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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士子风流-第222部分

小说: 士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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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笑了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道:“既是杨公相召,自然不能怠慢,走吧。”

    他紧跟着张书吏,往杨廷和那边而去,心里却忍不住窃喜地想:“待会儿该怎么回答呢?是故布疑阵,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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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请君入瓮() 
杨廷和这几日的心情不是很好,推荐杨一清入阁,杨廷和是有考量的,杨一清此人是个武才,曾总制三边,对军务了若指掌,虽然他的资历不低,可是却动摇不了杨廷和的权力,相反,二人可以优势互补,一旦军务上出了问题,不至于自己成了睁眼瞎。(

    再者杨一清和自己的私交极好,所以此次为了让杨一清入阁,杨廷和做了万全的准备,自己亲自推荐只是手段之一,而接下来廷推的事也已经打了招呼,杨廷和的奏书递进宫之后,过不了两天就有数的推举杨一清的奏书入宫,造成一种万人期许的迹象,到时杨一清‘众望所归’,也就走马上任了。

    可是毛纪这厮居然横生枝节,弄了一个丁忧的事件出来,一般情况,劾别人丁忧期间做了什么纵情声色的事,在整个朝廷都属于犯忌讳的范畴,除非是死仇,谁愿意拿这个来做文章?杨廷和听到这奏书,连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毛纪所做的好事,对毛纪,杨廷和并不反感,只是觉得此人水平不够罢了。

    现在毛纪闹出这么一件事,杨廷和只需一想也就明白了毛纪的私心,这个人固然能,可是顺从和听话。只是这一次,毛纪很不听话,当然,毛纪不听话是因为杨一清的出现动摇了毛纪的地位。

    杨廷和对毛纪既是恼怒,可是要说他对毛纪有什么深仇大恨倒还不至于,虽然毛纪搅黄了杨廷和的好事,但杨廷和心里倒是勉强能接受,他虽是专断的人,现在静下来三省吾身,却也发现推荐杨一清。事先没有和毛纪商量,况且杨一清入阁,确实对毛纪来说涉及到了生死存亡的问题,自己一意孤行,现在被倒打一耙,当然也有几分责任。

    况且若是整垮掉毛纪,对杨廷和并没有好处,像毛纪这样的蠢货实在不多,留在内阁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触动他的利益,他肯听话就是了。

    想是这样想,杨廷和的心里却还是不自在,这事儿成了一个小疙瘩,让他对毛纪瞬间冷淡了许多。毛纪似乎也是做贼心虚,以往清早都会来陪自己说几句话,今日却是没有来。

    对于杨廷和来说,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善后了,显然错还是在毛纪,毛纪非得来向自己负荆请罪不可,至于毛纪负荆请罪之后怎么处理。这杨一清如何入阁,只怕要缓一缓。

    好在宫里对这事也不急,且看看再说。

    可是问题很就出来了,方才那张书吏跑来告诉他。毛纪居然请徐谦去谈话。

    杨廷和之所以对毛纪放心,其中有一个最大的理由就是毛纪这个人,他一眼就能看穿,这个人属于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本事没多少,可是脾气却是大。尤其是对徐谦,可谓是咬牙切齿深痛恶绝,几次在自己面前说徐谦的坏话,一副与徐谦不共戴天的姿态。

    可是现在他去请徐谦去说话,这就奇了!以毛纪的性格,怕是连徐谦的面都不愿意见,怎么还会去请?

    他一开始以为中途有什么误会,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加匪夷所思,毛纪和徐谦交谈了近半个多时辰,半个多时辰的深谈,当值的时间也不过四五个时辰而已,是什么事让毛纪与徐谦说了这么久的话?毛纪怎么突然对徐谦热络了起来?

