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荒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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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只得应诺,不敢反驳,退在了苏择的身后两步。
“没事我要走了,公主殿下。”苏择再拱手,牵着自己的马就想向人群中钻。
“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何要如此疏远我?”倾城看起来有些生气,语气中带着点哭腔。
“怎么了啊?公主殿下。”苏择抱着马头咧着没心没肺的笑道。
“你为何称我公主殿下。”
“我现在是将军,按军中的规矩应该称殿下为公主殿下。”苏择平静的说道。
“你也是我的未婚夫啊!难道你就不能唤我的名字吗?”
“军规如法,殿下,我不能给我的将士起个不好的头。”苏择脸上潮红,倒是真的喝醉了,但是努力地睁大的双眼中却是冰冷。
“好好好。”赵倾城胸膛不断地起伏,连说了三个好字。
“苏将军,我命令你亲我一下。”
“属下不敢以下犯上。”苏择继续谦卑道,差点没能抓住缰绳,努力地用手扯了两下,紧紧地握在手中。
“不执行上级的命令该如何处置?苏将军。”赵倾城突然严肃了起来,向苏择喝道。
“理应当斩,殿下。”苏择回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天知道这个被南疆子民捧上了天的少主会做出什么令人惊讶的举动呢。
“那你亲还是不亲。”赵倾城继续咄咄逼人。
“属下冒犯了。”苏择只得走到赵倾城的面前,还未等苏择反应,倾城勾住苏择的脖子便吻上了苏择的嘴唇。
苏择睁着眼看着倾城的面庞,苏择已经记不起有多久像这么靠近过了,倾城的嘴唇十分的柔软湿润,少女的清新的体香出现在了苏择的记忆中。但是浓烈的脂粉气却充斥着苏和的鼻腔,那大红的胭脂在苏和的嘴上留下了一个鲜艳的唇印。
过了许久赵倾城才停止,松开了环住苏择脖子的手臂,带着数十个宫女一脸得意而满足的离开了。
苏择则像什么没有发生一样,身体晃了两下,差点跌倒,再次死死地拽住了缰绳,骏马疼痛的嘶吼声将苏和吓了一跳,苏择努力的站直了身体,冷眼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士兵,看热闹的士兵立刻做鸟兽散了。
“将军。”老五走了上来,搀扶住了苏择。
“无妨。”苏择挣脱了老五,晃晃悠悠地向着点将台走去。
苏择牵着一匹骏马,嘴唇上印着鲜红的唇印,满身酒气的走到了点将台前,十分地显目,有些不伦不类,引得将士们纷纷侧目。
韩庄皱了皱眉头,碍于苏择的身份也没有较劲,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要烧在苏择头上就略有些过火了。
韩庄将诸位将军召齐,抽出自己的长剑,指着狭南关问道:“哪位将军愿做此战的前锋。”
“末将愿身先士卒。”楚不羁站了出来。
“好,有楚将军作为前锋,此役已经赢了一半。”
“诸位将士。”韩庄先开了开嗓子。
“我南疆本是和平之地,从云都到南海,大陆各族都能够在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但是,唐皇昏庸,妄想以活人血肉炼制长生不老丹,袭击我南疆百姓,更是犯下屠城的滔天恶行。”
“我等为南疆子民,自然愿为自己的国家献上生命,此次当顺天道而行,伐无道,诛暴唐,以鲜血报我南疆的血海深仇。我南疆与大唐积怨颇深,武圣殿下的哥哥苏武王被大唐设计杀害,而我南疆的少主,武王的遗子也屡次遭大唐的伏杀,得天幸保其性命,此次一定要用唐皇的的头颅报武王之仇。要让大唐插满我南疆的旗帜,实现武王的遗志。”
“我想要南疆的子民,永不受侵犯,南疆的国土,永不受侵略者的踏足。”韩庄慷慨激昂道,低下的将士也纷纷迎合,情绪十分高昂。
“此战必扬我南疆之威,去昏君的头颅祭我南疆无辜惨死的百姓。”
“那前锋先行吧。祝将军旗开得胜。”韩庄拔剑指向大唐。
“谢上将军吉言。”楚不羁带着自己两万骑兵率先向着狭南关出发了,浩浩荡荡铺满了道路。
随后苏择也随着左军十万人出发了,韩庄则坐镇中军,由原青木卫统领淮南侯牧子衡护卫着。
满山遍野的士兵穿过密林下的官道,向着大唐的南垂的咽喉要塞狭南关进发了。
老五一直伴在苏择的左右,看向青木圣殿的方向,问道:“少主不和陛下告别吗?”
