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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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想来其他所谓的武林义士也不能多说什么,可以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戚少商如今是六扇门的人,他在我们这边就意味着整个六扇门在我们这边!”
顾惜朝听了她的分析,微笑着想,清儿,果然是长大了,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再一想,又不免有些悲哀,会用心机的人都不是幸福的人,真正幸福的人应该像追命一样,人在江湖却仍然保持一份赤子之心!他抬头用眼光细细描绘蒋婉清清丽的容颜,压在她额头的翡翠蝴蝶艳光四射,而他却只觉得刺眼讨厌,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清儿,你就没想过……”
蒋婉清微微摇头,想让自己的脸颊滑入他的大手,可他的手却收回了,很缓慢却很决绝!“公子的身上也有很多伤痕,那公子就没想过用药物把他们消去?”
顾惜朝笑了起来,“清儿,我和你不同!”
“哪里不同了?”蒋婉清柳眉一扬,大有与他辩论一场的架势,“我们,哪里不同了?论行为,我们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并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任何代价!论武功,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虽然严格来说你应该是我的师父。论才智,公子您惊才绝艳,而清儿也自负女流之辈中尚无人可超越我!唯一不同的是,公子是大好男儿,我却是女儿家……”
“就是这个!”顾惜朝的笑很无奈,“我一直都希望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儿家。像现在,又是习武,又从商……你的手依然柔软,我却不敢想象你泡了多少药水才化去手里的茧;刚才你与戚少商交手,功夫又精进了不少,而我却并不高兴!”
“清儿这么做都是为了公子您……您的大计。”蒋婉清脸色坨红,眼神却黯了下去,“清儿的性命是公子所救,清儿没有流落街头,甚至被卖去那风月场也全凭公子为清儿计划……”
“不早了,你回去吧!”顾惜朝突然道。
蒋婉清心神一震,连这些话也不能说了吗?稍一咬唇,她的骄傲驱使她头也不回地走入密道!一直到密道的门关上,她的泪才滑落,公子,我今年已经十八了,你知道吗?三年了!这三年来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这三年来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这三年来你从没有叫过我婉清!我在想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究竟还要我等多久!究竟是我太傻,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头你,还是是你太傻,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她?
“晚晴……”顾惜朝喃喃自语,咀嚼着这个名字时究竟是痛苦还是甜蜜,他已经分不清了,清儿的心意他又岂会不明白?他真心地在关心着清儿,把她放在心上,只是这份感情,像亲情,像友情,像他与三乱未尽的师徒之情,却绝不是爱情!他也给不了她爱情,不是因为她,也不是因为晚晴,只是因为他自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一生所爱早已随着她共赴黄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晚晴,此事一了,我便来陪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你说可好?黄泉路上,你别走得太快……
'2 楼' | Posted:2005…05…24 02:42 AM|
黑羊の祭礼
梦游中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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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
真相
1
龙吟楼不愧为大宋第一珠宝楼,追命认为自他加入六扇门以来所办案子无数,借宿的房间也无数,可龙吟楼的大床是他最满意的一张!龙吟楼的仆婢也是他所见过的最周到最体贴的!然后,追命想到的一个问题是:既然龙吟楼这么好,为什么顾惜朝还要住在那简陋的草堂呢?
“真是别扭!”追命感叹着推开大门,阳光很刺眼。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对我们龙吟楼的大床还满意吗?”顾惜朝突然开口,吓了追命一跳。
追命定睛一看,不但顾惜朝在,蒋婉清也在。可他们在做的事,追命私以为如果能够交换一下会更有美感。顾惜朝在伺候兰花,柔情似水;而蒋婉清则在与龙吟楼的管事商讨龙吟楼的事宜,精明干练。其实他未注意的是,顾惜朝虽然不过问龙吟楼的大小事宜,可他还是在听。
“惜朝,少商呢?”