    他本想召毛纪来问,杨廷和的性格很简单,他是个独断专行的人,最讨厌的就是下头的人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可是随即一想,又打消了念头,杨一清的事还没有和解,自己召他来,未免有些不妥,而张书吏则又跑到了他的值房,道:“方才小人言语试探了一下,问毛学士因何召问徐谦,毛学士面露古怪之色,闪烁其词,只是说因为公务。后来小人斗胆问他,因为什么公务,毛学士便不悦起来,打发小人走了。”

    张书吏邀功请赏,倒也来得是时候,杨廷和眯着眼,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以毛纪的性子,若真是因为公务或者其他原因,嘴里是不会藏住事的,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深沉的人,可是今日却为何遮遮掩掩?他在遮掩什么?

    但凡是身居他这样高位的人,想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这样简单,可是越是不简单就越是心惊肉跳,杨廷和感觉到了一股子阴谋在向他靠近,又或者说,在这任内阁人选的风口浪尖上,有人要急不可耐的动手了。

    “否了杨一清,莫非他还想安插自己的人?”杨廷和在心里冷笑,随即眯起眼来,慢悠悠地对张书吏道:“去,请徐谦来说话。”

    他决心从徐谦身上入手,且看看毛纪要玩什么花样,既然是毛纪召问徐谦,那么肯定是毛纪主动而徐谦被动,从徐谦口里套出话来容易一些。

    张书吏点点头,正要去请徐谦,杨廷和又想起什么,突然道:“且慢,先不要急,过半个时辰再去请,暗中看看徐谦这半个时辰有什么动静。”

    张书吏心里大喜,仿佛自己一下子就成了杨廷和的心腹,连忙布置了一番,随即便回来禀告道:“徐谦回去之后似乎心不在焉,杨侍读起草的圣旨请他去过目,他只是心不在焉地看了几下就送走了,以往他可不这样,但凡有起草的圣旨,他都很聚精会神。后来他一个人单独坐在值房里发呆,也不像平时一样去杨侍读和李侍讲那儿串门。”

    “是吗?他有心事,看来……他这心事还不小,去把人请来吧。”

    杨廷和越来越感到心惊,徐谦的性子他也是看透了的,这个家伙虽然年纪轻轻,可是遇事处变不惊,有时候杨廷和自己都有些佩服他,杨廷和在徐谦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做不到这个气度。

    可是现在,此子一定是过于震惊,又或者是得到了某个难以消化的消息,所以才如此。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毛纪为什么去请徐谦说话,徐谦本身只是个小小的编撰,他一个小小编撰还值得毛纪去拉拢或者是密谋什么?可是往深里想,徐谦和陛下关系莫逆,莫非是毛纪这厮在杨一清的问题上整了自己一下,心里忧惧,所以想拉个大靠山……

    又或者是怕自己抓住这件事不放,查出他指使人污蔑杨一清,而徐谦恰好与亲军过从甚密,想借机栽赃……

    种种可能都是杨廷和不可接受的,他的脸上阴云密布,此时专侯徐谦过来,徐谦来得倒是,进了门,便显得‘心事重重’地道:“下官徐谦见过大人。”

    杨廷和双眼微眯,突然拍案道:“徐谦,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挑拨老夫和毛学士的关系,你真以为自己神机妙算,把自己当成了诸葛孔明,拿这点鬼蜮伎俩就可以挑拨阁臣,毛学士方才已经来了老夫这里,哼,你真是好手段啊!”

    这一句话道出来,实在让人心惊肉跳,便是徐谦曾想过种种可能,可是也不曾想到杨廷和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他曾想过杨廷和如何对他威逼利诱,或是和颜悦色,或是勃然大怒,就算是勃然大怒,多半也是故意挑一些公务上的错来个下马威,然后再显出自己的大度,从自己的口里套出话来。

    可是这位杨大人的第一句话顿时让徐谦头皮发麻了,莫非杨廷和已经智珠在握,又或者毛纪当真抢先跑来澄清误会?

    不,绝不可能,毛纪是绝不可能在杨一清的问题上让步的,这是他的根本,一旦让杨一清入阁,毛纪只会比蒋冕在的时候惨,他老谋深算,打了多少主意才挤走蒋冕,怎么可能在这个事上让步?只有任的内阁大学士浮出水面,毛纪才可能负荆请罪,现在显然还不是服软的时候。

    想到这里,徐谦定了定神,不由道:“毛大人已经来过,毛大人说了什么?”