“七十万打两万难不成还能战死吗?”苏择伏在马背上,揶揄道。
“是。”
狭南关大约行军十日便到了,并非帝都那样的千丈巨壁,而是十丈左右的城墙,但是十丈左右的城墙已经是十分高了,果真如韩庄所说的易守难攻。
城门紧闭,城下布满了防御尖刺,大唐的龙旗在狭南关的城头飘扬着,城垛之间,鲜红色的铠甲布满了城头。
韩庄令楚不羁日夜叫阵,但是狭南关并没有人应战,可能因为实力太过悬殊,不敢大开城门,也可能畏惧楚不羁的威名,这可是大陆上最强的青年人,凌驾于大陆五杰之上,位列诸侯,以青木为名,慑服四海。
苏择坐在帐中休憩,老五推帘而入,行了个礼站在了苏择的面前。
“又怎么了?”
“少主,倾城公主想要随军行进但是被陛下拦下了。”
“嗯。”
“少主,屠城惨案那件事实在太过蹊跷,那日军营中的士兵,不仅有老人,甚至女人和孩子,并不像是大唐士兵。”老五神色十分的凝重。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苏择正色问道。
“知道,少主。”
苏择拔出了老五的佩剑架在了老五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不怕死吗?”
“愿为少主赴汤蹈火。”老五单手握着佩剑,剑锋割破老五的手掌,鲜血顺着长剑缓缓滴下。
“到此为止吧,别再查了。”苏择撤下长剑,沉下了嗓子,关于屠城惨案苏择完全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像是大唐突然多出来的一支军队,袭击了南疆的北部。
“是,少主。”
“洛水剑宗方面似乎对这场战争完全不感兴趣。”
“好了,下去吧。”洛水剑宗没有参战也是在苏择的意料之中,以燕寻卿的脾性对战争不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下去吧,谨言慎行,多加小心。”苏择多多看了老五一眼。
“是,少主。”
对于赵景公开自己的身份一事苏择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给苏择带来了很多麻烦,虽然有好有坏,但是让苏择心中产生了芥蒂,加上前些日子蹊跷的屠城惨案,让苏择对于这个深不见底的昭明武圣产生了惧怕。
不仅是因为他继承了苏武的遗志,一种莫名的情绪让苏择十分的困扰,苏择总觉得对于赵景的气息十分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将军,第十日了。”第二天清晨苏择的卫兵进来报告,苏择应了一声,伸了个拦腰。
“嗯。”苏择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出账,并不强烈的阳光居然也刺得苏择眼睛一眯。
沉重的鼓声从大军的后方传来,高亢的号角声也依次升调响起。
排列齐整的士兵,让开了一条道,身形魁梧的楚不羁从中昂首阔步地走了出来。
金色的铠甲上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花纹,血红色的披风在地上拖曳着,胸前的鳞甲散射着阳光炙热的光芒。
这幅铠甲是仿照定远侯蒙治的铠甲铸造的,无论材质和花纹都与蒙治的那套铠甲无二,仿佛定远侯亲至一般。
狭南关并不高大,但也有十丈之巨,而城门没有追求阔气,只有一丈左右,以寒铁铸了七尺厚的铁门,坚不可摧。
但是守城的士兵即使位于十丈高的城墙上,仍旧清晰地感到了来自楚不羁的恐怖的压迫力,恨不得城墙再高上几十丈,最好与帝都的城墙一样高心里才放心。
一个大唐士兵由于太过紧张,没有能拉的住手中的硬功,箭羽应声离去,射在了楚不羁的脚下。
“拿戟来。”楚不羁凝视着脚下的箭羽,大声的喝道。
三个裸甲的壮汉将楚不羁的黑铁方天画戟抬了上来,楚不羁一手握住,弓腰,身体后倾,粗壮的手臂布满了暴露的青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将黑铁重戟爆射了出去。
巨大的劲道吸起了大地上的砂石如同一条土龙呼啸而去,如同蛟龙出海,将大地撕的皴裂,飞沙走石的巨大声响刺的周围人的耳朵生疼。
“轰”的一声撞上了狭南关的厚重铁门,尘土冲天而起,遮住了视线。
