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冲天,王爷请抓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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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娇嫩的花瓣成了一个讽刺,她缓缓伸出双手去触摸,却被透明的薄膜隔绝,任由再呼唤,也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
眼角的泪划过天际,清脆的落地碎声同心一齐响起,那么简单的,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她想哭,好想抱着阮阮哭,跟她说——阮阮,我失恋了!
可是阮阮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也喜欢慕容莫问吗?
就算真的如此,她们俩也不过是难姐难妹,更应该抱头痛哭才是啊……
一个是此生挚爱,一个是救命姐妹,皆离她而去;这世间已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况且她本就不属于这里,不如就这样离开吧……
周璇轻轻闭上眼睛,欣然接受死亡的到来。
“周璇,谁允许你死了!你给本王醒过来!”
一个没好气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
是谁?
“周璇,你欠本王的利息还没还,不准死!”
那声音越来越近……
一张邪气十足的脸突然出现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之中,正怒气滔天地责备她。
原来是那个史上最坏脾气、最抠门、最阴晴不定的宇文辙啊……
*****
邑斋
负责照顾周璇的小萍再次昏倒在地。
“能救活吗?”
宇文辙放下手里的茶盏,淡淡地看向好友。
薛进画一边给周璇施针,一边双眉紧皱:
“救是能救活,只是这药材费好贵的……”
“一万两够吗?”
够!
当然够了!
薛进画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
薛进画饶有兴味地看向毫无血色的周璇,一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这些钱做药材费是够了,只不过你也知道的,救人很辛苦,我从不轻易出诊的……虽然她是你妻子,但不是我妻子,总不能让我义务劳动吧?”
薛进画非常无耻地向宇文辙要诊金,虽然一万两银子已经够他赚了,可是钱谁会嫌多啊!
而且他一向把揩油最为此生最大乐趣,而且对方是天下首席铁公鸡啊,此时不揩更待何时!
“再给你一万两做诊金。”
哇——
这么大方!
薛进画激动地差点欢呼了,他忍不住充满感激地看着周璇,心想如果这丫头多伤几次,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轻轻松松发家致富了?
嘿嘿……
薛进画心情好,治疗热情也特别高,二话不说便动手脱周璇的衣服,却没想到手才刚刚伸出,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桎梏住。
“你干嘛?”
宇文辙凶神恶煞地看他,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烈火熊熊燃烧,好似一个嗜血魔王,要活生生将他吞下一般。
普通大夫见到此情此景,通常都会规规矩矩地解释一番,当然,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天生喜欢挑战极限,他们不怕死!
很显然,薛进画就是这种人。
他不但不解释,反而理直气壮地说:
“脱她衣服,你有意见吗?”
“你敢?”
寒冷的刀光从宇文辙的眼里迸出来,薛进画明显感受到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加大了,若不是自己及时使出内力相抗衡,只怕要被宇文辙整成残疾了。
薛进画调皮地冲着宇文辙眨眨眼,不怕死地说道:
“不是你花两万两请我脱她衣服的吗?”
“本王花钱是请你给她治病的,不是脱衣服的。”
宇文辙的声音夹冰带棍,咬牙切齿。
即便如此,薛进画依旧如沐春风,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脱怎么治啊?”
“太医没也脱她衣服。”
宇文辙怀疑薛进画是故意的,一般来说这种伤口可以由医女处理,他只要负责开药就行。
薛进画看着宇文一脸矫正,“噗嗤”一声笑出来:
“所以那群庸医治不好她啊!你到底放不放?不放算了,等下她死了可别怪我。”
看得出来薛进画并非开玩笑,宇文辙看着周璇惨白的脸毫无生机,眉心紧锁,似在思量着什么。
终于,他怏怏地放开她,可人却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薛进画身后盯着。
“大哥,能别看着我吗?这样会影响我发挥的。”
薛进画只觉得身后有两道杀人的眼光,似乎随时随地都准备冲上来取他性命。
回应他的是沉默。
宇文辙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着,用他那分分钟会冻死人的目光盯着他。
尤其是当他剪开周璇的衣服,胸前一览无遗,薛进画只觉得脖子一凉。
宇文辙居然拿剑抵着他的脖子!!!
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迸发着警告的寒光。
如果你敢不规矩,我就杀了你!
薛进画怒了:
“宇文辙!!你当我是什么了?禽--兽吗?”
“难道你不是吗?”
宇文辙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带着浓浓的不信任。薛进画虽然不比常花花,常驻青--楼,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比常花花还不如,至少常江找的是青--楼女子,双方你情我愿;薛进画最大的爱好是调--戏良家妇女!
哎——
薛神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宇文辙,就算我是禽--兽,我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命悬一线的病人出手……你放心……”
“不放心。”
宇文辙不客气地说道。
“当——”
薛进画把手里的工具一割,怒道:
“老子不治了!你自己治去!”
他要罢工!
“不治可以。明天我把你在寒月楼、怡红院的账单送到东方教主手里,让她看看她的手下是如何醉生梦死的。”
宇文辙不紧不慢地说道,按照罗刹教教规,其教徒不得酗酒,更不能去青--楼!
“你们东方教主人这么好,应该会帮你把利息也一并付了吧?”
宇文辙似笑非笑地说道。
开玩笑!
要是让东方弄月那个女魔头知道,她还不逼他把所有发生过关系的青--楼女子全娶了!!!
到时候只怕他不用开医馆,直接组织大小老婆开个青--楼了!