“他去看王冯氏了。”顾惜朝放下手里的水瓢,直起腰对他说,“我在等你,那王冯氏快醒了。我想,如果我必须问她些情况,还是你们六扇门的人在场比较好。”
追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对于顾惜朝突如其来的谨慎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说是因为没了武功而消磨了豪气,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难道……是因为戚少商?真是冤孽!“走吧!”
被人从棺材里挖出来的王冯氏已经换上普通的衣衫,喂下了促使她苏醒的药物。就在他们到达王冯氏的房间后不久,王冯氏终于醒了。
“冯小姐!”顾惜朝很是激动,上前一步,与蒋婉清合力把她扶了起来。
戚少商抱着剑在一边冷眼旁观,他担心王冯氏究竟是为了钱还是因为那是一条人命?
“王夫人,我们是六扇门的人,你放心,你现在很安全。”追命赶紧上前向她解释,“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你父亲的案子。”
那王冯氏虽然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精力竟是极好!她狠狠扯住顾惜朝的衣襟吼:“是他!就是他!这个见不得光的总楼主杀了我父亲!抓他!抓他!”
顾惜朝的脸上浮现出极度错愕的神情,竟当场愣住了不知反抗。他身边的婢女小如上前来给她扎上一针,她方才安静下来,松开了揪住顾惜朝的手。
在追命和戚少商的安抚下,那王冯氏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她所知道的情况:他的父亲的确私吞了龙吟楼20万两黄金,为逃避顾惜朝的追杀只好自行向官府投案自首,寻求官府的保护。扬州知府王知龄是他的女婿,刑部侍郎杨禄与他有八拜之交,他们匆忙定了冯援的罪行,判下斩立决,表面上看似乎是不近人情,其实仍然是为了帮助他逃避顾惜朝的追杀,斩首那日会有其他死囚代替冯援去法场。却没料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的计划让顾惜朝识破,竟将计就计把冯援毒死在狱中,而王知龄他们也因为之前已经判了冯援斩立决,所以明知是顾惜朝杀人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大约是半月前,王冯氏身体不适请顾惜朝出诊,却没想到顾惜朝竟暗中用金针封住她的|穴道造成她假死。目的就是为了那失踪的20万两黄金!
“等一下,你既然已经知道顾惜朝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又怎么会请她为你看诊?”追命打断她的叙述,提出了他的疑惑。
“崔神捕,我是在顾惜朝为我看诊的那天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王冯氏自嘲地笑笑,“他到扬州城时的身份是医术高超的神医,谁能料到这个仁心仁术的神医竟是个恶魔!我父亲为他办事多年,他都可以完全不讲情面痛下杀手,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可他却从来都不敢和我提起他的老板的真实身份,你可想而知他有多可怕了?我既然已经落入他手,根本就不敢再抱有苟且偷生的奢望,不过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他!”她说完这句,眼神怨毒地盯着顾惜朝,如果她的眼神可以幻化为火焰,那顾惜朝无疑是要死在这场大火里了!
戚少商听完她的叙述,狠狠地把顾惜朝从王冯氏的房间里拖了出来。一到门外,他就用力推了顾惜朝一把,“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
顾惜朝没有武功,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有些恍惚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费尽心机去帮人……”
“你帮她?”戚少商疑惑着重复他的话。
顾惜朝仰起头看他,苦笑着说:“如果我说,我没有下毒害冯援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是王冯氏自己求我救她,因为她再留在知府的官邸就会有生命危险,我才帮她假死,你信不信?她说,王知龄不配做她的丈夫,甚至要求我称呼她为冯小姐……”
“你们两个……顾惜朝你真是会惹麻烦!”戚少也乱了,他们俩各执一词,真让他头痛!其实按照以往那么多惨痛的经验,戚少商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王冯氏才对,可偏偏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相信他!相信他!再信他一次!”
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惜朝竟已自顾自离开了,看他的背影竟是如此寥落,戚少商的心没由来地一紧,居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冲上去,抱住他!
