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囚(父子)----背后灵の灵[完整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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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娴芹失笑道:“其实,你只是把我当朋友。我不要你的友情,我要你的爱情。”
“为什么不是爱情……”她的一句话,我全乱了。
为什么不是爱情?天天的想念,现在的痛苦,不是爱情吗?
“你只是以为你爱着我而已。你在逃避一些东西,然后我出现了,你就把我当成了避风港。”
我惊讶的抬起头,女孩的眼睛像是能看穿我的心,自己所有的思绪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已经把我分析透彻……
步出吕家大门的时候,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就等候在外的爸爸靠着车子,直直的盯着我。
被爸爸接上车,车子开向了家的方向。
我把头转向车窗,数着向后飞逝的一颗颗行道树。车内两人沉默不语。
看着一闪即逝的路人的脸,我轻轻的开口:“明天,我要去送吕娴芹。”
爸爸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还是默默的开着车。
看着窗外广阔空间里的人们,我觉得自己是被关在笼子里,看着世间的变迁。
“……好啊……”爸爸带着深思的语气,低低的答应了。
第二天,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送行的声音,办理手续的声音,广播的声音嘈杂的显示着这里的热闹。而我们这里却是冷清的。眼前即将离去的三人,没有亲人的祝福,没有朋友的不舍,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陪伴他们度过离境前最后的时光。
四人默默无语。牵着吕娴芹的手,坚强如她,眼里也是泪水漫满溢。我没能忍住,让泪水滑落了脸庞。
吕娴芹见着了就笑话我。她说,至少离别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她的笑脸。
这样,飞机载着这一家人,飞往了他们不熟悉的地方。
自从吕娴芹走了以后,我开始一笔一笔的把自己的存款取出来藏好。爸爸给我的零用钱多到让我咋舌。我不是一个爱用钱的人。从小开始,多余的零用钱都存进了银行。到现在,已经存了好几十万。没想到一直被我视为身外物的东西,现在对我却重要非常。爸爸也想不到吧,他的溺爱对我有这么大的帮助。
暴力男和奕新可以为了对方离开家里,吕娴芹也被送往了异地。那,我也可以离开。离开爸爸的身边,到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我决定了,要离开爸爸,去到一个没有爸爸的地方。
没有爸爸,我可以交许多朋友,我可以走在阳光下融入人群中,我可以恣意的欢笑打闹,还有对自己喜欢的人说出喜欢。那充满阳光与欢笑的世界将有我的一片天。从此生活在自己创造的幸福世界里。
从那以后,我每天放了学就往银行跑。在提款机里取出一笔钱后放入书包,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回到家。回到家后,趁着做作业的时机把钱藏在书房里。
我的生活变回了从前的模式。沉默寡言,不与人交际。虽然表面上冰冷如旧,但是在内心里,因为对未来有了期盼而变得炽热无比。
没有吕娴芹在身边,我还是会时常笑的。想到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到即将拥有的未来,我应该要笑的。笑容是美好的,在这等待的日子里能让我感受到希望。
看着我变回从前的样子,虽然笑容多了,但爸爸却时常拥着我,露出深思的表情,看过我脸上每一寸,好像想要读透我的内心。
每到这时,我都会心虚的别开脸。
爸爸见我移开视线,只是笑笑,吻吻我,轻轻的哄着,摇着,在我耳边低语着他是有多么的离不开我。
每当听到他这么说,我总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感觉。很害怕自己的计划会被发现。
在期望与担心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提款机前拿着最后一笔从存折上取出的钱。止不住满心的欢喜,嘴角向上扬起,怎么也放不下来。脚下软绵绵的,就像踩在浮云上一样。
回到家,爸爸见我笑得灿烂,满脸诧异。还没等我放下书包,人已经在他怀里了。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笑得这么开心。”爸爸吻着我的眼角眉梢。
“没什么。”我收拾起笑意,挣了挣,没有从爸爸的怀抱离挣脱出来。
感受到我的变化和想要挣脱的动作,爸爸停下亲吻,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为什么不笑了?”
“我……没有……”
我不留痕迹的移开视线,但还是被爸爸发现了。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为什么看到我就不笑了?”对上爸爸的视线,他的眼里有浓浓的悲伤,“不喜欢我抱你吗?为什么想挣脱?”爸爸眼里的悲伤慢慢转变成愤怒,“还是说,你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交上了女朋友?”
