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冲天,王爷请抓牢-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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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璇不解地回头一看,立马蹙眉。
周夏韵脸色惨白,正有一股红色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
怎么会这样?
周璇大叫不妙。
“救……孩子……”
“别急,不要紧张,你先平躺。”
周璇连忙上前一步,一边嘱咐旁边她身后的丫鬟赶紧去请太医,一边知道周夏韵躺好,然后走上前,给她把脉。
“你早上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周璇皱起眉头。
“怎么了?我的孩子……”
周夏韵焦虑地看向周璇,对她来说,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用紧张,放松,孩子暂时没有危险。”周璇对她说道。
周夏韵松了一口气。
“三皇嫂,你干什么?”
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宇文轩从前方冲过来,看到周夏韵虚弱地躺在地上,顿时怒气冲冲地蹬着周璇。
“三皇嫂,好歹毒的心肠,居然谋害龙孙!”
他咬牙切齿地把周璇从周夏韵身上拽开。
“太子,不是这样的……啊——”
周夏韵开口替周璇解释,话没说完,宇文轩却已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太子,快将太子妃放下来,你这样抱着她,胎位不稳,会……”
“住嘴!”
宇文璇冷冷地打断周璇。
“来人,把这个歹毒的女人拿下!”
他一声令下,侍卫便迅速朝着周璇冲了过来。
周夏韵被安置在长乐宫的客房,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却还是没有保住。
四个多月,孩子都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
周夏韵哭得昏了过去。
闻讯赶来的景帝、皇后脸色都非常难看。
宇文皇族子嗣薄弱,难得太子妃怀上龙孙,还是个男孩,却没了……
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皇后抿着嘴,一脸悲切。
“好生照顾太子妃。”
她走出了房门,便看到景帝在门外威严地皱着眉头。
“去正殿。”他威严的声音当中带着怒气。
***
长乐殿聚集了很多人,原先都是过来给太后请安的,却没想到突然遇上这样的事情,自然都留了下来。
周夏韵被送进去之后,他们不敢进去打扰,便都在外面伸着脖子,各怀心仪,不过基本上都是以看好戏的心态居多。
周璇跪在最大殿的最中间,她低着头,却异常冷静。
她闭着眼睛,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点点滴滴。
从周夏韵叫她出去陪她散步,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她以为周夏韵要害她,可是周夏韵就算真的要害她也不可能会拿孩子冒险。
且不说周夏韵是不是已经铁石心肠到了把孩子当工具用,就算她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因为她肚子里的可是宇文皇族的长孙,景帝连名字都起好,若是男孩就叫承乾。
承乾,承继皇业,总领乾坤之意。
这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周夏韵是个聪明人,她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对她毫无威胁的周璇而拿孩子做赌注。
这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而且从周夏韵倒下时候的表情,周璇看得出来她非常地害怕和担心孩子,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不是她,那么会是谁呢?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
周璇皱起眉头,往日的点点滴滴再次浮上来,答案已呼之欲出。
前方传来
脚步声,太后、景帝、皇后、太子相继走了出来,从他们的表情中众人已经知道了答案。
人们皆露出哀伤之情,可心里却更多的是窃喜。
“你可有话要说?”
景帝高高在上,冷冷地看向周璇,声音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回父皇,儿臣想去见见太子妃。”
周璇什么也没说,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帮她洗脱冤屈的只有周夏韵。
“你这个毒妇,你已经害死我儿了,还要去害太子妃吗?”
宇文轩悲切地看着周璇,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怒意。
“太子何处此言呢?谋害皇孙是死罪,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周璇依然很冷静,可是她知道就算她再冷静也没有用。
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果然,没多久就有好几个宫女站出来,说亲眼看到周璇将太子妃推到,还拦着太子爷抱太子妃去看太医……
“璇儿,哀家平时待你不薄啊!没想到你竟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怎么对得起哀家!太子妃是你亲姐姐,你怎么对得起你们周家列祖列宗?”
太后悲怆地看着周璇,但眼中更多的是愤怒,她狠狠地抽了周璇一个耳光。
很痛!
“皇祖母也不相信我吗?”
右脸火辣辣地痛,可周璇却依然很冷静,她坦然地看着太后,清者自清,她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所以她不怕,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皇帝、皇后、太子……
大不了就是一死!或许还是解脱呢!
没什么好怕的!
她只是觉得可惜,可惜自己这些日子里一直像对待亲祖母一样服侍太后,就算再没有感情,可太后连问都不问直接给她判了个“死刑”,她还是有些可惜。
当然,也只是可惜而已,谈不上伤心失望,因为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对太后来说不过是个外人,即便她老人家平时对自己很喜爱,但都是建立在没有其他冲突的基础上的。她相信若真到了紧要的关头,太后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的。她这个外人可比不上她小曾孙的万分之一。
所以,即便太后毫不犹豫地判她“死刑”,她也还能淡然地问一句“皇祖母也不相信我吗”。
就这样而已。
第一百二十二章 随遇而安()
长乐殿的装饰十分豪华。地面上铺着苏湖特制的砖,其表面为黑、油润、光亮、不涩不滑。殿内主位为金漆宝座,宝座前两侧各两一对瑞兽,分别为角瑞和仙鹤。角端是传说中的吉祥动物,仙鹤象征长寿。
太后并没有坐在宝座,她站在周璇面前,眉心紧蹙,本来还要给她一巴掌的,可不知道为何,见到她一脸坦然略带几分惋惜地问自己“皇祖母也不相信我吗”之后,她心中生出几分犹豫。
皇宫中斗争不止,太后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曾蒙冤,那时候多么渴望有个人能相信自己鹕。
“你这毒妇,还耍什么花招!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宇文轩愤怒地指着周璇,激动地双手颤抖,就连眼中都闪着血光,恨不得把周璇碎尸万段。
他初为人父,结果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也难怪会这么愤怒。
在宇文轩咄咄逼人的指责下,周璇却依然保持着平静:
“不是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又足已让屋内每个人都听到咕。
面对这样盛怒的皇帝、太后、太子,即便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妃子都没把握能不瑟瑟发抖、腿软站不住,然而这个女子却能这么冷静。
她的内心该有多强大!