使不得!使不得!
“别……别……我突然觉得被你用剑指着挺舒服的!有点压力反而能让我更加全神贯注地医治她……”
薛进画立马露出讨好的笑,非常迅速地将自己扔掉的工具拿起来,投入治疗。
因为周璇的伤口正好在某个非常敏感的地方,可宇文辙又不让他碰,所以薛进画既要完美地帮周璇处理伤口,又要保证不和她有人设肢体接触!
其过程,自然是非常苦逼……(省略一万字)
折腾了两个时辰,终于将伤口处理好,薛进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工具,便看到宇文辙以最快速度将周璇的伤口盖上。
“我说小辙辙,你既然这么在乎她,干嘛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刺客刺伤,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吗?”
薛神医恢复了人生自由,一边擦汗,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解地看着宇文辙。
自己的这个好友做事风格真是让人猜不透……
到底是他太笨了,还是宇文辙太奇怪?
“谁在乎她了?”
宇文辙小心翼翼地给周璇盖上被子,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坐下来,那逛街的额头竟带着细细密密的汗。
“呵呵……”
薛进画给他一个敷衍的笑。
有个成语叫做口是心非,小辙辙,你还能再口是心非一点吗?
“本王让你
救她,不过是为了折磨她。”宇文辙眸光冰冷,“若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哦。”
薛进画继续笑。
还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解释等于掩饰。
“不跟你说了,我要先走了!累了一晚上,我要回去洗个澡!对了,记得让杨墨瞳把账单给我,我欠的钱从诊金里扣。”
薛进画伸了个懒腰,被这家伙折磨了这么久,真是身心俱疲!
不过好在还有两万两诊金可以拿,想到这里,薛进画心里平衡了一些,收拾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那可能还不够扣。”
宇文辙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什……什么?”
薛进画五官扭曲地转过头去看宇文辙:
“如果我没记错了话,我只欠你一万两。”
“你欠我一万两,按照一个月一厘算,利息是一千两,按照利滚利的原则一年光利息就两万一千三百八十四两了,算上本金你一共欠我三万一千三百八十四两,低调诊金两万里,你还得给我一万一千三百八十四两。”
宇文辙一边品茶,一边慢条斯理地冲着薛进画笑。
薛进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怎么算的他完全没听懂。
“一个月一厘?宇文辙,高利贷都没你高!”
“薛兄此言差矣,这是我颁布的最新高利贷利率,以后谁到的我钱庄借贷,都是这个利率,欠债自然也是这个利率。”
薛进画抖了三抖,他差点忘了,这家伙就是放高利贷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月前就颁布了,四月初八之前还钱可算旧利率,之后全部按新的算。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每个钱庄都发文了。”
“……”
敢情他一晚上白忙活了!
他说宇文辙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原来……
哎——
薛进画发誓一定要以最快速度把钱给还了,要不然再这样下去他真担心自己会沦为宇文辙的包身工。
哎——
不洗澡了!
继续出诊!赚钱去!
他打算近期多接一些疑难杂症,争取早点还钱!
薛进画抱着药箱遁了,却听到宇文辙一脸无奈的声音从他身后飘过来:
“真没想到利率提高这么多还这么多人借贷,看来利率还是太低,以后得按天算呀!”
“……”
御风而行的某神医差点一脚踩空掉下来!
***
夜凉如水,春雨如丝,轻轻柔柔的,却打落一地的樱花。
夜,太静,静得连樱花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男子坐在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床上那个昏迷的女子,双眸仿佛淬了毒一般,带着恨。
周璇,为什么?
多年前,母后尸骨未寒,父皇却一道诏令将另一个女子封为皇后,并且将她所出的儿子封为太子。
皇祖母怜惜他自幼丧母,将他带回身边收养,后来他染上了天花,皇祖母怕他会传染给二皇兄,毅然将他送到别院,扔给一个嬷嬷……
周璇,本王以为你会不一样,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样。
不,你比他们更加狠,你甚至想要取本王的性命!
周璇,你知道吗?
凡是伤害过本王的人,本王绝不轻饶!
一阵风吹来,宇文辙身上的衣袍随之疯狂地起舞。
崩雷从暗处走出来。
“主子,您要的东西。”
他将一叠东西递过来。
宇文辙接过来打开看,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最后,握着纸的双手不断地颤抖。
他终于明白为何收集周家陷害母后的证据这么难了,后面有人在阻挠,而这个人竟然不是周傲华,而是他的父皇……
呵呵……
真是好讽刺!
宇文辙狠狠地将手里的东西揉成一团,握紧双全,关节在空气中“咯咯”打颤。
“继续查。”
宇文辙冷冷地说道。
“是。”
崩雷领命,再次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宇文辙不再说话,他紧紧抿着唇,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周璇,眼中带着居然。
周璇,你们周家费尽心思害死母后,在将你们连根拔起之前,本王是不是应该先收回一点利息呢?
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吧!
本王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到时候,你、你们周家欠我的,我一定加倍讨回来!
宇文辙静静地站着,幽冷的目光中带上了血光,好似一个嗜血的血族。
“笃笃笃——笃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有人过来?
此事定有蹊跷。
“齐王殿下,别走,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声音千回百转,比出谷的黄鹂还要动听,就像炎炎夏日甘冽的清泉。
竟然是南越国公主赫连雨涵。
“咿呀——”
门,打开。
赫连雨涵果然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