“我,我没有。”我慌乱的解释,唯恐愤怒的火焰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真的?”爸爸严肃的看着我。
我低下头点了点,就感觉到爸爸收紧了双臂,加大了拥抱的力量。爸爸如释重负一般,大大的叹了口气。同时传来了爸爸喃喃的低语声:“小瀚是爸爸的,不可以欺骗爸爸。爸爸那么爱小瀚,小瀚不可以做对不起爸爸的事。爸爸是最爱你的……”
我震惊了。我一直在逃避的事最后还是发生,被爸爸说了出来。我觉得有只手抓住了我的心,狠狠的抓在手心里,使劲的挤压。锥心的疼痛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很害怕。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感情,爸爸轻易的说出了口。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想要大喊不要,颤抖着嘴唇,最终只化为低低的呜咽,泪水也断了线,止不住。最后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爸爸怀里。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柔弱的大床上,面对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你醒了。”爸爸的声音传入耳朵。转过头去看,爸爸握着握我的手,一脸担心。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茫然的把头转回来,看着天花板,轻微的摇了摇头。
“刚才陆医生来看过了,说你是心疾。”爸爸顿了顿,见我没反应,接着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不敢说出来,让你很害怕,压力很大的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再次摇了摇头。
“告诉爸爸。没关系的,不用怕。爸爸在这里,有爸爸保护你。”
爸爸的话让我哭笑不得。闭上眼睛,我缓缓的说:“没什么,只是学习压力有点大而已。”
我可以想象现在爸爸放心的表情。
一个吻落到我额头,爸爸带着一脸的歉意:“是我太勉强你了。如果觉得压力太大,不考成北也行。你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尽自己的努力就好,不要搞垮了身子。只要你能过得快乐,怎样都行。”
看着爸爸的脸,我觉得那是一张陌生的脸。难道爸爸从来都不知道我一直过得不快乐吗?自从和他做过那种事之后,我的快乐就被他剥夺了。从前我所崇拜敬仰的爸爸,现在是面目狰狞的恐怖怪物。
我的脸色渐渐发白,爸爸很紧张:“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就不要去学校了,我会陪着你的。”
爸爸话音一落,我已经坐了起来,让爸爸有点错愕。
“我没有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我很好。”穿上拖鞋就向客厅冲过去,“我做作业去了。”
也不管在爸爸眼中我的举动是否正常,就在客厅中找到被爸爸拥抱时掉落的书包,急匆匆的走进书房,把门反锁了。
我把书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把藏好的钱找出来,全塞进书包。拉上拉链,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跌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盯着一个点发起呆来。
直到爸爸猛烈的敲门声响起,我才回过神。
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爸爸担心的叫门声:“小瀚,怎么了?快开门!小瀚!”
“没,没有。马上来。”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把从书包里倒出来的东西全塞进藏钱的地方。其实我藏钱的地方一点也不高明,就在书柜最下面的柜子里。爸爸没有发现只是因为我的书房他不常进来。
一打开门,爸爸抓住我左看右看,十分担心:“怎么了?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关上门?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好担心。为什么要锁上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能发现怎么办?我进不去怎么办?”
我沉默了,对明天的出走犹豫了。爸爸这么担心我,我离开后爸爸会怎样?
“没有,我在发呆,没有听到。”摇摇头,甩开没必要的烦恼,重新坚定了离家的决定。
我告诉自己,就是因为爸爸爱着我,这样是不对的,我才要离开。他越是担心我,我就越不能留下。
“没事就好,去吃饭吧!你还没有吃饭。”接着一声叹息传入耳里,我的整个心跟着揪紧。
今晚,我第一次失眠了。一闭上眼睛,未来幸福的画面和爸爸担心的脸就出现在脑海,紧紧的纠缠着,扭曲着……
第四章
背上书包,踏出家门,回头看了眼熟悉的景象。收回视线后,毅然的踏出了步伐。
没有迟疑,脱下校服扔进垃圾桶。拿出准备的外套穿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直的向着汽车站开去。
买了一张最快离开的汽车票,只想着要赶快离开这座城市,完全不在意目的地是哪里。
坐在车上,直到出了收费站,看见了远山,我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现在才有多余的心思思考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现在自由了,想到哪里都可以了,再也没有人能牵制我,束缚我了。
车窗外的天空,那么晴朗,那么湛蓝,还有鸟儿欢快的飞过。现在这一方碧蓝也有了属于我的一角。我也可以尽情飞翔,同鸟儿一样自由自在,欢乐无比。
我想到了,我要去海边。在那里,我可以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翱翔;也可以像鱼儿一样在海中畅游。那样。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在摇晃的长途客车上,车里的人们个个都在昏睡,而我,却在微笑。
看着窗外,这次是真正的坐在了带我离家的车上。
到达了不知名的城市,没有多做停留,坐着出租车来到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有些犯难。海边城市有很多,不知道该去哪一座。实在是拿不定主义,干脆还是买了一张最快离开的车票。
邸舟,没有听说过的名字。想来不是个大城市吧!
不是大城市也好。这样没有爸爸公司的分站,消息也传得很慢。我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减小。
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有种新生的感觉。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在阳光充裕的蓝天下,我有了归属。
火车载着我摇摇晃晃。听见汽笛声远远的响起,伴随着轰隆轰隆车轮碾过铁轨的声音。交织着,萦绕着,编写出一曲自由的歌曲。
想到当火车到站时,那个地方就将是我自由的起点,就抑制不住兴奋。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激动过。第一次感觉到要静静的坐在座位上是这么难的事。
脸上不自觉的浮现笑容,任由思绪飘飞到那个叫做邸舟的地方。想象着那个海边小城碧蓝的海水与湛蓝的天空交织的画面。
“喂,小伙子啊!要不要吃点?这是我老伴做的酱菜。她手艺一流,保证味道一级棒哦!”对面的大爷笑容可掬的把一罐子酱菜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罐子,对他们笑笑。捻起一块酱菜,把罐子递还回去。
“嘿,你这老头子每次都嫌弃我做的饭难吃。今天是怎么的想推销我的手艺了你?”旁边的大娘狠狠道。想来她就是大爷嘴里的“老伴”了。
“就是啊!能有多一个人吃掉你的菜,我的苦难就少一点。”大爷接过罐子讪讪的说。
“你这死老头子。今天皮痒了是不是?”大娘做出母夜叉状。
“我哪敢!”大爷卑躬屈膝,“现在在车上,还有别人在,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哦!”这句话果然奇效,大娘的脸马上就变得花枝乱颤,跟我道起歉来,“呵呵呵,真是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大娘突然转变态度冲着我就来了。让我措手不及,只能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