑不安。自己第一次来到外公家,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一个糟老头子从后堂房走了出来,相当的苍老,脸皮手皮很黑很粗,人很瘦,全身萎缩得很小。没有胡子,头发倒是不少,斑白,长长的鬓角,发梢分叉。一富营养不良的样子,看来曰子过得不太好。
刘懿明显有想哭的冲动,陈维政轻轻捋了捋刘懿的后背,拍了拍。
“你好,老人家。”陈维政打招呼。
老人支支哇哇说了一句什么,之前的小姑娘走出来,说:“我爷爷不会听普通话,只会讲宝石土话,能够听得懂一点点古宜官话,大哥哥你想说什么,我帮你翻译。”
陈维政冲刘懿一对眼,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小姑娘你好,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陈维政问。
“我叫冼冬霜。”
“冬霜还在读书吗?”陈维政问。
“是啊,初中二年级。”
“在宝石中心学校读书?”
“是啊!”
“冬梅,我想问你,你有一个大姑妈,叫冼国梅,你记得吗?”陈维政问。
“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大姑妈,不过从来没有见过她,知道她前几年去世了。”冼冬霜说。
“你爷爷说起过她吗?”陈维政问。
“说起过,我爷爷六个子女,最爱的要算我大姑妈,送她读书到高中毕业,后来她出去打工,嫁在外面,爷爷也没有怪她。只是有点怪那个大姑爹,说那是个人贩子,好吃懒做,地也不会种,我大姑妈跟着他只有受苦。大姑妈死了后,爷爷说,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受苦。”
“你奶奶呢?”陈维政问。
“我奶奶在宝石乡,跟我小叔,小叔在那里起了房子,做生意。”
“你爷爷为什么不去?”陈维政问。
“爷爷说,他要在这里等大姑妈家的人。他说,总有一天,大姑妈家的人会来的,不能让大姑妈家的人来了,找不到家找不到人。”
听到这里,刘懿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两行泪水夺眶而出,走到老头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洗老头子吓了一大跳,惊讶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大姑娘,冼冬霜也吃惊的看着刘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陈维政。
“她就是你的表姐,你大姑妈的女儿,叫刘懿。”陈维政说。
洗冬霜迅速把话翻译给爷爷,爷爷当即就呆了,良久,两滴浑浊的泪水从眼角的皱纹里挤出,老人试图想叫两声什么,张了两次口,没有出声。
屋里,很静,很静,很久,冼冬霜打破了宁静:“你是表姐夫吧!真帅!”
陈维政直接当机,这都哪跟哪啊!
第一八九章 血浓于水()
第一**章血浓于水
冼老头子没有理睬跪在面前的刘懿,自顾自的走到墙边蹲着,无声的抽泣了很久,最后还是刘懿自己站起来,走到冼老头子身边,用古宜官话轻轻喊:“外公,外公。”
老头子听懂了刘懿的呼喊,抬起头来,举起老而粗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刘懿的脸,点点头,站起来,擦去眼角的泪花,对冼冬霜说了几句什么。
“爷爷说让你们坐,我去叫二叔。”
冼老头子走到刘懿面前,用很古怪的古宜官话语调问:“叫什么名字?”
“刘懿。”
“多大了?”
“二十二。”
“嫁人了吗?”
“领了结婚证,下个月就办酒。”刘懿说,拉过陈维政:“这就是我老公,叫陈维政。”
“外公好。”陈维政跟老爷子打招呼。
老爷子看了看陈维政,很满意。
陈维政走到电摩旁,打开尾箱,把之前在宝石乡买的东西拿了进来。刘懿看到堂屋边有一张折叠桌,拿过来摆好,从小包里拿出几张餐纸擦了擦,全是灰尘。陈维政把酒和糖饼放地上,腾出手来,再走到电摩前,把电摩上那条专用擦车的绒布拿进来,在折叠桌上一擦,绒布立即变色。当桌子恢复正常颜色,绒布已经完全失去了本来颜色。
刘懿把糖果饼摆在桌子上,酒放在桌子下面,提着那块五斤重的腰排走向厨房。随即,厨房里传出洗涮涮的声音。
陈维政没有跟进去,而是坐在堂屋跟冼老头子连猜带懵对话。陈维政摸出一包精装黄鹤楼,撕开,递了一根给冼老头子,冼老头子接过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一元钱的一次姓火机,点上,看到陈维政没有点,忙将火机递给陈维政。
陈维政接过火机,用手指刮动砂轮,点着火机,点上烟,问:“外公,你今年好大年纪?”
“六十六岁。”冼老爷子说。
“我靠,六十六岁!居然就能老得跟木乃伊似的。”陈维政心里暗鸟。
“身体还好吧!”陈维政再问。
“好好!自己挑水,自己种粮,种菜,自己砍柴火,样样做得。”老头子说。
“才六十六岁如果连这些都不能做,那才叫完蛋。且不说中央那些领导六十六刚登大位,就是陈村那些六十几岁的,哪个不是腰挺体壮,打得死老虎。”陈维政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外公没有养点鸡?”
“没有。吵得很。”冼老头子说。
“不养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