    既然杨廷和要试探,那么徐谦将计就计,反正他方才脸色已经露出了震惊和心虚之色,这个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表情正好用来掩饰自己。

    杨廷和阴冷地看着他,这个老者的身上此时散发出来的气息仿佛一眼洞穿了徐谦的居心,他淡淡地道:“说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你做的好事。”

    徐谦显得忧心忡忡,道:“大人不妨直言,到底说了什么,或者是下官有罪,也请大人明示,现在大人说得云里雾里,下官反倒糊涂了。”

    杨廷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付徐谦这个人,必定要先声夺人,现在效果已经达到,杨廷和依然淡淡地道:“绕圈子的是你,到了现在你还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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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小子,想升官吗?() 
徐谦不由苦笑,一摊手,道:“下官在大人面前,哪敢绕什么弯子?下官想问,毛学士在大人面前到底说了什么事?”

    其实双方都在试探,毛纪自然没有来寻过杨廷和,可是杨廷和故布疑阵,就是想从徐谦口里套出话来。◎◎

    而徐谦也一样,他不知道杨廷和到底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虽然相信毛纪没有找过杨廷和,却假装相信了这一点,借此套杨廷和的话。

    杨廷和心知徐谦这个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若是不主动,绝不可能从他口里套出什么来,既然如此,他沉吟片刻,道:“毛纪是检举你。”

    检举!

    徐谦面露惊慌之色,道:“检举什么?”

    见徐谦不安的样子,杨廷和似乎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像他这样的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冷冷一笑道:“自然是检举你与他私通勾结。”

    私通勾结这四个字实在是笼统得很,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徐谦和毛纪躲在里头说了这么久的话,说是私通也没有错,说是勾结更没有错。

    徐谦愕然道:“私通勾结?大人,毛大人当真是这样说的。”

    “哼!”杨廷和举重若轻地道:“莫非你想请毛纪来和你对质吗?”

    徐谦不由哑然,苦笑道:“这就不必了。”

    杨廷和继续道:“毛纪还说,是你诱惑他,希望他能为天子效力,说你想离间天子和阁臣之间的关系,天子和阁臣本是一体,所谓君君臣臣,你却大放厥词。说了一些许多犯忌讳的话是不是?”

    杨廷和的猜测是对的,其实这种话稍微想一想也就能想通,毛纪和徐谦凑这一对冤家凑在一起交谈这么久,若是没有利益催动,那才是怪了。

    杨廷和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没有想到?他故意这么说,试探的意味很明显,又有点挑拨离间的心思。

    徐谦果然喊冤,道:“大人。下官冤枉,毛大人请了下官去,下官怎么会和他说这样的话?毛大人和下官的关系,大人是知道的,下官再斗胆。也绝不会对他露底。”

    杨廷和看徐谦眼神飘忽,似乎捕捉到了点什么,心里想,你还敢说不是,哼,真以为老夫是泥菩萨吗?他露出震怒的样子,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这可是毛纪亲口所言,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有欺君罔上之嫌,其心可诛。老夫若是把这件事闹将出来,让毛纪来做人证,且看你怎么收场!”

    徐谦怒了,道:“这姓毛的真是狗血喷人。本来下官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意,谁知道他竟反咬了下官一口。事到如今,下官也不隐瞒了,下官虽然平时做事欠缺一些周全,可是什么事该说什么事该做,难道会不知吗?下官对毛纪一直很是戒备,明知他会借机来整下官,下官又怎么会授人以柄,和毛纪说这种话?这根本就不是实情,实情恰恰相反,毛大人请了下官去,下官一开始也在犯疑,心里想,这毛大人素来和下官不共戴天,平时就算有公文要交代翰林们来办,也尽量避免与下官接触,偶尔撞到,他也对下官嗤之以鼻,今日为何却要请下官去说话?”

    “只是内阁大学士相召,学生身为翰林编撰,想不去却是不成的,只是去之前,心里存着几分小心,等到了值房之后,毛大人却是对下官叹息一声,对下官说,其实此前并非是刻意针对下官,实在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徐谦冷笑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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