“少商,你怎么看?”追命不知何时也出来了。
戚少商亦是苦笑连连。
那厢边,蒋婉清已经阴狠地吩咐婢女小如,“看着她!如果她敢离开龙吟楼,或者向外传递消息不必对她客气!”
小如天真娇憨地点头,说出来的话却绝对和天真扯不上边!“竟惹公子生气,不好好招待她,岂不是失了礼数,让龙吟楼沦为大家的笑柄?”这个天真娇憨的小如在龙吟楼身份极高,且一身使毒的本领,连戚少商和追命都要敬而远之!
2
夜凉如水,月光晃得戚少商心慌意乱。他走到庭院里,竟看见顾惜朝正和追命拼酒!他们到是好兴致!地上的酒瓶滚了一地。两个人已经醉得像猫一样憨态可掬。
追命率先倒在了桌上,含糊着问:“疯子,你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每次恋爱都很快会失恋,可是很快就又是一条好汉。你为什么失去了晚晴就什么都完了呢?”
“我怎么知道!”顾惜朝咯咯笑着,打了个酒嗝,他也差不多了!“你都叫我疯子了,一个疯子能知道什么?”揉揉眼睛,他又嘟囔着,“我只知道我看见晚晴就欢喜,只要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话也不说一句也很开心!没了她,就很想,很想……”
“想?”追命有些疑惑,“我都不太想她们耶……不过,我好想二师兄,可一见他他就很烦很烦,好矛盾……”
“你二师兄?铁手?”顾惜朝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不知道是醉的还是吓的!他拎着酒瓶子学着铁手说话的样子左点点右点点,“他总是说什么‘我辈侠义中人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你师父都没他这么烦!你居然会想他??”猛一挥手,扔掉手里的酒瓶,他又说,“什么侠义?我长那么大都没见过!叫我如何相信?忘恩负义、男盗女娼、卖友求荣、通番卖国……我每天都能见到!”
追命拍案大笑,“那是因为你命不好!师父总说你太可惜了,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好事轮不上你,坏事就一定有你的份呢?你上辈子一定欠了老天很多酒钱!像我,我就觉得吧,我命挺好的……你长得像我,运气却不像!”
顾惜朝横了他一眼,可惜是醉眼,不但没有杀气反而妩媚动人,“我为什么要像你?我就是我,顾惜朝,顶天立地!”
“说不定你是我兄弟,我们这么像!”追命来了兴致,兴奋地嚷,“说不定你是我老子背着我老妈和你妈生的,他们夫妻感情好像也不是很好,老是打打杀杀的。我老子跟你妈有一腿也不奇怪!”
戚少商听到这里,当真是冷汗涔涔而下,这追命醉糊涂了,顾惜朝最忌讳的话也敢乱说!他刚想冲上去劝架,顾惜朝的回答又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呵呵,也许吧!我娘恩客多,大概记不得你爹了!”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桌面上,却不知道疼,还在笑。
“咦!那你不是要姓崔?”追命摇头晃脑地说,“我叫崔略商,这略商是内伤的谐音,因为我从胎里就带着内伤;你没受伤,不是应该叫崔没伤?”
“崔没伤?”顾惜朝皱眉重复了一下,厌恶地摇头,“好难听!我还是叫顾惜朝!”
“兄弟啊,为什么你的头发是卷的呢?”追命拉着他的头发迷糊地问,渐渐地把头凑过去,“好奇怪啊!我们的头发都是直的啊,真的好奇怪!……我知道了,你是番帮人!”
戚少商听到这,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顾惜朝也坐不稳了,摇晃着向追命倒去……
戚少商顿时变了脸色,飞奔过去,捞起顾惜朝把他圈在怀里!而就在戚少商的对面也蹿出一条人影,如法炮制地抱住了追命。
是铁手,铁手也来了。
“我,我怕他撞到头!”戚少商尴尬地解释,其实是他看见这两个人的唇都快碰到一起了,头脑一发热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铁手冷漠地点头,不!应该是比平时更加冷漠地点头,僵硬地说:“我也是!