烟尘散去竟然将七尺厚的铁门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扎进了关内的土地上。
“青木侯,青木侯,青木侯。”士兵情绪高昂的呼喊着楚不羁的封号。
“这。”韩庄吃惊的看着被撕裂的铁门,七尺厚的城门得多恐怖的力道才能射穿。
“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们还偷袭什么啊,直接攻进去算了。”韩庄摇了摇头苦笑道。
楚不羁的勇武天下皆知,韩庄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没有想到楚不羁竟然百步穿杨,射开了狭南关要塞七尺厚的铁门,这可不是普通的铁门,这可是阵法师以符文加固的寒铁,但是依旧在楚不羁面前不堪一击。
光凭气力除却圣境强者,楚不羁估计可以冠绝天下了吧。
“青木侯威名盛天下,果然名不虚传。”韩庄盛赞道。
苏择也是被楚不羁震慑到了,虽说南有楚不羁,北有阮天童,但是就这一戟,十个阮天童也比不上一个楚不羁。
“前锋,出击。”韩庄发现不仅自己愣在当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楚不羁的实力让他们深刻的认识到是么才叫年轻一辈的天下第一,楚不羁磅礴的气压如同一道高山矗立在大军的前方。
号角猛烈地吹了起来,令旗一挥,数千骑兵脱缰而去,狭南关小小的隘口被南疆的铁骑给挤得满满当当的。
“冲啊。”楚不羁拍马赶上,一骑绝尘,向着被砸出的缺口冲了过去。
城墙上被楚不羁震得七荤八素的大唐士兵们也开始反应了过来,将本来准备砸攻城器械的落石纷纷抛下,弓箭手也一箭有一箭地射出,尽量压制着骑兵的冲锋,终于在骑兵锋线抵达之前堵住了大门。
“该死。”骑兵们纷纷勒马,停住了冲锋。
而已经冲到城墙咫尺的骑兵们面对地则是大唐弓箭手无情的射击。
“弓箭手,放。”铺天盖地的箭羽向着狭南关覆盖而去,狭南关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但是来自箭矢数量上的碾压实在让守关士兵难受不已。
“放信号。”一团炙热的火球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炸开。
狭南关的最高指挥是一位从军数百年的老将,看到南疆军团上空冉冉升起的火球,紧锁住了眉头。
但是嘴上却放肆地吼道:“这帮蛮子大概是被吓傻了,把烟花当成了火炮吗?”
守城的大唐士兵可没有这种开玩笑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面对数十倍多于自己的兵力时笑得出来的。
“上,火炮。”黑色的火炮推上了城头,山崩地裂的声响从城头响起,炮弹落入骑兵之中,瞬间数十人倒地,战马被活活地震死,士兵们也摔在了地上,被倒下的尸体给压住。
“上将军,要不将火炮抬上来。”一个谋士提议道。
“不,若是轰塌了狭南关,你来在这高山之中筑一条可供七十万大军通行的道路吗?”
“攻城梯,上。弓箭,放。”韩庄想要趁着箭羽的压制强行攻城,尽量减少骑兵的损失,毕竟过了狭南关之后的平原,骑兵是遭遇战的主力。
“张将军,给我拿下城头。”韩庄对着张盛吩咐道。
“末将领命。”虽然两人关系十分恶劣,但是在这战场上,张盛可不敢违背韩庄的命令。
因为地势狭窄,无法允许大量士兵一次性进攻,于是苏择便等待在后面,张盛则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一柄巨大的偃月刀在他的手中如同身体的一部分一般,轻松地提在手上,几个轻踏踩着士兵的身体直接登上了城墙,大刀乱砍,刀气尽情挥洒,肆意地收割着大唐弓箭手的性命。
但是边塞要地可并非没有强者,张盛很快便被盾兵强行推了下来,刀斧手上前砍断了攻城梯。
赢吉看着南方升在半空久久不下落的火球,对着卫兵吩咐道,看着面前掩于群山之中的狭南关,跃上了城头,扔下了几具还未来得及发出声响便被扭断脖子的尸体,数十道钩锁悄无声息地攀上了狭南关的城墙。
赶风神将张冀云几道鞭子将城墙上的士兵抽的七荤八素,但是无奈隔得太远,无法做到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