难道说真的不是她吗?
“不是你是谁?”
宇文轩红着眼,对着周璇怒吼,仿佛随时都要吃了她一般。
周璇没有回答她,她把目光投到一直没说话的景帝身上,盈盈一拜:
“请父皇明察秋毫,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委屈无比地跪下来恳求“请父皇为儿臣作主”,而她却是正义凛然地说“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景帝微微有些意外,他冰冷的目光淡淡扫过去,眼神犀利得仿佛一把剑,让人觉得他不是在看你,而是已经透过你的血肉直击灵魂的深处。
周璇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怕的眼神,以及那种上位者特有的强大气场,可是她不紧张。
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大不了也就一死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所以她静静地跪着,任由景帝打量,不慌不忙、不卑不亢。
“此事朕一定会严查。”
景帝铿锵有力的声音在长乐殿内响起,这话是说给周璇听的,又像是说给在场的每个一个人听的。
景帝一向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而此时他的声音却带上了怒气,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即便与此事无关的人也忍不住抖了一抖!
这也难怪,周夏韵肚子里的可是宇文皇族的嫡孙……
“来人,先把三皇子妃收入天牢候审。”
早已预料到的结局,周璇并没有太大反应。
“父皇,此事尚未查明就直接将三皇子妃押入天牢会不会有些不妥,不如先收归宗人府如何?”
宗人府主要负责皇家宗室事务,里面官员会顾忌皇家身份,一般情况下不会滥用私邢,而天牢则是关押重罪犯人,进去之后就很难说了。
这个时候,无论谁开口替周璇求情都有可能会被视为同伙而牵连进来,最明智的做法是保持沉默。
所以当宇文源开口替说话的时候,周璇愣住了。
他与她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交情,他为什么要替她说话?
难道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就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有可能会被牵连进来,他的身份本就敏感!
果然,宇文轩立马借机发难:
“谋害皇孙是重罪,本就应该交由刑部处理!二皇兄是在质疑父皇吗?”
“儿臣不敢。”
宇文源对着景帝深深作揖,他平日里虽放荡不羁,但这个时候还是恪守父子礼仪。
“齐王妃已是我宇文族人,儿臣认为交由宗人府更合理。而且此事尚未定论,儿臣相信齐王妃是无辜的。”
“她是无辜的,那我未出世的孩儿呢?”宇文轩愤怒地咬着牙,面带讽刺,“我看二皇兄怜香惜玉过头了,人家三皇兄都还没说话呢!”
两兄弟,争锋相对,火药味在屋内弥漫,一触即燃。
景帝却没有阻止,他高深莫测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扫过,似乎在探究什么,然后又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人们不由一颤,如芒在背。
“老三,你怎么看。”
景帝没有因为宇文源的质疑而生气,也没有因为宇文轩的煽动而恼火,而是高深莫测地将目光落到了宇文辙身上。
妻子涉嫌谋害皇孙,宇文辙这个做丈夫的本来就应该第一时间被关注,成为另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可是不知道为何,从开始道现在,却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
听到景帝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齐王也在场,纷纷朝着他看过去。
各式各样各怀心
tang思的眼神中,宇文辙一脸淡然,依旧是那么清尘脱俗,温文儒雅。
“一切由父皇定夺。”
他恭恭敬敬地冲着景帝作揖道。
宇文辙会这样,周璇一点儿也不意外,他可是“贤王”,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破坏自己贤良的形象?
而且以他对周家的痛恨,此事怕是正中他下怀,他高兴还来不及!
景帝淡淡收回目光,一声令下:
“带下去。”
周璇便站了起来,非常配合地跟着侍卫往外走,美丽的脸上没有慌张,没有害怕,没有委屈,甚至连忧愁都没有,至始至终都是那么平静,平静得吓人。
经过宇文辙身侧的时候,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四目交接,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平静,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一样的温润如水,清尘脱俗。
***
五日后
东宫
清晨,阳光从雕花镂空窗棂的的缝隙中照进来。
女子的脸很白,白得仿佛一张纸,阳光在上面跳动,却没有一丝儿生命的气息。
“小姐,您吃点东西好不好?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您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呀……”
细柳眼里满是担忧,自从那日之后,小姐就一直不吃不喝,这让她担心极了。
她自幼跟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女子,小姐以礼待她,甚至教她读书断字,在细柳的心里,小姐是主子、更是恩人。
见到她这样子,细柳比自己受了伤还难过,她无助地向李嬷嬷求救。
李嬷嬷是周夏韵的乳母,周夏韵一出生便跟着她,她可以说自己看着她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十多年的主仆之情非常深厚。
如今看到她这样,李嬷嬷也是心如刀绞。
“小姐,你还年轻,孩子还可以有的……”
“不会有了,嬷嬷,不会有了……”
李嬷嬷的话没说完,周夏韵已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